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二楼的窗户洛佩斯可以勉强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亡灵依旧没有散去,它们将洛佩斯所在的屋子团团围住了。
不过看上去,那些该死的亡灵似乎失去了攻击的意图,只是傻站在原地晃荡。
但是洛佩斯依旧没有任何方法离开这个屋子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他的肚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而且这个屋子里面也找不到任何能够当做食物的东西。
如果在这么僵持下去,他迟早会饿死在这里的。
虽然他很不想以这种方式悲惨,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让他安全逃脱,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睡觉,以此来减少体力消耗。
能多活一会是一会,没准希望就会在某一刻出现的。
这来自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的教导。
洛佩斯轻轻的靠着身后的木墙,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窗外,可悲的亡灵还在孜孜不倦的游荡,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蔚蓝,沉重的仿佛要坠下来,整个世界都变得颇为安静,不过这安静似乎有些压抑。
淡漠的风凌厉地穿梭着,柔弱的花草早已战栗的折服。
磅礴大雨倾泻而来,霎时,整个镇子变得白茫茫一片。
噼里啪啦的雨声把沉睡的洛佩斯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
洛佩斯揉了揉阵痛的脑袋。
他在心中已经把昨天晚上吵到他睡不上觉的俩个老东西好好的问候了一遍。
短暂的睡了一觉倒也回复了些精神,但是头痛似乎没有一点减轻的意思。
洛佩斯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四周也没有了亡灵的身影。
但是出于谨慎,洛佩斯还是又观察了一会,发现确实没有亡灵的身影之后,才从二楼跳了下来。
达沃斯镇基本上都是草地,草上滞留的雨水使地面颇为湿润,空气中馨甜的花香顺着大雨悄然飘散,现在到处是雨后的清新。
虽然周围颇为昏暗,但是大致看清楚四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洛佩斯突然发现,不远处一抹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不断的摇曳,似乎随时都要灭掉一般。
这发现让他异常兴奋。
在毫无杂质的黑暗之中,任何的光芒都会显得异常刺眼。
但是人跟人是不同的。
有人会选择将耀眼的光芒扑灭,以此来掩饰本质。
而有人会去追逐它,把他视作希望。
因为太过兴奋,导致洛佩斯没有注意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好在洛佩斯及时稳固住了身体,不然免不了摔上一跤。
洛佩斯疑惑的回头看去,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差点绊倒自己。
他因为光线太过昏暗,所以洛佩斯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为了看得更清楚,洛佩斯缓缓的靠了上去。
最后,洛佩斯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的全貌,一个已经全身湿透昏迷不醒的人。
见状,他上前推了推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但是那个人没有丝毫反应,要不是那人的胸还有起伏,不然洛佩斯肯定以为这是个尸体。
怀抱着疑惑,洛佩斯继续向那抹灯光走去,不过更为意外的是,沿途遍地都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人。
终于,洛佩斯来到了那抹光芒所在的地方。
那教堂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有别于艾泽瑞托的教堂,没有一直在修缮,所以显得异常破旧。
在心中默默的评价了一下教堂,洛佩斯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教堂很大,不过里面却颇并没灯的光芒,倒是异常昏暗,看起来灯光应该在教堂深处。
借着月光,洛佩斯倒也不至于失去全部视觉。
教堂内的景象和外面所展现的朴实与神圣大相庭径。
刚走进去,洛佩斯便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牧师倒在一个巨大雕像的旁边。
他慢慢走过去,探了探那个牧师的鼻息,不过遗憾的是,身体都已经僵硬了,应该已经死亡多时。
叹了口气,洛佩斯继续向里面走去。
偌大的教堂里到处都是打斗的留下的痕迹。
继续向里走去,里面不仅仅有牧师的尸体,还有一些衣着看上去像是平民的人的尸体。
仔细的观察一下便能发现,前面的牧师几乎没有反抗便被残忍杀害。
“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吗?”洛佩斯这么喃喃道。
不然以牧师的强度,不可能被这些人轻易得手。
他们这是抓住了牧师不擅长近身战斗的缺点。
因为特拉维夫收留了米洛的缘故,洛佩斯对牧师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他得承认特拉维夫是看上了米洛的天赋,但确实替他解决了个大麻烦。
在心中稍微替那些牧师表示遗憾之后,洛佩斯便抬脚继续前行了。
没走一会,洛佩斯便发现了一个门虚掩着的房间。
这是他在这个教堂发现的第一个房间,虽然这个教堂的规模没有艾泽瑞托的大,但是大厅的面积确实艾泽瑞托的两倍。
右手紧紧捏着剑柄,右手抵着门,洛佩斯轻轻的将门打开了,确认里面没有任何有威胁的东西之后,洛佩斯才放下了防备。
好吧,他得承认,那些该死的亡灵把他搞得过分紧张了。
这个屋子里面全是书架和书,左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张桌子。
洛佩斯先是在书架上拿了几本书。
他随便的翻了翻,便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了。
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洛佩斯又向角落里的桌子走去。
桌子其中的一个腿已经断了,但是因为靠着墙,所以还好好的立在那,桌子旁边还有三个尸体,其中两个是牧师的,一个是看上去像是平民的那伙人的尸体。
鲜血把洛佩斯面前的墙染得血红。
地上有连一串洛佩斯刚才并没有注意的杂乱的血脚印直通向门口。
桌子旁,一朵达沃斯镇外随处可见的花被抛弃在那里。
旁边还散落了两三个之前在哪个木屋的第二层发现的那个白色的颗粒状的东西。
不远处,还有一枚只有一半是脚印一半是花的形状的血迹。
洛佩斯把那朵被抛弃的花拿起来,轻轻的放在了那个血迹的前端,完美重合。
那个血迹很清晰,看上去踩的时候用了不少力气。
洛佩斯把花拿起来仔细的放在眼前观察着。
这花与外面那些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便是没有花蕊中的那些白色的颗粒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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