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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无眠》第5章 四天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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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不相信我,但你发白的脸色和流出的汗珠已经相信了我……”

“啊……你……你干了什么?”

神色慌张却毫无动弹的男人听到了陆玄机刺耳的冷笑:“哼哼,没什么,只要你跟我合作,我相信你的另一半脸还是会完好无损的。”

“好好,我相信你,我跟你合作……”

“这就对了嘛。”陆玄机放开手,蹲坐在桌上面对男人。她看到男人的身体迅速恢复了正常,便从腰间取出一片纸条,男人打开看,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无面教总坛的地宫地图,上面标有圣坛的位置。”男人看了一阵高兴,但马上被陆玄机打断:“先别急着高兴,圣坛被地宫的一道大门紧锁着,你就算到了那里,进不去又能怎样?所以在我的事成了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解决。”

“这张地图好像只有一半?”

“没错,我得到的只有一半。”

“那我怎么顺利到达圣坛?”

“地宫里有我的亲信,他们就在另一半地图的位置,到时我会与你同去,自有解决的办法……话不要先说得这么急,你必须引诱欧阳玉爵后放过他,然后交给我,再跟我谈!”

“嘿嘿,美人,你想要一个人逮住欧阳玉爵,也未免太难了吧,就让我替你分忧如何?”

“你错了,只有要没人干扰,我就不会让他跑掉,你不会知道的!”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你现在这么美的样子,到底是真身还是易容啊?”

陆玄机听后顿时面露凶光:“哼,为了你和我都好,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你今后想偷看的话,我们都会死的,我们两个不像张三或其他人,我们是正统的无面教的门徒,其中一条教条就是永远也不能让各自看到自己本来的面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们被注入毒物的本体能超出常人地伸缩和变化,也带来了永生无法褪去的异味,这种异味暴露在空气中有着极强的传导性,如果两个露出真面目的本体靠近时,异味会马上腐蚀各自,它不同于普通惩罚仅仅像你一样被破坏面部以至无法顺利易容,它会马上让你的身体被溶解成脓水!”

男人听后诧异道:“变成脓水?你是说我铁手魏真强这个比铁还坚硬的身躯?”

“叫什么名字?”

“神手张三”

“那是人的名字吗?我说本名!”

“……张……张正”

“切……你也配叫正……”

张正眼中是三天前曾在巷子里被他戏弄的两个刑警,一个叫张大龙,黑油的肤色、圆光的脑袋像个煤球;另一个叫罗晓锋的总是装斯文或卖萌,带着没有镜片的眼镜,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一肚子黑水,同时审讯、拷问自己,借机打击报复自己之前的作为。他被拘留在这个公安分局刑侦支队的侦察科办公室接受审讯已近三日半,原本以为演那出戏偷走陆玄机准备好的几百块钱,能让他俩上钩,结果没想到他们的队长沈琳达竟招呼群众招待老太婆模样的陆玄机,自己则栽在沈琳达手上孤立无援直到被捕,只好装模作样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普通的盗窃犯、陆玄机是普通的受害者,好让陆玄机完好折返回营,她一定会感恩地找一个月黑风高人困兽乏的时候来这里救他。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为自己捏了把汗,因为罗晓锋和张大龙对他三日以来的审讯,每天起早贪黑,近乎扒光了他20多年偷窃生涯的记忆和剩下几年的美好童年时光,就差待在组织里的那段生活没说出来,当被问及作案手段是否有人传授,作案时是否有其他同伙等问题时,他模棱两可的应答时常被质疑,大部分的审讯时间也因为纠结这些问题没有丝毫进展,他有些心虚,害怕他们会把自己和无面教联系起来,而到那时,自己的秘密被抖露出来,不仅不会有人救他,反而会杀了他!无面教那些人就是这般冷酷无情,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成为他们教会事业的牺牲品。

“你不是说你神手张三在黑道里混得如何如何牛逼,种种谁活500年也抓不到你,怎么看都像得道高人说的话,怎么到了这儿又说自己是个孤零零的苦命人,只得靠偷点小钱谋生?”

“之前的话那真的只是吹牛皮子,我那真的只是没有办法才做坏事,现在真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干。”

“嘴还又多又硬!我问你那些七了八了的吗……哟……看不出来呀,你这人虽然老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倒是挺讲义气的,这几天无论我们对你如何欺负、讽刺、谩骂,你都毫不动容地为你那些难兄难弟们独自背黑锅,我对你都有些心生敬意了。”

张正听着罗晓锋这句煽情的话依然不屑一顾:“罗警官,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最初那句话,跟我一起做事的早在多年前因为过失杀人就被捕判了死刑,之后我怕受连累,就习惯一个人行动。”

“那他们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服刑的?这些我调查清楚了才能相信。”

“这……这是什么年月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那几个……损友还……还能记住吗?”罗晓锋虽然无法容忍这种不切入不武断的审讯工作,但为了做好预谋了几天的神秘工作,只有暂时忍一忍,心想:“切,看你个王八蛋能死皮赖脸到什么时候,等你这只小虫钓上大鱼了,就有你好看的!”

“你们无面教的人每一个都是这样不屈不挠、忠贞到死吗?”无疑在罗晓锋这句突然冒出的像走错了片场的台词里,张正听到了一个平时没有感觉,现在却能令他触耳惊心的名词——无面教,但他宁愿刚刚是听错了,也可能只是问话问偏题,不小心撞到了这个节骨眼而已。

“忠不忠我不清楚,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张正依然想蒙混过去,但这仅仅只是罗晓锋施予的新一轮教化的开始:“那什么是不该说的呢?不该说的说了会怎样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隐瞒的事没有向我们交待,并非是你不愿意交待,而是因为说了以后可能……可能会死!”最后那个“死”字,罗晓锋还特地拉长重音,为的就是看到张正的反应。

他那副吃了发霉食物般的恶心脸色在不怎么端正的五官上尤为渗人:“罗警官呐,我不就是个小偷吗?把这次情节判严重点算抢劫,加进去一共判个几年上十年都可以,为什么还要我死啊?”

“哼,还跟我装,我告诉你,之前没有审你那么重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我就觉得我之前的思路都是错的,你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我一定要审出来!”

“唉……罗警官,你就饶了我吧,你再审下去我有可能从小偷升级成抢劫犯,但是我既没有情节恶劣的同伙,也没有杀过任何人,你再怎么审,也找不出让我死的理由吧。”

罗晓锋偷偷笑了笑:“让你死的理由有很多,因为我知道你是……”

“我不是小偷是什么?”张正在避免想到自己无面教佣兵的身份被暴露,因而揣测着罗晓锋问话的其他动机。

“我知道你是个……坏人。”

“嗨,连我都知道我自己是个坏人。既然我是个坏人,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毫无怨言。”

这话让罗晓锋觉得时机到了,今天的审讯工作也大概可以进入到新的话题:“这可是你说的啊,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既然你供认不讳,那我也从轻考量……让法院只好给你个安乐死,好歹留个全尸。”

“啊?怎么轻判都得死啊?”张正搞不清楚状况,一脸慌张。

“你的罪行本来就得死啊!而且你刚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也说愿意服从处罚,怎么?难道想反悔?那可不行!”罗晓锋得意地对张正怒目而视,一头雾水加一身汗水,让他身心皆湿。

“呜呜……我这到底是干了什么,非得死不可啊……”不知道张正是真哭还是假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这样闹腾起来。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一旁没吭声、忙于抄写的张大龙看到张正这个鸟样忽而嬉笑出声。

“笑什么笑,大哥笑二哥!你今天抄了多少遍?”罗晓锋转头望向身旁的张大龙质问。

“抄了两百遍。”

“那该你审了,现在给我抄。”

罗晓锋接过要抄的东西,这是一张都市报的娱乐版页,上面一条新闻的标题用斗大的粗黑体字,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市区小巷惊现发光巨蛋,老伯贸然砸开惊讶万分!”

这篇报道说的就是那天傍晚在巷子里网枪失控走火,他和张大龙被n多张大网包住的事。当时手电也跟着一起被网进去,不一会儿就网成个鸡蛋的形状,手电照在里面,从外面看去就像个会发光的巨蛋,后来他们被受惊的街坊四邻们发现、救出来,还遭到一顿臭骂,说他们刑警缺德、没事干,就会瞎恶搞。被沈队知道后也是一直没有好果子吃,而昨天又被她发现了这么一篇报道……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记者撰写的内容,一点面子也不给就说是刑警所为,她一怒下要他和张大龙每人罚抄这篇新闻1000遍,不能妨碍工作进展,限时四天,但是在此期间沈队有公务脱不开身,那么他们说什么也不会不在工作中赶罚抄的。罗晓锋想到这些事就来了气,真想把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的恶徒张正扭成一团,丢到油锅里炸成麻花,然后再捞出来踩个粉碎才能解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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