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明心殿灯火通明。

为凤仪国殚精竭虑的女皇终于批完了最后一道奏折。

揉揉太阳穴，女官端来浓茶，呷了一口清口。

“陛下歇息吧！”

女皇闭着眼睛，沉吟半晌：“把清君叫过来。”

“是。”

“算了，我亲自过去，不准通报。”

“是。”跟了女皇十年的老女官，虽然随着女皇长大，很多时候已经猜不透她的心思了，但是直觉陛下很不开心。

皓月宫一片静悄悄的，清君也许是已经睡下了。

女皇照直进去，绕过屏风，看到那个仙子一样的男人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你居然还睡的安稳。”

“我为什么不能安稳？”男子答话。

“你这是故意要让我生气吗？”

“陛下如果要生气，我故不故意您都会生气。”

“你……就算你出现在她的面前又能如何呢？她已经失忆了，完全不认识你了。”

“这一点我比陛下清楚。”李清居终于睁开眼睛。盯着帷帐上的花纹，回想起不久前的见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已经的的确确没有往日的记忆了。

他被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特地出现在她眼前也没有反应，特意说起自己的本名她也没有反应，给她弹曾经的曲子她也没有反应。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双清水一样的眼睛，里面捞不出任何过往。

他被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比起清楚这些，你更应该清楚你已经是我的妃子！”女皇俯身抓住他的衣领，绝美的脸蛋上带着无情的愤恨：“过去的东西早就已经是过去，不说她失忆了，就算没有，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清居失焦的双眼终于慢慢凝聚，最后落在女皇凌厉的眼光中。

他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女皇细细的脖颈，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女人细腻的脖子和宽大的领口处徘徊，他本来生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庞，这么着，更加放出让人发狂的容光。

“如你所说，我改变不了什么，那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呢？”说完猛地翻身将女皇压在身下，一贯出尘的眉眼此刻罕见地带着攻击性。

“你——！”女皇想挣开，结果是被他牢牢地按住。换上高高在上的口吻：“放开朕！”

“我不放，陛下会杀了我吗？”李清居无所谓地挑眉，伸手将女皇的衣裙解开，看着那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晓芙，你在紧张。”

李清居大笑：“你居然对一个你自己抢过来的人紧张哈哈哈！”

女皇终于恼羞成怒，推开李清居，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仙子一样的男人就势在旁边一躺，薄薄的单衣开了也不理会，露出一大片肌理均匀。

沉默半晌，女皇伸手干脆把自己半开的外衫扔了，扑到他身上咬住他的锁骨，看他疼的皱眉。

“这是对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