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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蒲公英》第1章 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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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总是一览无余的照耀着我们的小小县城,这里环境并不好,没有十分富裕的人,没有多么大的公司,没有什么名牌专卖店。我们的小学老师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山疙瘩,一个发展不起来的山疙瘩。我们也曾经为了这话而对老师进行反驳,但老师毫不在意,只是摸摸我们的头,笑着说:“长大后你们就明白了。”

说这话的老师是一个中年的妇女,她教的是数学,我们最厌恶的科目,可她却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也是我们最爱,最尊敬的一个。那时候的体育课,我们是不用付出多少的努力的,只需要在集队之后自由活动,男生一般会踢踢小小的足球,四下奔跑,而女生则是坐在操场的草地上,天南地北的聊天,而聊天的内容,也从家里面爸爸妈妈的呵护变成了我们班或者其他班的某几个男生。

最后的一次体育课是班主任代的课,她似乎是生了严重的病,要离开我们一阵子。当天,她指着草地上几朵开的正灿烂的小黄花对我们说它就是蒲公英的童年,是蒲公英一生最美的时刻……

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老师,或许,她就如同成熟了的蒲公英,已经随风而去,可是关于蒲公英的童年,我们几个却是铭记在心,又各自有着和老师不同的见解。

故事,就开始在老师离开的第三个夏天……

如果说,自己的好朋友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并且有一个很好的结局,我们是该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难过?又或者说,是对她嫉妒?

那时的我们已经十二岁,上小学五年级,老师已经离开三年,但我们还是没有忘了她,以及那朵“蒲公英的童年”。

夏娜娜,宁梓潇,还有我,冯爽,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同学,从幼稚园就开始在一起的我们,并没有因为时间的累积就厌恶彼此,反而更加的团结,像是分不开的口香糖。

夏娜娜是可爱型的,尽管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有高挑的个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洋洋洒洒,搭配着一条又一条美丽的裙子,她就像是公主,明艳,高贵。

宁梓潇则是野蛮的暴躁女,天真烂漫,活泼开朗,皮肤不白,黑黑的像巧克力,我们认为是她整天在外面疯跑造成的。男生见了她就怕,说她是男人婆,不过她也乐意接受。但是,就是她这么一个鲁叉叉的人,却弹得一手的好钢琴。当时学钢琴我们是一起去的,但是后来我怕那个凶凶的老师和手指掇在琴键上疼疼的感觉,坚决的选择了放弃。不过她却坚持了下来,我喜欢她的性格,并且渴望变成她,但是,却做不到。她说,她就是我们的骑士,要保护我和夏娜娜。

或许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胆小,怕事,样貌普通,名字普通,软弱,懦弱,总是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别人的话,也是说一不二。可我不明白,身边为什么会和夏娜娜和宁梓潇一样,有大票的男生围绕在身边,享尽男生们一切呵护和照顾,我想,是因为我和她们两是好朋友的缘故吧……

似乎娜娜第一个有男朋友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男朋友是我家楼上的哥哥,比我们大一个年级,在六年级届最出名的四个男生之一,他叫秦嘉。

但其实,我也喜欢这个叫秦嘉的男生,时间却在我刚知道他和娜娜关系的那天。说起我和他认识的经历,我只能说,那是一场美丽的恶梦……

我的爷爷病了五年,五年中,他除了住院和看病,并没有离开家一步,每天喝着不同的中药,西药。每天吃着没有肉和油的饭菜。你不能想象,几乎连我和我的家人也不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痛苦。但是,他最后还是在五年之后离开了我们。

奶奶是个重感情的女人,自然,爷爷病的五年,她也在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才年过六旬,便已经白发苍苍。原本的她,也并不信佛,但自从爷爷患病,她就在家里的正厅奉上了一尊观音和一尊佛,每天烧香祷告,五年下来,额头的中心已经青了一块。可是泥塑毕竟是泥塑,怎么可能实现你的愿望?爷爷终究是死了。

他离开的那天,我和妈妈,姑妈一起收拾着爷爷的遗物,当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打开一个抽屉的时候,里面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唯独放着一张照片,照片后面写了小小的一句话:我死了以后就把他当做遗像……

忙了一个多月的丧事,爷爷才终于下葬,然后奶奶也疯了,疯的很彻底。胡言乱语算是和风细雨,拿刀砍人,那也是家常便饭。我曾提议把她送去养老院抑或精神病院,可是妈妈是个出了名孝顺的媳妇,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我的提议。

好吧,我承认,我是恐惧的,但我却不能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恐惧,甚至是对梓潇和娜娜,我也不曾透露过半句。但这并不是虚伪,而是不希望别人可怜。

事与愿违的事情不是没有,尽管我一再的隐瞒,成天吵吵闹闹的家却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楼上的蔡大妈是个非常没口德且八卦的女人,换句话说,我看不起她,但这也只是我的事。而传扬我家有个疯子的事,便成了她的工作……

“小爽啊,你家奶奶的疯病好些了没有啊?”蔡大妈和一堆同样八卦的女人坐在楼梯口里捡着菜,见我过来后提高了嗓门叫道,而其他的女人也捂着嘴忍着笑。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些人都不用上班的吗?与其聊别人的八卦,为什么不回家教育一下自己家顽皮且可恶的孩子?

“呵,阿姨,托您的福,怎么能好呢?您说,您要是每天少这么弘扬两句,大家不都乐的自在吗?再说了,我家的事我们会处理,您这么‘操心’,我对您的身体也很是担心啊!”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她顶嘴的,何况以我的性格,我实在不愿意在和别人口角上浪费时间。一切的原因,只因为她后来补充的那句话,她说:“喊你妈,哦,对了,还有你啊,少操点心了,别到时候你们也疯了,我们可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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