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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传之恒瞬心炎》第二十四章 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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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寓意着除旧迎新之意。根据上古遗书《吕氏春秋·季冬记》记载,上古之人会在新年的第一天用击鼓的方式来驱逐“疫疬之鬼”,这就是除夕节令的由来。

两千年前,火德第二帝国的开国君主将新年的第一天定为建国纪念日。自此开始,这一时令一步步演化为集庆典、祭祀、团聚、祈福等于一身的盛大节日。

除夕之夜,整个巴甘长春城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影穿梭,四周尽是爆竹烟花,入眼的不是火红绸带包围的酒宴佳肴就是形象各异的“福”字堆满世界。

城市的天空中已经很难看得清闪闪的明星,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真亏了你能找到这样一个宁静的地方,五百不之内都很难找到一个鬼影啊!”贤粟攀爬了许久,才把自己平躺在略带斜坡的屋顶青瓦上。

“还不是你非要选个清净的地方。小时候每次做错事了或者不开心了,我就喜欢自己爬上家里最高的屋顶上躲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找不到我,后来却都知道了我的习惯反而没人找我了。”宗湃用自己的双臂做枕头,翘起腿也躺了下来。

在这个举家团聚的日子里,俩个流落在外的孩子无家可归。对于这座城市,他们是陌生的。

霍家爷爷想留他们在家过年,却被宗湃一口拒绝了,都没用贤粟提醒。他说理由是自己从来没有在外面自己度过除夕,想体验一下啥感觉。但是贤粟在他复杂的眼神中看出来,没他说的那么潇洒。

他当时也没追问,也许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都有忌讳的吧。

“你说这偌大的巴甘长春城,还有几个跟我们一样在除夕之夜无所事事的?”

“会很多吧。连年大战以后,就连霍家也是人丁不旺,更何况平民百姓。”贤粟起来半蹲在屋脊上,一只手抚摸着上面西瓜大的瑞兽雕刻。

“其实,小家有小家的好处。五十年前被阉割的推恩令早晚要彻底执行的,陛下就算不在了,还有太子。”

“管他呢,反正我就算反对也无关紧要。”贤粟摊手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管得着吗?”

“嘿嘿,会有一天能管的。”

“……”宗湃楞了一下,沉默了,他能听出来对方无比强大的自信。

虽然两个人认识也还不满双手之数,但是宗湃却从心底认可了对方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拒绝霍爷爷?”沉默了良久,贤粟问道。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宗湃反问,露出满口白牙的笑脸有些忧伤。

“那我们晚上就睡这儿?”宗湃也不追问,拍拍脚下的青瓦,提议道:“大过年的,肯定很多地方好耍,你说我们兜里都没钱了,要不……”

“你又想干嘛?”宗湃腾地一下起身,他总觉得自己的好二哥所托非人啊!

“别紧张啊。你说,这个时候什么地方人少好东西多?”

宗湃摇头。

“梦红楼啊,所有人都回家团聚了,就连那儿的伙计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估计只有几个看门的,嘿嘿……那儿的好吃的可是少不了的,还有暖和的被窝……”

“打住,你也知道没钱,你想去偷?”这个念头不好,非常的危险!

“傻啊你……说那么难听,这是潜入计划!”贤粟竟然义正辞严。

“你听我的……”贤粟将他的脑袋拉过来,窃窃私语起来。

半晌之后,宗湃一脸狐疑的侧着脸上下打量着自己接下来的共犯,双手互相来回搓着。他忐忑不安又跃跃欲试。

“嘿嘿,走吧,保证刺激又安全。”贤粟拍着胸脯转身欲走。

身后出来小声的嘀咕:“果然安全是排在刺激之后的……”

“不对!你不会是去打小依姑娘的主意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宗湃在身后怪叫起来。

“咣!……”

正准备翻墙的贤粟一个踉跄。他踩空了,然后直接五体投地。

他只知道自己昏迷过去的前一刻,听见上面悠悠得飘来一句:

“心虚什么啊,不就是说中你的心事吗?”

天地良心,我贤粟是那样的人嘛?就算打主意,也得小辣椒那样身材的吧。

一个时辰后,前后五道黑衣身影身影划破灯火阑珊的梦红楼后门墙,进去其中,快速隐没在后花园的假山石林和繁茂花木之中。

“有人潜入!”一声大喊在不远处传来。接着,附近的几处建筑警铃大作。

在梦红楼前院偏房的一处屋檐下,两个正抱着烤全猪大快朵颐的家伙吓了一跳。

“不应该这个时候被发现啊,都进来这么久了。”宗湃的声音含糊不清,他还在继续往嘴里塞肉。

这可是精心养殖的灵豚中的金色幼仔,外面千金难求。更别说再由堪比御厨的大师烹饪烘烤而成,要不是偷来的,这辈子估计他是吃不到了。

“有人从后门翻墙的时候被暗哨发现了。别管他,吃饱喝足再说。一会儿还有更刺激的呢!”宗湃用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啃着小猪蹄,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中心塔楼。

“你还真去欺负她啊?”

“啪……”一只油乎乎的大手拍在宗湃的后脑勺上。

后院,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两局尸体留在了荷花池边。

“是身毒紫狮家族的黑衣校尉,他们不是专门挖古墓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一个中年妇人检查了尸身后紧皱起眉头。

“姑姑,确定是黑衣校尉,不是黑衣死士、黑衣军?”一个青年男子擦拭着手中的长刀。

“你什么时候见过姑姑错了?”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音色尖尖的,却很甜。如果贤粟二人在,会认出来,她是小依姑娘的两位侍者之一。

青年垂头不语。

“还有三个,没猜错的话,是来找那个老头子的线索的。”中年妇人不准痕迹地往荷花池的中心湖底看了一眼,又道:

“通知下去,加派人手巡逻,保护重要人物的安全为首。”

“你怎么对这儿如此熟悉?连暗哨的活动都格外清晰。”宗湃手里还捧着一大坛果子酒,虽然没有外溢的香味,喝到嘴里却份外醉人。

“你一会儿真醉了,昏睡过去,我可不管你!”贤粟挑着眉警告他,答非所问。

“真不够意思。”嘴里很硬,手上却老实的很。他麻利的摸来两个小酒壶,灌满了藏在怀里,才恋恋不舍得将大坛子扔下。

“走吧,我发现一个认识的女孩儿。她似乎遇见麻烦了!”

贤粟低头看了看虚握着藏在衣袖中的左手,表情有些尴尬。

“谁啊?在哪里?”

“上次见过的那个侍女,跟着小依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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