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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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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嫳屑兮勾丝结,

嫳(piè)屑:衣服飘动的样子。写景,清风吹拂,衣衫飘摇,被路旁带齿的、不知道名字、泯然于众的霜草勾起细丝。写人,丝结,亦即思结。提示了这篇文章的主旨、主次。对于作者来说,诗文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假以诗文——这次的心灵之旅,来表达、传述作者前半身内心的思结——心思、情思。即是对人生、爱情、历史、时势、世道等各各方面的情思。所以做了句注通解。亦即多种解法,以便承载更多的思想感情。如此也就难免长篇大论。而第一种解释往往是贯通全文的;其余则更多的偏向于贯通作者的思想感情。故而对于那些以诗文为主的读者,不妨只看第一种解释或者直接略过那些道理论述即可。免得相看两厌!

露凊泠兮湿青衫。

露:秋寒凝露,露不是露,是秋寒、忧伤之泪。凊(qìng):清凉,寒冷。写景,晶莹剔透的露珠沾湿了大片的布衣青衫。写人,布衣让人想到芸芸百姓。青衫不禁让人想到青州司马湿青衫。一,看到被不知名的小草勾住衣衫,如同羁绊不舍,不经让人想到那些奋斗于最底层的冥冥大众,兆亿百姓,想到那些忧国忧民的先贤今士。二,勾丝结,对于人而言,路旁的一岁一枯荣的小草是多么的卑贱、渺小。这种以低慕高的卑微而痴执的爱恋、纠缠,不禁让人感概辛酸!有伏笔之用。三,泪湿青衫,何尝不是世事沉浮与知音难觅的缘故呢?

悯苶苶兮同尘憾,

苶苶(nié):原意为精神颓丧,疲惫萎靡。这里即蔫苶苶的简称,引申为枯萎、凋敝。一,写景,秋天肃杀,草木渐蔫。虽然颜色绚丽,却难掩颓敝、萧条之意态。

尘憾:尘为何物?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即是昔日光鲜夺目的花啊!昔日之花,又有何憾呢?不同的花,有不同的遗憾。有说爱情的,比如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以借香草美人,抒发忧国忧民的。即其花如人,有花中翘楚,亦有葩中难堪。不知名的小草犹能在生命的末梢,主动向心爱的人表达内心的纠缠、爱慕。那么人,是否能感受到这种遗憾:又为什么还要有花尘与旧人的遗憾呢?这又缺乏什么呢?往往不是心机、算计!而是如后文所说的那样——斯恶灵兮诚如幻,唯忠勇兮不怵难。即其中的坚诚与忠勇!

此句与后文怜泥泞兮曾光鲜?相呼应。

踏桀桀兮与?踡?

桀桀(jiéjié):茂盛之意。?(chá):草名,引申为草芥之意。踡(quán):屈曲、弯曲。写景,踏着时下犹还茂密的?草是能感受到卷曲之苦痛。言外之意,就是那些肆意践踏人的尊严、感情的某些人、恶徒、上位、优越者、权贵们,是否也能体会到作为草芥、黎民百姓、卑微的人的痛苦呢?这多半不能吧!不然己所不欲,又何施之于人呢?

说到这里就顺便说一下这句话。此类言语,往往是出于好意,但说话的人却未必能意识到“好话”的恶劣影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听起来没有大问题,而且还很让人钦佩!但是实际上这也是一句反作用很大的话啊!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人的心性心理和事实上来看,这句其实是一句废话来的,因为根本没有几个人做得到。人都是容易恣意顺恶和逆反的。这一点或许很多人自己都没有意识,但往往就是这么做的。故而,实际上己所不欲,必施于人。只是多多少少、明不明显的问题。像这类“善言善法”,很多时候只是人难以做到的无奈感慨罢了!而且行有所缺,才会言有所善!提倡者自己都往往做不到做不好,所提倡的东西又会有几分效果?反而加深了人的逆反心理,更倾向了其对立面。念善经,而生出恶心。大抵如是。而其中很关键的一点,就是没有感觉,就不会自觉。若是心有感触与共鸣,这是一句良言,自会引以为戒;若是无感就只当是孔夫子的一句感慨牢骚。以此为例,是为了提出这篇文章或是诗人本身的核心思想之一,那就是“感觉”。这一点后面还有阐述。

此处须知,用这一花一草,一来暗示诗人与神女之间关系,正如花草与人的关系。二来,推而广之,是尊卑、上下、高低、优劣长幼、主次等境界、等级、层次、阶级、辈分、伦理等关系之间。这应该如何来处理,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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