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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情末路》一百五十七、思虑尚未全,多行违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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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水儿喃喃出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云儿是他!他呢?”

西钥涵知道水儿指的是公西奕,“他去办事。”

“云儿不要水儿了!”

“云儿没有不要水儿!”西钥涵轻声安慰。

看着水儿,西钥涵心里百般滋味。

白七看着二人不自觉垂下眼眸,向一旁别过脸去。

太压抑了,实在是太压抑了。

人总说好人一生平安,她们都是好人,为何福报这么浅?

西钥涵抬头望向白七,只是使了一个眼色,白七会意,将水儿一记手刀劈晕了,西钥涵搂住水儿,没有说话,静静坐了会儿,一阵凉风吹过才把西钥涵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天是真的凉了。

她将水儿交给白七,随即起身回屋,一双蓝眸清莹透彻,彷如两颗硕大的晶珠,透着稳重。

如今,杨梓全然听不进她一言,爹爹交代的事她一样都没完成。兄长那样处事根本也不可能获得杨梓的信任。

窗上扑簌簌落下一只白鸽,原来是邢昀的信,看完信的内容,西钥涵闭上眼长出了口气,直到无气可出撑到极限,浑身发抖。

突然,攥信的手狠狠一敲桌案。

庄主遇袭,虚同废人,调养三日方能恢复,凶手白益。是以调查,此人原名易柏,曾为庄中食客,为霖川君三老爷所用。此人隐姓埋名多年,不知图所。

西钥怀彦,霖川君,继爹爹死后第二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西钥涵忽而冷笑一声,咧开嘴,眼角微弯,笑容很甜,一滴晶莹顺势划过脸颊滴到手上,有些凉。

西钥涵把信放下搓搓手,轻轻抹去眼角泪痕。

即是三爷爷的人,那一切就好解释多了。霖川君在京城名气可是不小,她还正纳闷西钥怀钰是如何偷梁换柱从刑场逃脱,想来他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

倘若活着的是三爷爷西钥怀彦本人,或是他唯一的儿子,并非不可能,西钥家有此本事的也就他们一家,他们家的背后有曜历最有权势的女人为后盾,有什么事办不到?

但西钥涵不相信西钥怀彦会和西钥怀钰联手,霖川君但称君子,一向清高,自然不会将成日里捣鼓药石的西钥怀钰放在眼里。虽说西钥怀彦是次子,却是嫡出,当年家主西钥怀仁甚至将暗庄交到他的手里,可不谓是兄弟情深。

霖川君和他的儿子却非同一类人,西钥月昇,小叔叔他就不一样了,爹爹曾经断他一臂,想来他得恨透了爹爹。

西钥涵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白益袭击西钥宸,一夜之间虚如废人,再次便是自控不能,终而五感皆失为人犬马。

活傀儡术,控人心智与死傀儡不同,死傀儡当是尸体,而活傀儡则是活生生的人。

推功过血不过尔耳。

西钥怀钰若是和西钥月昇联合,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西钥怀钰究竟还有什么手段西钥涵不得而知,但无论是什么都不是西钥涵乐意看到的。

这时,外面小厮来报禹安王北宫重陵求见。西钥涵撑起身子轻笑一声:“将王爷带去前厅。”

北宫重陵来无非是为西钥宸一事。

依旧是那一袭红衣,红得惊艳。

“见过王爷!”西钥涵深吸口气,神态自若,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左手摩挲着右手手心那道深深的疤痕,不动声色。

“几日不见,涵儿又疏远了。”

“王爷龙子凤孙,身体流着天家最尊贵的血,涵儿不过一介草民,自然不敢无礼。”西钥涵一双蓝眸亮晶晶的,眼底含笑。

“你知道了什么?”北宫重陵试探性的问她。

“涵儿该知道何事?”西钥涵一脸无辜。

“西钥府?”

“不知!”

北宫重陵不知该如何开口:“西钥宸他……”

“兄长如何了?”西钥涵侧头,目光直视北宫重陵,北宫重陵心头一松,看着她清冷的目光,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生病了!”北宫重陵顿了顿:“很严重。”

西钥涵神色如常:“可有去唤洪老?”

“人在路上。”

“那就好。”

北宫重陵嬉笑道:“涵儿别这么冷淡嘛!”

“王爷可还有其他事?”

“涵儿还在怪他?”北宫重陵小心翼翼的问,他总觉得西钥涵知道些什么。

“为何?”

“西钥宸是有过错,也不全然是心坏,我知道他有诸多对不起涵儿的地方,他只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他既非中毒之人,也非将死之人,他何错之有?更何况兄长并无过错,涵儿并非西钥家人涵儿害死婉蓉夫人,害西钥一家家破人亡,若是王爷又待如何?”

听着这番诛心之论,北宫重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王爷可是认为兄长出事与涵儿有关?”

“不是,本王……我并无此意。”

“那王爷尽可放心,兄长不会有事,不过休息两日便可恢复如初。”西钥涵冷冷说出这句话背过身去。

北宫重陵又愣住,满眼的狡黠不再,他一度以为自己懂了西钥涵,如今再看她竟什么也看不清了。

西钥涵到底知道些什么?原本他并不认为西钥涵会伤害西钥宸,而西钥涵这句话让北宫重陵产生严重的自我怀疑。

难道真去西钥宸所说,西钥涵绝非善类。

见北宫重陵良久不言,西钥涵转身看他一眼:“王爷可还有其他事?”

“不是你害的他,此事另有隐情,涵儿……”

“涵儿有何理由不去害他?”西钥涵微微一笑:“更何况,事已至此,还能说与涵儿无关吗?”

“涵儿的意思是白益是你的人?”北宫重陵翻了个白眼儿。

果然,白益落在了西钥宸手里,或许从他口中能得到什么。

“易柏化名。”

北宫重陵捏紧拳头,西钥涵还真知道不少:“涵儿不必装了,他是霖川君的人。”

西钥涵被拆穿也并未改色:“王爷,能控制一个人的方法并非一种。霖川君已经死了。”

“涵儿,我真不清楚,你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事?但我信你不会害人,否则早就动手了。”北宫重陵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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