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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无泪之宸妃传》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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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颔首,静望,只言:“生辰快乐!”

幽幽的莹光四溢,映着那双深邃的黑眸,正如那晚他们大婚,笛声、灯火,他将她引到此,她屋门而入,只见那漂浮飞散的萤光,眼中满是惊奇,与喜悦。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时光冉冉,今夜的她,却望不见关雎宫里这端的风景。她的生辰,他不在,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为自己下一碗长寿面?

他每日盼着月圆,盼丫,盼丫,只望见阴晴圆缺,却还未等到再见的那日。屋里虫鸣声催人倦,那她有没有听见他不绝的思念。他伸手欲抓住那抹流光,却抓不着,只看着它在他掌间溜走,正如她的兰儿。

那日,她躲在衣柜。

他与她,只有几步之遥。可他脚下的步伐却如巨石那般沉重。

他看着柜间露出的那小片衣裙,轻浅的笑着,那她有没有听见他心中默默的呼喊着她。

她一定未听到,因为他俯身,小心翼翼的为她拍去那小片衣裙上沾上的尘土,她未有所动。

皇太极垂首,掌心只拂自己的额际,缓缓而下,只抚过那幽深的眸底,指间却是湿润的触觉。

他轻嗤的笑过。

————————————————

离开他的第一百八十日。

兰幽谷里的枫树,红的绚烂。满叶飘零,只落了一地。

天气转凉,海兰珠出门前加了件薄衣衫,收拾好绣品,今日她要去程老板店里换上银两。

“咳——咳”她轻咳着。

不知道时不时忽然变天的缘故,前几日还

“简单的绣品?”酷暑难耐,今日里却凉风飕飕,她只觉身子冰凉,咳嗽的老毛病又犯。

“咳--咳”只觉喉间一丝温热,她立马拿出丝绢抵住唇心。待咳意好些时,拿起丝绢,见过,却一怔。纯白之上,晕染着一抹猩红。海兰珠愣着,这都多少回了?贝齿咬过唇瓣,直到尝尽痛楚,她才缓神。将那丝绢洗净后,她才出发,前往盛京。

为那位不知名的客官刺绣已半年多,她依旧不知那人来历。好在程老板与她结款快,她并不愁生计。

程老板接过海兰珠的绣品,将那完成好的绣品,一览而过,颔首,瞥过海兰珠:“姑娘,看你绣法精湛,说不会绣兰草,我怎也不信。还是姑娘有苦衷,不愿绣罢了?”

海兰珠一怔,未料到程老板还会提及此事,思及,她浅浅笑过,以做回复,

程老板也是聪明人,便知答案,他长叹过:“罢了,罢了,你不愿绣,我还能刁难你不成?只是我看你这客户,不仅是大户人家,为人还真是海量。你这绣品,工艺精湛,样式特别,我自是很喜欢,可客户说了,最近要一批简单的绣品。”

“简单的绣品?”

“这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绣品简单了,你还不轻快了?”程老板说来:“这价位未变,怎么还犹豫着?”

是啊,绣品简单了,她自是轻快,只是——这事儿有点奇怪。这客户半年里已给她加了三次工钱,这活儿越来越轻快,拿的钱却越来越多。这世间,欠债,最怕的是人情债。

她只怕欠下,却无以偿还。

海兰珠思及着,又问道:“程老板,当真不能透露那客户的身份?”

“自然是。”

“可他前些日子才刚给我加了工钱,又让我接了这简单的活儿,我心里甚是过意不去。都说拿人手短,我拿了这工钱,总觉得不心安理得。程老板,你与我接触这半年来,你也知我并未有其他企图,只是个卖手艺维生的女人。我也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行规。只是你和那客户都是我恩人,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她犹豫着。

程老板自是看出她的心思,便顺势说来:“只是想亲自给他致谢,是不是?”

海兰珠颔首,立马点了点头。见程老板这样说来,这事儿怕是还有点儿回旋之地。

“哎——”程老板长叹:“我看你也是真情实意。你,我也只能给你搭个桥,给你传个话。这能不能见,却不是我能做的了主。得看那买家肯不肯见。”

海兰珠眸光微闪:“程老板肯传话,那这事儿就还有一丝希望,是不是?”她喜悦的问起。

瞧她雀跃的神情,程老板摇头长叹,只捋了捋长须:“就没见过你这执拗的姑娘。”虽见她笑颜,程老板还是忍不住多言:“姑娘,其实我还有件儿,不知该不该说。”

海兰珠问起:“何事儿?程老板不妨直说。”

程老板吱唔着:“呃——其实我看你脸色越来越不好,刚好可以趁着现儿闲暇,你该多歇息一会儿。看你每次都是独来独往,也要注意这身子。那西街有位大夫名景星,在这盛京家喻户晓,医技超群,你刚好可以去看看。”

“景大夫?”海兰珠一怔,程老板说那大夫名景星,可是当年医治她眼疾的那位景大夫。她一喜,若真是他,她倒真要前往,那年若不是他,她也不会重见光明:“谢谢你,程老板。”

海兰珠特意从市集选了几件贵重的礼物,便转而赴往西街。

景星医馆,人来人往。门前求医者,排成长龙。海兰珠夹在长队里,整整一个时辰,才轮上她拜访景大夫。

屋内,摆设简易,问诊处,只一清雅的屏风相隔。

景星在屏风另一端,桌案前,提笔书写药贴,见来者,一翩翩倩影,他问道:“姑娘请坐。”

海兰珠探了探,轻言:“景大夫,您还记得我吗?”

景星捋了捋银色的白须,这声音甚是耳熟,景星踏出,为一探究竟,见之,熟悉的容颜,景星回神,立马俯身请安:“宸妃娘--”

话音未落,海兰珠连忙抚起他的身:“景大夫您客气了。”他为她请安,便让她措手不及:“我被遣出宫外,哪还有什么宸妃。”

“娘娘--”景星惊愕。

海兰珠笑过,只说明自己来意:“只便听闻景大夫在西街开设医馆,我是前来是致谢。”

“何以致谢?”

“当年若不是景大夫,我这双眼哪有机会再见光明。”海兰珠长叹,却思及她那半岁的八阿哥,当日景大夫赶至盛京时,已无力回天。她怨不得,只便是命运的安排。她半掩眸心。

景星见过海兰珠,心中只便几分愧疚。

有件事儿,他一直隐藏在心。当日皇上婉言留他在宫中,欲封他为宸妃的御用太医。可他一口回绝。其一,他不想呆在宫中,只想云游四海。尔今,他在盛京西街开设景星医馆,也只愿为更多老百姓解疑难杂症。其二,是因为他得知了一个不能言语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宸妃有关。

景星颔首,见眼前女子,清雅素淡的衣着。

他踌躇着,再见宸妃,他心中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娘娘坐吧。”

海兰珠回神,摇了摇头,才将手中的准备好的礼物递在景星手中,景星不解:“娘娘,您这是?”

她食指抵着自己的唇心:“嘘--”海兰珠笑着:“景大夫,别再喊我娘娘。人家瞧见,还寻思着怎会有如此落魄的娘娘,您这是打趣我不成。还是喊我兰姑娘吧。”言语中虽几分自嘲,可她的笑意却那般淡然:“这是我一些心意,从前一直未有机会致谢。如今有机会了,不想再错过。”

景大夫怔了怔。

为她医治眼疾,已是多年以前的事儿,难得她挂念在心上儿。

“娘娘。”见她摇头,他改下称谓:“好吧,兰姑娘。”

海兰珠这才安心的笑过:“咳——咳。”

景大夫睨过,只见她脸色唰的惨白,她立马以手心捂唇。

景大夫下意识的问起:“身子哪儿不适?兰姑娘若不介意,可让老夫为你把脉问诊看看?”

她只便点头应答:“那劳烦景大夫了。”

“兰姑娘客气啦。”

————————————————

侍卫禀告,她他时。皇太极一怔,拿着毫笔的右手颤过,笔间的墨汁,嘀——在柔色的宣纸上,晕染而开。

他想拒绝,却无法抵挡她的请求。

他是她的金主,她他,只源于他对她的施恩。

这一百多日,将近半年里,他抑制,强忍着不见她的冲动,却因为她一句‘’,而土崩瓦解。他轻嗤着,是嘲笑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偏偏因她而失控。那种无法的掌控的触觉,让他无力,可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患得患失。

侍卫禀告的时候,祁纳亦在场,待他遣下侍卫时,祁纳言:“皇上——”

皇太极却罢了罢手:“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侧目,望过一旁的祁纳:“如果朕的答案是‘不见’呢?”

“皇上。”皇上当真是不?他的答案却是‘不见’。祁纳便已意会皇上的用意。心,这半年来,圣上一直买下她的绣品,是不愿她无法维持生计,还是他的东西,他不愿与他人分享:“臣她。”他的答案是‘’,却未必能见上。

皇太极睨过他,薄唇边,清浅的笑意:“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ps:最近没有底稿,宝贝的发烧反复,累屎我了。又断了几天,嗷嗷嗷,对天长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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