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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之一手遮天》第二章 一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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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醒来的时候冷汗满身。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成为一个尊贵无比可以让千万人羡慕妒忌的大宋朝皇太子!

赵桓,历史上北宋的第九个皇帝,死后谥号为“钦宗”的亡国之君;只做了一个梦而已,赵桓却清楚地从“后世”知道,他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数十年后精忠报国的岳飞口中“靖康耻,犹未雪”的主角之一,是金国所俘虏两个皇帝之中的一个!

梦里他穿越千年遥远漫长的历史隧道,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上平时坐着汽车火车,到梦中身为皇太子骑马坐船。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也罢了,可当他梦醒时分,却清晰地知道自己所处的境地:他竟然生活在与二十一世纪相距差不多一千年的宋朝时代!

赵桓感到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他也只是睡了一个正常的觉而已,没想到醒来却已经在宋朝了,难道自己也像那些小说里的猪脚一样,成功穿越了?

“我的妈呀!”赵桓恐惧了,他灵魂穿越到了古代,附身在太子赵桓身上!而且,他还清楚地感受到以前那个“赵桓”的记忆,他不仅附身在人家身上,还接受了人家的记忆,还有,确切地说,接受了人家的一切。

赵桓不由大骂:“老天,你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我只不过和那个赵桓同姓同名而已,你用得着给我搞个穿越吗?我那个二十一世纪的身份怎么样了,难道死了?老天,你不能这样啊,我只不过是通宵看小说睡了一觉而已呀,虽然说看的也是穿越小说,但你给我搞个穿越,不是要我的命吗?”

赵桓想想自己有什么长处,仔细寻思三遍,要命了,他只不过是个在校大学生而已,而且还是学文的,没有任何技术,不懂造玻璃水泥,怎么能像小说里那些主角一样混得开去呢?

一印证自己所处的环境,更证实从“后世”学来的历史没有丝毫差错:他是皇太子,当今天子正是他父皇宋徽宗,一个在位二十多年却又昏庸无道败坏了自己帝国的亡国之君!

这时候,对于无比尊贵的皇帝,他现在名义上的父亲,赵桓并没有对皇帝的敬畏,有的却是惋惜与些许痛恨,就是因为他宠信大投机家蔡京,以他为相,使得朝廷奸臣当道,弄得天下民不聊生,最终在内忧外患的困境下,断送了大宋朝廷,使得父子两人身辱致死!

“难道我真的要这样成为千古笑柄么?”赵桓喃喃自语,从后世的历史里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的结局。

明知结局,却依然得顺着历史的轨迹前行,这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么?

“不,不!”赵桓深自呐喊,他不想屈从“已定”的命运,他要改变这一切!他已经有点接受穿越的事实了,虽然还有点彷徨,但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真的混天下泡妞呢!况且他这个身份也有点优势,虽然现在太子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而且也许结局非常悲惨,但他一样要抗争。他不相信凭着他超越这里一千年的学识会改变不了历史!

“那些穿越的猪脚不都是有个好的结果么?”赵桓这样安慰自己,这一刻,历史的“赵桓”已经死了,新生的赵桓才醒来。赵桓终于想到了自己的一个长处:历史。他以前是个文科生,上学后也看了不少网络小说,而且他爱好文学历史,读了不少历史书籍,对于宋朝的这段历史还算了解。那么,就用这些来成就自己吧!

赵桓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已大亮,屋子里很是明亮,一切都清晰可见:这里是太子府的书房卧室,他的这个身份毕竟是身份显贵的皇太子,所用一切都很是奢侈,被子是用皇家专用的深黄色苏州上好丝绸贡品所造,手抚在其上,滑腻不可留,温暖舒适之感透过手心直通心底;被子织绣得也异常精工,上头有着龙凤交缠的图案,周边还绣着不少名花。

单是一条被子,就可见皇家的尊贵与奢侈!

屋子里有一块人型大小的青铜镜,虽然没有“梦里”玻璃镜子的清晰程度,但皇家用物,自也比寻常人家的好上不知几倍,镜面磨得平整光滑,从上面一样可以清楚地映照影象。

赵桓匆匆穿上衣服,在镜子上端详起自己来。虽然换了一副面孔,但对于这身体还算满意:

七尺男儿挺如枪,身板子还算不错,但也许是太过长久的养尊处优,肤色白皙,严格点说是有点病态的苍白;俊俏的脸蛋斜着一股莫名的忧郁。

一条也是上好丝绸制造的长衫披在身上,着色是皇家才有资格使用的深黄,黄白色匀称相间,比例搭配恰到好处,宽长的袖子拖拉在腰上,虽然比较威严气派,却没有了健康正常的英姿!

赵桓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厌恶起这个身子来,确实也是,他没穿越前大宋权力旁落于大臣之手,但以前的“赵桓”也是过着醉生梦死声色犬马的生活,也陶醉在天下安乐盛世太平之中,经常与一大帮花花公子流连于青楼艺馆,玩笑繁华的京城,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江山竟然被大家都看不起的边陲小族灭国!

这个身子已经很不纯洁了!赵桓只能苦笑,他接受了以前“赵桓”的记忆,当然清楚“赵桓”用这身体上了多少女人,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像起自己以前读到大学都还是一个处男,他就一阵惭愧与伤心。

“唉!”一想到历史的结局赵桓对着镜子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国灭身死?呵,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

叹完气,突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到外面书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书房很大,四四方方呈菱形,厅子中央全是皇家藏书,用三个大书架装着,是他日常活动的地方;现在赵桓一如平常发着呆,却不是定定地看摆放在一角的鱼缸了。他需要点时间来理一理纷乱的头绪。

这会儿,他已经接受自己的灵魂一夜之间跨越千年历史的事实,但也是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灵魂寄生?想到这里,赵桓也为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可越想越认为有这个可能!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脑子里会不会还有以前“赵桓”的那个灵魂寄生着?就像梦里网络上小说所写的那样灵魂寄体?那他会不会有朝一日反过来杀死自己的灵魂,重新夺回这个身子,使自己的灵魂意识消失在这个世界呢?赵桓有点恐惧了,虽然这时候他还有着本来的意识思想,但也难保这事不会发生呀!

虽然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之前对于鬼魂之说也是嗤之以鼻,但想想现在自己的际遇,由不得他不相信。

“看来需要找个道法高深的人问问才行!”决定入乡随俗,还是以现在这个时代的观点来想东西吧,赵桓最后有了个计较,虽说比较恐惧,但这时候还是由他主导着身体,自我意识很强烈,加上身体脑子也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想象中的第二灵魂,因此一时间他也只得镇静下来。

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想,去做。

后世他是一个嗜书如命的青年学子,最好历史故事,因此倒也清楚宋代的史事,凭着后世的知识,他知道了北宋朝具体灭亡的时间,靖康二年,也就是公元一一二七年,现在是宣和六年,公元一一二四年。

也就是说,离宋徽宗退位的时间也就剩一年而已!在他——也就是宋钦宗登基后的两年时间,就做了亡国之君,之后就是南宋与金国长达一两百年的对峙!

不,没有一年了!今天已经是宣和六年的腊月,到明年十月就剩十个月而已,那时候金兵南下,正是他登基之时。

想到这里,赵桓又一阵兴奋,皇位呀,千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象征着天下权力的无上宝座,有谁不想登上它呢?更何况是他这个后世一边接受民主思想一边羡慕皇帝权力与艳福的人,想想那些写皇帝的小说,哪个不是后宫佳丽无数!

兴奋过后又是气馁,纵使皇位尊贵,但坐上去才两年又要成为亡国的皇帝,要是身死也就罢了,最悲惨的莫过于身受耻辱,自己的女人也要被敌国之人沾染侮辱,这还不让人痛心么?

虽说他要改变既定的历史轨迹,但短短的一年时间又能做什么呢?不要忘了,一年的时间,连训练一支可以与金国抵抗的军队都不成,再说了,他不过是一个太子而已,天下的权力还不在他的手上,现在就是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更遑论军权!

“坏了!”赵桓突然从以前“赵桓”的记忆里想到他还没穿越前发生的事,“赵桓”昏迷前就发生着太子被废的危机呀!还有宋徽宗不是说要在腊八之日夜宴群臣当众考究太子才学以决定到底是废还是不废的事么?他到底昏迷了几天?

赵桓有点慌乱了,连忙看了看四周,还好,不愧是皇家的府第,书房里也有记录时日的本子,在赵桓的记忆里,这里每天早上都有他允许进来的下人来写下时日。接受了“赵桓”的记忆,繁体字也认得,呵呵,稍一计算,今天正是腊八,也就是说,他已经昏迷了三天。

那么,夜宴就在今天晚上!

赵桓笑了,太子不学无术可不代表他也目不识丁,相反,后世爱好文学的他也熟记不少诗词,虽然说对于经义之类的东西谈不上熟背,但临场还是能发挥一下的。那些流传千古的名篇诗词不正好给他利用么!

对于今天晚上的考究,他充满了信心。这样的话,皇帝大臣们也找不到借口废掉太子了吧,只要不再出错,再等上那么一年的时间,就是他不努力,皇位也是他的了。

“也许,我该在这期间做点事……我不能坐以待毙……”赵桓又一阵自言自语,口中喃喃地说着,“蔡京,蔡京……”

不消说,现在天下间,除了皇帝,最有权利的莫过于宰相蔡京,就算他是太子,也得看蔡京的脸色行事。就是现在名义上的宰相王黼也要逊他一筹。

一想这里,赵桓就愤怒了,抛去被对方制肘的窝囊,要不是蔡京投机取巧玩弄皇帝致使民不聊生农民起义不断,使得大宋朝内患不伏外患又生,大宋朝也不至于堕落至此!

“好个蔡京!”赵桓越想越怒,突然一拍桌子,眼中厉芒一闪,“既然如此,就提前与你斗斗吧!”

按照“历史”,赵桓也知道,其实不用他动手,一年后蔡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被人民与群臣推翻不说,还落得客死旅途的悲惨命运!但是赵桓等不及了,就是他愿意等,时间也不容许他等下去,他必须在这短短的十个月内,有所布置,免得被金国势如破竹直下汴京!

赵桓抖擞一下身子,站了起来,气势腾然而起,来回走了几步,他需要妥善谋划接下来日子的行事步骤,不过一下子头里思绪纷乱,倒也没想出一个具体的法子来。

“不急不急!”赵桓安慰自己,“时间不长也不短,还可以慢点来,我就不信凭着我超越这个时代千年的学识斗不过一些牛鬼蛇神!”

笃!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赵桓一愣,以前的“赵桓”在太子府有个规矩:只要他在书房,谁也不能打扰他!书房可以说是他的圣地,心中仅存也是最后一个不容他人进入的圣地,因为这里有着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赵桓目光也跟着以前太子的记忆开始忧郁起来,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书房右边墙壁上的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巧目盼兮,有若清水一般,白衣如雪,飘飘长衣,有如白雪一般纯洁,跨着莲步,像是要走出画中一样;先不论此女是谁,单是这极尽真实又细腻明丽的画功,也足叫人惊叹!

“小月……”赵桓痴迷地看着画中女子,深情地低喃一句,语音却有点呜咽了。

笃!笃!笃!

门敲得更急了,把赵桓从深思中惊醒过来,他怒气横生,低吼一声:“是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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