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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静候花开》第25章 记:天好冷,手好凉.预兆着冬天,即将来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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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他们居住在城市里,有着所谓的阶层和高尚职业。但很多人的生活因为专一的深陷而乏味。他们被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盲目操纵。试图以虚荣和物质来做证明,并填充自己的空虚。他们在宴席或酒吧里一掷千金,在party和商业娱乐里寻求乐趣。他们回避思考和孤独。从不寻找自己真正的所向。他们丧失那种所谓的危险的美感。

危险的美感,注定了一种类似于虚无的追逐方式。这是已经和结局无关的激情。不停地行走。一边走,一边让美和时光从灵魂里刷刷掠过。好像在风里行走。明知一无所获,但心有豪情。

很多时候,一个人选择了行走,不是因为欲望,也并非诱惑。他仅仅只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为了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生活,我们曾为此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那时候总以为恋爱能够彻底地拯救自己的孤独。是在付出很多代价,耗费很多时间之后,才能够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年少时那般潮水汹涌的友情,已经不见。经历过诸多人性的苍凉和命运的多舛,已不再需要倾心的付出去探知未来的结局。我们知道,最终我们是会长大的。疼痛会过去的。而那些爱过的人,也就消失了。你已经很少想起孤独。

孤独对你来说,是不可说不可承认不可体会的一种存在。它已经不再需要任何暗示或原因。因为它变成了空气。变成血液流动的声音。变成触目所及的时光和回忆。变成了黑暗。

它不再和关爱、朋友、爱情有什么关系。也不再是一个词语。那是一种绝地的处境。我们的一生,原就是这样走在一条从此地到彼方的桥上,并没有其他去处。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洋洋自得,以为能够控制结局。

你很清楚,你很少想起孤独来。能让你有感觉的,现在只是寂寞。比如在一个女人最美好最沉静的时候,她爱的,和爱她的人,不在身边。

如花的谎言

做了多年的妇产科医生,我诊断过的病例不计其数,然而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那天早晨,我刚上班,一对年轻的夫妇走了进来,男人个子很高,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气定神闲的表情;女人有些清瘦,脸上洋溢着一丝温暖而满足的幸福,两个人手挽着手,不时地窃窃私语,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对很恩爱的小夫妻。从他们的衣着与语言的表述能力上看,就知道是一对受过教育的年轻人。

他们五年前结的婚,两年前开始计划着要个孩子,可不知为何却总也怀不上。我问了问他们的身体状况以及日常的生活规律,开了张单子让男人去做化验,同时给那女人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然后给她开了张b超单,并告诉他们明天来看结果。

第二天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我正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那男人来了,他先是礼貌地道了歉,解释说因为接待客户来晚了。我请他坐下来,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放在两腿间,十指不安地绕动着,看得出他有点儿紧张。

“医生,我们还能有孩子吗?”他一脸虔诚地望着我。

“化验的结果显示,你是正常的,你爱人属于幼稚型卵巢而且伴有先天性子宫畸形。”我平静地说。

“您说得这么专业我不太懂,我只想知道,我们还有怀上孩子的可能吗?”那男人探起上身,惶恐地望着我,眼睛在我的脸上搜寻着答案。

我努力笑了笑,说:“虽然现代医学的发展使一些疾病不再是不治之症,但由于你爱人的病症是先天性的,因此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跌回到椅子上,脸上的痛苦清晰可见。

我正搜肠刮肚地想安慰他几句,他又一次探起身,猛地抓住我的手:“大姐,求您点事儿,帮帮我好吗?”我本能地想抽回手,惊恐地望着他。

“对不起,大姐,我有点激动。”那男人松开了我的手,两手在口袋里翻找着,像是在找烟。

我看了他一眼,他意识到了什么,抱歉地笑了笑,双手又搅到了一起。

“大姐,不瞒您说,我和爱人是大学同学,五年前她放弃了城市的生活随我来到这里,那时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

那男人喃喃地说着,像是对我,又像在自言自语。我冲他点了点头,同样是白手起家的我,对从农村走出来寄居城市屋檐下的学生的艰辛深有感触。

“大姐,请您在诊断书上写上是由于我的原因怀不上孩子,行吗?我求您了!”那男人一脸期待地望着我。我愕然,愣愣地看着他。

“我爱人跟了我九年,她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我,我不希望她的下半生在自责中度过……”

男人哽咽了,他把头扭向一边,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浸满了泪。我默默无语,开出了我从医二十年来的第一张虚假诊断书。

当我在那男人的名字后面写下“精索静脉曲张”几个字时,眼里涌出泪来,因为那一刻,我突然读懂了真爱。

他和她是大学的同学。四年,在一起有四年的时光。四年简简单单的光阴,四年无忧无虑的光阴。他是个高大的男孩,脸上永远挂着最灿烂的笑容。和所有的男孩一样,他粗心,会丢三落四;爱打篮球、爱睡懒觉、爱抱着吉他唱歌、爱和漂亮的师妹聊天。而她,是个平凡的细心的女孩,她爱做梦、爱幻想、爱看男生打篮球,爱远远的有些羞涩地给他们加油。

天使永远在你身边

你不知道,其实你早已根深蒂固。

天上飘着雪,没有一丝想停下的样子。在冰冻的湖边上,鹏已站了很久。夜已经很深了,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路灯把他的身影照的很长很长,雪花晶莹而洁白,漫天的飘落着。一阵寒风吹来,那雪花便象落入凡间的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鹏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心,慢慢融化消失。鹏抬起头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眼前浮现出了雪儿的笑脸:弯弯的眉,清澈的眼睛和那微笑时翘起的嘴角。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拂面的冰凉。这时一个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又在想她了。”鹏吃惊的转过身,看着她,眼角有一滴东西悄然滑落。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痛。

鹏和雪儿很早就认识了,那是在初中的时候,他们在同一个班。那是个男生女生分的很清的年纪,男生一堆,女生一堆,互不干扰也互不理睬。那年夏天,雪儿穿着一身青色的连衣裙,蘑菇头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清纯活泼。鹏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她的。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群山环抱的乡村,当漫山遍野绿树青草的时候,他和小伙伴们像风一样穿梭在树林里,享受着自然的美丽?。而现在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他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而雪儿那身绿色就象一阵夹着榆树花香的轻风,吹进了他的心头,慢慢地,轻轻地。

初三那年他们成了同桌,由一块橡皮,一道问题等等的小事发展成为不话不说的朋友。雪儿会很仔细的的讲风最头疼的物理数学题,而鹏讲的笑话总是能让雪儿咯咯咯的笑上好半天。雪儿笑的时候很好看,这也是鹏爱逗她的原因之一。雪儿总是让鹏唱歌给她听,鹏平时唱歌很好听的,可是用雪儿的话说:那调儿跑的都没边了,最后还能找回来,真不容易。她哪里知道,那时鹏看着雪儿听自己唱歌时那专注又清澈的大眼睛时,心思早跑到外太空去了,哪里还管得了嘴呢?那一年中考,雪儿上了重点高中,鹏上了一所普通高中。

上了高中以后,鹏学会了抽烟,逃学打架。而雪儿仍然是学校的好学生,家中的乖乖女儿。但是个子长高了,头发也留长了,笑的时候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和美丽。鹏常到雪儿的学校去玩,遇到雪儿总是被她缠着讲笑话和唱歌或者让鹏买一大堆的小食品奖励她考试成功。鹏总拍着她的头说,小丫头,还没长大啊……

高三那年冬天,兰州这个城市下了很大的雪。整个城市一片洁白。鹏没想到雪儿会去找他,他问她学习这么紧,天又这么冷,你来干什么啊。雪儿说她现在感觉好累,想给自己放一天假,你愿意陪我吗?于是鹏就带着她去玩他最喜欢的电子游戏,雪儿第一次玩,快乐的手忙脚乱,又笑又叫的,鹏在旁边帮她,结果不久两个人就都满头大汗了。出来后雪儿说怪不得你们男生喜欢着东西,真的很好玩的嘛。

而后他们来到小西湖公园那条早已冻结的湖面上,整个湖面光滑如镜,几个孩子在快乐的玩耍着。雪儿说你来抓我,抓到了我再抓你,说完脚下一伸腿把鹏拌倒就跑开了。鹏爬起来说,鬼丫头,小心了我要抓了啊。就一步一滑的追了上去,快追上了,雪儿想拐弯不料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鹏去抓她,雪儿就地一滚,鹏没收住也摔在冰上。雪儿爬起来大笑说,笨蛋,快来啊,就又跑了。宽阔的湖面上两个人像顽皮的小孩欢快的跑着。他们都穿着厚厚的羽绒衣,跑在冰上摇摇摆摆的,摔倒了就打着滚儿嬉闹,像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熊。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雪,雪花很大,在风中漫漫的飘落。他们跑累了,就躺在雪上休息。雪儿娇喘着,吐出一口口的白雾。对躺在身边的鹏说:“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啊”鹏说:“是啊,记得当初我们班男生女生在一起打雪仗时多快乐啊,真想念从前。”雪儿说:“要是能就这样一直躺着该多好。”鹏笑:“傻丫头,冷吗?不要感冒才好。”鹏起身把她拉起来,她说:“我不怕冷的,我就是在冬天出生的,我妈说当时外面就下着雪呢。你喜欢雪吗?”“很喜欢,不如我以后就叫你雪儿好吗?”“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鹏哦。”“永远的称呼吗?”“嗯,永远”。

没有你在身边,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鹏知道他不再是一个人,雪儿在他的身边,他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雪儿也明白,她只想永远的在鹏的身边。“鹏,这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哦!”雪儿拉着身边的女孩,在鹏的眼前是一个跟雪儿有着同样的容貌的女孩,唯一不同的是雪儿多了些活泼,眼前的女孩多了些成熟。还有她不同于雪儿的短发。鹏就是这样的认识了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高考前了。虽然鹏和雪儿都有很多的功课要学习,可是他们总是会挤出时间来在一起,鹏会带雪儿去她喜欢的地方玩,雪儿总会亲手做很多好吃的给鹏,直到那一天,正在上课的鹏看到了云冲进他的室,“鹏!快走,雪儿她出车祸了……!”鹏只觉大脑懵了下,飞快的奔向医院……

医院的走廊中,雪儿的父亲安慰着妻子,伯母已经失去了理智……鹏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这会儿什么都做不了……云走过来,“鹏,今天是你的生日,妹妹是为了给你个惊喜,才拿着准备了一晚上的蛋糕去找你,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鹏再也说不下去……

鹏没有去雪儿的葬礼,他知道雪儿是不希望看见他哭的……“雪儿,你在吗?在这里呢吗?……”鹏听见自己的心在说,他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哭的绝望,哭的无助……雪儿,对不起,原谅我,我就放纵自己这一次,好吗?我保证以后决不哭泣……

云每天都会送来晚饭,鹏说过不用麻烦了,可是云还是不间断,云说要好好照顾他,这是她唯一能为妹妹做的……

高考后,鹏考上了一所本地的理工大学,鹏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了,唯一没有变得就是他心中爱的那个女孩……

鹏在大学认识了很多朋友,有雷,有阳,有斌,有宏……等等,鹏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有再看到过云,也不知道她考在了哪里,觉得自己不够重视人家,必竟云那么照顾自己……“鹏!快跟我来,传说中的新生校花在那边参加迎新晚会呢,走,去看看!”雷迫不急待的拉着鹏跑了过去……

舞台上的女孩,忘我的起舞,披肩的长发随风飘扬,她跳的那么悲伤,那么动情……“雪儿!”一个激烈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冲上舞台,抱住了起舞的女孩……女孩被突然而来的状况打乱还没反应过来,当女孩看清眼前的人时,她微微一笑,也抱住了他……

舞台下早已沸腾了……

拿什么来拯救我自己

“鹏,好久不见了,这里遇见我,很惊讶吧!”女孩微笑的说。“雪儿,是你么?你一直都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吗?”鹏疯狂的摇晃着眼前和雪儿有着同样容貌,同样的长发的女孩,他多么希望这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啊。“鹏!你清醒点啊,看清楚,我是云!雪已经死了!”鹏看着眼前留起长发的云,“雪已经死了……雪已经死了……雪已经死了……”鹏头中回响着。“不!”鹏推开了云,发疯般的冲下舞台。云追了上去……

学校轰动了,大家都在议论在迎新晚会上冲上舞台的男生和弃场而去的校花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时之间鹏的出现总会引起别人的指指点点,经过了那晚,鹏很自责,自己是怎么了?到底自己想干什么?雪已经死了,这件自己本已经清清楚楚的事情,为什么还会闹出这么大的闹剧?而且为什么云会在这里出现?鹏决定去弄明白这些事情。

“云,对不起,上次是我太激动了,吓到你了吧。”鹏约云一起吃午饭。“没关系,我理解,我是见证过你和妹妹感情的人。”“对了,云,你怎么也考到这里了?还留起了长发,害的我误以为是雪儿……”鹏慢慢的说。“我……我是为了一个人来的,一个我想要珍惜的人,一个我一看见就心痛的人。”云镇静的说道。“啊!这个人是谁啊?能吸引组我们云的男生一定很优秀吧?我认识不?”鹏笑道。“嗯,你认识,还很熟呢哦!”云也笑着说。“哦?是吗?是雷?是斌?还是……”“好了,别乱猜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鹏,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哭泣!好吗?”曾几何时,雪儿也是这么说的……“嗯,我会的”?

爱上一个人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生的时间。

“鹏,你的生日是哪天啊,兄弟们帮你庆祝啊。”雷躺在床上看着趴在桌前看书的鹏。“我没有生日!”冷冷的回答。“哪里有人没有生日的啊,怕我们叫你请客啊?哈哈”一旁的阳插口说,“我说了我没有生日,哪里那么多废话!”鹏甩身出门,留下了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鹏一个人沿着繁华的街道走着,行人和车辆匆匆的来回往来,鹏想要好好的整理下自己的思绪,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就是在他生日那天,他永远的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恨那一天,他发誓永远不过生日。不知不觉的鹏又来到了西湖公园……天上飘起了雪花,雪儿,是你在埋怨我吗?是你看见我难过在责怪我吗?对不起,没有了你,我怎么可能快乐呢?我可能做不到答应你不哭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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