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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疑冢》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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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竟人迁,朝代更替,伟大的领袖***率领中国共产党建立了新中国。一九八九年,第二代领导人***举起了改革开放的大旗,中国逐渐地走向民富、国强的道路。

随着对外开放,经济自由,国人不但增长了见识,也扩大了对外经商的门路。那些所谓的外国绅士,开始大量收购中国的古董,致使古董价格居高不下,古董商人比比皆是。

精明的古董商们蜂拥到落后的农村,欺骗老实的村民将古董当作破铜烂铁卖出,再以高价卖到国外。时日一久,民间的古董少之又少,就算有个一两件,老实的村民也意识到了手中古董的价值,再也不肯出售。

巨大的利润诱惹之下,盗墓行业日渐猖狂,政府部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加强抵制措施,严厉打击盗墓行为。

洛阳城外有一偏僻的村庄,位于大山之中,山路崎岖,交通不便,一周只有两班大巴车出入。村民只有在亟需生活用品时,于当日乘车前往城镇购买,而且必须前一天到村部报备,由村干部按急缓先后进行安排进城。村民生活贫苦,倒也过得自在。

一天夜晚,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紧接着空中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天似乎要塌下来了。村子后面有条小河,河边靠着一座高山,山上的泥土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从山上冲了下来,落到河里。河水逐渐大涨,漫过了两岸。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雨下得更大了。高山上有块巨石,再也顶不住山上冲下来的洪峰,呼啸着翻滚下来。

山腰上有一个突出的小山丘,巨石一下子砸在山丘的上面,只听“轰”的一声,山丘竟然被砸出了一个洞来。

巨石跳了一下,连着被砸开的泥土落到了河中。

再看被砸开的山丘之中,竟然立着一个人。

雷声响起,闪电再次撕裂了天空,照亮了整座高山,也照亮了小山丘。

原来是个陶甬,在它的脚底边上,赫然横着几具白骨。

山上的泥石流随着另一波洪峰冲刷了下来,瞬间将陶甬掀翻了出去,向山下滚了下去。

陶甬砸在山坡中的岩石上,顿时四分五裂,陶片四处飞溅,从里面竟然露出一个人来,只见他身材魁梧,长发披肩,身穿连体长衣。

此人猛地睁开双眼,试图阻止身体下落,突然发觉全身动弹不得。眼看即将掉落河中,只听“呯”的一声,那人头部重重地撞在另一块岩石上,顿时眼前一黑,落入河中,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太阳从东边缓缓地升起,高涨地河面慢慢地落了下去。

河边有间竹屋,屋内摆着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几条竹凳子,屋角边摆着一只大木柜,还有几件生活用具。

竹屋边上有个厨房,厨房内有一个年青女子,弯着腰吹着竹筒,正在生火做饭。

过了一会儿,女子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只见她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双眼被烟熏得直流眼泪,身材丰满又不显得臃肿,两条辫子垂在高耸的胸前,身上穿着粗衣布裤,脚上套着黑布鞋。虽称不上绝色佳人,倒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动人。

年青的女子名叫林清,二十一岁,三年前嫁给本村一个叫李善的少年。两年后还没有怀上身孕,于是遭来婆家的白眼,遂与丈夫上山承包竹林,以避免和家人产生口角。

后来丈夫嫌日子清苦,单独外出做工,留下她一人在此看护竹林。林清一人在山上干活,虽然寂寥,无人陪伴,倒也清闲。

看着灶中燃烧的柴火,林清笑着出了厨房,走进屋内,收拾一下要清洗的衣物,放入脸盆,往河边走去,口里哼着“东方红”。

林清来到了河边,把脸盆放在岸边的石头上,挽起袖子刚要动手洗衣服,不经意地瞟了河边的杂草一眼,却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杂草上竟然緾着一个少年,赤身裸体,脑袋靠在岸边,在水中荡漾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林清不禁面红耳赤,自从丈夫离家而去,自己从未接触过另外的男人,如今却从河里冒出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顿时羞涩无比。

林清身子一转,本想去叫人,又转念一想,此处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况且离村子还有些距离,回去叫人恐怕来不及。再者,公婆对自己又有意见,看到这个少年,会不会说自己偷人,把自己浸猪笼了?

想到这里,林清一咬牙,慢慢地走了过去,心里想道:“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林清在岸边蹲了下来,伸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感觉有股细微的气流吹向自己的手指。

“活的。”林清脸不禁红了,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不管了,先拉上来再说。”林清对自己说道。

亏得她长年在山里劳作,有点力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里的人拽了上来。

这时,林清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貌,只见他湿漉漉地长发摊在地上,浓厚的双眉如蚕茧一般,双眼紧闭,虽然脸色发白,却也掩盖不了那英俊的外表。

此人身体强壮健硕,再往下看,林清不禁大惊失色,立即转过头去,脸羞愧得像猪血一般的红。

林清赶紧走到脸盆边,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迅速走到少年的身边,将他下身盖住。

此时的林清心都快跳出来了,想想她丈夫出去将近一年,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独守空房那么久,突然见到少年下身,内心岂有不跳之理?

林清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弯下腰,将衣服绑在少年身上,随后双手一探,将他驮在自己的背上,朝竹屋走去。

少年丝毫没有知觉,整个人都靠在了林清身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背后。

林清内心不停地颤动着,感觉心跳快得要停滞了,脚步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紧凑,身上的少年压得自己简直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背到屋内,林清将他放在床上,赶紧拿来一条毛巾,胡乱地把他身上的水擦干,盖上了被子,再伸手探了下少年的呼吸。呼吸弱了些,但是气息流畅,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林清一转身,跑出屋外,大大地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屋外的石阶上。

刚才那一幕不自觉地爬上了自己脑中,林清尽力地按着自己的脑门不去想它,似乎不起作用。

林清一轱辘地站了起来,抓起身边的锄头,扛起来往山上走去。只有做事情才不会胡思乱想,林清到山上锄草去了。

快到晌午时分,林清方才下山。

走近厨房,揭开锅盖,早饭都糊了,林清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厨房。

随后又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屋内,想看看少年醒了没有。

走到床边,她发现少年的脸竟然红润了起来,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惨白。

林清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眼前的少年真是俊美无比。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手又伸到他的鼻了下面探了探,气息比刚才强多了。

林清走回厨房,打了一碗粥,吃了起来。

饭后,把锅碗洗了一下,林清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又上山去了。

太阳下山了,林清发现少年还是没有醒来,做了晚饭,吃完后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下。

过了两天,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但是林清发现,少年竟然恢复得像常人一般,面玉唇红,不觉大为惊奇。

每次经过床前,她都会呆呆地在床边看看睡着的少年,然后心怦怦跳地走开。

太阳再次升高了,阳光穿过屋前的小窗射了进来。

床上的少年双手突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眼帘轻轻一抖。此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少年将军,身穿金锁铠甲,威风凛凛,正指挥手下的士兵从陵墓中搬运金银财宝。墓里有一中年人,身穿黑长袍,短须,头顶紫金冠,满面笑容地看着一箱箱宝藏,不停地对少年赞赏有加。少年将军正得意洋洋,不料中年人突然变了个模样,青面獠牙,手执金刚剑,一剑刺穿了少年的胸膛。少年一脸恍恐,一手按住剑柄,不解地盯着“嘿嘿”奸笑的中年人,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少年猛然地睁开了双眼,细微的汗珠挂满了额头。少年想撑起双手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根本抬不起手来,就连侧个身子也无能为力,只能滴溜溜地转动着双眼打量周围。

但见头上一行行竹条拼成的屋顶,屋中全是竹子制成的生活用具,自己则躺在一张竹床上。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少年尽力的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却对以往的事情毫无印象,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何许人?此地又是何处?为何会在此地?

就这样,少年呆呆地躺在床上,直到中午。

林清看看将至中午,收拾工具下山来了。

林清放下锄头,走到水缸前,打开盖子,舀了口水喝,随后走进厨房,准备生火做饭。刚要洗米,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手中的盆子,转身进了屋内。

林清走到床边,整了整被子,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林清抬眼一瞧,“啊”的吓了一跳。

床上的人醒了,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醒了。”林清笑着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少年嘴边微微一张,似乎要开口说话,却没有张开。

“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林清问道。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林清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摸了一下头和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泥吗?”

半晌还是没有回音。

“这人会不会傻了吧,怎么不会说话?该不会是哑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林清心想。

林清继续说道:“看来我要问你的名字,从哪里来,为何会掉入河里,你也是不会回答的吧?”

少年还是一声不吭。

“好吧,你就躺着吧,我做饭去了。”林清说道。

林清转身出了屋子,钻进厨房里去了。

其实,这时少年心急如焚,他很想开口说话,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林清,问问这是何处?自己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只是连口都张不开,难怪林清会把他当哑巴看。

林清本来想煮白饭来着,可一想屋里那位病人也许更适合喝点稀粥,于是换了米,淘了淘下锅煮了稀粥。

不一会儿,热气从锅里冒了出来,林清加了几把柴火,看看粥该熟了,灭掉灶火,打开锅盖,装了一碗稀粥,进了屋。

林清在床边座下,用汤勺翻了翻碗里的稀粥,瞪大眼睛说:“得了,看来还得我来伺候你喝粥了,是不是?”

看到床上的少年依旧看着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林清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向角落的木箱走去,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枕头,回身来到床边,将枕头枕在少年的头肩处,又端起碗来,打起一勺稀粥,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少年口边。

没想到他竟然连嘴都不张开,林清急了,说道:“我说,大爷,饭都送到你嘴边了,你也该张张嘴啊。”

这时候,她发现少年眼中闪现着着急之色,嘴微微地张了张,却没张开。

“难道他瘫痪了,竟然动弹不得?”林清心想。

“你是不是动不了?如果是的话,眼睛向左右动一下。”林清说道。

只见少年的眼睛向左右转了两下,这时林清才确信刚才自己的想法。

林清不禁有点过意不去,将汤勺递到少年的嘴上,轻轻一用力,撬开了他的双唇,手向上一抬,将粥倒进口去。

这下可好,一半进了口中,一半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林清赶紧从口袋中掏出手绢,将他的嘴边擦干净。

少年艰难地把粥吞了下去。

林清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和百岁老人一样,连个粥都不会喝。”

又打了一勺稀粥,吹了吹,塞进少年嘴里,然后又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

如此反复,半碗粥已过,林清突然发现少年的眼睛竟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胸前。她低头一看,自己那诱人的双峰竟然露了一半出来,原来是上面的钮扣没扣好,想是早上劳作的时候不经意开了。

“死流氓,”林清叫着“噌”地站了起来,放下碗,转过身去,扣上纽扣。

“活该你饿死,我才不伺候你个小流氓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满脸通红地坐在石阶上。

过了不久,林清站了起来,又进了屋子,端起碗来,说道:“吃完饭,有力气了赶紧走人。”

说完打起粥来继续喂他吃饭。

少年似乎也觉得失态,眼睛再也不敢看林清一眼。

林清瞧在眼里,心里偷偷暗笑道:“此人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坏。”

喂完粥,林清将枕头一撤,让少年平躺下,只见少年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林清站起身来又是那一句话:“吃饱了就睡一觉,好了赶紧给我走人。”

吃完午饭,洗完锅碗瓢盆,林清照样上山劳作,晚上回来做饭,喂少年吃粥。

少年还是不敢瞅林清一眼,只是吃完后会投来一丝感激之意。

林清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此人并不坏。按理也不是傻子,可能是哪里受到重创,使不上劲,只是连话也说不出来,林清有点奇怪。

也罢,等他能开口说话了再问问也不迟。

夜幕降临,屋内只有一张竹床,林清无奈,只能在地上照旧铺上了草席,和身睡下。谁知一闭上双眼,眼里竟然全是床上少年的身影,还有河边的一幕,林清吓得猛地睁开双眼,羞愧不已。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见少年闭着眼睛睡着了。

林清睁着双眼,愣愣地出了神,脑袋里胡思乱想一通,不知何时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本来想喂少年吃粥,见他熟睡不醒,也不打扰,竟直往山上去了。

不久,床上的少年醒了过来,只见他握紧了双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撑在床上,缓缓地坐起身来。

少年感觉有点力气了,只是使不上多少劲。他试着将脚移到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看来想要下床还是不行。

“唉。”少年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姑娘,姑娘。。。。。。”少年轻轻地喊道。

只是林清正在山上干活,根本就没在。

少年又试着回想以前,还是一无所获,只得静静地坐着,审视着这间竹屋,等待林清归来。

不久,林清回到竹屋,喝了口水,升起火来做饭,随后走进屋内,一眼瞧见坐起来的少年。

“姑娘。”少年叫道。

“太好了,你终于会说话了。”林清说道。

随后走了过去,继续说道:“会说话了就好,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你。”

“姑娘请问。”少年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为何会掉入河中?”林清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少年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想告诉我?”刚说完话,林清不禁暗自发笑,这不是一个问题吗?

“吾亦不明,吾对前事竟一无所知,亦想请教,此地何名,吾又是何人,何以至此?”少年说道。

听到少年讲完话,林清差点没晕过去,这怎么和古人说话一般,难不成又是个大学生不成,讲话喜欢学前人之乎者也。

林清她们村里也有个大学生,为了显得与众不同,时不时也是之乎者也的,偶尔还喜欢做首诗什么的,平时最讨厌的也是他。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就是我,哪里就是哪里,什么吾啊,何啊的。别装傻充愣,老实交待。”林清大声叫道。

“在下确实记不起前事,请问姑娘,吾身在何处?姑娘又是何许人也?”少年说道。

林清气都快炸了,叫道:“这只是一个穷村子,什么姑娘姑娘的,我叫林清,树林的林,清水的清。”

随后又冲着少年喝道:“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你不会连叫什么也不肯说吧?”

“林姑娘救过在下,可否一说?”少年说道。

林清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问道:“怎么样,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只见少年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当涌泉相报。只是在下确实想不起以往之事,更不知如何言之。”

林清见他还是如此,转念一想说道:“你该不会是来盗墓的吧?”这段时间,盗墓活动猖厥,公安局也经常在村里宣传,严防外人,

如果遇到陌生人出入,即时报告。

“盗墓?”少年心里一抖,似乎对这个词语很是熟悉,但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

林清看到少年有所反应,趁热打铁地说道:“果然是来盗墓的,难怪还懂得古人方言,老实交待吧,不然我把你交给公安局。”

林清自己以为说到他的心坎上,不免洋洋得意。

“公安局?”少年不解地问道,“这是何许人也?”

林清犹如一盘凉水浇在头上,此人真是冥顽不灵,装疯卖傻,好吧,就找公安去。寻思着往门外走去,就要去公社报案。

刚到门口突然又折了回来,走到少年面前,伸出双手,将他的头一把拉了过来,两眼在他的头上扫了一下。

当她的眼睛落在少年的后脑勺时,林清愣住了,这少年头上竟然有个大包,上面还有淤血。

林清把手缩了回来,再次盯住了少年的双眼。

“他似乎并没有说谎,难道被撞得失去了记忆?”林清想道。

以前她也喜欢看小说,也经常看到书里某某主人公脑袋受过重创,然后就失忆了,而后又碰了一下就好了。难不成这么扯蛋的事情竟然在眼前发生了。

林清似信非信地问道:“你说的全是实话?”

“在下与姑娘恕未平生,何故欺骗姑娘,再有,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犹如亲生父母,恩同再造。。。。。。。”少年急道。

见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林清摆了摆手,说道:“打住,我可承受不起,是你自己命大,我也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举手之劳罢了。我暂且相信你,日后知道你骗我,我可饶不了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少年听完不禁笑了,刚说不是我的恩人,怎么现在又是了。

少年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清纯可仁,心地善良,遂言道:“多谢姑娘,在下不敢欺骗姑娘。”

林清刚要说话,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道,叫道:“不好,我的饭。”

飞奔跑到厨房一看,饭都糊了。

“臭流氓,又吃又住的,又白白地浪费我的粮食,重新做过吧。”林清叹气道。

将糊了的米饭倒掉,重新做了一锅。

林清一想到少年已能动弹,又下锅炒了两个菜,打了两碗稀粥,端进屋内。

“吃饭了。”林清对着床边喊道。

见少年并不下床,继续说道:“喂,你不会被人伺候惯了,又要我喂你吃饭吧?”

少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不一会儿才说道:“不瞒姑娘,吾虽能活动,却下不得地。”

林清一脸不悦,却听明白他说的话,说道:“什么叫你虽能活动,却下不得地,你要去田里耕地啊?下不了床就下不了床,什么下地?还有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啊,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这句话是他老来讽刺村里的那位大学生用的。

“姑娘言语有趣之极,吾张口便是如此,然正经点又是如何?”少年问道。

“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我不管,跟我说话直接点,不然就闭上你的嘴,最烦你们这种自以为有文化的人。”林清说道。

“吾尽力之。”少年说道。

“闭嘴。”林清双眼一瞪,在一碗饭里夹了点菜,端到床边又要喂他吃饭。

“不必。”少年说完接过碗,不敢再多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看着少年吃着饭,林清心里暗暗得意,想道:“装疯卖傻,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脸得意地坐下吃起饭来。

还没吃两口,就听少年说道:“林姑娘,可否再添一碗?”

“以后别叫我姑娘,难听死了,叫我清清,叫林清也可以,真是饿死鬼投胎。”林清说道。

还好林清知道少年要恢复体力,饭量必然增加,多做了些粥。

就这样,少年喝了三碗粥,顿觉精神抖擞,连连道谢。

“你也别谢我,等你康复了,到时候赔偿我点钱就行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你吃穷了。”林清说道。

一切照旧,又是一个大清晨,太阳已然升了老高,林清竟然睡过了头。一轱辘爬了起来,收好地铺,转头一瞧,床上竟然没人了。

林清心头一紧,赶紧跑了出去,屋外也没有人。

林清跑出竹屋,沿着小河一路寻找,突然看到河边上站着一个人,长发披在肩上,身上穿着粗衣布裤,顿时松了口气。

林清走了过去,对着那人说道:“出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野狗叨走了。”

那人转过身来,抱拳作了个辑:“林清姑娘,在下见姑娘还在就寝,不敢冒犯,于是出来走走。”

此人就是那个少年,已然恢复如初,面色红润,两眼发亮,真是风流倜傥。

林清看得竟然有些痴迷。

“林清姑娘。。。。。。”少年又叫了两声。

林清方才缓过神来,转过头去假装看着远处的高山,说道:“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走?走去哪里?”少年渺茫的望着河水,“我到底来自哪里?”

“不会吧,你不是准备赖着不走吧?我可没那么多的粮食养你。”林清口上这么说,心里竟然有丝莫名的不舍。

两人默默地站在河边良久,林清竟然开玩笑地说:“你说,我把你再推到河里,说不定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说好不好?”

“好啊。”少年说道。

“哈哈。。。。。。你真是个傻子。”林清笑着说道,跑回了竹屋,只留少年在那里呆呆的念叨:“傻子,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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