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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青帝》第二章 黑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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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陆整体呈现“回”字形,中间是中央五州,其外为四海,最外侧为大荒。东西相距万万里,唯有天神可一日之间横穿洪荒。汤谷在东南角,不周山在西北角。

黑齿部落位于汤谷往西五千里处,这是一座二里见方的小城。四周有五尺左右高的土石混合制的围墙用于阻挡野兽,南北各有四百亩左右黑稻树林。

黑稻树为五丈左右高乔木,成熟时垂穗,果实为麦属,亩产五千斤。

帝俊随黑齿等人到了黑齿部落,只见部落周围的黑稻树林已经十去其九。树林化作一片焦黑,并残留着一些冰块。城内惟一的两层石制建筑就是祭祀场所并兼作议事厅,前方有一座人形背生双翼的神像。

众人将帝俊迎议事厅入最上首的位置坐定。黑齿道:“帝俊大人,城外南北便是黑稻树林,吾等黑齿部落万余人赖之以为生。”

“因吾之故焚毁树林,颇感羞愧。诸位有何难处?吾定会相助。”

“感谢帝俊大人垂怜。”

“此地近汤谷,天气炎热并非善居之地,诸位怎会居于此?”

“此事说来话长,请大人听老朽细细道来。”

“无妨,吾新出世,于世间之事颇有兴趣。”

“老朽本是雨师妾国之人。七百五十年前被雨师妾国之巫收养,二十岁时,老师召集吾等师姐弟五人,并道‘先凝聚神性者为雨师妾国之巫’遂将吾等五人皆遣出国,令吾等任意出外游历。”

“如此吾便准备外出游历,虽做如此打算但吾并没有想要达到的地方。恰巧那时有大商人乘云舟至雨师妾国贸易,吾遂加入商队谋得一差事并与商船一同四处贸易。那是一段令人回味的时光,每日皆可见不同的风景,时常可至不同的国家;每新至一地吾便趁闲暇时,进入市井之中领略不同的风俗,与不同的人说话。那时种种令吾感慨犹如新生。”

“可惜好景不长。吾加入商队五年后,那年吾等商队欲将东荒所产之物运往洪荒中央五洲贸易,一日飞渡东海时突遇长时间风暴商船坠落于东海之中。几经漂泊,吾被海水冲至一岛之上,其上有一座两千丈高巨山,岛上居民称之为‘流波山’”。

“吾观此山之高,如有人能居其顶想必定非凡人,如其上有神人便可求其指点一番以求悟得神性,遂决意往山顶一寻。初登山时心情甚是逾越,山中林海浩瀚,其中瓜果众多,泉水甘甜。不经意间便登至山腰,忽觉寒风凛冽从身旁呼啸而过,回首看向所行之径已是云海茫茫。”

“吾突然感到惶恐不安,却不知为何惶恐。狂风将吾从山腰吹落,恍惚间好像有不知名之物将吾接住,醒来时已在一座山谷之中,眼前并出现一只夔牛。随即吾便在山谷中建了一木屋并以渔猎采集为生,每日获得两人所需的食物后,吾便请夔牛载吾至山顶,并追思着为何而畏惧。”

“流波山的一千五百个日夜,吾在其中寻不到神人解吾之惑,只得每日至山顶苦思为何畏惧。忽有一日重至被风吹落之地,却不再畏惧。原来吾之所以惶恐畏惧只因吾未知,前时畏惧只因吾未曾腾空而行,如果可以去探究所有未知的事物是否会不再有畏惧。”

“冥冥中仿佛获得许可,吾突然可以看见天地间弥漫着青,赤,白,黑,黄,五色元气,犹如洪荒突然变得清楚。那时始知老师之意,如此便准备回雨师妾国复命。”

“一别近十年,重回雨师妾国时老师已尽八百岁之天命,师姐得神人指点已先吾一步凝聚神性并继任为巫。一时之间吾心灰意冷,便离开雨师妾国向东而行,回神时已至黑齿部落。初至时,此地只有八户人家,时常有野兽,异兽之流出没,吾便与夔牛驱走周围强大的兽类。如此此地居民便每天为吾送上食物并邀吾多留些时日,因那时并无欲往之地遂留居于此。”

“最初的八户人家寿数最长者,能尽两百年天命;寿短者,多有夭折之人。经两代人繁衍此地人口渐多,他们遂欲以吾为族长;此辈虽非吾所生,却亦是吾眼前长大,遂应承族长之位。又因此地终年炎热,吾便令每户造冰室,借夔牛之力制冰贮存其中。如此借夔牛之力并赖城南北黑稻树林所产之黑稻才得以定居于此,时至今日部落已有万余人。”

“呵呵,精彩。”

“帝俊大人谬赞。”

“诸位部落万余人仅凭八百亩黑稻树林便能够用度?”

“的确不足用,族人增至五千人时黑稻树林所产便显得不够,因此吾等便只能设法增加黑稻树产量。当初指点师姐之神名为‘句芒’,雨师妾国得句芒大人庇护顿时声势大增,不过数百年时间已为方圆百万里之国。句芒大人为木德神,得其庇护便可为治下之国催生植物。如此吾等黑齿部落便往雨师妾国自请为属国。”

“其后吾等便于城心建庙并立神像,每年六月与九月句芒大人都会透过神像散布神力引来木系元气为我等催熟黑稻树林。自此黑稻树林一年一熟变为一年三熟,如此除去吾等所需与上贡雨师妾国之万石,并贮存于冰室五千石,每年还可余万石黑稻运至雨师妾国贸易。”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请求吾之庇护。”

“自去年六月至今,已有一年时间,句芒大人再也没有散布过神力。我等黑齿部落近一年以来虽使全部成年男子每天外出狩猎成年女子采集黑稻,但食物亦不够近一年以来除去未成年的族人其他人每日已减为两餐。”

帝俊不明白饥饿是何种感觉,神或是神兽又或是精怪之流皆是元气聚合体,只需元气在身体便不会走向衰亡可与天地同朽。看着黑齿孱弱的身形与沟壑纵横的脸庞,不知其为何坚持至今。”

“吾应如何帮助诸位?”

备注:一丈取3.33米。 一石取100公斤。 人神下境飞行速度为 一月/840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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