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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伯爵》第4章 纠缠的梦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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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伯爵。”等于没说,没人会傻到回答:是,我会的。

“好吧,随便你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承认。”我无所谓的说着,顺便将清单匆匆扫过一眼,递了回去,“去联系清单上的买家吧,安排他们逐一见面。”

“好的,伯爵大人。”杜鲁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恭敬的说了句:“我和米加小姐都不是国王派来监视您的眼线,我们所接到的任务只有做您的管家、服侍好您这一项。”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好吧,难得遇到一个‘忠诚’的管家,无所谓的,不是么?”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可只有我知道,这是有所谓的。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忠诚的管家,那么我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谈判室的铃铛首先就可以去掉了。

我没注意到说这句话时,门框边露出的小脚。那脚太小了,庄园上下没有人有这么小的脚,除了……

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啊”我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又是那个梦。每天晚上折磨着我神经的那个梦,像索命的绳索一样,勒的我喘不过气来。汗珠顺着两颊不断的向下流,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指节因为握的太紧的原因,已经不过血,显得惨白,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也不会比它好到哪去。

在视线聚焦在正下方的被子上数秒钟后,我意识到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有人正举着烛台站在门口的方向,静静的听不见呼吸声,没有脚步声……光源的位置很低,从而可以判断这个人正是最近才住进庄园的客人——那个小女孩,米加。

“偷偷跑进别人的房间,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家大人就没有教过你么?”我双手捂在脸上,准备擦去上面的汗液,这个动作会让我清醒不少。

“你梦到你的从前了。”

捂在脸上的手还没来得及向下,这句话就让我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了。如果她说:你做噩梦了。那我不会有任何惊讶,无论是谁大半夜突然尖叫着醒来,都会被认为是做了噩梦,但她说的却是:“你梦到你的从前了。”梦到从前了,梦到从前了……她怎么会知道我梦到从前了?就连我也只是猜测那种血腥的场面也许在我不为人知的过去发生过,可她又是怎么用肯定的语气来下这个定义的呢?这算是对我猜测的回答么……

“你能看到别人的梦?”清醒后的自己首先想得到回答的问题就是这个。

“只能看到濒死者的梦,因为我是死神。可你不是濒死者,伯爵。这里是我惟一可以看到人类梦境的地方。”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预言我就要死了?我是惟一一个?凭什么?庄园这么多人的梦你不去看,非要看我的?“为什么选我?”

“因为您的梦最特别,感应力也最强。”

“是么……”我重新把手捂在脸上,无力的回答。是这样么,这也可以算做是原因么?因为最特别,感应力最强,所以就来看!那么被抓住的小偷可不可以把——因为你的钱最多,也最好偷,所以我才来偷你的钱。做为判处无罪的理由呢?

“会有种被偷窥的感觉,对么。不过我不会再来了,每天都是一样的内容,无趣而且残忍。”

无趣而且残忍?你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评定别人的过去?如此淡定的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

“那么请您从外面把打开的门关上,永远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再进来。无论这个梦有多特别,感应力有多强,都别好奇的去窥探别人的过去,”我说完仰面躺下,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深夜里才有的寂静,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这说明我还真实的活着,还有走廊里远去的脚步声。我用最无力的声音,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小的声音说“因为有些人的过去应该是空白的。”

又一次醒来是在黎明已经过去很久的时候,我模糊听到有人在门外的对话——

“米加小姐,我正要去叫醒伯爵,请您一起来楼下用餐吧。”

“别这么早,杜鲁。他昨晚没睡好。”

“是这样啊……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昨晚我们在一起的。”

“……”

俄,什么叫最晚我们在一起?从我被吓醒到你离开,最多也不过五分钟吧,怎么搞的好像我们一直在一起呢,真是的。

穿好衣服下楼后,发现旁厅里来了不少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样子像是报社的记者。

“杜鲁,他们是谁?”

“伯爵,他们是各大报社的记者,都是来采访您的。”

“我不喜欢热闹,杜鲁,把他们赶出去。”我转过椅子向餐厅的方向走,路过米加时,我没和她打招呼,而她也没和我道早安。我想昨晚的事,她还是有愧疚的。

“伯爵先生,我是布尔市市报的记者……”

正在享受清晨美味早点的过程被一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打断了。

“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我一声大吼,吓得那人呆在了那里,没说完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对面位置上的米加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叉匙都差点掉在地上。唯一镇定自若的人,只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杜鲁。

“杜鲁,请这位先生出去。重新敲门进来。”我恢复平静的表情,继续享用我丰盛的早餐。我不喜欢在吃饭时间生气,这样会消化不良。

“是,伯爵。”

那人在杜鲁的带领下,重新敲门进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了就让人不爽。

“不懂规矩就横冲直撞,这样很难在你们圈里混下去,你不知道么?”早餐程序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慢悠悠的拿起花瓷茶杯,品着里面的红茶。

“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是有意要惹您生气的,我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了。”

品茶完毕。我转过身,开始打量这个毛头小子面相还好,不是什么坏人,也不像卧底(凭直觉)。“有什么来书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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