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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花:贤妻主母》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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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连绵持续了七天七夜的不平凡灰暗。雨虽停了,可这还是一年中最长的一期雨。

今日,神州万里,灰尘仆仆已洗去。整个孟王国流动着清新透彻的空气中。

如同整个世界焕然一新,一切有了新的开始。

天边一道酡红的曙光,侵占了大部分的夜。夜仿佛蘸上了油,而变得半透明;它给太阳拥住,抽不出身来,或许是让太阳红熏醉了。于是夕照脱霞隐退后,夜依然带着泛泛朱红。

等红消醉醒时,月梦已点燃了一盏油灯。

“好。开始吃年夜饭了。”

“想不到今年的除夕会与你一起过。”林奇优忙碌完毕,坐在月梦的旁边,开心地道。

“吃吧。吃完了还要挂对联呢。”月梦笑着夹了块鸡放到他碗中。并且还对着他眨了眨眼,再道,“明天我们可以到城里,好好玩一玩了。现在什么都做好了,漂亮的屋子,虽然有点简陋,但还是舒服的。就是少了些年货。”

“明天陪你去买。”林奇优咽下一口米饭,说道。

“那是当然要的了。”

“你不怕遇上他们吗?”林奇优嘴里说着,就是怕她分心。

月梦怔了怔,于是微笑着,表示并不在乎什么,说:“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他们认出的。”

林奇优眉头拧了一下,是吗?想起五天前,他从火堆里救了昏迷中的她。沉睡中的她宛如一朵还未绽放的花骨枝儿,沁人心肺。七天后,终于新醒过来。在这七天里,最让林奇优想不透,也猜不出的事,竟是月梦身上的伤,奇异地愈合了。被火烧焦的部位出奇地褪色,而且伤痕渐渐愈合,雪白如初。

忆起这事,他不但惊讶,更是想了几天仍未结果,只知在他面前的人是不平凡的人。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传来那一声声。鞭炮,‘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如震雷之鼓,在孟王国的这整块完美大地上串行着。大红对联映在家家户户大门口上,更是红艳照天。

飒飒生风的画面,流动在新鲜气体中,缭绕着一股红炮的硝烟味。来串门贺年的人们络绎不绝,孩童们打闹嬉戏,从各户门前经过,心欢喜地取了一大糖包。

这些,让春节的气氛变得更融,更和谐。孟王国的百姓,各各身穿着新年的礼服,参与大家举行各种活动。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秀美饱伦,盈笑大方。

大街头,人流中。一紫衣女子,牵着一白衣男子,走在乐道当中。人融亦融,人乐亦乐。

“真多人。好不热闹啊。”月梦笑道。不忘了自己还要买各种年货,于是乐在自融。

月梦笑得如山涧那朵无暇花骨儿。林奇优诧异地叹息,如果不是江郎才尽,必为之披沙拣金,描淡几笑。

欢呼悦声,动荡回响,一阵一阵,由远及近,由低到高,一浪接着一浪。

听说皇上与皇后一起,与城中的老百姓们共庆祝新年呢。人群中议论纷纷,尊敬的国主与低极的百姓共玩乐,还是前所未有之事,谁不想看一看,乐一乐?!

人声沸过天,鼓声,乐曲,尽在眼前开放起来。人群转围观着一干人马,很是荣誉感的笑容。

他?那人?怎么?

月梦的笑容僵住,尤其看到了人群围绕住的人。过了好久,才被再次传来的沸闹声惊醒。

“那人是谁?”许之,月梦才想起问。

“谁?”林奇优自当犯傻,不过他当然也发现了那在杜少云身边的女子。杜少云,可笑啊,把她当成了她可他却不想笑,尤其是看到呆在一旁的人儿。那个与月梦极相似的人,一开始看到她,林奇优确实也大吃一惊。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难怪他没有发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旁边的人并没有看到。

月梦只是怔怔地看着被众人拥围住的两人,他们幸福笑容,在柔和的阳光下,是如此地晶莹剔透,美不可方言。如同灿烂的光芒在他们周围不断地流淌,扩散。

入夜后,山头真得静得令人慌乱。

因为静夜中掺透着一股不凡之气。月梦静悄悄地坐在山头前,望着那边城中,通火灯明的一方,嬉戏欢乐之声偶尔间传来,约隐约现。

“那个与我长得相似之人是谁?”静静的夜,她也问得很静,月梦仍然盯着灯火处看。

林奇优静许一阵,回答:“另一个你。”其实,如果不是真正的人在他面前,他还真以为是。

“另一个我?”安闲中的夜传来一阵笑声。夜更似与她对言一样。

“真的是另一个我?”她问。

“不是。因为月只有一个,而梦却有许多个梦。你也只是一个你。”夜在风中吹嘘。

这时,一朵美丽闪耀的花在眼前绽放开来,很大,很好看。

烟花?!想不到在这里可以看到,月梦怔住。

红的,金黄色的,紫色的,蓝的,绿的,……如梦幻般。烟花自地窜进月梦的眼前,再自她的头上一直向下面滑落,很快消失。

好美,烟花!流星。也是瞬间。

在空静的夜里熄落,真得令人感叹。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烟花熄灭后,月梦回眸一旁的人。眼里的问号很清楚,又显得模糊。

“你真想知道?”林奇优的脸一紧。她总归要知道。“那个你,——”

“那不是我!”

“好吧。那个与你长得相似的人。”他凝视她片刻,接着向前望去。

“她只是个欺骗吗?一个与我有关的骗局吗?”那天她问,眼里露出丝许伤感。“是的。她在杜少云身边,就如那烟花一样,从西方运到东方,为了一个目的;争取别人的另眼相看,或者赞赏。放出艳丽好看的一面,令人心迷意乱的同时也是它魂消玉碎的一刻。”

“她是可怜的人。一个带着一个幻想般美好的梦的人,那迷人,很耀眼;如果处理不当,也会让人受伤甚至于跌进万丈深渊。花这东西有时是很美,可有时却是一种害人之物。”

不错。林奇优第一次看烟花,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也是第一次,他却经历了一场恶梦。烟花并不像正常的燃烧中燃烧,而是冲向了无助的百姓。顿时恶梦就在惨叫哭喊中结束。

“那只是个开始。”林奇优道。

月梦直愣愣地看着他,真想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你能告诉我,是谁谋划了这事?”

“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隐姓埋名的人。他能救死扶伤,亦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林奇优脸上露出一抹惊羡又似痛苦的神情。

“你见过他?”

“他是我师父,曾经。我以前跟他学过很多东西,他真得好利害。”他静静中闭上双眼,慢慢地回忆起往事来。“但后来不知何固,他的性情大变,喜怒哀乐无常。也就是变了个人。”

“你是谁?他也是谁?”月梦开始触摸不透面前的人到底来自何方,竟如此知道那么多事情。她不禁问道。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林奇优说道。“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开始学琴,是跟他学习的。或许我爱好乐曲的原因,我学得很好也很快。随而随之,琴也成了我的良师益友。爱不释手,每天都会弄上几首。”

“你真得学得很优秀。”月梦也赞许道。想起很多次听他弹琴。“你的武艺也是他教你的?”

“嗯。我这一身技艺都是他教与我。你会想这么高深武艺的人,他的变化会不会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原因?是的。我真的不想再说,可是我又不能不说。”他看向月梦,“因为有一奇异女孩走进了他的世界里,仿佛这女孩就是为他而诞生的。一个奇异的女孩,刀割剑伤,甚至火烧,也丝毫无碍。伤口也会自愈。很奇怪,是吧。因为我也曾经看到过,真得很奇异。我都不敢相信。”

“你说的不会是我吧?”月梦诧异。

“正是。奇特的事我也见过许多,但如你一样的未从听闻。那种感觉很奥妙,不知不由中我也被它吸引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何去何从?这个词眼,月梦也不知怎样去解释它。因为她确实不知何去何从。

“你竟是为他做事的。那你是来捉拿我的?”月梦问。

“曾经是,现在不是。我接近你完会是,为了你身上的那种智慧与肆无忌惮的微笑。那些让我真切了明白,世中的意义。它会让我愉快与舒心,似乎从你身上,我便会找到我一生未得到的东西,我需要这些,包括命运。”

“命运?”不解,月梦听着他继说。

“是命运。灵魂之运,梦境之使命。”他此时感到很激动,就如他看到交触摸到了时间之锁。

“呃?”总是不解,此时更是不明白。

“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林奇优望着迷茫的她,“你可知一个人的痛苦,往往是与你最亲近的人伤得最痛,最深。”月梦所能作的动作仍然是‘怔’状,她并没有问。下面没有再传来吵闹声,夜已深,人们也闹了一整天,也是时候静下来了。

林奇优的话,让她好深切的感触。

“你知道吗?那人被封为梦后。深受他的宠爱着。是那场大火,夺去了她的面貌。那块疤痕,是她一生最残酷,并且最大的牺牲。为了他,她的爱可是精心充沛。”

“她——”月梦想不到事实是如此。“难道治不好吗?”

“那仿佛是一个印记,永远不能治愈。他找了许多大夫,无论各地,有多远。事实并不妙,可似乎他也不在意。”

“她真可怜。”月梦慢慢道来,想不透中带着种悲哀。“为何告诉我这些?”

“我已说过这只是个开始。”林奇优说道。叹息,这才发现自己真得说了好长一段时间。夜,寂静得很。寒风包裹着周围。

一切都不是完美无暇的,就如刚过去的烟花一样,夜,只是美丽片刻之后,便是死灰般沉寂。

“你真得要走?!”林奇优望着转身就走的她,一股哀伤在心头。

“我会证明这不是个开始!”

月梦很是凛然,没有回头。她一直走,往山下。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个他怔怔地坐在那里,好久,好久。

这里很平凡,却是个不平凡的人。“也许你说得不错,这并不是个开始。”林奇优收回视线,喃喃道。

本以为,自己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个与林奇优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她没有回去,因为那里总让她不安。扰乱的心情,不得不让她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梦,是的。她感到的是个虚无飘渺的梦境。

“不是开始,就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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