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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拐个奸臣当靠山》第四章 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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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杨氏果然又来了。

不过这回不是只身一人前来了,杨氏郑重其事的带上了大夫,还有随行而来她父亲的萧纪山,身边依偎着乖巧玲珑的女儿。

萧嫆!

她穿着一身百褶粉裙,衬得粉雕玉琢的脸蛋乖巧可人,五官都随了杨氏年轻时勾人的艳美,只那双魅色的狐狸眼,自小时就流露端倪风情了。

萧钰的心中恨意滔滔而来,若非指甲掐进手心,她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刮萧嫆耳光!将她千刀万剐!

这个恶毒的女人,与赫连修苟且偷情,杀了她锦儿的女人!

萧钰脸色苍白,眼神直勾勾的,更显得她的虚弱有些瘆人。

眼看卧病的女儿身为大小姐竟礼数都忘了,萧纪山当即脸色不悦,冷声训斥下人:“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

萧纪山年不过四十,正值鼎盛之年,头发高束显得神采奕奕,五官周正,加之在朝堂上浸染多年,那双严厉的眼自带一股威严肃穆。

看着眼前这张前世面熟的脸孔,萧钰的心很冷。

萧纪山这一斥责,所有人都吓得噤声。

然萧钰死死掐住手心,让自己痛得眼角挤出了盈盈眼泪,扑了过去:“爹爹,您怎么才来看钰儿?”

这下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光是杨氏和萧嫆没料到这一幕,就连萧纪山自己都没有料到。

要知道自小他这个嫡女就与自己生分,胆子怯懦,敏感木讷的性格很不讨喜,不知道亲近父亲也不讨其欢心。

以此多年下来,萧纪山是冷落甚至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萧纪山心里有些松动,本来嘴边要训诫的话也咽了下去。

“胡闹!”萧纪山板着脸,但语气缓和了不少:“病没好怎么还起来吹风?”

“红叶说今天爹爹来看女儿,女儿就起身泡了茶,让爹爹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萧钰老老实实的在椅上坐好,一脸敬畏仰仗的样子。

这画面让萧纪山愣住,心里却熨帖不少,点了点头,说:“这两日听你母亲说你清醒又病了,先让大夫替你看看。”

杨氏勾唇一笑,这就对了。

名分这事让老爷先开了口,逼着这死丫头承认,她这趟也算是没有白来。

萧钰听后却脸色煞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母亲?父亲何时娶了旁人?”

这种震惊的反问硬生生截断了后面萧纪山要说的话,娶?当然没有。

萧钰的装聋作哑实在到位,同时她也不过是隐晦说出了个事实而已,在朝官世家里,当家主母并不能由妾室轻易抬举的。

话都是好说不好听的,妾僭越为妻,有违礼数。

虽说没有过规定,但如今放眼齐国,世家大族里真找不出几个。

有名望的家族,都是宁愿重新正娶续弦,也不会轻易抬妾,免得无故背上宠妾灭妻的恶名。毕竟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想要名声好听点?

看萧钰一脸惊愕茫然的表情,萧纪山面色没有丝毫松动,却深深的皱起眉头来,似乎开始在思索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爹爹说的明明是娘亲,先前分明是姐姐你点头答应的!”萧嫆毕竟还是年纪小,看萧纪山犹豫了,急起来比不得她娘沉得住气:“爹,您怎么不说话了呀?您可不能言而无信。”

萧纪山声音一冷:“嫆儿!住口!”

萧嫆委屈得泪汪汪:“爹爹……”

冷眼旁观的萧钰讽刺一笑,这都扯上嫡庶尊卑的明面上了,萧嫆还真以为她萧纪山宠她纵她,撒撒娇就成事吗?

杨氏恨恨的咬了咬牙,眼神警告了女儿一眼。

“嫆儿不懂事,老爷别生气。”杨氏急忙道,柔柔笑着:“老爷,妾身瞧着钰儿怕是精神还是不大好,不如请大夫来诊诊脉,其余的事稍后再谈吧。”

萧纪山点了点头:“也好。”

杨氏眼神却是阴郁起来,萧钰没再看神色诡异的母女俩。

她压了压唇边的冷笑,这就急了,往后还有你们好看的,等着吧。

“禀大人,令千金原本就身子孱弱亏虚,如今更是伤及头颅,多有并发之症不可尽免,外伤药草可医,只是这内患怕是心病啊。”大夫沉声说。

萧纪山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言下之意,摔伤了脑子能治好,只是这心病是落下了,记不得一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巧的是,萧钰不记得的,恰恰是杨氏这些年所谓呕心沥血的付出,更不记得自己什时候接纳了这个庶母。

本来想让她这没了母亲的嫡女点头让这事变得名正言顺起来,现在反而陷入了僵局。

萧纪山的心到底还是向着杨氏,迟疑问:“钰儿不希望有母亲照顾你吗?”

这是萧纪山第一次轻柔和缓的唤她,一时间萧钰心里晃动得厉害,替‘萧钰’不值!替自己不值!

前世今生都一样,谁对她的善意,都是假的。

看看她的好父亲,何其的偏心偏爱,却都是为了那对母女!

萧钰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笑意温柔的杨氏,真诚道:“这位姨娘不是照顾钰儿挺好的吗?只是女儿想不起从前的事,鲁莽不经事冲撞了姨娘,实在愧疚。”

说完,萧钰就起身给杨氏赔礼。

杨氏多精明,立马拉住萧钰,皱眉委声道:“钰儿,你这样生分,这不是伤我的心吗?”

如此这般委曲求全的套近乎,还是不肯死心吗?

“姨娘宽仁大度,钰儿实在惭愧。”萧钰满眼的感激和真诚,萧纪山正想说什么。

却被十分不识趣的萧钰打断了:“若父亲哪日娶了如意新妇进门当钰儿母亲,女儿必定同样敬重姨娘。”

这话算是绝了杨氏上位的后路。

杨氏气得要命,却又不能发作。

萧钰木讷不上钩,萧纪山心里是不高兴的。而萧钰像丝毫没察觉般,乖巧的倒茶,却抖了手洒了出来。

萧纪山面露怒意,但瞧见了萧钰好几个手指都裹了白布,霎时转移了注意力,皱眉:“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萧钰眨了眨眼,低声道:“母亲留给女儿的衣裳许多都不合身了,女儿便想能不能改制些花样出来,就伤了手。”

杨氏脸色顿时变了。

萧纪山亦是一怔,出盯着满是灰尘的木箱那露出的雪白衣布看,出神的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漠然许久。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了。”他叹息,难得多看了两眼低眉垂目的萧钰,语气微涩:“你,好好歇息。”

“是,父亲慢走。”萧钰垂眉。

事已至此,选了被动立场的杨氏只能把不甘死死压下,温顺的带着女儿离开。

她临走前目光阴毒的看了眼萧钰,只在心中蹭蹭的冒火:这死丫头没摔死也没摔成残废,反而开窍了!

看来,从前她是小看了这蠢货!

“看那杨氏脸色如此难看,真是解气!”红叶大为痛快道:“大小姐真有办法,早该除掉这个恶毒的女人!”

“除掉她谈何容易?”萧钰将旧衣放入木箱,语调轻慢又冷静:“杨氏这些年打理后宅,地位早就相当于主母,只是差个名正言顺的称谓而已。”

但可惜的是,这个最渴望的名头,她死都妄想得到。

杨氏你平生不是最恨为人妾室的轻贱身份吗?我就让你和你的子女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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