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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来日方长》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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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咳咳,易然,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去图书馆了。”

易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展念感冒了,还很有可能发烧了,因为他浓重的鼻音和藏不住的咳嗽。“嗯?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像生病了,你感冒了?”

“没有。”那边倒是很快的否决了这件事情,又接着说:“总之,不用去图书馆了。我先挂了。”易然还想说什么,回应她的就只有电话挂断的忙音。易然不安的情绪开始扩大,咬了咬唇,按下另外一个号码。

“怎么了?”吴嬟婍看了看旁边笑的一脸满足的靖怀,问他:“这么高兴?”靖怀摇摇头,舒了一口气,说:“没,算是做了件好事吧,来,我们继续做题,你地理书带了没?”

回家放了书包的易然,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外面的天气好像也在预示着不久之后会下雨的样子。展念也说不用去图书馆,但是总觉得心里郁结一股子气,使她整个人都很烦躁。犹豫再三,还是拿了两把伞,出了门。

站在展念家门前的时候,易然还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按了几次门铃。像是没有人应答一般,易然咬了咬嘴唇有些纠结,想起了那通电话。

“那个……靖怀,是我,易然。我想问你一下展念家在哪儿啊?”

“嗯?展念家?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是这样的……我们本来约了图书馆,但是他突然说有事情来不了了,声音也是很沙哑的那种,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把伞借给了我,我就怕他淋雨回来,然后……”易然叹了口气,语气里的担心显而易见。

“展念家就在百货商场对面的那个嘉成小区里,a单元七栋一三零一。”靖怀倒是很爽快的给出了地址。“不过展念要是不在家怎么办?啊,对了,易然,展念家的密码是零二一五一三。”

“诶?零二一五?是我的生日诶。”易然皱眉疑惑了一下,好巧哦。“你生日是二月一十五?”那边倒是比易然更惊讶,“对啊,你之前不还帮我庆祝生日了吗?”

“啊,当是以为你过的是农历生日来着。”靖怀倒是很快找了借口开脱,“哦,我过的阳历生日,农历每年都不一样,我就懒得算了。不过,你怎么有他家的密码啊?”

靖怀笑了笑,“因为他输密码的时候,我看见了啊。好啦,你别跟我唠嗑了,你赶紧去找展念吧。”易然犹豫了一下,说:“我去按密码开门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先敲门呗,敲不开再按密码,没人在的话,谁都不知道你去他家了啊,万一展念真感冒发烧了,在家里没开门,那肯定就是病的很严重啊,你去他家就是救了他一命了。”

靖怀的话在耳边环绕,“病的很严重……”易然闭眼骂了一句,咂咂嘴,鼓足勇气按密码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发现根本没有拖鞋,展念家很干净,客厅铺的是地毯,易然干脆脱了鞋穿着袜子进去。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家里安静的可怕,轻手轻脚的走进里面的房间,发现展念睡在房间里,被子捂得严实,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易然皱了皱眉,这种天气好像不适合盖这么厚的被子了吧,还盖了好几层。把手贴在展念额头上,温度是不正常的高,“卧槽,发烧了。”易然当时就慌了神,突然想起湿毛巾降温的麻烦办法,展念家也不太熟,总不能贸然到处翻东西就为了找体温计吧。去卫生间找了一条干毛巾,浸入冷水,拧干了放在展念额头上,然后拿着自己的伞,出了门。

在药店买了体温计还有退烧感冒药退烧贴什么的,想着万一醒了展念想吃东西怎么办,她也不会做什么,就干脆再去了趟餐馆打包了个大份的白粥,才回展念家。

毛巾都已经被体温烫的变热了,易然帮他擦了擦,然后用电子体温计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六,一瞬间易然是想背着展念去医院的。帮他贴了退烧贴,然后烧了热水泡了冲剂,还好怕遇上这种情况,特地让药店店员拿了冲剂。

确认了不烫之后,才把展念扶起来。“诶诶诶,展念,来,喝药啦。”展念像是被唤回了一点意识,睁了睁眼,很乖的就着易然的手喝下了药。易然又把展念放躺下,捂好被子,正准备去把杯子洗了的时候听见一声呓语,“易然……”

易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凑近了耳朵去听。“易然……”皱了皱眉,还是就地坐下,准备听展念说完,展念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一样,皱着眉头很是不安稳,易然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易然……易然……对不起……我没有丢下你……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这段话让易然更是摸不着头脑,她以为展念还会接着说什么,但是却戛然而止。易然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展念的噩梦,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跟她有关?

易然咬了咬嘴唇,皱着眉看了看展念,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叹了口气,平坦了眉梢,说不定重名了呢,对,一定是重名了,她以前都不认识展念的。啊!那那个生日又是怎么回事啊!设置和别人生日一样的密码,还念叨别人的名字,这怎么能让人不在意啊真是的。

烦躁的揉揉头发,摸了摸展念的额头,发现退烧贴一点用没有,还不如放毛巾。叹了口气,又去卫生间接了盆冷水,端到展念房间,然后又把凉了的毛巾重新贴在展念额头上。看着展念不太安稳的睡颜,趴在他床前,自言自语道:“你是梦见我了吗?那你又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呢?才露出这么一副难过让人心疼的模样。”

易然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趴在展念床前,醒的时候还抬起头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把口水滴在床上。起身的时候,却因为一直坐在地上,姿势很扭曲,腿都僵掉了,缓了缓,才慢慢站起来。看展念还没有醒来的趋势,起身去了厨房帮展念热了粥,看了看时间,又回展念房间找了便利贴写了东西,才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展念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起身的时候,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展念看着手里的毛巾,一脸茫然,床头柜上还有一小盆清水,药之类的,上面还贴了一张便利贴。顺手撕下便利贴,开了灯,眯了眯不适应光线的眼睛,半晌,才看向便利贴。

“下回就不要逞强给我借伞啦。抱歉问了靖怀你家的地址,醒了之后,先测一下体温,如果还烧的话,就吃退烧药和感冒药,如果不烧了,就只用吃感冒药。外面厨房帮你热了白粥,如果冷了,你就自己起来热一下,不要吃辛辣之类的食物。”药盒上还清楚标记了吃药的剂量,展念机械式的按照吩咐,先给自己测了体温,然后吃了药。

起身去厨房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感,粥还是温的,原来易然真的来过。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来过。他当时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此时根本想不起来了。回房间加了件衣服,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靖怀打了个电话。

“你醒啦?”靖怀那边有些吵闹,似乎是在街上。展念皱了皱眉,直奔主题,道:“你告诉易然的?”那边些微迟疑了一下,“嗯……不算吧。”

“你打电话说让我帮你买药,也没说买什么药啊。易然自己打电话过来问我你家地址的,我就告诉她了,反正她发现你了,也不会袖手旁观的。”靖怀吊儿郎当的语气,听得展念更加心气不平,“那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密码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边的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靖怀清了清嗓子,说:“嗯……额……那什么就有一次你输密码然后我看见了。”靖怀声音越说越小,展念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挂了。”也不管那边什么反应,展念只是眉头更紧,易然应该不会察觉什么吧。

易然从展念家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反倒是在街上闲逛几圈,然后在江边转悠了一圈,天上在打雷,但是没有没有下雨。易然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先不说展念的家门密码为什么有她的生日,光是发烧念叨了她的名字就够让她烦闷了,还说着什么没有丢下她,不是故意的什么的,是谁都会觉得奇怪啊。

在江边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结果,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才起身往家里走。见着雨就想起展念因为借她伞而感冒发烧的事情,心里就更堵得慌了,也不知道展念这个时候醒了没,有没有吃药什么的。

好不容易的月假最后就荒唐的过去了。

“你感冒好了吗?”易然到学校的时候,展念已经在自习了,思索再三才问出这句话。展念的声音还有嘶哑,说:“嗯,差不多了。那天谢谢你。”

易然摇摇头,本来想开个玩笑说干嘛要逞英雄给她借伞,结果感冒发烧了吧。后来仔细一想,要是真的这么说出来,那可真的是太没良心,别人好心好意给你借伞,你还这么说,易然你怕是真的是个傻子吧。

展念其实想问易然那天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可以易然的性格来说,万一真的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难保她不会不会为什么,这就让展念挺苦闷的。一个想问不敢问,一个想说不敢说,最后就各自安稳的上了一天课。

翌日,英语课。

英语演讲比赛的展板海报已经贴了出来,易然有预感她小姑一定会在上课的时候说这件事的,果不其然,“最近我们学校有英语演讲比赛,大家一定要踊跃参加,尤其是成绩好的。像展念、何瑞之类的,还有课代表啊,都要参加,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报名了就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你说对不对,易然?”

突然被叫到的易然,一脸茫然,“啊?对,是。”易小姑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你报不报名啊?”看着易小姑一副你要是敢说你不报试试的表情,易然挤出一个微笑,僵硬地说:“报,当然要报。”易小姑满意地点了点头。

每次上英语课就是易然最认真的时候,一下课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啊,我是造了什么罪啊,非得让我一个英语考七八十分的人去报名英语演讲比赛啊?叹了口气,换了边脸趴。赵庭扭过头同情的说了句:“易然,加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有个让你参加比赛的英语老师小姑。”

易然倏地坐起来,瞪着赵庭,不说话。赵庭自己很有眼力见的把嘴拉了个拉链,转了过去。易然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破比赛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突然想起来,吴嬟婍托她问展念来着,当时一忙着照顾展念,什么都给忘了。“诶,展念,这个演讲比赛是什么时候啊?”展念放下笔,转过来看着她,皱了皱眉,说:“好像是下个星期一开始,我也不太记得了,楼下大厅应该有具体流程的大海报,你到时候下楼,自己看看吧。”

易然点点头,看了看展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起身出了教室,准备去外面走走。

“哎,问不出口啊。”易然耷拉着肩膀到处晃悠。苏离从别处回来,见易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些疑惑,上前拍了她一下,“易然,你干嘛呢?咦,这什么表情?遇上什么事儿了?”

易然再次叹了口气,努了努嘴说了自己在展念家听见展念的呓语。“……所以啊,我就想问他梦见什么了,为什么会念叨我的名字,话说那么奇怪的话,而且我还觉得好像是真的有过什么事情一样。”

“能……能有什么事啊,肯定是你想多了,对,你肯定想多了。你们俩上学期才认识能有什么事啊?”易然狐疑的看了看苏离,觉得苏离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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