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放烟花哄她开心，莫木兰也起身，去广场附近的超市，帮他买香烟。来到超市后，犹豫再三，才挑选几包上好牌子的香烟。

‘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拉紧藏蓝厚呢风衣。刚欲回去，一双大手却猝然将她从超市门口，拉向拐角暗处。

她做出防备姿势，脚下当即踢出。可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腿夹住，桎梏在两个膝盖之间动弹不得。她刚伸肘，肘被制服。用脑袋去磕，却被手箍下。刚想喊，嘴巴却被厚实的手，及时堵住。

香烟因忽来的猛烈动作，而散落一地。角落中时不时走出路人，却无人注意到，空隙的两个人。

莫木兰被彻底制服了，高大的身躯，把她挤压到呼吸急促。淡淡的古龙水味，令她下意识顺着黑色皮甲向上看去。

“你……”

“嘘！”凤孤城堵住她嘴巴半响，才抱歉松了开。却在退开膝盖，看她有没磕伤时，却被一膝盖击向小腹。

忽一吃痛，他蹙起浓眉，幽深如宝石的眼眸眯起丝疼痛的缝隙，冷汗涔涔滚下，令乌黑的短发，湿湿地卷在两颊，透出股莫名的性感。

‘啪’

‘啪’

莫木兰狠狠锤打他胸膛，就想打着沙包，打着冲出来的流氓，半点不留情。噼里啪啦的打声，一直持续，偶尔有人探头，看见男人冷峻诡谲的眼神，立刻识相地退回。

“你打够了吗？还要打吗？”

凤孤城纵容着，让她打他。狠狠地打，用力地打，最好打断全身的肋骨，他就有理由赖着她不松手。

“我想把你挫骨扬灰，但火葬场不收白灰！”

“疼了吧？”他拖起她红肿的手，放在唇边，帮她吹了吹。帮她顺顺手腕筋骨，那般宠溺纵容，“打我可以，但你最好是找个武器，别跟着一起伤筋动骨。”

“少犯贱！我只当你是拦路劫匪，有枪这会儿就甭了你。在我报警前，滚的远一点。”

明知她是故作冷酷疏远，凤孤城伸手勾起她下巴，打趣问，“警察也会管夫妻吵架吗？”

“……”

莫木兰沉默半响，缓缓蹲下去，拾起那包香烟。叼在嘴巴中，压制抖动的双唇，再次提出，“离婚吧！”

“好！”

凤孤城将她嘴里的烟蒂，放进自己的嘴中。点燃了，脸别向别处，缓慢吹着烟雾，不再抗拒，不再做挽回。

那般干脆的回答，却换来莫木兰的呆怔。

她以为他会挽留，他会开口向她解释，可他，却她把推向更远。推向了悬崖边，寒风刺了骨，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苦笑，“看来，我身上，再也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了。报复够了吗，mark？”

从‘老公’到‘mark’，一光年的距离。他没有回头，只是烟雾，却熏的他睁不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花了三年，买个杯具，这辈子，我都会记得你！”莫木兰很平静，平静的好象、心已经死了。

她默默地走出拐角，他跟在身后，一起来到了事务所。她打印了离婚协议书，随手丢给他，“离婚以后，别要孩子，别来找我！”

然后，站在落地窗前。双手环着肩，落寞地看着阴沉的天。

“还不走吗？”

她冷冷地看着天，似乎在看着天塌下来。

可背后，那双手却忽然箍住她肩，把她的身体转了过去。凤孤城攫起她下巴，她躲开，他稍用力捏住她双颊。在她眼前，将那纸破旧的“身体契约”抖垂下来。

“我只要一夜！”

凤孤城的手，将那张纸攥成团丢向地板。然后猝然，将她向身后落地窗推去。手环着她的腰，忽然收紧，将薄唇温柔落向她唇瓣。

莫木兰却张口，狠狠一咬，将他的舌尖咬破。吮着血丝，像魔女般嘲笑看着他，那般无情冷笑，“还对我的身体留恋吗？可我不想跟你上床！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哈哈哈……”

她将他向外一推，却被他粗暴压回。大手揉着她后背，揉着每一寸肌肤时，都恨不得将她吃了。

风衣被踩在脚下，她只穿着内衣，被推抵向窗前。‘啪’窗帘一把拉下，她撞上去后，被吻的窒息。

感觉到他的愤怒，对她，更是对自己。莫木兰冷冷问，“你就那么见鬼的想要吗？”

“是！”

“你就那么犯贱吗？”

“对！”

“你这个王八蛋！！！”

“你最好大声骂，狠狠骂，骂到我能放开你。”

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绵延。粗暴的手掌，却不知何时那般轻柔。霸道的掠夺，渐渐，成了痛苦的沉沦。

她听见，他低语倾诉，“老婆……”

那般温柔，那么撕心。似乎，他要的，不是她的身体，不是这一夜，而是、她轻轻的、轻轻的一次拥抱。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那么发疯，那么恶劣，却在她枕头，留下了最多的泪。旖旎的夜晚，抵死的缠绵，他把他的体温，完完全全给了她。却带着最冰冷的躯壳离去，做最后一次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