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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不可以》第3章 门上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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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马银花的上半身出现在窗外。

跌坐在地上徐明德吓得手扶着地,身子直往后倒退,嘴里惊恐的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马银花的手直往里抓。

“啊呀!”徐明德吓傻了,慌乱中他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朝马银花掷去,然后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老徐,老徐!”徐明德老婆也吓坏了,见徐明德吓成这样,她从床上一跳而下,拖出床底下的便盆,端起来就朝窗口泼去。

“啊!”尿液泼个正着,外面传来了马银花凄厉的嚎叫。

“汪汪……”马银花从窗口消失了,外面的狗叫声更凶猛了。

“老徐。”徐明德老婆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瑟瑟发抖的徐明德。

这时外面的狗吠声渐渐远去了。

“鬼,真有鬼呀……”徐明德一身还在颤抖,说话也不利索。

“她已经走了。”他老婆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她搀扶着徐明德上了床,心里却暗笑他比自己还胆小。她哪知道,徐明德以前压根不信世界上存在鬼,猛地亲眼见到了,自然比常人反应更强烈。

那窗外的马银花是鬼吗?不,她是活生生的人。准确的说,她其实并没有死,只是被电晕了,昏厥了过去,造成了假死。村里刚通电没多久,村民对电的知识相当匮乏,以为她被电死了。

被埋在山上后,她身体里的残余的电流被慢慢被释放出来,生理特征便慢慢恢复。

也是她命不该绝,如果杨三手不来刨坟,那她醒了照样要困死在棺材里。

杨三手凿开棺材,一震动,她慢慢的苏醒了过来。杨三手的手在她胸前乱摸时,她便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手。

杨三手当场吓得尿了裤子,也幸亏他吓得走不动了,要不然马银花还是难逃一死。

刚醒过来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埋在了山上,只觉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就使劲捶打,大叫:“放我出去!”

“鬼呀!有鬼呀!”她这一叫,更把外面的杨三手更吓坏了。

马银花当时好生奇怪,问道:“这是哪里呀?”

“你是谁呀?”听见说话,外面的杨三手麻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是马银花呀!”

“你不是死了吗?”杨三手一听,确实是马银花的声音,胆子又大了一点。

“你才死了!”听见杨三手咒自己死了,马银花气不打一处来。她身子虚弱,但泼辣的性格却不改,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外面的杨三手终于放下心来了,没好气的说,“你在棺材里面。”

“棺材里?”马银花听出了声音,问道:“杨三手,那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这就走!”

马银花很快就知道杨三手没有骗他,自己确实在棺材里。坑里的水越来越多,棺材里开始渗水了。

外面,杨三手好像上去了。眼看自己要淹死在棺材里了,情急之下,她大声向杨三手求救。过了好一阵,杨三手终于下来了,把窟窿凿大了之后就走了。

杨三手走了之后,马银花从窟窿里爬出来了,瓢泼大雨把她淋了个透。虽然快到端午节了,这样的雨夜照样气温很低。她刚苏醒,身体本来就虚弱,被雨一淋,冷的上下牙齿咯咯直响。

一道道闪电,一座座荒坟呈现在她眼前,饶是她平时胆子大,有铁姑娘之称,此时也吓得她双腿直哆嗦。她辨别了一下方向,便踉踉跄跄就往村里跑。

她摔了无数跤回到村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有一条狗发现了她,朝她狂吠,不一会村里的狗几乎都跑了过来。

她捡了一截树枝握在手里,用来驱赶群狗。可群狗追着她不放,朝她狂吠个不停。

她已经虚弱得快要倒下了,仅靠坚强的意志强撑着。她怕自己一倒下,那些狗扑上来把她撕裂。

她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怎么敲门父母也不开门。情急之下她又去推窗户,没想到父母竟然叫她走。

她懵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非但不给她开门,还叫她快走。

她刚想说点什么,裤腿被狗咬住了。那狗一撕扯,她手抓不牢,人摔在了地上。

叫父母开门无果,和狗对峙了一阵,她只好去找组长徐明德,想先去他家过了这一夜再说。

来到徐明德家叫门,没想到他这副模样。她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解释下,被一盆尿液泼了正着。

看来他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离开徐明德家后,她又陆陆续续的去敲了几家人的门,但无一例外的都没给她开门。

万般无奈之下,她走到村外围,钻进了一间牛栏里。狗还在后面跟着,她从里面把门顶上。用最后仅有的一点力气,爬到牛栏上面的稻草堆里。

那里没有了冷风,稻草也能取暖。她实在太累了,头一歪,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可被她敲了门的人家可就睡不着了。特别是徐明德,以前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但这次彻彻底底的信了。在这充满尿臊味的房间,他和老婆靠在一起说话到天亮,灯也一直不敢关。

天大亮之后,他打开大门,赫然看见大门上有沾着泥巴的掌印,让人触目惊心。

在房间的窗台下,他同样找到了马银花留下的足迹,以及密密麻麻的狗脚印。

这一切更确定了他昨夜没有看错,确确实实是马银花的鬼魂回来了。

自家看完之后,他又向老马家跑去。到他家门口,大门还禁闭着,那大门上有着更加明显的掌印。

“嘭!嘭!嘭!”他上前敲门。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马探出头道:“老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也没……没什么事。”徐明德叼着烟斗,沉吟了一下,拍拍老马的肩头,“昨天夜里银花闹得很凶呀!”

老马一惊,“也到过你这了?”

徐明德点了点头,说了昨晚的事,最后道:“我以前真的不信,现在再不信那真是自欺欺人了。”

老马抹着眼泪说:“我家银花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她是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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