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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里舞蹈》第四章 能动上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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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美丽的春草地中有很多游人在嬉戏,独独我们二人像贼人一样东瞧瞧西看看的在寻觅。真是可惜了那片蓉蓉绿草了。一会我们又来到了一林海棠,一丛浅淡一丛浓的海棠品种还真多。什么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趴地海棠、贴梗海棠、四季海棠样样都有。

繁育桃李盛于梅的海棠花,素来在寒食节前后开放,可是我们却赶上花儿的盛放期岂不幸运。海棠花人怜格异诗重赋,蝶恋香多夜更来。我又不管不顾的放肆的与海棠花合影嬉戏。又没有顾忌她的小心情,是不是有点残忍?

海棠花嫣然一笑,漫山桃李顿失颜色。因为宋代诗人王琪说:“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那么这空谷佳人海棠花到底有多美?“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蜀姬艳装肯让人?花前顿觉无颜色。扁舟东下八千里,扬州芍药应羞死。”从宋代大文豪陆放翁的诗词中就可见一斑。

记得红楼人物也曾经聚在一起称颂海棠花。“半卷湘帘半卷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这是黛玉对白海棠的夸赞。记得宝钗那首诗也是说的很美。“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好高雅圣洁的海棠花啊,我怎么会放弃赏玩。我才不管他的小心情呢。

其实每到春季我都会拼劲全力去寻找海棠花,更爱重温诗人们对海棠花的赞美。像女人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好美的海棠花,好美的春景,就是不得好心情,只因为青塚男妖缺席离职好令人气愤。

上午走累了,一个下午我又不走了,泡在茶馆里喝茶。其实喝茶就是个借口,茶楼临街,面对繁华街市,我们可以边喝茶边瞭望。也许不经意间奇迹就出现了。

愿奇迹从此升起!

然而几天的蹲守、拉网,徘徊都没有见到他,在我极力的劝解下(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在她单位的催逼下(她是单位不可替代的总工),我们终于踏上了打道回府的征程了。万岁!我不自觉地暗暗呼喊了几遍。

在白云机场转机时惊天一幕发生了。

“阿水,阿水是他,是他就是他,你快来呀。”闺蜜刚刚走进机舱就急促的惊叫着。我跟她隔着几个人,一见她大喊大叫就说:“不要大喊大叫,注意场合。”我心想难不成是见鬼了,喊叫声这么大,一点不懂礼貌,公众场所不能大声喧哗,这是基本的礼貌。可谁成想她见我无动于衷,又大声喊我:“快来呀,阿水。他就是那个花,花,花塚男妖。不是,就是那个花塚那人。”她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表述是好。涨红着脸,伸着手,不好意思的指着我们前一排的那个男人。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什么?什么?是他?你确定,你确定吗?”我顿时也没了儒雅、矜持。大声的询问。看看对方又重复一遍:“你确定是他对吧?”这回人虽然激动,但腔调明显深沉多了,没有了张牙舞爪。

因为走得急订不到头等舱,所以经济舱里面人较多。我挤过去看看那人外表的却还行,值得闺蜜青睐。不过也只是外表而已,谁知道是否有内涵。要是金絮其表败絮其中呢,不是白白期盼了吗?不管了,找到了就先接上头吧。

那人早被我两这一惊一乍给搞糊涂了。当我挤到他那里时,他立即站起来说:“我们认识吗?有过交集吗?”他肯定是丈二和尚了,所以他毛毛的。我立即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请谅解。您先做下一会跟您解释。”然后我就张罗换位置。很快我们就换到了和他一起的座位了。

然后我说:“先生我们虽然不熟悉,但老天让我们结缘。所以要感谢苍天赐予我们相识的机会。”说完我看了他一眼,他不知所措的懵懵懂懂的看着我像说天书似的开场白。然后我接着说:“你我虽然素未蒙面,可你们俩大概是前生就相识,也许更早就认识,也许你们彼此相望了几个世纪也未可知。”我这样一说他更晕了,以为飞机上来了个大骗子,到底是想骗财还是骗色。于是乎他又站起来了,要求换座位,不想听我在说天书了。

哈哈,太逗了,我那闺蜜一见就急了。立即站起来说,你能不能捡重点的说,不要瞎说一气。“好好,请坐下听我继续说,不开玩笑了。不过我说的话虽然不做呈堂证供,但也不是假话,我说的是正事,是非常重要的真事。”我反复强调重要性、真实性。他点点头:“那你赶快说重点,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好不好?”有点不耐烦的说。

于是我这回把声音放小,如此这般的细说了事情的全过程,同时又加以手势的旁白,他边听边看过去。闺蜜红着脸一言不发。那人不时地摇摇头,我不知他内心作何想法,众里寻他千百度,这人不在灯火阑珊处,就在我侧畔,怎能放走他。

于是我又说:“先生但愿我们的冒昧没有吓到到您。对于打扰到了您我们表示深深的歉意。不过到了北京务必让我们请您吃顿便饭,让我给您赔罪。我们也可放开了聊一下,这里不方便多说什么。打扰了,您休息吧。”他只说一句话嗯嗯。可能是太突然了,不知如何是好吧。

我不可能多说什么,因为那场合不对。我们更不能表现的太积极了,否则会弄巧成拙。太积极显得不够矜持,这种做法本就不适合我们这种成年人。所以不论多急此时都要忍,绝不能过于表现。

我冲锋在前,闺蜜只等着押送俘虏。其实凭我怎么努力可能也拿不下敌人,还是要闺蜜亲自出马的。但看她此时样子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还是堵到嗓子眼鬼才知道。因为我挨着她坐着分明感觉到她浑身有些喘抖。上帝呀,这是不是传说中那害人的爱情?这就是把有些人搞得生死不顾的爱情吗?

难怪大文学家元好问发出震动古今的一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到底情为何物?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情就是害人的东西。

那天在飞机上偶遇青塚男妖后我心情畅快淋漓,一扫几天来的郁闷心情。虽然在飞机上不便多聊,我也对他进行了粗略观察,觉得配闺蜜尚可。近五十岁的年纪,肯定比闺蜜小,身高肯定过一米八零,闺蜜一米七零。那人微胖,身材还算匀称。五官端正,头发比较整洁黑亮。上着蓝格子加绒衬衫,下着一条黑色休闲裤。黑亮的皮鞋,因裤子盖住脚面不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袜子。黑色羊绒大衣,系一条灰格子羊绒长围巾。看打扮肯定不是种田或做工的。到底是官是商亦或是文人也不得而知。反正只要不是地痞流氓,只要是正人君子不君之都不重要,是否有钱也不重要,闺蜜挣的钱肯定够他们生活的。所以但凡差不多我就帮闺蜜搞定的,圆闺蜜相思梦。

一路上他在想什么?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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