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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还想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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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随你的便,赶紧拜堂吧。”萧翎寒一手抓起年染染的左手,便朝着大厅正中央走去。

一阵骨头被捏碎的疼痛从左手腕处传来,年染染硬是没吭一声,紧咬着舌头,跟随着他的脚步。

“开始吧。”萧翎寒一把甩开年染染,冷声对着司仪道。

由于萧翎寒只是名孤儿,由明德太后引入宫中,而如今明德太后已薨,所以高堂只摆了两把椅子。

喜娘小心地将喜帕重新给年染染盖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一系列的仪式举行完毕后,年染染便被送入了洞房。

刚进入新房,雪儿愤怒的声音便传来。

“小姐,你的新娘呢?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二小姐给撕了,我要却给小姐去讨个公道,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香雪儿说完后,便怒气冲冲地要跑出门去,却被年染染抓住了,“别去,进房再说。”然后转身对着其他人道:“没有本宫的允许,在王爷未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是,王妃。”

下人们匆匆地从新房中离去。

年染染却另一只手抓住了要走的喜娘,将喜帕从头上摘下,递给喜娘,道:“谢谢你的心意了,不过很明显我不需要。”

“哎。”喜娘轻叹了口气,却没有接过喜帕,“就当留个念想吧,说不定哪日将军王就回心转意了也说不定。”说完后,喜娘便掩面走了,她成全了这么对新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新娘还未拜堂之前就已经受尽了凌辱。

年染染拿着喜帕,望着那已经离去的喜娘的背影,心中一片感激,虽说今日礼堂中的事情是她故意而为之的,但是却从未后悔过。

“小姐,我们进去吧。”香雪儿也有点听懂了喜娘话中带着的悲伤,不敢再问小姐关于喜服的事情。

等房门关上后,年染染便立马右手扶着肚子,弯腰蹲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雪儿啊。”香雪儿刚把房门关上,反过身子却正巧见到小姐蹲在地上,焦急地问道。

“快,快去拿个盆来,我想吐。”年染染左手捂着嘴巴,艰难地吐出了一串话,捂着肚子的右手用力越来越来大,仿佛要将那些即将蜂涌而出的东西死死压住。

“啊……啊,我马上去拿。”香雪儿慌乱在原地,双眼乱瞟着四周,可是就是看不见空盆

,新房中怎么可能有空盆,每个盆中都是装有喜糖或者花生之类带着祝福的东西。

年染染实在是受不了,直接弯着腰身咬牙地冲到床前,将床上那块绣着龙凤百合的床单,猛地一抽,便抽了出来,将床单揉成一团,蹲坐在地上,便一阵猛吐!

“咳……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是酒臭味。”香雪儿在年染染身边急得团团转,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姐,我去拿醒酒汤,你等会。”

“别去。”年染染抽出最后一丝力气道,她没有料到这酒后劲竟然这么大,她会解毒,可是对解酒却不会,这个时候她直觉得整个头脑一阵地晕,天地旋转,头涨得好痛,感觉就要死过去一般,意识渐渐地抽离开身体,最终晕了过去。

“小姐。”香雪儿赶紧扑在地上接住了年染染倒下的身子,“小姐,雪儿这次不听你的话了,醉成了这样待会怎么洞房啊。”香雪儿说着便抱起年染染的身体,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便走出了房间。

年染染觉得整个人处于一片火热之中,脑海中涨得疼痛,喉咙处好干涩,她要喝水。

萧翎寒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

穿着素白衣服的女子满脸娇红地躺在床上,那张带着丝丝血渍的红唇在不停地呓语不断,娇柔的双手在不断地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面容带着稍微的撒娇味道。

待萧翎寒走进后,才听到那女子口中一直在呓语的话,“水,水,我要喝水。”

萧翎寒嘴角噙着一片冰冷,“水么?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千杯不醉。”说话的同时,随手抄起喜桌上的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便坐到床沿上,高举着茶壶,对着床上的那素白衣服女子的脸庞慢慢地倾倒而下。

年染染直觉得脸上一片湿润,虽说有点烫,但是这湿润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粉舌开始舔不断滑下来的水珠,边舔还边用粉舌在两瓣唇间绕个圈,仿佛要将那残留在唇瓣上的水柱一并舔走。

“还要,还要水,给我水。”年染染似乎知道水源之处,闭着眼睛,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终于抓到了脸庞上方的水壶,便仰起头,朝着那壶嘴凑去。

当凑到冰冷的陶瓷时,那里却没有流出水来,于是便朝着旁边亲去,突然,亲到一道冰冷的物体,顿时心中一喜,这比刚才的热水更能解渴,便倾身缠了上去,可是就在她要吃到那道冰冷的东西时,下颚处却穿来尖锐的疼痛,直接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将她脑海中胀痛稍微减缓了些,缓缓睁开眼睛。

“女人,你就这么想勾引本王么?你,还不配!”冰冷如冬日的白雪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当年染染看清楚眼前之人时,不再理会下颚被扣住的疼痛,妩媚一笑,道:“王爷本来就是臣妾的夫,还需要勾引么?”

萧翎寒看到这章妩媚的脸,心中一片厌恶,右手一抽。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右颊上。

顿时一个五爪红印便凸显在了年染染的右颊上,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

年染染倒在床上,左手紧紧地抓着锦被,发丝凌乱,紧咬着下唇,隐藏在发丝下的嘴角露出一片苦涩,不过在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妩媚的笑容,“怎么?王爷这是在发怒么?臣妾一定会好好地伺候王爷的。”

“啪。”又一个巴掌抽在她的左颊上。

咽喉被狠狠地扣住。

“贱人,不要妄图勾引本王!本王今夜过来只是想通告你,你只不过是个摆设,尽管你得到了正妃之位,但是,在这个王府中还是本王说了算,你要是敢为难淑华,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后,甩手将年染染狠狠地扔在床上。

“是么?生不如死?臣妾还是真的想领略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年染染嘴角露出一抹讥笑,生不如死,前世她又不是没有体会过,难道她会怕么?

“你可以试试看!”萧翎寒扔下这句话后便大步离开了。他感觉今日好累,简直比打一场仗还累,这个女人实在是闻所未闻的难缠,以前痴傻的时候就很难缠,现在恢复了智商没有想到更难缠,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姐,你……”香雪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一直在门口听着,听得最后双脚发颤,手里端着的醒酒汤洒了一大半,她没有想到小姐怎么变得如此的倔强,其实只要在男人面前装弱,男人均不会太忍心地伤害女人的,为何,小姐要如此做。

待萧翎寒走了后,香雪儿立马冲了进去,手中端着的醒酒汤又撒了一半,“小姐,先喝了这醒酒汤吧。”而看到小姐左右脸颊上的两个五爪印时,心里一阵疼痛。

“不用喝了,酒已经醒了。”年染染望着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地道。

“小姐,那雪儿给你脸上上点药吧。”香雪儿将醒酒汤放在喜桌上,到墙角翻箱倒柜去了,那里的箱子全部是嫁妆,虽说是侧妃,嫁妆倒是不少,很快就找到了药箱。

“先把我头上的这些装饰扯掉吧,戴着怪累的。”年染染起身走到铜镜旁,坐下,透过这面模糊的铜镜,她看到了铜镜里面的女子双颊种得像猪脸一般,那十个手爪印深深地印在双颊上,仿佛在无尽地嘲笑着她的懦弱。

年染染嘴角一片苦涩,她是懦弱么?答案当然不是!

“好。”香雪儿将药箱放下,来到年染染的身后,开始拆头上的那些装饰,“小姐,雪儿斗胆说一句,既然已经嫁过来了,那么,小姐还是不要和王爷僵着,这对你不好。”

“放心,我自有分寸。”

香雪儿叹了口气后,两人便不再说话。

待所有的装饰都卸下来后,年染染轻松地吐了一口气,这些装饰戴着真的累人,“雪儿,你下去睡吧,今夜王爷是不会再来的了。”

“小姐,还是我陪你吧。”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好吧。”

待雪儿走了后,年染染将药箱打开,开始对着铜镜给双颊上药,她知道雪儿关心自己,所以她才不想让雪儿给她上药,因为今晚她要上药的地方何止是双颊。

年染染边上着药,脑海中转得飞快,在脑海中演化着下一步。

“娘子,是不是在等为夫啊。”一记慵懒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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