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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雇佣兵皇后》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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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后半夜,南又寒如期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资料,若水的孩子生活的很好,有一个小康的家庭有一对慈爱而通情达理的父母,听说孩子已经上学堂了,识字读文好认真。

南又寒望着桌上的纸,看着上面只寥寥数字的黑,心底有了太多的喜。

平淡的生活得来不易,能脱身权利纷争在家和父母一起生活可谓是好事。

将那张纸就着桌上的油灯烧掉,南又寒收起了手边的一个小小的包裹,那里面装着若水孩子成长的一点一滴。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见见若水了。

“你真以为骗的过我吗?若水?”靳王府的大堂上坐着司徒靳,他面前跪着正是已经被冷水泼醒的若水。

从座椅上下来,司徒靳让地上肮脏的冷水肆意的沾湿了锦缎面的华贵靴子。

被取掉面巾的人,露出最狰狞的面孔,烧焦的脸,光秃秃的头,一身的溃烂都显示出其实她已经命不久矣。

“王爷,我不是若水,我是王爷的蒙,若水早就死了,死在南又寒的手中,王爷,南又寒是祸水是灾星,蒙只是不想生生的看着王爷被那贱人的所害。”

司徒靳听完若水的话,眼中带着愤怒,愤怒过后勃然而笑:“你不怪南丰德的谋反,不怪你自己苟且偷生,反倒怪起一个一直被南丰德利用的人,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王爷,我没疯,我只是要报仇。”若水咬牙切齿的回答,她复仇的心已经完全控制了她的心智,“你真的没疯吗?若水……你最好是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话,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的信口开河。”司徒靳背手转身朝旁边的侍卫走去,站在带头首领的身边,他手一动,取了侍卫腰间的弯刀。

再回身,司徒靳拖着刀,让泛光的背面印出了若水扭曲恐怖的容颜:“想清楚了吗?”

到若水身边他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将手中的刀轻轻的举起放在若水的脖颈间:“想不清楚,那么我来告诉你,南又寒是我的人,而你在我的地方想动我的人,那就是以我为敌,敌人留在身边干什么?”

“王爷,蒙对您是绝对的衷心,只求王爷将南又寒给我,无论王爷要我干什么若水都绝无二话。”

司徒靳不禁大笑:“刀都在你脖子了,你还敢跟本王谈条件?”

“来去都是一死,不如将蒙心中的所想全告知王爷的好,对王爷蒙绝无二心。”

司徒靳起了兴趣,将刀挪开离若水脖颈半寸之远:“本王就是欣赏你这份不怕死的胆量,但欣赏归欣赏,你……比南又寒,还是差多了……”

司徒靳话中有话,若水如何能听不出来:“那就请王爷给若水这个机会,能和南又寒一决高下,也能让王爷看清楚南又寒到底配不配当王爷的女人。”

这一次,司徒靳终于收了手中的刀,将刀尖再落回地上:“说的很好,把她给你本王确实不想,但是……如果你愿意可以,可以再跟南又寒斗斗,本王也想看看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人能奈何的了她。”

若水裂开呲裂的嘴笑了,弯下身去给司徒靳磕了响头略带感激的说道:“谢王爷成全。”

“不用谢我,你得记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输了,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不过你要是伤了南又寒,也同样没什么好果子吃,听明白了吗?”

“若水明白,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也是徒劳。”

“明白就好,下去吧。”

靳王府的西北角角落里,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藏着一条狭长的通道,从通道下去是一件阴暗的藏室。

此时的藏室燃着一盏小油灯,灯旁并肩站着两人,正就着案台在忙活着什么,只见两人一连串的动作后,所有行动突然戛然而止。

左边的人将手中的一个带着红色塞子的竹筒交给了右边的人。

“去烈焰国,如果我这里失败了,你就立刻给烈焰国的国君下失心蛊,我要让南又寒一辈子都活在内疚里。”

失心蛊,蛊如其名,只要心中有爱的人而得不到此人的话就会暴毙而亡,从七窍和发根汗毛下全身渗血至死,渗血的同时会伴着心脏的绞疼和全身腐烂,若水对朗斯烈下如此的蛊毒就是要让南又寒因为良心而跟着朗斯烈,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和司徒子言相聚。

相爱却不相守是世上最悲哀的事,她要让南又寒受尽活着的折磨。

“是!”

待到身旁的人离开,若水将桌上盅钵里的一条细如发丝的红色东西放进了嘴里。

她终于要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第二天当若水再推开南又寒门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饿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较少运动量来达到减缓燃烧脂肪和能量的目的。

“我本想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了,怎么……又有事?司徒靳肯放你了?”南又寒躺在床上斜眼看着若水。

“你倒逍遥,怎么?看着王爷没来,很失望?”

南又寒撇撇嘴:“你哪只眼看出我脸上带着失望二字的,他把我绑走,现在忙着在外打点,一时半会还没时间到我这送死才是。”

“你倒想的透彻,不过过了这段时间,你就是王爷的人了,恭喜啊!”

擦……她连皇后都不稀罕,能稀罕二手王妃?南又寒翻着白眼。

“若水呀,不如你让人给我送点吃的来,不然我这么饿着没劲,就不能好好跟你说话了。”转移着话题,南又寒跟若水商量吃饭的事。

“王爷让你饿着,你就得饿着,想吃东西?也只能想想了。”

算你们狠,混蛋一群!

南又寒听到没东西吃,立刻又恢复了一脸痞子样:“怎么,找我来叙旧吗?”

“我……只是来看看你临死前的模样。”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来折磨我的,那在我死前,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听听怎么样?”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在死前还有什么废话好说。”若水笑的惊心,没错她是要南又寒死,但是她也接受了南又寒的建议,所以她要让南又寒被痛苦折磨至死。

如此才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南又寒腾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在床铺上说道:“你不怕死亡,不怕毁容,不怕痛苦,但是我知道你怕什么,若水。”南又寒靠近若水恐怖的脸,没有一点点胆怯。保持她最真的微笑一瞬不瞬的看着若水血红的眼。

“你怕我,因为是我让你母子分离的,是我让南家人死无葬身之地,是我夺取你养尊处优的生活,我是让你失去一切的人,所以你最怕的人是我。”

“南又寒,你胡说,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你,应该你怕我的,是你……怕我!”若水看南又寒无所谓的表情再听她的话更是怒从心中起。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怕你吗?”南又寒好整以暇的看着濒临疯狂的人。

她知道当一个人的世界是被仇恨支撑起来的时候,他是无畏的,但当这种无畏被人用事实推翻或者戳破,所有的支撑就显得无谓。

惹怒若水不是南又寒的目的,她还不想早死,她现在如此做不过是想让若水明白她如今的下场并不是别人造成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若水,你错就错在不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若果你拿我身边的人威胁我,说不定得逞的更快,但是……可惜,你不够聪明,而你的弱点是什么……我知道。”

若水哈哈大笑,笑完斜睨着南又寒:“我有弱点,你居然说我有弱点?我有什么弱点?说来我听听,我现在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我会下蛊毒,会下降头,我像让人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我想让人怎么死就怎么死,人人都怕我,连你的靳王爷就要敬我三分。”

南又寒在旁听的想笑,看若水就像看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一样……自卖自夸。

“还记得你的孩子吗?若水,正是我让你跟他分开,他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她的孩子还活着?若水怎么都没想到南又寒要说的话会是这个,一时被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孩子有个漂亮的名字,他叫……南若思。”

睡了一天的南子夜终于不哭了,他从紫鸾殿出来,打开门然后面带微笑蹦蹦跳跳的见人就有礼的询问:“请问皇上在哪里?”

然后在众人的瞠目结舌的指路中,南子夜成功了找到了正忙的焦头烂额找他娘的司徒子言。

进门第一句话,南子夜当着大殿所有人毫不避讳的说道:“我知道娘在哪里,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

“都下去。”司徒子言挥挥手让殿前的人都离开,看到自己儿子眼中的狡黠也猜到了三四分。

下了龙椅,司徒子言将这个对自己还不算亲近的儿子拉到了身边:“子夜,爹知道你娘在哪里,所以……”

南子夜截断司徒子言的话:“你知道娘在哪,也知道怎么救她,但是你不知道怎么才能挡住狂蜂浪蝶对娘的追逐!我不但知道喜欢娘的人有哪些,我还知道怎么帮你解决他们,所以你看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这就是子夜瞒着南又寒要做的事,他想帮帮太后。

“子夜,你还是孩子,爹的事……”

南子夜又是截断司徒子言的话:“你没有尽过做爹的责任,现在连这么一点点要求也不答应我吗?而且我还是用帮忙来交换的。”

大眼中有着泫然欲泣的水雾,此刻的南子夜用的是他娘教他的装可怜。

娘说过,人要懂得进退,知晓伸缩,为达目的软硬兼施。这才是成功者的最高境界,他现在正在用司徒子言做实验。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招了。

司徒子言见着子夜和又寒像似的眼,那里全是可怜,就像子夜说的,他作为父亲,从来没有尽到过自己该尽的责任,现在他又怎么能够忍心拒绝了,于是深深的叹口气。

蹲下身躯,双手放在子夜小小的肩膀上问道:“真心想让太后奶奶出瑞慈宫吗?”

南子夜点点头,第一次觉得司徒子言还不算笨,居然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

司徒子言深深的看了南子夜一眼,然后不禁将他搂进了怀里:“你娘把你教的真的很好,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孩子,其实当你和你娘回宫,在瑞慈宫说了那一番话后,我就没有再怪过太后奶奶了,宫里的人谁都有一本念不透的经,只是没想到最后帮我的人,居然是你这么个小鬼头。”

南子夜在司徒子言怀里因为小鬼头三个字不满的皱眉:“我不是小鬼头。”

宫里的人真的很喜欢抱来抱去,烦躁!

从小包袱里南又寒抽出一张柔软的纸,纸上被稚嫩的线条添出一幅简单的画。

抖开纸,南又寒将画展现在若水眼前:“这张画,你还记得吗?”

若水一步一步的靠近画,她以为她的孩子早就……

“这是……南府!”手掌抚上画,若水心中藏在仇恨后面的那片柔软被深深触动了。

南又寒看到若水不经意流露出的母爱继续说着:“若思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着记忆,虽然他那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一直以为这上面的东西是他梦里的地方。”

南又寒看着若水眼中的狠毒因为画渐渐的软化,孩子永远都占据着母亲心中最温暖的地方。

“他……过的好吗?”若水粗嘎的声音了带了无尽的沙哑,眼泪无法抑制的从眼眶中滴落在画上,她的孩子呵,还活着……还活着!

“他很好,而且他记得你。”南又寒将小包袱递了出去,“这里有他对你的记忆,或许他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娘,但是他记得你。”

若水抬起头,看到南又寒手中的包袱,知道自己不该放过她,可最终没能恨下心离开,而是颤抖着手接过了南又寒手中的包袱。

“若水……”南又寒想再说些什么。

若水却忽然的转过身:“够了,南又寒,我知道他活着就够了,你不要再说话,过两天我再来。”

紧紧的抱着包袱,若水步伐带着踉跄的冲出了房门。

这天晚上,武国皇城传出消息,武国皇后被烈焰国国君掳走,皇城出兵东伐,而司徒靳被强行留在了皇宫和皇上同行。

在紫鸾殿上,司徒子言看着自己这个和自己争了一辈子的二哥,他表面的慈善骗了很多人,但是就独独没有骗过自己。

因为司徒子言也是弄权的人,他懂得什么叫伪装。

“二哥,你很清楚有诈,我也很清楚谁掳走了又寒,你我一人一局的算计,扯平如何?”

“皇上言重了,当今皇后不是被烈焰国掳走了么?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司徒子言间司徒靳睁眼说瞎话,也不戳破,只缓缓的道来:“你府上有个叫蒙的人,派了她身边的亲信到烈焰国去对国君下蛊毒,所以我才借又寒的名出兵而已,一旦抓到此人,他是蒙的人,蒙是二哥的人,到时候二哥能脱的了干系吗?”

司徒子言的这一番话在司徒靳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居然知道靳王府的人,而他知道的这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但……即使司徒靳心底有如此的波动,但他表面依然平静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司徒子言也不以司徒靳的情绪所牵动,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缓缓的自言自语般说着。

“你知道吗二哥,从小到大你我就争,你小时候很聪明也很沉稳,父皇母后总是对我耳提面命的嘱咐,一定要向你学,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向你学什么,因为我一直在寺庙,对你来说其实是陌生的。”

“但就是如此陌生你,我也对你有很深的尊重,就像尊重父皇一样,直到有一年的春天,我们去狩猎,你看见猎物,而我在猎物后面,你毫不犹豫的射了箭,那年你得了头彩,但却失去的皇位。”

“因为当年父皇跟我说过,他最开始是想立你为帝的,但是就是那一次狩猎,父皇改变了主意,父皇说你太狠,狠的连亲情都不顾。如果立你为帝,怕是皇家的兄弟都得丧命,所以我才坐上了皇位。”

“其实我觉得父皇说的很对,但是我又对你有愧疚,所以你在皇城外的所作所为我从来都不管,可是,你最后居然和南丰德越走越近,所以我才跟你打赌让你接近南又寒,因为我要抓她的现行也要抓你谋反的证据。”

“不过好在的是,二哥你凶残却不笨,你知道权益轻重,知道谁占上风,我很庆幸你最后没有利用南丰德谋反,更庆幸你没有被他利用做了他谋反的工具。”

“所有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放过了你,因为即使被你逼的如此,我都记得父皇的话,要念及兄弟情义啊。”

“但是我一次一次的放过你,而你却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如今居然掳了皇后,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如果你动我的女人,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的人到了烈焰国,被抓回来以后,我会把你送去烈焰国,至于怎么处置你,我武国都不过问,以此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因为你司徒靳彻底把我个惹毛了。”司徒子言终于在面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冷笑,没人能动他心爱的女人,如果谁有胆子敢试,那他就要付出一身最惨痛的代价。

司徒靳听完司徒子言的一席话终于变了脸色,手攥成拳头恶狠狠的说道:“司徒子言你好卑鄙。”

司徒子言挑唇,脸上的表情达不到眼底:“我是伪善的人,你是凶残的人,司徒靳你我兄弟二人谁能说谁?”

两人怒目而视,司徒子言已经是明显的胜者,他挥挥手招来了身边的侍卫:“把靳王爷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于是司徒靳锒铛入狱的消息在此夜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太后耳力。

第二夜,司徒子言正睡着觉,突然被人点穴盖棉被扛走了。等他再见光明的时候,居然看见了本该在大牢的司徒靳正和自己两眼相对。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要是对看看够了,就听我说话呗。”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对看的两人。

司徒子言顺着声音转头看见了他的儿子:“子夜,把我们放开。”

南子夜摇着头:“不放,太后奶奶说让我教育你们两兄弟,放不得。”

“子夜,不得没规矩。”

南子夜跳到司徒子言面前指着他鼻子尖说道:“你放了太后奶奶,现在皇宫最大的就是她,所以我只听老大的,绑你还是轻的,如果按我说太后奶奶应该跟我娘一样,在我犯错的时候罚我蹲马步蹲一天。”

这个异常的惩罚确实是南又寒能做出来的。

“你们都说喜欢我娘,或者是更深的感情,叫爱,虽然我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但是你们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你们都伤害过我的娘,现在不过小小报复一下,就一个个接受不了呢?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呀,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我还希望有个弟弟妹妹的,你们居然不知道珍惜。”

“你们喜欢她,但是却不能在她身上学到原谅和宽容这种美好的品质,所以你们都配不上她。”

南子夜跳到司徒靳面前:“而你更可恶,你怎么可以强求女人了,娘说过强求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种人都该骟了。”

两个大男人被绑成粽子的模样被一个四岁快五岁的小孩教训,真是……

而且……南又寒对小孩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所以你应该受到惩罚,太后奶奶也准许我惩罚你,所以我决定罚你打扫三个月的茅厕。”

“那他呢?他也伤害过南又寒,你要怎么惩罚他。”司徒靳面对南子夜的纯真,不觉也敛了暴戾之气。

曾经他就像子夜一样的时候,总希望得到父皇的称赞,可父皇从来不赞赏他的任何行为,永远都是用最严格的态度对他,连笑都很少施舍一点给他。

所以他不由的对自己要求越来越严格,久而久之他整个人也越来越偏激,如今看到这么聪明活泼的子夜,他突然不想看着子夜也跟自己一样。

“他不用。”南子夜睨了眼司徒子言。

“为什么?”司徒靳不禁问究竟。

南子夜看着司徒子言说着:“因为他是我爹,偏袒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善良但并不是愚蠢,我娘喜欢谁,又不是我能做主的,再说有娘那么怪异的性子,未来的日子有他受的。”

善良!听南子夜自夸的话,连司徒靳终于哈哈大笑,子夜要是善良,那他娘这个时候应该在皇宫,而不是在他府上。

“说的好,说的好,未来的日子有他受的。”将南又寒绑回府,他才发现她和自己心中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差别是他始料未及的,但却是好的,他从来没见过那么能说的女人,曾经的南又寒话不多,给人的感觉聪明却冷,就是那股子冷让他想征服她。

“你叫我爹了?子夜!”司徒子言根本无暇顾及司徒靳的嘲笑,子夜居然叫他爹了。

两天过后,司徒靳一直没有回府,而当若水再找上南又寒的时候,她是从门外跌撞进屋的。

南又寒正吃着她一天唯一的一顿饭,见着若水如此,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去扶若水:“你怎么了,若水,要不要叫大夫给你看看。”南又寒搀着若水往床边走去,让她坐在床头。

“不用了南又寒。”即使烧焦的脸也能看出若水的虚弱,她抓着南又寒的手腕说道:“不用叫大夫了,我快命不久矣了。”

“为什么?”南又寒不禁问。

“我……中蛊毒了。”

“中蛊毒?”她不是下蛊毒的人么,怎么会中蛊毒了?

“我养的蛊叫生死蛊,这种蛊毒注定下蛊者和中蛊者有一方得死,南又寒……我曾经因为仇恨以为这个世上,你我是不能共存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我才养了这种蛊,前两天来见你的时候,吞了母蛊,只要我在你身上放下子蛊,就可以用母蛊操纵子蛊让你生不如死,最后暴毙而亡,但是如今我不想对你下蛊了。”

南又寒听着若水的话,一时无语……她看来是真的恨自己恨到极点了吧。

“又寒,我没有命再去照顾他了,所以请你在有生之年好好照顾他,他必定也是也的亲生弟弟,请把他当是你的孩子一样照顾。”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该有的,丰德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们都怪不得你,这两天我想了很多,看着他画了南府的画像,我的画像,还有他写下那些梦,我知道我错的太离谱了,如今我想弥补一切都晚了。”

“又寒……我已经活不了了,再说我如此的人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不要让他看见我,求你,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亲娘原来是这么不堪。”

“不要再说了,若水,他是你的孩子,他不会嫌弃你的,即使最后一面他也应该见见你啊。”

“不要又寒!”若水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无力的抓住了南又寒的胳膊。

“又寒,不管他嫌不嫌弃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尽点当娘的职责,我没有照顾过他,更没有哺育过他,他的世界是纯洁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不堪的娘,那……就不要打搅他平静的生活了。这……或许……咳咳……是我一生以来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又寒……我自私了一辈子,临死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我的孩子一辈子就记得他有个如此丑陋的娘。不要再让我和他爹的罪延续到他身上了。”

南又寒眼中蓄着伤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知道若水善良的一面回来了。

其实若水说的对,这一刻她是无私的,或许让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的长大是最好的办法了。

“又寒,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不知道何时门口居然聚满了人,司徒子言,司徒靳,太后,南子夜,老和尚,香儿和秦岚追,程鸣一和茗儿,桃丽人和萧山,萍儿,秀儿,琪儿,琳儿,小罗子和小喜子,连朗斯烈,吕忠柏,闵丞相还有穗儿都出现了,所有人都到齐了。

“你说……”南又寒毫无芥蒂的握住了若水的手,谁都曾经错过,但她也尝到了失去孩子的痛,一切都烟消云散。

“请不要怪靳王爷,他掳你是因为不甘心,身在皇家的人……多少都有无奈,体谅下他你就会原谅他的。”

南又寒无声的点点头,皇宫的人哪里有绝对的好人又哪里有绝对的坏人,她理解。

南又寒看着若水慎重的点点头,她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她没想到若水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望着她焦黑的手在自己手掌间无力的垂落下,南又寒流下了眼泪。

一切的一切向幻灯片一样快速的在眼前闪过。

她初到南府,她身边有了穗儿她进宫的宫斗,她于人斗于命斗,帮死去的南又寒向南家人报复,被欺骗被伤害,逃脱皇宫,在外逍遥过火再回皇宫。

时间过的好快呀,一转眼所有的仇恨都随着人的逝去消失,南又寒有了疲惫,她握着若水的手,平静的说。

“我不怪任何人,是我的错,从今天起,我会出家,以后你们再与我不相干。”

一个月后,南又寒收拾好了她为数不多的行李。

“皇后,你……真要出家?这不好吧!”老和尚贴在南又寒身边,窃窃私语。

“老和尚,说着出家我就想到罗叠寺,说道罗叠寺我就想到了当年你不要脸的对天下人宣布我是圣女的事情,说道圣女我至今有个问题都想问你。”

“圣女你问。”

“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圣女一事,你说我好歹也是你嘴里的圣女,听说当年你还请了天上的八大天王来救我,但问题的关键是圣女没法术没内力没预知感没超能力,好歹也得有个不死之身吧,但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圣女需要吃喝拉撒睡吗?”

“哎呀糟了,我想起肥马还在佛堂,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它把我经书当青草给吃了。”

“老和尚,跑的了和尚,你还跑的了庙?你信不信我跟司徒子言说一声,他就会屁颠屁颠的把罗叠寺给拆了。”

“其实圣女没什么作用,你就是意念比较强,主要还是你的存在造成了空间不平衡,所以你只要呆在武国呆到死为止,基本就没什么大任务了,圣女的名号不过是我一时胡诌的,也是为了让你留下来。”

“老……和……尚!我要杀了你!”

南又寒的咆哮又引起了皇宫内新一轮的八卦,大家纷纷贡献出了各自的猜测,一时众说纷纭,在八卦的追随下,南又寒顺利进了罗叠寺。

半年后

“又寒呀,你到底还要在罗叠寺住多久了?”司徒子言怀中抱着南又寒,每次想她都在皇宫和罗叠寺之间来回的跑,他真是……想把这小妖女直接打昏了拖回去。

“司徒子言,你给我出来。”在罗叠寺外响起了叫骂声。

老和尚赶紧的去敲南又寒的门:“皇上,皇后,靳王爷又来了。”

司徒子言想把南又寒继续扑到装作没有听见,但是却被南又寒挣脱开来,下了床,取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了身。

司徒子言看着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无情的抛弃了他,不由的叹口气,也只得跟着一起下床,穿好衣服,他妻子果然有个性。

南又寒见两人穿戴整齐后开了门,看见满头大汗在门口的老和尚:“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呀?”

“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这一次可不只是靳王爷。”

在佛堂内,站了一流水的男人,正抓着一脸无奈的南子夜,一个个正跟泼妇一样吵闹着。

“子夜的师父应该我来当,我是烈焰国的国君,能给他最好的。”

原来是争夺她儿子的教育权利,南又寒正准备化身母狮一声吼,却万万没想到,司徒子言已经从自己身边冲了出去,悻悻然的投身到了男人吵架大会里。

“你们都给我让开,他是我儿子。”

因为司徒子言的出现,大家都用眼神之剑同仇敌忾的将他戳了九九八十一剑,司徒靳不禁藐视的看向司徒子言,用不屑的口气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在说师傅,当爹的滚一边去,没资格竞争。”

“我是皇上。”司徒子言一时气节,瞪着自己的二哥,准备用身份压死他。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朗斯烈叉着腰轻蔑的表示:“我也是皇上,别用身份来压人。”

“你是皇上,但是你这个皇上可是欠着我一条命的,现在到该你报恩的时候了,朕严重的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儿子半步。”

“少来这一套子言,你我都清楚的很,就算你不派人来烈焰国把那人给杀了,我照样有办法杀了他。”

“少来应该是说你吧,烈,人刚死,我就让人去烈焰国皇宫寻了,你连蛊毒是什么都不懂,还大言不惭的说你能杀了对方。”

“我就能,有本事你拿出我不能的证据啊。”朗斯烈开始耍无赖不承认。

“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觉得这种泼皮行为丢人吗?”

“你们要吵救命恩人的话题,滚一边吵去,我们现在说的是子夜师父的事。”说话的是程鸣一。

南子夜双手环着胸,仰着头表示自己的立场:“我就一个师傅,一个和尚师傅。”

众人看他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小孩没有表决权,一边等着去。”

然后子夜就被推出了争夺权,到了南又寒身边。

司徒子言说:“我告诉你们我才是……”

司徒靳说:“放屁,你不要什么事都绝对……”

司徒子言说:“那打一架……”

朗斯烈说:“打就打谁怕你呀……”

程鸣一没说出,直接出拳给了司徒子言眼睛一拳,顿时罗叠寺混乱一片,老和尚在群殴圈子外,见不着缝插不了针的情况下抓耳挠腮的想劝架。

“娘……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弟弟或者妹妹呀?”南子夜愁眉苦脸的牵着南又寒衣角,他真是快被这群人给烦死了。

“这都是你自己招惹来的,谁让你一天聪明不装笨,显山露水的结果就是要承担接踵而来的麻烦。”

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整这群男人了,于是南子夜想出了一招非常好用的损招。

三天后

“各位叔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子夜已经有师傅了,你们都没戏咯,就此别过,等你们老了我再去看你们。”

南又寒抱着手看自己身边的儿子:“南子夜你又来这一招下毒可不是大丈夫所谓。”

“娘,我不是下毒,是下药。”

“那……你决定好了?”南又寒有些不舍,不由的抓着南子夜的衣后襟可怜兮兮的说,“儿子,你把我也捎上吧。”

南子夜不由白了一眼他没出息的娘:“你还是和爹好好在皇宫相亲相爱吧,你要是再跑,我估计他就真活不成了。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男人,好像离开你就活不了一眼。”

于是南子夜跑了,冷血的不带着他的娘,一个人落跑了。

待到被下药的人清醒以后,不禁都大骂南子夜没良心。

“子夜一个人,没事吗?”司徒子言问道。

“没关系,老和尚跟着他了,皇宫关不住他的。”

“那……皇宫关的住你吗?”快一年了,他还是觉得眼前的幸福那么的不真实,他真是怕了又寒再离开自己,还好这一次她没有走,当他被子夜下药以后醒来,多怕睁眼又看不见又寒了。

南又寒摇摇头:“关不住。”

“又寒?”

“关住我的是一个叫司徒子言的男人。”

司徒子言一愣,然后明白了南又寒话中的意思,一脸傻笑的从背后环抱住了南又寒的腰。

嵩峰馀霞锦绮卷,伊水细浪鳞甲生,如此的美景下,南又寒靠着司徒子言的胸膛小声的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又要当爹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呼啸的到了南又寒和子夜曾经住过五年的小村子,马车停在一个正蹲在地上玩泥巴流鼻涕的小孩子面前。

“小豆子,我回来了。”马车帘子掀起,从里面跳出来的人正是南子夜。

“飞机。”小豆子蹲在地上,将放在身边木飞机递给一年没见的南子夜,自然的好像他根本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一样。

“小豆子,你居然会自己做飞机了?你是一直带在身边吗?”

“等你。”

“我知道你在等我,来把鼻涕擦一下。”子夜捏着专门为小豆子准备的小帕,揪着她的鼻子给她擦干净了鼻涕,然后从怀里逃出一包油纸抱着的东西,“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手脏,张嘴,我喂你。”

小豆子听话的仰着头,长大缺了三颗牙的嘴:“啊!”

子夜捻着一块桂花糕放进小豆子的嘴里,说:“咬。”

小豆子才听话的砸吧着小嘴,吞进肚子对子夜灿烂的一笑:“好吃。”

南子夜差点被这一笑的光芒闪瞎了眼,根本再看不见小豆子满脸的泥巴,他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这个决定会让李婶子发狂也会让娘痛揍他,但是他已经决定了,所以后果他会承担。

“小豆子,跟我一起出去玩好吗?”

“好。”小豆子将泥巴手伸出去给南子夜,但是一见手上的泥巴,她又想缩回去。

子夜一把抓住小豆子的手:“没关系,我不嫌,小豆子你如果跟我出去玩,我们天黑前没办法回来,而且很久都不能见到李婶子哦?你还跟我出去玩吗?”子夜脸上挂出了他活了五年最真诚最动人的笑,露出八颗牙闪闪发光的标榜着他是牲畜无害。

“娘,娘!”小豆子发着她仅知道的字。但子夜却能明白的一清二楚。

“没事,李婶子已经知道我们要出去玩的事了,有我在不用担心。”南子夜开始像大灰狼一样欺骗小白兔,连赶马车的老和尚都看不过眼了,别过身去不忍看子夜残害祖国的花朵。

一个时辰后,当李婶子寻到泥巴潭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写满字的纸。

李婶子赶紧拿着纸找到了村子里会识字的先生,听他念完以后,李婶子拿着纸抖着手对空咆哮:“南子夜,你个小兔崽子,你居然拐骗我女儿,你要死啦,南又寒!”

紫鸾殿的红帐内一阵一阵暧昧的声音让人听的面红耳赤。

“子言,等等……等等,我好像听见有人在用咆哮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

“又寒……这是皇宫,谁敢直呼你的名字,今夜……你不准再拒绝我。”

“哦……好……吧。”

可她真的听见有人在咆哮,而且声音很像李婶子的?

是……子夜!

你个小混蛋,终于回去拐带自己的老婆了。

“又寒,认真点……我忍了两个月了。”司徒子言唇流走在南又寒的曲线上。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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