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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第8节 挑衅的余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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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的口哨声响起,李玉堂睁开眼,站起身活动下身体,在墙角里撒了泡尿,回到草堆,打量一下身上的号衣,自言自语的说:“这身皮是穿不上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带着老爹,用那两千两银子开个小买卖,凭着自己先进的经验,挣他个万贯家财,娶上几房美女,乐得逍遥!”

李玉堂想通后,放下负担,在小屋中打起了军体拳。

“不好,那小子跑了!”窗户人影一闪,一个慌张的声音喊道。

“不可能吧,这么多人看着他能跑了?”紧接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勇丁打开门,先看到草堆旁边的绳索,拿起来大声喊起来:“哨官,那个小兔崽子真跑了!”他话音未落,背后传来声响,“你才是他妈的兔崽子呢!”李玉堂从后边抓住他的脖领子,抬腿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哎呦!”甩出去的勇丁砸到了门口的其他勇丁,李玉堂跟着站到门口。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打人!”几个人爬起来,一个可能是什长气势汹汹的喊。

“现在打了你怎么样?”李玉堂眯着眼看着他们问。

“爷爷教训教训你!”说着围了上来。

谁知他们实在不顶事,李玉堂拍拍手,瞥了瞥躺在地上哼哼的仨人说:“就这两下子,还想教训人。”李玉堂心道反正号衣是穿不上了,性命也有保障,索性打个痛快,上前又要打。

“住手!”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出现,正是胡八女。

胡八女走上前,瞅瞅地上的人,笑道:“你小子行呀,都到这个分数上,你还敢?”

“胡教官,这小子反了!”几个勇丁爬起来对胡八女说道。

胡八女一笑,道:“你们说,咋办?”

一名勇洞了一眼李玉堂,狠狠的说道:“扒了他的皮,抽死他!”

胡八女嘿嘿一乐,道:“行,不过,你们先等会,我是来送礼的,等完了,你们想咋抽就咋抽!”

“送礼?”几名勇丁一愣,李玉堂也糊涂了。

“那——”胡八女指着不远处,道:“那不是吗?”

只见两名马弁,一人捧着一个木盒子,另一名牵着一匹良驹。

李玉堂的眼睛一亮,脱口道:“好一匹宝马!”

高大魁梧的躯干,胸肌发达,四肢修长,披着一身枣红色的毛发,像是一位充满西域风采,婀娜多姿的妖艳美少女,温顺的站立,那种风情,不是身临其境,无法领略。

胡八女满眼嫉妒的叹了口气,道:“小子,发什么愣,这是你的!”

“我的?”李玉堂瞪大眼睛用手一指自己,不敢相信。他自型跟马匹打交道,自然知道这是一匹千金难买的良驹。

胡八女黯然的点点头,李玉堂心头狂喜,疾步冲了过去,距离枣红马数步停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枣红马修长的马颈,那感觉比抚摸一名少女还要兴奋。

枣红马可能是闻到李玉堂身上熟悉的气味,温顺的舔了舔嘴唇,将马头拱到李玉堂的胸前摩擦几下,像是一名撒娇的少女,样子十分亲昵。

李玉堂轻轻的梳理枣红马的马鬃,贪婪的抱住马头贴在自己的脸上,傻乎乎的笑着。

胡八女惊道:“咦?异数,这就亲热到一块了,不会是这匹母马看上他了吧?”他可是知道这匹马的烈性,一般人根本不让靠近,为了它,换了至少六名马夫。

“胡哥,这是怎么回事?”李玉堂见胡八女满脸幽怨的走了过来,问出心中的疑问。

胡八女没有解释,满嘴醋味道:“还有呢,拿过来吧!”

一名马弁捧着木盒子走上前,将盒子举起,“这也是你的!”空气中散发浓重的山西老陈醋。

“这是?”李玉堂指着精致的木盒,胡八女白了一眼,道:“打开不就知道啦!”

李玉堂接过木盒子打开,猛然抬起头,胡八女点点头。

木盒子分成两个格子,一个格子里摆放着两只银柄左轮,枪口相对,枪身黑亮,崭新的烤蓝,一看就知道从没有用过,左轮一旁是六排黄橙橙的子弹,一排三十粒;另一个格子里放着枪套和六排黄橙橙的子弹。

李玉堂看着宝马好枪,心中满是疑惑,胡八女解释道:“你小子,不知道是哪辈子积德;这枣红马是荣中堂送给总统大人的,不到三龄,宝贝的很;这枪是德国礼和洋行送给总统大人的,平时一直珍若至宝。现在倒好,都到你手里了。”

李玉堂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只是他不明白,怎么就送给他了。

胡八女又道:“你小子这次可是威风了,好家伙,一个标统,两个帮带,三个营长,四个哨官的子弟,六名马弁,你小子吃的什么胆子,这么大?”

李玉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胡哥,你就别卖关子啦,我这一盆糨糊呢。”

“昨天晚上,这些大人就把你告到总统大人那里啦,”胡八女看了一眼李玉堂,道:“总统大人有病在身,听了,没有说话,今天早晨就让我给你送了这些。”

“没说什么话?”李玉堂急问道。

“没有。”

胡八女见李玉堂还是懵懂,挥手打了他一拳,道:“你脑袋咋这么愚呢?说什么话,你让总统大人说什么,这东西到你手里,不就是说话吗?”

李玉堂恍然大悟,明白宋庆的维护之心,当然这里面肯定离不开胡八女的功劳。

“多谢胡哥仗义!”李玉堂真诚说道。

“嗳——打从我来到现在,就是这话,你说的到位!”胡八女自得的拍拍胸脯,道:“昨天他们到总统大人跟前告状,他们一走,总统大人就让我了解到底是咋回事,这不,我连夜调查,禀报了总统大人,你小子,这次沾了执勤的光呀。”

“现在咋办?”李玉堂跟问道。

“咋办,嘿——”胡八女一晒,笑着道:“凉拌呗,不过你小子以后可就要小心啦!”言外之意,这次的事情虽然过去,不过种下的恶果,还是要承受的。

果然,李玉堂牵着枣红马一路回到家,消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军营,有着别样心思准备大动干戈的人,顿时偃旗息鼓,没了声息。

生活开始回到原位,紧张的学习和训练照常继续,行情大涨的李玉堂自然备受关注,尤其是韩管事。

这一天,风和日丽,韩淑梅一边给韩管事捶着肩膀,一边撒着娇地说:“爹,人家都找你好几趟了,小堂子得了一匹枣红马,真漂亮,我想去看看吗,你就让我去吧,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呀?”

韩舒财望了女儿一眼,疼爱的说:“淑梅,你是爹的宝贝闺女,啥事爹不向着你?这以后爹还指望你养老呢,跟爹说说,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有,跟爹说,爹保证打点你满意!”

韩淑梅娇羞的扭了一下蛮腰,顿足搓脚的,撅着嘴巴,道:“人家跟你说看马,你说这个,没劲!”

韩舒财心头一乐,试探道:“上次肖管带可是探听过消息,想给他儿子提亲,你看咋样?”

韩淑梅转过身,不高兴的说道:“猪头猴脑的,不喜欢!”

韩舒财决定探探闺女的底,继续道:“钱彪咋样?”

韩淑梅还是背着身,道:“五大三粗的,黑不留丢的,不要!”

韩舒财接着又列举了数个,不是歪瓜就是劣枣,不是抽大烟就是逛窑子,不过都是门庭不错的家庭。

韩舒财试探几下,道:“我闺女眼眉高,你说吧大户人家几个不抽大烟,逛窑门,三妻四妾;军中校官又嫌弃人家长的黑丑,可真是愁思我了,要不咱们招赘一个,挑一个模样俊,又有本事的,闺女看着能满意,可有谁能这样合适呢?”韩舒财瞅了一眼,叹了口气。

“你看李老四家的咋样?”韩舒财试探道。

“小堂子?”韩淑梅转过身来,眨巴着凤目,道:“他还是小孩子,我都当他是弟弟,怎么能——”

“是呀,你比大三岁——”韩舒财见闺女上钩,开始引导:“俗话说的好,这女大三抱金砖!”

“我也不同意!”一个旗装打扮的中年妇女从里屋出来,只见她穿一件枣花蜜合色大褂,石青撒花裤合欢鞋子,刀裁鬓角喜鹊髻儿,一头青丝梳理得光可鉴人,配着一张杏子脸桃花腮,眼含秋水眉黛春山,好标致的美人,只可惜一声称呼败坏了。

“娘——”韩淑梅叫了一声,随即起身迎了上去。正是韩舒财的老婆。

韩氏冷着脸,道:“韩舒财,你说你安得什么心?我在里屋听着,你想把闺女许给养马的儿子?”

韩淑梅见父母有掐架的意思,急忙道:“爹,我要出去看马!”

“妇人之见!”韩舒财不想在闺女面前掉面子,挥手道:“去吧!早点回来!”

“你!”韩氏柳眉倒竖,颇有几分胭脂虎的味道。

韩淑梅‘嗯’了一声,不等韩氏点头,赶紧溜了。等韩氏明白过来,韩淑梅已经没影了。

韩舒财等闺女的没影,堆起满脸笑容,殷勤的上前解释:“你呀,属炮仗的,咋就不明白呢。”

“那你说,你安得什么心,你要是说不清,今晚就跪着!”

“你先做着,听我说——现在这个世道乱不?”韩舒财小心翼翼的安抚韩氏,道:“你肯定知道,现在世道乱,这才几年的功夫,不是西洋鬼子,俄国毛子,再不就是东洋鬼子,有那一年太平。”

“我知道世道不太平,我们可以找个带兵女婿呀,可也不能——”韩氏道。

“嗳,你这话说在点上,就是要找个带兵的,”韩舒财一边说,一边拉过韩氏坐在自己的身边,道:“找个带兵,不是年纪大有了三妻四妾,就是相貌丑陋,况且咱们还想找个上门的养老,这就更不好找了,你愿意咱们花朵一样的闺女给人家做妾,还是当小?”

韩舒财一边说,一只手顺着韩氏的大褂,伸进小衣,在那温润绵软的腹皮轻轻的摩挲,道:“我呀,就瞅着李老四的儿子是块材料,这小子才多大呀,就敢和一个帮带叫板,结果让总统看上了,这不,十三岁的孩子,当了什长,这且不说,这小子带兵真有一套,领着十几个人的,门门拿第一;他爹是个没主意的,现在是他落难的时候,咱要是这时候伸出一把手来,那以后还不是由着咱们说。”

韩氏见他摸了上面又往下摸,啐了一口,飞红着脸道:“你个不要脸的,这晴天白日的,让丫头看见咋办,说正经事呢——昨晚咋就没——····不中用···”韩氏被韩舒财搓弄的面颊发红,浑身发烫,满眼春水。

韩舒财见韩氏娇媚羞涩,撩拨的浑身发热,喘着粗气道:“这才是正经事呢,今儿老爷我要好好的伺候你——”说着一把将韩氏抱起,进了里屋。

不一会,屋内传出牛喘娇喊之声。_求推荐,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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