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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魂帝》第五章 家有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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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白日里的血腥与昏黄,朔北城的天空变得干净而澄澈,夜空深邃的像一颗透明的琥珀,镶嵌其中的星河散发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深吸一口气,整个胸腔都是冰凉清新的味道。

“冯猛给你的牌子,你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

“知道那令牌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

冯长年看着站在帐前,面容白净腰板挺直,一副五好青年模样的少年,他粗犷而黑漆的脸上露出一丝探寻的神色。两条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拧,整个脸上的表情陡然间变得生动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接?!”

秦楚河看了将军一眼,撇了撇嘴说:“那我现在可以把牌子还给你吗?”

冯长年怪异的笑了笑,一双铜铃大小眼睛透露出精明的光芒:“当然可以。不过我记得上一场战争,你没有得到我的命令就擅自打开了城门,而且还穿了我的战甲,骑我的马,拿着我的宝戟!方天画戟的事先不跟你算了,未得军令擅开城门,此为罪一,擅动御赐宝甲,并使其损伤,此其罪二,擅用进贡宝驹并使其战死沙场,此其罪三!”

“三罪并罚,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啊?”

秦楚河啧啧嘴,笑着说:“擅开城门,是为救援出战的将士还有被俘虏的萧将军,再者,我一人单骑,冲杀敌军几百人,更是斩断敌人帅旗,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觉得,不应该罚,应该赏!”

“至于将军说的,借用将军宝甲良驹的事,毕竟你也知道我的身家,不弄一身好点的行头,我这出去也逆转不了战局啊······事急从权,将军你说是吧?”

冯长年眼皮使劲跳了跳,兴许是被秦楚河无赖的话给气到了,他嘲笑着说:“你说你立功,该赏,好,本将军承认你立了大功!那本将军就好好给你算算——千人斩,按律法奖励纹银一百两!斩帅旗,奖纹银一百两!可是你穿出去的御赐战甲,修补损伤需要五百两!而战死的墨云,则价值一千两!至于你擅开城门的事,基于你对战局的作用,本将军就给你免了!”

“这么算下来,扣除奖励,你还欠着本将军纹银一千三百两!按照你每月五两银子的响钱,你还要还二十一年零八个月!”

“你确定要把这牌子,再还给我吗?”

秦楚河撇了撇嘴,说:“那咱们那位萧将军呢?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我不出城,将军你压箱底的火灵骑就已经冲上去了吧?将军是觉得萧将军的命不值一千三百两呢,还是火灵骑不值一千三百两?”

冯长年无所谓的看着他,说:“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并不是事实真相。再说,萧将军是你从敌人手里救下来的不错,但你并没有带她脱离战场,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后来找到你们,你们俩早在那里喂狼了!你别说将军我克扣你军功,再给你抵去三百两!你现在仍旧欠着本将军一千两纹银!”

秦楚河看着冯长年奸商模样的嘴脸,冷笑一声嘲讽道:“冯大将军,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冯长年笑着回答:“一句话,这令牌你到底接还是不接?”

秦楚河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的把牌子取了出来,看着冯长年说道:“你让我接这令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冯长年狐疑的看着他,以他的了解,这混小子提出来的条件绝对简单不了。万一他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条件,自己该怎么办?拒绝他?

那牌子的事······

“我想···在我接管令牌的这段时间里,那把方天画戟可以给我做武器!”

秦楚河一咬牙,一口气说完,然后小心翼翼的盯着冯长年。

没办法,谁让自己拿着它在战场上冲杀一番就觉得得心应手了呢?这东西似乎是冯长年的命根子,正是担心直接要过来他会不同意,秦楚河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借”。时间也规定为自己拿着令牌的这段时间。

“怎么样?”

秦楚河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就只有这个?”冯长年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怪异无比。

“要想让我拿这块牌子,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就说给不给吧。”

秦楚河眉毛一挑,颇有点耍无赖的样子。

其实即便是冯长年不给他方天画戟,他也还要去拿那块牌子。毕竟一千多两的银子啊,难道还真的要还二十多年债?

“早说啊,我以为你有什么特殊要求呢!”冯长年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不就是一把战戟吗,送给你了!”

说完,心头还暗自窃喜,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难为人的条件呢,原来是要那把战戟。那家伙本身就兵器质量来说还算不错,可是在不错的兵器,入不了品,也不过一块凡铁而已。

而且那把方天画戟太过沉重,军中除了秦楚河,竟然没有人用的了它,放在这里不过是个摆设。既然这小子想要,索性就卖他个人情!

冯长年爽快的答应了,秦楚河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是说方天画戟是镇军之宝吗?这冯扒皮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将军···这···这方天画戟怎么来的?不会是什么赃物吧?”

真的是宝贝,他会这么着急脱手?!按照他对冯长年的了解,这家伙就属铁公鸡的,什么时候大方过?

“想什么呢!”冯长年拍了秦楚河的脑袋一下,笑骂道:“这可是和那副血纹战甲一块,御赐的!现在送给你了,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实际上,方天画戟是冯长年的祖父,从一个盗墓贼的手里买来的。他祖父走南闯北,碰到这杆战戟,当时觉得它样式古朴大气,而且最主要的是非常的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治炼而成的。

最初的时候他祖父也以为捡到宝了,买回来才发现,这方天画戟与灵力根本不能互通!也就是说,它就是一个硬一点,沉一点的废器!

冯长年看着秦楚河狐疑的眼神,眉毛一抖,脸色一板便开始撵人:“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夜里,带齐你的东西跟老子去京城!”

“京城?去干嘛?”秦楚河狐疑的看着他,本能的觉得这不是一件好差事。

“你问这么多干嘛?!”

冯长年脸色有些不愉起来,粗大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不耐烦地说:“难道你入伍的时候,没有学过不该问的别问吗?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赶快给老子滚蛋!”

“那你先把方天画戟给我!”秦楚河根本不看他的脸色,我行我素的说。

他可是深知眼前这个“大将军”的作风,如果自己今晚不把方天画戟拿走,估计转眼他就不认账了!还是自己直接带走的好!

“在军备库,你直接去拿!拿了赶紧给老子滚!看到你小子就烦!”

看着秦楚河施施然走出大帐,冯长年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笑了起来。

这时,大帐内屏风的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来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一身文士的打扮。

他捏着胡子,看着秦楚河离开的背影,眉头微皱问:“将军真的不准备告诉他?”

“告诉他干嘛?徒增烦恼罢了。此去凶险,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冯长年看着帐外的天色,粗犷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沉凝。与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非常不符。

“我看这家伙,到最后不一定领情······”

“那是他的事。”

冯长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独留那人自己站在那里,苦笑连连。

秦楚河出了中军大帐,便被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拦了下来。

他定睛看去,原来是自己从战场上救回来的萧涵梦,此刻她已经换下了甲胄,身着一身黑色的武士劲装。

或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女人的身型非常挺拔,武士服都穿出了一种制服诱惑。

“原来是萧将军,不知道萧将军深夜拦下我,意欲何为啊?”

秦楚河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不自觉移动到她挺翘丰满的后臀上,他记得今天在战场上,自己情急之下似乎对着那里拍了那么一记!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遗憾——为什么不多拍两下呢?

“你······!”

萧涵梦强忍着踹这家伙一脚,转身离开的冲动,从腰上拽下一件事物,狠狠的拍到秦楚河的怀里。

“你救过我一命,我不想欠你的,你这次到长安城,如果遇到危险可以拿着它去萧府,他们可以救你一命!”

萧涵梦说完,愤懑的转身离开。如果再不走,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暴走!

秦楚河捏着手里温润的玉佩,看着萧梦寒离开背影,无声的自语:“连自己要去长安都知道,看来她的身份果然不简单!这次真是赚大了!”

他突然觉得,英雄救美这种事,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做两次!

朔北城很大,养着数千兵卒。但朔北城只有一家酒楼,一个早餐铺,和一间客栈。

酒楼和客栈是连着的,早餐铺子在街对面。而这里,也只有一户带有小院的砖瓦民宅。

秦楚河此刻正在这个院子里,赤膊着上身,被吊在了院子里一颗歪脖子树上。

洁白如玉的身躯,肌肉轮廓棱角分明,不过现在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暗红色的鞭痕!

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红衣女子正一手拿着鞭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抽打着。

鲜红色的衣裙把她丰满的身躯紧紧地包裹着,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白嫩诱人的春光。

她的腰身很细,扭动间却是异常的灵活,她手持一根颜色深沉的长鞭,挥舞之间像是围绕着秦楚河翩翩起舞。

在树的另一边,光洁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有些邋遢的耄耋老头,正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酒葫芦,不断的往嘴里灌。

每当女人挥鞭一百下,老头都会对着秦楚河吐出一口酒。他虽然坐在那里不曾挪动,但他喷出来的酒,每次都能淋到秦楚河上半身的每一处,就连后背原本照顾不到的地方,也会淋得十分均匀。

“一千鞭,今年天就到这里吧。”

酒鬼最后吐出一口酒,十分疼惜的把酒葫芦口堵上,收了起来。每当他的目光瞥到秦楚河身上未干的酒渍时,脸上几近风干的肌肉都会不自觉抽搐。

停下了诱人而血腥的舞蹈,红衣女人信手一挥,绑着秦楚河双手的绳子便断裂开来。没有了支撑之后,秦楚河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

女人走过去,伸出手来抚摸着他俊秀而苍白的脸,一边幽幽的叹息:

“小弟弟,可不要怪姐姐下手狠呀,实在是你太不听话了。姐姐跟你说过,这具身体不是你的,你要爱护着点,你怎么能让他在战场上受这么重的伤呢?!”

老酒鬼把酒壶背到背上,非常不耐烦的看着两人,冷哼一声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还是直接换一种惩罚方式更有效!你每次挥完鞭子,都要浪费我的酒,你这是惩罚他还是惩罚我?!”

“哼,舍不得你的酒也行啊,主人的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担当得起!”

“老女人,你就不会换一种惩戒方式?!”

“老娘就喜欢用这个,不服?不服打一架呀!你个没卵蛋的怂货!”

“······”

秦楚河没有理她们,这样的折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自己只要弄伤了身体,回来之后都要遭受一次这样的摧残,他几乎快要习惯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可惜没有成功。那一次,整整三天,自己都一直被吊在这棵树上。

不过这似乎不只是摧残,每次鞭刑之后,秦楚河都会明显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又强了一层!

年轻的女人叫舞姬,老头叫酒鬼。自他穿越而来,这两个人便一直跟在身边,同时也发现了他灵魂上的秘密!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来历,他们两个似乎和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关系密切,他们养着自己,就是为了迎接老主人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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