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感到这名哥哥有点白痴，你是个他哥哥自然就不会是他啦？还劳神子解释这句废话做甚？

我心里那么说，手上打出的字却不尽然。那他呢？

瞧！无限期许一般，哥哥一定会认定我是他追随者，热切盼望他的头像亮起来，热切地渴望与他讲话。人的思想也足够古怪，会直接分辨内心变化与直接交谈的区别，亦如纯文学与通俗文学的差别。

他睡觉呢。

88。

对方无回话。我真无聊。这算是什么呢？我是决定今天必须解决掉他的。对，打电话！还有电话这方式呢。我快速挥动手指发送号码键。

嘟嘟响三声，被接起。喂？

我。

你是谁啊？

我。

噢你啊，干吗呀？

我没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而已。难道不行，还需要写个申请待谁批注不成？

什么申请批准的呀？你说什么呢。吃火药了啊你。

没有。

那就先这样？到时候再打给你吧。

不用，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北京。

噢，到那边多注意点。

知道了。

切电话的声音迫不及待。什么事？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难道希望他会挽留我么？我分明为了不要再见他而感到头痛无比，现在却又抱怨起了他无暇以顾的态度。

心里有轻微笑意泛出来。知道是“它”。我无话，它太息，更轻微。仿有难言之隐。

我此刻烦躁，不待同它搭讪。

4

去北京只是一个幌子，我哪都不想去。就是不想见他了。但是他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倍受冷落。真奇妙，人与人之间的斗争真是百折千回。离在线。

又问我若干问题。此时突然来了某些神经细胞乱撞，一一作答。绝对不含糊任何小小线索。

她也疑惑。怎么了？叶。

没事。

明明就是有事嘛？快说。

为什么你觉得我就有事。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好，我说。我心情不好。

啊？

啊什么啊。

心情不好也是理由。总要有原因的？

就是没原因。

……

看看，我现在多么苦恼，离却对我无话可言了。怪诞的境地。

在未离开四以前就同离说我们分开了。现在对我来讲仪式已过，却觉得缓了几拍。

难道你不想说任何的话？离。

我说什么能够安慰你呢。

平日里，你不是话那么的多。

我觉得你太自闭，不可救药。什么都是问题，太狼狈，逃窜于阴影之中。挺无聊的。

好好，算我无聊。但是你呢？

对，我也无聊。我没否认。

结论，无聊的两个人。继续无话。好，我放弃。

5

它对我说了一个故事，那位未曾谋面的造物主。大意如下。这个世界上，人们都在寻找灵魂相通的那一半。但他们心跟眼忙碌，让美貌迷惑，寻不出重点所在。甚至会出现一种意识的混淆——只有美丽的人儿才配得上玻璃易碎的灵魂。殊不知玻璃晶体般漂亮灵魂存在世上如同彩票一般难以兑现。难以获得。

每个人都认定了漂亮的人儿该被荣耀包围，受关注，引来欣赏。但逐年的恭维与赞赏是他（她）们丧失本性，忘记自身存在。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心高气傲，不可一世，最初这些可怕的成语形容出来的东西往往是异常罕见特性。但逐日随着人的审美情趣偏离导致失衡。

人一方面希望被漂亮的人物所接受，与他们做朋友也好共事也好都会感到身心愉悦。若是能谈爱情当然再好也不过。

故事讲到这里我略微明白了一些。它貌似在讲一个进化过程？或许，真的是判断失误。连同自人木纳清高的我也未可免俗。

悲剧。

它接着讲故事。人们试想一个推论。漂亮的衣服人人喜欢，华丽的首饰人人艳羡，可爱的食物人人垂涎三尺，可是，概率问题呢？

概率在哪里？

难道每个人都会得到么。

都非得得到么？

你当他是个英俊男子，还是灵魂伴侣。

如此这般导致最伟大的结果就是，不够漂亮或是英俊的男人女人，都渴望寻得一份旷世绝恋，被对方视若空前宝藏。可是却忘记了他们也在寻找，所以不会透露任何灵魂的讯号。他们收藏那宝贵的情绪留得对的人出现。

那些忙碌的人儿仍旧拼命给予，以为无条件奉献会得佳人顾盼。事实是，越多的给予滋生越多是厌烦。

上帝甚至因此交代我，尽量设计出好看的人儿没有心。否则他们会被伤害更深。大家得到他们不以为宝，却只懂炫耀，这着实令人生气。

无法得到他们的人会一副受伤的面孔——我为此付出了多么多的心力与财富，试图靠近他们。却无任何所得。咒骂他们是没良心的野种。也许是吧。

得到的人眉开眼笑，却没有几个人懂得真正保护他们的灵魂以及他们易碎已受伤的心跳。而谁愿意只当陶瓷被观众欣赏。

孩子，请记住，恋爱不是一场走秀。彼此试探只会拉开彼此融洽距离。

6

后来的后来，就是现在。我的悲剧，现下诸多活色生鲜的华丽悲剧。原来我们被自己伤害。渴望纠缠却又惧怕尺度大胆换来伤害。要知道，爱情值得世人世代瞻仰膜拜本是因着义无返顾的本性。被牵引，被抽痛，感同身受。

可是呢，人们忘记了。人们希望得材兼备。是多么愚蠢。那么自身呢？

不问自身，一味自相情愿，忘记了对方本无心，又何来得创伤与负心人？

爱是华丽盛大的自我编造，与自我伤害。待找对人选，冲过去一通自我演出。实则，不受任何人感动。像个愚蠢傻瓜。“即使恋爱漂亮或推测过面相。

但肉眼一双，无法一样

还是未相信事真相

想身边的你

看到似雪的晚上像日的月亮……”

夜深阑人憔悴，fay如是唱。我们肉眼一双，凡夫俗子，辨认真伪那情操未免太高尚。

爱是无端的崇拜。

如果说，你真不在意初恋的美丽瞬间，那些化为泡影。他们是个蚂蚁或是上帝，但都无妨。

狗日的爱情

我家有一只名叫亚当的公狗，要是世界上选狗先生的话，我可以打包票，这个狗先生绝对非我家的亚当莫属。邻居家有一只名叫夏娃的母狗，要是世界上选狗小姐的话，我可以打包票，这个狗小姐绝对非邻居家的夏娃莫属。亚当和夏娃虽然说不上什么郎才女貌，但他们俩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也算是天下无双的一对吧，我们为这一对伉俪的结合衷心的祝福！亚当和夏娃结婚以后不久便生了一个小男孩，我给他取名叫做利特。利特可以走路的时候，我便为它大开宴席，大声的宣告：狗们共和国成立了，利特从此站立起来了！在祝贺的嘉宾当中，有一位和夏娃长得非常象的狗小姐，它太漂亮了，它一出现，所有的目光便仿佛都是为它而生，都不约而同的向它投了过去。这小姐太漂亮了，我叫它爱米莉娅，是夏娃的朋友。我非常喜欢爱米莉娅，经常给它一些小礼物，所以它经常到我家里来做客，看得出它也非常喜欢我。谁知这狗美女到我家里来，真正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家的亚当。我不禁感叹，真是物以类聚啊！自从亚当和爱米莉娅这一对狗男女相爱，我们一家人就没有过上一个安宁的日子。我实在不能忍受爱米莉娅这个第三者，于是我大声的宣布：爱米莉娅以后不再是我们家的朋友，我们家的大门将永远为它关闭。可自从我把爱米莉娅赶走以后，我们家就象死一般沉寂。亚当经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跟没有在家一样，因为它总是一个姿势——睡觉。

可怜的夏娃因此而病倒了，亚当从不关心。我很生气，因为这样我既要做利特的狗爹又要做利特的狗妈，而且还要做夏娃的狗丈夫来照顾它，这叫什么事啊！我第一次生气的把亚当胖揍了一顿，把它关在家里不准出去，谁知这家伙竟然变了一条狗似的，和夏娃好得不得了。看到这一切，我非常的高兴。谁知这竟然是亚当的计策，枉我聪明一世竟然被这狗东西给骗了。那天，爱米莉娅趁我和邻居家都没有人的时候，这一对狗男女想私奔，结果被夏娃发现，于是，和爱米莉娅打了起来。夏娃因为病还没有完全好，身体虚弱，不是爱米莉娅的对手，结果被爱米莉娅活活的咬死了。等我被利特叫回来，夏娃已经没有一点热气了。

夏娃是我和邻居家的有功之臣，它的死对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我们表示沉重的哀悼，并为它立碑，题词：我们的夏娃永垂不朽！夏娃的墓边还有一个墓，是另外一个邻居家女婴的，上面没有立碑，那夏家亲戚因为来晚了，竟然把我们家夏娃当作他们家的女孩来拜。

这天正是西狗吃月的日子，看着西狗吃月，不禁让我感慨万千，伤心不已的睡去。突然，我听邻居说我们家被人偷了东西了，我于是大骂：这狗日的爱情！

小女人大脾气

认识她，那还是在70年代。

有一天，在班主任那，见到一个欢眉大眼的姑娘。略带羞涩的双眸，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气。对于我们的到来，视若无睹，看着手中的书，眼皮都没有抬。的确，乡村学校里的孩子。几乎清一色的农民子弟，灰头土脸的穿着，菜青色的肌肤，低眉顺眼，畏畏缩缩，处处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对比之下，她好似皇帝的公主，派头十足。

老师当然得意地向我们介绍，这是他的爱女，正在本校初中部学习。疑惑的我傻想，小妹妹的身体怎么发育的比我们还早，亭亭玉立的少女身段，白皙的皮肤，俊俏的脸庞，圆圆的大眼，再加得体的打扮，在我们这群村姑面前，那真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后来我才知道，俏妹妹其实和我同龄，只是在初中重读罢了。

相识后的日子里，有很多次相遇的机会，我期盼着能和老师的公主聊聊，沾点美女的仙气，总是不能如愿。每次远远的看到她走来，目光所及，直视前方，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曾放在我的身上。那种傲气和傲慢，是我学都学不来的。

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两年里，我认识了她，她却未必认识我。巧的是，我们同一年考中。我是高考，她是中考。参加体检的时候，我们相遇了。因为只有我俩是女生，所以，她开恩似的和我说话了，也只是问我考的是什么学校，仅此而已。但因为人家是美女，又是俺老师的公主，所以村妞的我尽管个子超她一头，却绝对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仍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大概是两年里早已习惯了她的做派，还不甚成熟的思想里，已经默认了“美女就是如此”，漂亮可以作价，美点也可拿派。

以后的好多年里，大家都在忙。没有她的消息，理所应当。

可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知道她因病切除了子宫，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同是女人的自己很是为她可惜，做母亲那可是女人的权利和义务，也是女人的幸福啊。

再后来，听说她的老公当上了单位一把手，把她从三班倒的地方调到了老公这棵大树下。她理所当然地成了官太太，更成了单位私下里的二把手。在家里的枕头风吹的怎样，人们不甚确切，但谁要是让她看着不顺眼，以后的日子真是很难过。有目共睹的是，她会当面喝斥你，批评你，甚至泼妇一般谩骂你。

人们都称她为单位的“管家婆”。据说，有一次，她看到单位院子里的水管没有关，她不顾自己的高跟鞋扭断的危险，飞一般上前，拧上开关。就在职工由衷佩服第一夫人的高尚情操时，村妇谩骂的一幕开始了。“浪费可耻了”，“不要脸了”，由做事者个人到他亲娘、奶奶都进行了一次教育和洗礼。弄得本来想上前拍马屁的献媚者，都灰溜溜地走开。

类似的事挺多，这只是一例而已。所以，单位里的人都谈她色变，敬而远之。很多人私下里议论，说女人之所以为女人，是具有女人的一切性征，而早早被掏空了最具女人特征的东西，空虚的变异也就不足为怪了。做了母亲的女人，会自然闪现母性的温柔和宽宏，一个连母亲都不是的人，有点兽性是可以理解的。哲人们早就说过，堤内损失堤外补，能量守恒，这里缺失了，就该从别处找回来。做人嘛，应该大度一些，理解万岁吧。

听听这话，貌似宽容，其实也够损的，我有些为当年的美女叫屈，毕竟曾让我崇拜过，偶像的轰然坍塌，是心灵的摧残。何况还是我老师的千金，假如这些话让教书育人的老师听到了，会是多么的伤心。我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她残缺的身体，早早挺过更年期，恢复一个健康的心态，回归一个知识女性本来的温柔和人理智。

谁知，不久，又传来她和单位副手的太太撕了毛的混打。一个高大健壮，一个肥胖死硬，都是老公做官，都是一肚子歪理，谁也不怕谁，谁也很厉害。先是唇枪舌剑的激辩，再是泼妇骂街的对骂，后是拳打脚踢的混战。最具女人特色的是，都抓住对方的头发，稳、准、狠的又揪又薅，现场一片混乱，地上遍地毛发。目击者估计，揪落的头发混杂在一起，亲密无间，难分彼此，相当于一次小型理发。

当时，围观者众多，谁也不敢造次。劝不得，拉不得，生怕一言不慎，惹火烧身。更多的是看热闹，当做一件不可多得的闹剧。至于怎样结束战争，说事的人没有涉及，大概不够精彩吧。可这件事，在当时当地传得很广。上级领导得知此事，先是将两个女人调开单位，再将两个男人分开，以此化解恩怨。后来两个太太都调到了我们单位，又同在一个城市退休，不知是否和解，别人不得而知。

再后来，知道我的老师去世了，师母一人很有些孤单，有心想去探望，尽尽学生心意，聊慰亡者之灵。几番打听，才知师母寄居在小儿处，不知是母性的慈爱让她用生命的余热温暖这个兄弟姊妹中过的最差的孩子，还是就属这个心地善良。详情外人不知，只知道美女已经早退，老公依然做官，房子几经乔迁，早已入住豪华别墅。出入轿车迎送，回家保姆伺候，不是跳舞健身，就是美容泡脚，再就是逛商场，买名牌，真真是潇洒走来回。可是对于年逾古稀的亲娘，却是不理不问，且谁要是对母亲好点，走得近点，准会惹来臭骂。

鄙人实在想不明白，她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处世之道。对孩子有“富孩子穷养”的说法，目的是锻炼他们，故意送到艰苦的地方，刻意制造一些磨难，让他们亲身体会“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的真理。可实在没有把老人拿来锻炼的。常言不是说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人早就说过，千万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品味悲凉和无奈。可这话谁敢去对尽享生活的美女说啊，我是不敢。尽管对其作为很是腹诽，很是不屑，很是义愤填膺，但我也只是小民一个，私底下愤愤而已。

记的偶尔的一次小聚，是在朋友家的婚宴上。早已富态万方的她，有意拉拉自己价值上万的服饰，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地问：“经常回婆家吗？”我毕恭毕敬的答：“那是，老公的父母，孩子的爷爷奶奶吗，不看咋行？”话刚说完，她忽然变色，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脸，立即就阴云密布。咬牙切齿般地挤出“怪不得都说你们好。”言毕，头转向一边，整个晚上没再看我一眼。如坠雾里的我，一时间不得要领，反复回顾说的每句话，找不出错在何方，又为什么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