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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兽宠:强占天价王妃》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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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眼睛一亮,不由地打断他问:

“你是说谦秋被救活之后会失去武功是吗?”

没了武功有什么了不起?没了武功还有手和脚,还有性命,只要活着就好,有没有武功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接下来杜太医的一句话却把瑶华刚升起来的希望彻底粉碎了。

“不止是武功全失,想要强行驱除他体内的真气必须打断他的手脚,挑断手筋脚筋。”

瑶华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听懂杜太医的话。

直到慕远帆用手握住她,她才醒悟过来。

挑断手筋脚筋?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用铁链锁在乐彤住所院中柱子上的斯佳。

难道说强行让谦秋醒过来,他就会变成这样?

这太残忍了,简直就是要了谦秋的命,还不如让他死掉为好。

听完杜太医的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剪秋第一个爆发出来,

“不能啊,公主!不能挑断谦秋的手筋脚筋,如果做了,即便谦秋醒过来,以他的性子,也会想办法自尽的。”

众人僵持不下,一直没有开口的飞狐却突然走过来,双手抱拳,说:

“属下恳请公主准杜太医一试!”

瑶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不认识般看着飞狐,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难道公主不觉得吗?当初要不是公主坚持救活谦秋,现在,谦秋可能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可是……”

慕远帆的眉头一松,说:

“飞狐说得对,让杜太医先救活谦秋再说吧!成了废人总比成了死人要强!”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门外有人说:

“谁说挑断手筋脚筋就一定会变成废人?”

所有的眼睛同时望向门口,一个熟悉的、桀骜不驯的身影走了进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妙手先生?”

瑶华差一点就要扑过去给这老头儿一个熊抱了,她突然发现,其实这老头儿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比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魅力无穷。

妙手先生看都不看瑶华和慕远帆,只是冲杜太医颌了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都出去吧!”

两个时辰之后,妙手先生走出来,和以前一样高傲,

“好了,他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妙手先生,瑶华突然喊道:

“妙手先生?可是安池大王子托你而来?”

“吉人自有天相,何须安池大王子托付!”

已经看不到妙手先生的身影了,但他的声音久久在空中回荡。

谦秋的伤势渐渐好转,他的武功尽失,但身体却没有留下残疾,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没有等瑶华吩咐,剪秋便一直默默地照料着他,

飞狐隔三差五会来给谦秋送些东西,但却极少进屋看他。

偶尔被剪秋撞见,剪秋能从飞狐的眼眸中读出一些惋惜来,毕竟,谦秋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

飞狐总是会想,像谦秋这么好资质的徒弟,还要去哪里再找?

剪秋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每每看见这样的飞狐,也总是体谅地点点头,从来不给谦秋说破。

瑶华每天都会来探视谦秋,久病初愈的谦秋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却比以前那个稍显稚嫩的孩子多了几分刚毅。

细数一下日子,自从上次菜市口一别,瑶华已经有两年没见过谦秋了。

如今的谦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孩子了。

谦秋本来就比同龄的孩子看上去成熟一些,在经历了这些风雨突变之后,更显得从容淡定,竟有了几分瑶华初见慕远帆时的神韵。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慕远帆的俊朗带着一股邪气和霸道,而谦秋的俊朗却充满了忧郁。

有时候看着谦秋,瑶华也会想起安池。

或许,在慕远帆、安池和谦秋三个人当中,谦秋才是真正看破红尘的那一个。

瑶华从来不问谦秋的打算,谦秋也从来不主动告诉她。

俩人极少交谈,只是静静地坐着眺望远方。

或瑶华依然坐在秋千上,谦秋还和从前一样轻轻地在身后推她。

更多的时候,谦秋会取出调色板和颜料作画。

画的大多都是仕女图,只是每一副仕女图的眉眼都酷似瑶华。

瑶华很喜欢谦秋的画,总是细细观赏,也乐意给谦秋当免费模特儿。

什么语言都不用说,只是一个眼神交流,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的心。

就像深交了数十年的老朋友一般,她和谦秋相处得既融洽又平静。

瑶华很享受这种感觉,会让她浮躁的心一次次变得心平气和。

自从妙手先生来过之后,谦秋的身体便康复得很快。

初冬时节,他便彻底复原了。

他跟随飞狐习武数月,身上颇有些风骨。

但此次复原之后,却多了几分书卷气。

瑶华看见这样的谦秋,便猜出几分谦秋的打算。

果然,冬至这一天,谦秋来向瑶华辞行。

瑶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却仍吃惊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

不由挽留道:

“冬至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过了今天,天气就会逐渐转暖,你整个冬天都在宫里养伤,为何非要选这一天离开?即便要走,也应该过了春节再走,就算是陪我过一个春节。”

剪秋赶紧插嘴道:

“就是,就是,那年春节你不在,都不知道我们玩儿得有多开心,把其他宫里的人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今年你就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过年吧?”

谦秋的唇角一扬,笑得极为干净,

“早走迟走都是要走的,何必在意春夏秋冬?多过一个春节,就会为自己徒增许多烦恼,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好。”

瑶华知道他心意已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仍有些不甘心,

“你现在武功全失,就算要走,也应该和你师傅再学段日子,好歹等到天气暖和了再去不迟,现在这样走了,万一染了风寒,身边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让我们怎么能放心?”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瑶华下意识地扫了剪秋一眼。

谦秋的眼眸亮了一下,很快便暗下来。

注视着瑶华,他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不想再习武了,公主和师傅的好意谦秋心领了,既然此生无以为报,只好等待来生。谦秋从此要浪迹江湖,做一个真正的闲云野鹤。”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谦秋和瑶华相视而笑。

剪秋忙说:

“既然公主和你师傅都在,咱们好歹今儿个吃了饺子再走,也算是给你送行了。冬至不吃饺子,要冷一整年的。”

谦秋冲剪秋笑笑算是答谢,却将目光投向窗户,朗声道:

“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谦秋就此别过,师傅多多保重!”

说完,转身冲瑶华一抱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殿。

剪秋急得坐立不安,见谦秋走了,再也压抑不住,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谦秋挺拔消瘦的身影如同风中的竹,虽然不强壮,却柔韧有余,傲骨仙风。

看着谦秋渐行渐远的身影,剪秋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只是捂住嘴巴,嘤嘤地哭起来。

瑶华走出殿门,与窗下的飞狐互视一眼,俩人眼中均有不舍和遗憾,但也有释然。

将剪秋轻轻揽入怀中,瑶华安慰道:

“剪秋?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的心意谦秋是懂的,他迟早都会钻出这个牛角尖,放心,他会回来的。”

“会吗?”

剪秋扬起俏丽的小脸,泪汪汪地看着瑶华。

瑶华反问:

“你希望他回来吗?”

剪秋愣了愣,摇摇头,

“其实回不回来又有何妨?只要他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好。”

瑶华释然地一笑,目光随着谦秋离开的方向望向远方,

“那就是了,我知道你对他的心,其实只要心爱的人快乐,就是一种幸福。”

剪秋眼眸中的希望渐渐熄灭,但脸上却露出一个平静得微笑,

“我懂了,只要他幸福,我也就幸福!”

瑶华很想说,其实谦秋还肩负着给他的家族延续香火的重任,他迟早都会成家立业的。或许,她可以等下次谦秋回来将她忘得差不多时探探谦秋的口风。

但,想想还是算了。

她真的不能肯定谦秋是否对剪秋有情,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动情。

万一谦秋心里从来都没有剪秋,说出来被拒绝还不如永远埋在心里,至少,那样剪秋心里还会存着希望。

有时候,没有希望,便没有了绝望。

可更多的时候,有了希望,才会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拍拍剪秋的俏脸,瑶华笑道:

“傻丫头!放心好了,本公主一定替你做主,给你找个好婆家,一个谦秋有什么了不起?本公主给你找个强过他十倍百倍的!”

飞狐一直站在窗下,像是在凝思,又像是在琢磨瑶华和剪秋的对话。

此时听见瑶华的话,却忍俊不住,居然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有着浅浅的笑意。

这可是铁树开花,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的怪事,连飞狐都会笑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瑶华的心情顿时好起来,嚷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了徒弟还有师傅,剪秋啊?要不这样,你看飞狐怎么样?他虽然是谦秋的师傅,其实比谦秋也就年长了几岁,不但人长得和谦秋一样帅,武功又好,本宫就将你许配给他如何?”

剪秋大惊,先前多愁善感、泪水连连的,一下子就变成了快要爆炸的小炸弹。

当然,剪秋的脾气不敢冲着瑶华发,自然都劈头盖脸地砸向了一边的飞狐,

“笑什么笑?告诉你,这辈子我是非谦秋不嫁的,你就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我也不可能会看上你!”

好歹毒的话,被剪秋噼里啪啦说出来,飞狐的脸都绿了,眼珠子像是要喷出火来。

看见素来只会横眉冷对,跟面瘫男有得一拼的飞狐也有这样的窘态,瑶华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得开心,慕远帆和淳滨过来了。

慕远帆先开口问道:

“什么事儿让瑶儿如此开心?”

瑶华颇有深意地看了剪秋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飞狐。

飞狐眼睛一瞪,连给慕远帆和淳滨行礼都忘了,身子一跃,便消失在可屋顶上。

剪秋猛一跺脚,嘴里嘀咕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话,气咻咻地回自己的偏殿去了。

瑶华见捉弄他俩这般好玩,不由笑弯了腰,愈发没了形象。

淳滨被她的笑声感染,也笑道:

“王爷还说谦秋今日走了七妹妹会难过,怕你伤心过度,闭门不出,专门约了我来看你,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瑶华这才渐渐收起笑容,引二人进入寝殿坐下,道:

“我这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谦秋去意已决,我又何必强留他?再说他康复是件好事,我便准了他离宫去过他自己的日子是成人之美,我为什么要伤心?不过是失去一个奴才,多了个知己罢了!”

听见瑶华用知己两个字形容谦秋,慕远帆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瑶华端得是与众不同,一个小奴才,即便再忠心耿耿,那也是分内之事,用知己来形容,是不是太重了?

不过瑶华的脾气他最清楚,她对谦秋自与别人不同,慕远帆决定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好。

转了话题,笑道:

“瑶儿?今日是冬至,很快就要过年了,我是想咱们也该承了算命先生的吉言,早日完婚,也好给你母妃冲冲喜,岂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听见他旧事重提,竟是时刻不忘成婚的事,瑶华的脸顿时红了。

他这般猴急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有淳滨在旁边,这般露骨直白还是叫人难为情。

不由脱口道:

“今年是多事之秋,颐华宫去了不少人,谦秋和红袖都没了,只剪秋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此事还是缓缓的好。”

“还缓?”

慕远帆登时急了,也不顾淳滨在场,一把揽过瑶华紧紧抱住,嚷道:

“瑶儿怎么说话不算数?少个谦秋和红袖有什么打紧?难不成这宫里还缺少得力能干奴才?你可知这吉时一旦耽误了,又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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