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清后面的情况，怕牵连上此事。故马上逃离了现场。

我回到家里，英竹又不在！我看到了英竹留给我的字条----她与丈母娘一起去看电影去了。

次日， 英竹告诉我，昨晚她与妈到外面去吃的饭，还看了场电影。不过，电影院里有一个老人跌了跤，她去护起了她。结果自己的皮卡子掉了。英竹的这个插曲想告诉我“最好别去多管闲事！”。

费仁华死了！我又不能直接去问。拐弯抹角从金秀慧那里获知，昨天晚上，医院里确实有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者暴毙而亡…。

费瑾、费仁华，他们父女到底是不是象费父说的那样被人*了。

我躲在房间里偷听从费仁华那里录下来的声音，口里骂着，心里颤抖不已。英竹端了一杯水进来，正好听到我吐了一句脏话，她笑了笑，轻声地告诉我：“该吃药了，老公，工作就是饭碗，别太认真了。”。我倒了几片维生素吞下。同时想想老婆这句话，认为很对。我的儿子不久也要降临人世了，我或者搞些钱，或者搞个一官半职，总之我给我那未出世的儿子的见面礼都想好了。接下来的岁月好像我该为我儿子活了。

我仍买力地帮精神病院写各种吹捧他们的文章。按照他们的内容要求，按照女发言人于晓燕为我定的宣传口径。我都一一照办。前面我说过，写这种“歌功颂德”的官样文章我很在行。而不再去管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事了！

我的虚文假意不光受到了精神病院几位领导的肉麻吹嘘，还受到了宣传部赵道光部长的好评。赵部长有一天亲自打电话给我，对我讲了二句勉励的话，把我激动得中饭都不愿去吃了。直到同事们吃完饭后纷纷回来。我还抓着听筒坐在座位上。

赵道光是这样给我讲的：“小王同志，你的那二篇有关精神病院的‘精神文明建设’与‘三讲’的系列采写报导，很感人很动人！好好努力啊，”

终于有一天，于晓燕打电话给我，要我参加她的另一个题材的走访。走访前，她客气地通知我，要请我出来喝茶。

地方是她选的，衡山路88酒吧。这里也提供茶。今天她一定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一上来她对季慧就发生了兴趣，便问了我一些关于季慧的事情。“季慧胖吗？她喜欢穿什么牌子的鞋啊？季慧喜欢的香水是法国的吗？”

“她不瘦，那应该叫丰满。她喜欢的牌子是香奈儿。”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她。她嘴里“哦”着，象记在了心里。很满意，“她太值得我们女人骄傲了。也值得某些男人，整天挂在他们嘴上。”

她与我首次走得这么近，她的话应该不会指我！于晓燕今天穿得不算隆重，也没施粉黛，可酒吧里还是有人一进来就认出了她来。

“女发言人挺有气质！”酒吧老板送东西上来时，嘴里没忘讨好了一句！ 其时，我注意到眼前这个新上来的市政府女发言人讲话与穿着都在模仿季慧。尽管她的审美与鉴赏都有些个笨拙。

“人们迟早会拿我去与她比。”她内心有些忧虑地说。

我看着她美丽忧患的眼睛说：“大可不必担心此事，她再怎么有魅力，却已经死了啊！”

“我正关心她带来的一个问题：死亡。”。她这样说时，身体颤栗了一下。

她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酒吧里一个“日本鬼子”与一个“德国鬼子”不知为了什么，拉扯了起来。一边骂日语，一边骂德语。当中那个劝解的人讲汉语。

于晓燕扫兴地站起来说：“咱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