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那是对于强者而言，有些人该杀，可又些人不该死。等待！老者、小青年一直都在等待，他们甚至都没有侧目的去打量那个打扰他们欣赏风景的人，两人到是像心心相惜的忘年之交一样相互的笑了笑。

在老者的记忆中他想不起来到底有多少年没有杀过人了，如果他的记忆已经模糊，至少记得在三十年前和一个中年人大醉一场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为他败了，而且败得很惨，他曾经答应过那个人三十年不在用刀，今天！就在今天晚上12点过后刚好整整三十年，而那个人手中除了比他眼前的小青年多了一柄旷世神兵残龙之外，若不是他年轻两个人绝对是顶尖艺术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老者只是怀疑，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他熟悉的那个人早已经消声匿迹，绝迹江湖。所以他在等，等那个青年人出手！

“燕闵笙—他—没有亲自来吗？”

小青年吝啬的挤出几个字，面露不屑！右手淡然在虚空中划过，一支烟出现在了他手中，轻轻夹起那支烟，小青年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香！一种淡雅的幽香。面对小青年没有头绪的问话，那个不速之客微微楞了楞，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有意在等他上钩一样。而老者却是一脸迟疑的望这小青年，只是他的手法太过诡异，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小青年的烟到底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像是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物体一样随手抓来。

“他来不来结果都一样，今天晚上你们都得死！敢挡我们财路的人也得死！遇神杀神、佛挡弑佛！”

夜色中又淡然传来一个刚毅的声音，小青年只是点了点烟的功夫，在空旷的天台上又多出了不少的人影，老者却是显得悠闲的喝了一口酒，因为就在小青年点烟的时候他已然发现，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堪一击，从不眸子中流泻.出来的神情全然的不屑的藐视，若不是自持无恐他也不会表现出那种自负、自大的狂傲。

“遇神杀神、佛挡弑佛！可惜的是我并非神，也非佛！你们听说过站在神和佛对面的是什么人吗？魔和恶人！说说看你们是站在这两人之外的什么人？”

小青年叼起烟慢慢转过身，最后还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他们一瞧，因为这些人根本不配不动手，两个字形容——秒杀！

“死人！”

老者到是很干脆的给出了小青年想知道的答案，更有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在他疑惑的心头很想知道眼前的小青年到底强悍的什么地步，是不是和他面上的表情一样，淡漠、萧然！

“死人？我喜欢！形容一个人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鲜血一点一滴的往下流，然后慢慢的在痛苦之中死去，好久都没有这样杀人了，既然今天你提出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别担心他们的手法很专业，你只会感觉到痛，不会在有别的感觉，因为这样的死法只有痛！”

夜色中一个男子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从他涂满迷彩防防伪油的脸上依稀能看见藐视的神情，好象老者、小青年只是他们杀人消遣的一种乐趣。

死亡微不足道，那么邪恶由谁来背负？

“如果在伤口上撒点盐，放点酱油，在加一点烧烤用的紫兰，然后放在火上烤一烤，我想味道一定不错，刚好今天晚上还没有吃消夜，既然有免费送上门的午餐，太客气了主人会不高兴的。大哥！”

夜色又一个人影几个弹跳之后落在了小青年身边，从他脸上划落出来的神情全然是那种兴奋到极点的表现，就连已经淡漠了的老者都迟疑的望着小青年身边的那个男子，前几天若不是他韩家恐怕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和韩家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一连三个问号在老者心中产生，他们的实力老者很清楚，看这他对小青年恭敬的样子，老者对小青年神秘的身份更加的感兴趣了。

“越来越热闹了，今天晚上不杀人确实太可惜了！既然你们急这赶死，我也就大发慈悲送你们一程，算是杀那老不死免费代劳的附属品，免得他一个人在下面寂寞，这下可好有人陪你了！”

男子的话刚刚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侧步跨出，一记旋风腿横扫了出去，看样子他的胃口到不小，这一腿的攻击范围刚好把小青年和他身边的人圈在了里面。

“没有一点新鲜感！这烟味道不错，可不能浪费了！”小青年悠然的吐了一口烟，像是回味那烟草的味道一样，然而又从他邪魅的嘴角挤出一个字：“杀！”

很干脆、也很有味道，就像他抽烟的样子干净利落！

小青年看似随意的走了一步，但明白的人已经看出他的那一步中却包含了阴阳间的变化，留了一个大大的生门给他身边的人。而这一切只有一直品位小青年言行的老者看来出来了。这一刻他不在怀疑小青年刚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怀疑他等于怀疑死亡！

“不自量力！”

小青年的退步确实给了他很大的空间，也给了他一个杀人的机会，刚才两人在一起他最多只能将侵犯小青年的人击飞，而现在这种杀人的淋漓畅快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他不躲也没有闪，只是轻轻错了错身，手闪电般伸出那人的脚已然被他抓在了手心。

咔嚓！

那人的小腿应声骨折！

扑哧！

鲜红的血液在空中绽放！

“不堪一击！”

砰！又是一脚！那人的下体被活生生踢爆，凄惨的声音在空中荡气回肠！更像一曲精心编排的夜曲！

“送你上路！”

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痛绝！那人的整条腿完全被一寸一寸的捏断，接着那人被抛忘空中。

啊！

鲜血狂流不止，那人脊柱全部骨折，男子很潇洒的用手弹了弹膝盖，仿佛就在刚才那人弄脏了他的衣服一般，最后他也回到了小青年身边，那种淡然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就在刚才他杀过人。

“死不可怕！怕的是你们不敢坦然面对！既然你们接了这单生意，就应该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死人，我喜欢！我喜欢看见他们绝望时的那种神情。杀人！我更加喜欢！我更喜欢那种秒杀时的痛快，干净、利落！记住！下次出手要狠一点！让人太痛苦了不好，那狗叫的声音我不喜欢听！”

小青年朝那群人淡然一笑道，从那群人微微感到一丝惋惜的时候，小青年才算正眼打量了他们一眼，至少他们还没有冷酷到悲伤的感情都没有，做兄弟小青年不会让自己底下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在那个为首男子的眸子中小青年正好看到了这一点，可惜的是他们不应该成为他的敌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佛也好、魔也吧！老朽我将近三十年没有看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了，今天晚上你们不应该来，来的也不是时候……”

“老东西！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一个狂傲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话，从他愤怒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很想杀人，而且是用杀人来激荡愤怒。

“杀一人和杀十人有什么分别？到今天我还是不知道答案，既然你说没有答案可寻，那何不在杀人中寻找答案。”

一条腿在空中挣扎的时间只维持了一秒，老者还在站在刚才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只是在他略显干枯的手中多了一俱尸体，慢慢地从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没有痛苦也没有小青年所说的狗一样的叫声。

吃惊、疑惑、惊呆！

只有小青年一个人悠闲的抽这烟，似乎这一切在他眼中太过平常，因为早在小青年抛酒壶给老者的时候，他是已经知道老者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至于高到什么程度，他心中没有一个确切的底，相反在老者心中也有同样的感慨，所以从开始那人出现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出手。

虽然他们不是敌人，可他们也算不上是朋友！

“鬼影魅手！”小青年平静道。眸子定格在老者手中。神情凛然！

“阴阳幻术！”老者慢慢松开手，灌了一口酒，道：“酒！不错！为什么要帮韩家？”老者用衣袖拭了拭沾在胡须上的酒水，并没有理会那群人诧异的目光，就算他们得到准确的情报韩天正身边并没有什么高手的存在，可事实的结果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他们一个人都走不了。

强烈的存活**在告诉他们，黑暗中已经有人拿着枪顶在了他们的头上。

“没有人可以从我口中得到我不想说的答案，你不一样也在韩家隐藏了三十年吗？只要我们的目的一致你没有必要知道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敢对韩家的人动一丝邪念，我可不敢保证在地狱里能不能喝上这么上等的茅台。放了他们，顺我者仓、逆我者亡！在我这只烟抽完之前你们可以任意的选择，但是在我抽完之后那只能由我为你们做出选择！”

小青年的话刚说完，那群人眼中均露出恐惧的神色，当凭空消失的小青年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在他的手中悍然的多了一支酒壶，虽然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但是面对老者的坦然小青年居然冒了一次险，其中的结果只有两人心中最清楚。

老者嘴角溢出淡淡的一丝鲜血！

小青年则强吞下了一口鲜血！

“真是后生可畏啊！”老者迷离的眸子望了望，坦然泰若的小青年，就他脸上的那份自信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至少他在着隐匿的三十年间就没有见过。

“你也不错！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对韩家敢有一丝邪念，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们可考虑清楚了，时间所剩不多了！”

小青年灌了一口酒，手轻轻在虚空中划过，那支原本消失的烟又出现在他的手中，淡淡的烟草味在空中随风飘荡，而那优雅的味道中谁都不敢肯定没有隐藏一股浓郁的杀机。

“军人本应该战死沙场，不用你选择！动手吧！”

为首的男子朝前跨了一步道，在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势确实有一股军人的刚毅，死并不可怕！就像男子现在表现出来的凛然一样，他何尝不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呢？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这就是一个人在死之前的信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