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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旧日的恋人》第五十三章.亲密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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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我的恋爱》张宝同2019.5.5

从松林中的小路一直下到坡底,就是向阳大队。向阳大队是关山和茶山之间的一大片狭长的平川。平川的西边一直延伸到两三公里外的罗江边上,东边则一直到四五公里外的山边。从关山到茶山之间有一条两三公里的小路。小路很窄,只能过手扶拖拉机,而且坑洼不平。

小路两边是一片青绿的晚稻,在微凉的秋风下轻轻地拂动着,就像一片绿浪。正值暮色苍茫时分,可以看茶山山下渐渐浮起的薄雾。四周十分地安祥宁静。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向阳四队。向阳四队是在小路的中段。村子不算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春妹子家在村子的中间,是一栋用土坯盖起的五间房子。

我跟着她从中间堂屋大门进到了屋里。屋里已经点着了煤油灯,春妹子的父亲正坐在灯下的小桌旁吸着水烟袋。她的母亲在厨房里洗刷着。一进到了屋里,春妹子就对父母说,“爸妈,来了客人。”

她爸忙起身,把手上的水烟袋递给我,要让我吸。我摆了摆手,说,“您别客气,我不会吸。”

她妈从厨房里过来,问我们,“吃饭了没有?”

春妹子说,“小张伢子刚才请我在供销社饭馆里吃过饭。”

她妈就让我坐下,忙着给我们烧茶。

春妹子带着我进到她的卧室里,把煤油灯点着,放在了写字台上。她的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床和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大木柜。墙上挂着一个放大的结婚照。照片的春妹子可谓是清秀美丽,光彩照人。可是,相比之下,她老公却其貌不扬,有些老气。

我问她,“他好久回来一次?”

春妹子说,“一般是周六的晚上回来,周日的下午就回县城了。”

我说,“要么,我见你周六下午老是要回家。”

她说,“不回不行,他会生气的。再说,人家工作一个星期了,从那么远的县城回来,我不陪着,也说不过去。”

我问,“你和老公是如何认识的?”

她说,“我们过去都在红花中学上学,他见我长得漂亮,就蛮喜欢我,可是,我根本就不理他。后来,他参军了,复员后被安排在县里工作。我那时已经来到了公社广播站。所以,他就找人到我们家说媒,我也就同意了。”

这时,茶烧好了,她妈叫我们喝茶。我们回到堂屋,坐在灯下,开始喝着她妈给我们烧的豆子茶。我并不喜欢喝茶,但我喜欢吃黄豆,所以,我一连喝了四杯茶水。

喝完茶,春妹子又把我带到她的房间,然后,打开旁边的那个房间,准备好木盆和毛巾,要让我洗个澡。我是想洗个澡,因为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可是,我不想在别人家洗澡。我对她说,“我不洗,真的不洗。天已经黑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可是,她不容我多说,就把热水倒在了木盆里,说,“来到我们家,就跟自己家一样,莫要客气。”说着,便把我推着进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旁边的屋子是间客房,有远方的亲戚来了,可以临时住在这里。我被春妹子推进了屋里,看到木盆里倒好了水,而且连换的衣服都给我备好了。我没办法,就把屋门一关,脱下衣服,坐在木盆里开始洗澡。

洗完澡,我没有穿别人的衣服,而是把我自己的衣服又穿上。然后,开门把木盆里的水倒掉,又用干净的水把木盆涮了涮,放在了那个屋里。

春妹子又往木盆里倒水,然后,进到了屋里洗澡。过了一会,春妹子朝我喊道,“小张伢子,帮我把床上的衣服拿过来。”

我一看她让我帮她拿的是内衣和短裤,就非常犹豫。可是,我又不能不帮拿,否则她就没法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只好拿着她的内衣和短裤推开屋门,给她送去。可是,我一进到屋里,就一下愣住了,她正站在木盆里,用毛巾擦着身子。煤油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让我一眼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全身。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子,头脑猛然地感到了一种昏沉。我赶忙把她的衣裤往床上一丢,快步地跑了出去。我坐在她卧室的床边,心里一个劲突突地跳着,半天都平静不下来。但我心里却在想:她的身子真是好看,特别是那两个丰满而突出的乳峰,仿佛有种迷醉的光晕,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眼花心跳。

她洗完澡从屋里出来,一边系着上衣的扣子,一边朝我走来。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她的容貌经过洗涤,越发地白净和细嫩,她的笑容十分地迷人。她亲切地对我说,“你帮我把洗澡水倒掉。”

我就进到那屋里,端着那个大木盆把洗澡水倒在屋前的水沟里。然后,我对她说,“咱们回去吧?”

她一边用毛巾擦干着头发,一边用梳子梳着头,对我说,“太晚了,我们不回去了?”

我说,“不晚,我有时晚上看电影,都是十点来钟才开始往回赶。现在只怕连九点钟都不到。咱们最多走上半小时就回去了。”

她说,“公社晚上九点就关大门了,我们回去还要叫门。”说着,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恳求着说,“听我的话,今天晚上别走了?”

我说,“那你明天早上还要开广播呢。”农村一般都是早上六点钟就要开广播,好让社员出早工。

她说,“没关系,我明天早上起早些,不会耽误开广播。”

听着她的恳求,我只好答应了。

她开始给我收拾那间客房里的床铺,放下蚊帐。我进到客房里,脱下衬衣和长裤,穿着短衣和背心就进到蚊帐里,开始睡觉。

过了一会,她穿着短衣短裤,端着油灯进来了,把油灯放在床边,然后进到了我的蚊帐里,坐在我的旁边跟我说话。我觉得人家坐着,我躺着不礼貌,就靠在床头上坐着跟她说着话。

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位漂亮女人如果亲近地坐在一起,而且她穿得又如此之少,对我百般地亲切。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引诱我对她发起攻击,好让我粗野轻狂地占有她。我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其中有一段是关于保尔和冬妮娅睡在一起的情节。那种情节对我很有吸引力,让我沉迷和向往。

可是,眼前,我和春妹子比保尔和冬妮娅靠得更近。我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我已经有了那种神秘和美妙的渴望,去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冒险进到那个让人迷醉的境地。那是一个男人永恒的梦想。

实际上,此时此刻,我的心却是无比地平静和安宁。内心的防范意识在告诫着:这是一种不检点的行为,是一种道德败坏的行为。我是个自制能力很强的人,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和轻狂去做出让我懊悔和痛恨一辈子的事情。所以,我显出很随意但很正经的样子,想去慢慢打消她的意念。

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表示,跟我说话的语气也显得庄重起来。她对我说,“你这个伢子好单纯,好善良,但你要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公社里的人都好有心眼,你要是不防着,就会吃亏上当。”

我一听,说,“还有那么可怕?”

她说,“你别不相信,是真的呢。”接着,她又给我说,“我是康副书记从大队广播站调来了。那时,公社书记是梁书记,是个北方人,人还比耿直,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梁书记对我蛮好,让我好好干,说只要有指标,就把我转国家干部。可是,梁书记不久就调走了,换了欧阳书记。欧阳书记的心就有蛮坏。他来了不久,就要把我调到农机站,想把罗塘的广播员田妹子调来当广播员。康副书记硬是不同意,还在会上跟欧阳书记狠狠地吵了一架。林副主任也在会上表示不同意。常社长和杜副主任不表态,所以,欧阳书记才没把我调走。”

我惊叹了一声,说,“这里还有这么复杂,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呢。”

春妹子说,“要不,你别看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客客气气,搞不清哪个人就在你背后给你一刀。”

我说,“我道不怕,反正我是知青,他们把我搞下去,我再回知青点,又不影响我以后招工离开这里。道是杨姐你要注意。你没有什么家庭背景,也没有多大的权力,不要吃他们的亏上他们的当。”

春妹子有些悲哀地说,“平时我给别人帮了不少忙,可是,今天遇了那种事,要不是你,没有一个人会出来帮我。所以,我就特别地感激你。”说着,就把我紧紧地搂着,在我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她从床上下来,吹灭了油灯,进到了自己的屋里。我才开始睡觉。

我一觉睡到了大天明,直到听到广播里播送起《东方红》的乐曲。这是向阳大队的广播站开始播音了。我知道红花公社的广播站也已经开始播音了。

我赶忙起床,来到了春妹子的房间,却见她的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我来到堂屋,春妹子的父亲已经上工去了。她母亲正在做饭。我对她母亲说,“我要回公社了。”

她母亲说,“吃过早饭再过去。”

我说,“我回到公社刚好就能吃饭。”

我不想让队里的人看到我,就从村头绕了个大圈,从田间小路插到了那条通往关山的小路上,然后朝着公社走去。我一路快步,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回到了公社。我刚进到大院里,就碰见了治安员老黄。他问我,“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怕不是夜里去找妹子困觉了?”

我知道老黄这人平时没大没小的,喜欢随便开玩笑,就说,“我出去跑步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匆忙地洗了脸,连牙都没有刷,就拿起饭碗去食堂打饭。在食堂门前,刚好碰见春妹子从里面打饭出来,她见到我,就小声地说,“你怎么没在我家吃饭?我让我妈给你做饭了。”。

我说,“我想早点回来,不想让队里的人看到我。”

她点了点头,说,“好。”端着饭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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