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泽扫了一眼石室，石桌石床，石柜，经过千百年的时间，里面依然一尘不染。

齐雪继续往前走，来到石桌的侧面，打开石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兵器库，各式各样的兵器储藏在里面。

韩林泽跟上前，弯腰拿起一把刀，刀锋犀利，哪一样拿出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你拿这个去砍些柴禾。”

“你可真够奢侈的，这可是古董！”韩林泽扫了一圈，在心里啧啧称奇，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卖了都可以偿还他们的债务。

“那你准备吃生鱼吗？”

韩林泽无语，但是对于齐雪的态度，心里有些别扭：“老妹，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

齐雪转过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看我？”韩林泽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大哥……”

“这称呼，怎么这么江湖气……”韩林泽调侃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笑起来。

“你是我大哥，理应尊重你，以前唐突了。”

“喂，你可以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吗？”韩林泽有些失落，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算兄妹，“算啦，叫我哥吧，叫大哥怪怪的。”

齐雪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摸不着他的情绪。

虽然叫他哥，在她心里，韩林泽就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小孩，做事毛毛躁躁，爱说话，爱讲些她怎么也不懂的道理。

特别是剪了头发之后，更显得他年轻有活力，跟她们那时候的男人不一样，他有一种她那个时代看过的男人中没有的朝气。

朝气——对，就像早晨的太阳，有些耀眼，却不刺目。

虽然不认同他的很多想法，但是她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她从角落里捡起一把小刀，刀子上镶满了宝石，这把刀未开封，是一把观赏用的小刀。这把刀，倒是适合她这位哥哥。

她把小刀放进口袋里，转过身，就看到韩林泽已经抱着柴火走进来了。

“还要做些什么？”韩林泽将柴火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抬起头，看着齐雪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齐雪刚好转过头去，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弯腰搬开一个机关，石门后面是一个厨灶，灶台上面空空的，没有其他东西。

“为什么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几年。”

“你真的不是齐雪。”

齐雪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韩林泽握紧了手指，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确切的答案，他的心还是不由得颤抖了几下，他盯着她，呢诺地问，“我妹妹，真的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她的身体里，她从楼上跳下去，我趁着夜色飞跃到了旁边的房子……”她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话也要去考虑别人的感受，或许是以前太不爱说话，也或许，是因为没有人给她机会说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