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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红尘之蓝白相思》第25章 回首流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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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前,无涯山下,一颗梧桐树的种子被风不知从哪里吹来,落在石头缝里,经过阳光雨露的滋润,梧桐生根发芽,经年之后长成参天大树,每天他孤零零的立在无涯山下,未名湖边,看着沧海桑田的巨变,忍受着孤独寂寞的煎熬,过一分过一秒,一天天一年年。那天,一只布谷鸟飞过这里,嘴里衔着的一粒绿藤种子掉在距梧桐不远的湖边上,渐渐生根发芽,那么单薄的小生命,却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力。梧桐满心欢喜,有了伴侣。又是心疼的绿藤那么小小身子,怎能抵挡狂风暴雨的侵袭,于是梧桐吧自己的枝枝叶叶都向一个方向伸展,他希望能为绿藤建造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小小的绿藤可能因为梧桐的守护,渐渐强大起来,伸展出枝枝蔓蔓一路向梧桐一路走来,可小小距离却是经年努力也不能达到的心结,梧桐越长越高,绿藤只能望洋兴叹,就这样,他们心相通,身相望,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日夜夜。

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天,佛主经过这里,累了,就在梧桐树下打了个盹,因了梧桐的恩惠,醒来的时候问梧桐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梧桐幽幽的说,只想和湖边绿藤能牵手,过上短短的一世也好,佛主想了想说,那就去人间走一趟吧。

前世

繁华的临安城里,有一个大户人家今天好热闹,因为是府台的公子公子过百日,车马熙攘,达官贵人都奔走相告小公子的俊美面容无人能及,转眼之间,公子倒了18岁,真是一翩翩俊美少男,读书骑马,能文能武,及第三甲,都说皇上有意指婚公主给他的,吴同也觉得自己春风得意,前途一片锦绣。可是那天母亲生病要其去迦蓝寺为其求一柱香,吴同很孝顺,珈蓝寺香火旺盛人来过往,吴同在门口扶住了一位意欲跌倒的姑娘,他只看了姑娘一眼,就有了灵魂出窍的感觉。吴同一连几天都去珈蓝寺,可是都失望了,回来后就茶饭不思,母亲心疼儿子,派人打听姑娘消息,是城郊李府的女儿,自小体弱多病,初一十五母亲都会带她去求佛主保佑,吴同天天闹腾,母亲没有办法,说娶回来做小可以,吴同坚持明媒正娶,否则终身不娶。

娶回绿藤的那天,吴府都很震惊,震惊绿藤的美貌与一尘不染,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吴同常常牵了绿藤的手在院里走,满是怜惜与痛爱。

那一年,边关吃紧,吴同作为官府人员出征去了,可怜小小的绿藤怎能知道深府大院的种种规矩,不到一年就被嫉妒她的女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吴同赶回时,绿藤已是病入膏肓,回光返照的一瞬间,绿藤好像看到了无涯山下那棵高高的梧桐,她大喊梧桐,吴同泪流满面说,我在这里呀,渐渐绿藤眼里有了意识,看着梧桐笑了,那一笑真的俊美如花,绿藤幽幽的说,再见,梧桐,我们来世在相见吧。

今生

滨海市作为近几年新开发的旅游城市,发展很快,到处都是高楼林立,街道宽阔。车水马龙。

伊藤盯着烈日,穿过街巷,街上人很多,都是从祖国四面八方涌来避暑和观海的人,想到海,伊藤浅浅的笑了,看来海在每个人心中都是无比有魅力的。

微风掀着伊藤的裙脚,一会儿伊藤就感到了热浪的侵袭,作为老师,伊藤在暑假里很少出门,居家穿粗衣布鞋,舒服着自己的身心,除了偶尔的去云台山的寺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伊藤经常失眠,压力很大,她也不知道这份压力来自哪里,可是只要一到寺庙里吃着斋饭,听着沙尼们吟唱心经,听着悠远的钟声,她的心就无比沉静。每年的寒暑假她都要去住一段时间,才有力气回来面对滚滚红尘里的烦心俗事。

而今天她走的急是因为她要去看一位从北京来的师哥,师哥路过这里说想看看她然后会老家去,师哥住在靠海的酒店,并且大电话告知了伊藤他的房间号。

伊藤推门,她面前是两位年轻的男子,一位是她的师哥一位师哥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兼旅伴吴桐,伊藤望着有着清风明月般俊朗脸庞的吴桐,心竟然怦怦跳个不停。

他们三人在房间里聊天,大部分都是师哥一人再说,吴桐沉默的微笑,伊藤抬头看吴桐时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脸就嗖的红了,伊藤平时不是拘谨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今天怎么也放不开。

聊了一会师哥接了个电话,就眉飞色舞的对伊藤说,这个城里的女网友越他见面,我去去就回,你一定要陪好我的客人呀,说完飞快走掉,任凭伊藤骂他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剩下的两人不知所措的坐在一起,伊藤看到酒柜里陈列的各种酒就说,要不我们喝点酒吧,吴桐笑了问,你很会喝酒吗?伊藤说不会,我想和一点会没事的吧,吴桐拿了一瓶红酒,两只杯子。

本来说好没事的,可之喝了一杯,伊藤就两颊飞红。满眼媚态了。她只觉得身子很轻很轻,像是要飘起来了,她可怜兮兮的对吴桐说,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吴桐伸手就把女人拥在了怀里,低头吻了伊藤的嘴唇。他们对彼此都充满了渴望,当她的耳畔传来他低声的请求时,她闭上眼睛默许了……伊藤抬头看天,天上不满了明亮的星辰,在黑暗中他们相拥而坐,望着窗外亮如白昼的夜空,伊藤左臂拥着男子,右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头发,吴桐俊美的五官在黑暗中轮廓分明。

伊藤轻轻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吴桐答非所问,爱情是不是就是一见钟情。

伊藤说,我老有一个想法,觉得我们曾经认识似的。

吴桐说,是吗,然后低头吻她。

伊藤很困惑,她不明白吴桐此时的想法,在这之前他们是山南海北两个互不相干的人。这许多年来,伊藤一直在精神的荒原上独步漫行,她谈过几场浅浅的恋爱,但都没有成功,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等她,可是有不知道是谁。

我酒醒了,伊藤说,什么,吴桐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真抱歉,吴桐说。

天亮了你要走吗?伊藤问。

是的,我还要回浙江老家,行程很紧的。吴桐说。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伊藤轻声问。

不知道,吴桐抬头说,要不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的,你多珍重,伊藤笑着转身走出了吴桐的视线。

一年以后,伊藤终于坐下来,她要给吴桐写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她发现再也不能无视这段感情了,她要告诉他,她收拾好一切之后就会去找他,伊藤一遍遍在键盘上敲下吴桐的名字,脑里浮现出他清风明月般的笑脸。然后平静呼吸慢慢在屏幕上写道。

吴桐

不知你还在那个学校里教书吗?我不知道你看了这信会有什么想法,你还好吗?一个人时还喝酒吗?我一点也不敢喝了。

我们已经分别很长时间了,我得以静下心来,仔细回想有关你的一切。

那天我们是怎么了,难道这只是一种游戏规则吗?我甚至想我是不是不懂得珍惜光阴,以至轻易错过了最好的时光,对我来说,那是一段最好的时光。我们曾相互意会,但我们毫无办法,我们只好道别。

我们已道别的太久,当我经过那所我们所拥有过的房间时,你就会突然从幕个地方出现在我面前,你使我感到疼痛。我感到疼痛了,那疼痛烧灼着我的灵魂深处,就在那里,留下了永不退去的痕迹。

我是那么想你。这样对你说出我的思念,心里就会好过起来,我终于能这样说出了,虽然在我们之外,世界依旧。

每到傍晚,每到空虚的黑夜来临,我的心里就要疯狂了。我们将会怎样?我们是不是会垂下双手,放弃所得?日复一日。我就这样坐着,坐在古旧的木椅上。身穿落伍的衣裳。黯淡的头发不在播散青春的香味,脸颊也没有昔日的流光溢彩。我的布鞋上满是尘埃——我是那么疲惫。我不堪一切声音和思虑。当那段美好的时光即将成为过去,我是那么的不甘,我心有不甘,因为你离我远而又远。我们是否已经完结。

我一直无法忘却那天我们分别,说过珍重之后我离开了你,我不知道你的目光以怎样的方式来告别,但我记住了那个时刻,永远记得。

回来之后我就开始烦躁不安,夜夜失眠,我觉得你走了,带走了我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只剩一空空的皮囊。我只好收拾行装,住进了寺庙,在焰火因绕的佛像面前,我长跪不起,泪流满面,我暗暗祈求佛主让我们来世再相见,为此,我愿意付出我今生全部的思念。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或许这一切真的将付诸东流,给我写封回信好吗?如果你愿意,我将在手到信的时候到你那里去见你。

伊藤认真敲上吴桐的邮箱地址,确认文件发送成功后才关上网页。

吴桐这几天很忙,下课后回家开机发现邮箱有十几封未读邮件,他逐一打开,第一封垃圾文件,第二封是广告,第三封是搞活动的。他粗粗看了一下,发现没有熟悉的地址发过来文件就一下点了彻底删除键。可怜伊藤那有着一生重要决定的信件连同那些垃圾文件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首流年执念多

夜深了,思绪却清醒了。幡然回首,这一年已走到尽头。手捧一杯滚烫的开水,本应喜欢这样的温度,暖暖的透过玻璃杯一点点渗透进手心里,只是这样的温度,暖的手心微红,暖的手心微疼,只是袅袅升起的水雾拂上了脸颊,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水雾的湿气还是眼眸的湿润……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这样安静的坐着,沉思。或者快乐,或者忧伤,或者与你有关。就像今夜,就像多个深夜,想起时,心微微的疼,却又与自以为是的幸福淡淡并行着。

一年了,回首流年,感慨万分,感触万分。我一直以为,一切自是天意,也就一直认为,随缘,顺其自然。我知道,我无法讲太多,你也一样。我更深明彼此的立场,也就懂得什么叫难为。只是,偶尔而来的委屈和莫名的感伤,总令人丢失了那份理智与明理。其实,谁不想小鸟依人般的依赖着?谁不想无厘头的撒娇呢?谁不想任何心情都被分享着,任何心事都可以畅所欲言的倾诉呢?

一年了,深感无奈。有人说,爱到深处,总是伤。爱情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高超的精神,抑或说,太难寻。所谓世人,必定有世俗之处,连孩童都懂的有耕耘就有收获,我们又怎么不期待有付出就有回报呢?能够做到舍弃回报乃至回应的爱,我想,必定有过一份深思熟虑,必定有着一个故事。

一年了,执念太多。直到如今,仍心有期许。期许着期许,突然这个时候,忍不住的眼泪就往下掉。一个沉思,一个回眸,眼看时钟指向了零零点,突然间的醒悟,世上的奇迹实在太少,人一生,能如愿以偿的事毕竟太少。

夜越来越深了,思绪也愈加清醒了。一杯开水,温了凉了冰了。其实,不就如同感情。一直认为,女子就该矜持,矜持的不该做任何主动。一直习惯了沉默,喜欢了安静,一直认为,这样的心思,总是该被懂得的,如同以往那份心有灵犀。然,人总忘了两颗心在靠近的时候,没有灵犀也会有一点通的时候。人总忘了再暖的一杯水终有慢慢冷却的时候。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回过神来,未能转换这份差别,未能接受这份事实。

我想,这种心情安意如是有所体会的,才有了她笔下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才有了淡淡的感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放手执念,亦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柏香之死

从前在农村,同一宗的人,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般都是聚族而居。

柏香家就住在我们家的后排房子里,我只记得小时候在她家玩,叫她爸大爷爷。印象中那时是有很多小孩爱往她家跑的,尤其是我。因为小时候我是个爱热闹的人。不过自她死后,我就再也没踏过她家的门槛,平时站在自家的楼顶,看到她家的土坯房,我也是匆匆掉过头去,不祥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

我们村很少出大学生的。我一年年的读书,越往上读大家越对我刮目相看,同时对我的要求也越高。寒暑假在家,遇到各种各样的大叔大婶,二娘三爹,不能不打招呼的,不关是要打招呼,还要打的很熟稔。要不然别人就会在背地里说的你不三不四。我父母亲是很自尊的人,从不要求我什么,但我读书,他们出了苦力,我也懂得替他们争气,不但功课学的好,在村里人面前,也很谦卑和礼貌。就是往往被小孩们欺弄的柏香父母,遇见了,我还是会问声大爷爷好。尽管此时我父母亲已不是严格要求我了。对我来说,却另有一翻体味,因为其中包含了一些内容,在我小孩的时候,我和她女儿的关系很要好。

柏香比我大六岁,跟我姐同龄。我和我姐打小是冤家,我姐最讨厌我跟在她后面,使她玩的不尽兴。到最后我总是以跟着柏香的名义,我姐才勉强同意带我出去玩。

那时每到冬天,农作物收割完毕,远近的村民就会自发的组织,各家各户凑几元钱,请一台戏班,在村公社搭个台。与我们村毗邻的有芭蕉冲,摘梨村,芦笙村,庙门前,每村唱上那么半个月,听完这一村的就赶着听下一村的。冬天了,人们都很闲,因此看戏的人往往挤爆了整个会场。我那时人小,淹没在人潮里,戏文一句都没听到过,也没那闲工夫去听什么戏文,我最关注的是吃的以及场里的那份白天黑夜的热闹。村里的先生知道大家要看戏,没有作业,家里也不强你做事情,每个人持着一份理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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