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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调》第九章 夜很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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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你累不累啊?你要是累了就和临水哥哥说哦,我们很快就要到了,临水哥哥都已经看见平逢山的花儿了呢。”

因为担心颛珠儿一个人在车里会无聊,这一路上卫临水总是这样有搭没搭的朝身后的马车喊话。

坚戎听见了卫临水说的话后快步的跟了上来,“少将军,咱们离平逢山还有一段距离呢,而且咱们到的是平逢山的山脚,山脚下是不开花儿的,要想看花也得是爬上山才能看到,所以少将军您现在看到的应该不是花。”坚戎很真诚的对卫临水说。

卫临水则是皱起了眉头,“大侠!戎大侠!你行行好就不要再说话了成吗?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本将军会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是知道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故意那么说吗?你是不知道的!”

卫临水狠狠的瞪着坚戎和他的主子,对于这主仆俩他也是服气了。

“卫公子!果然有文化!”坚戎不无赞叹的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吧?就说我家少爷厉害!”周澄得意洋洋地说。

“嗯!特别厉害,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坚戎说。

南宫清羽和颛珠儿听了这几人的对话也都笑了起来,要说这人说话啊,有时候还真是有意思!

看着这俩个笨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闹,卫临水感觉有些头大了,“南宫,你竟然还笑?你的手下都快把本少爷给逼吐血了你还笑?哎,真是心累啊!和你们这么一帮人在一起,小爷我真是·····”卫临水十分无奈的叹着气,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周澄听见了自家主子的抱怨赶紧就跟了过来,很认真的问,“主子?主子你是累了吗主子?”

“滚!滚一边儿去!”卫临水朝他大吼一声,“我累?我真想吐你一脸血我,你和他都给本少爷滚后边儿去!好歹和主子都学着点儿啊,人不聪明不说话也成啊,真是少不了你们俩了。”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总算是来到了平逢山的山脚下。

周澄吩咐几名护卫安置了马匹,坚戎则是率人在山脚下仔细察看了一番,而后在西南方向的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山洞,那洞口虽不算大但也是可以进去好几人的,只是坚戎观察了山洞后发现洞里似乎是不进光,里面黑幽幽一片而且颇深,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回禀了南宫清羽几人说山下似乎是不太适合过夜的。

在洞门口有一块天然而成的大石块,可能是从山上滚落而下,因为周边还有很多细小的碎石,那石块十分宽厚可以当作一面石台,大家围着台子收拾整顿了一番后,随从也送来了已经做好的吃食点心供三位主子享用,几人用过膳后暂作休息,就准备要上山去找今晚休息过夜的地方了,可就在扑灭了生饭的那堆明火之后,天竟然瞬间就黑了!

太阳已经西沉,而平逢山的夜似乎要来得格外快些!

见天色黑沉得有些异常,现在上山也是来不及了,于是南宫清羽决定今晚大家就在石台后面的山洞里面将就过夜。

卫临水吩咐了周澄和坚戎去洞里做一些布置,侍卫们刚把过夜需要的棉被等物件拿进了山洞里,都还没来得及找木枝生一堆火,再出去时就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是完全黑透了。

“这天黑的有些古怪啊!”南宫清羽站在洞口望向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卫临水伸手不见五指,不免有些警惕了,“感觉我们就好像是被袋子给罩住了一样。”

“何止是古怪啊?我看是有些诡异吧,你们不觉得这里的山风吹得有些阴森吗?从没有见过天黑的如此之快啊!”从刚才起,颛珠儿就一直紧紧跟在卫临水的身后,她现在很是不安。

“好在是天黑的及时,我们没有被晾在半山腰上。”清羽说。

“不过也没关系,咱们这不是还有山洞呢嘛,幸亏是坚戎发现的及时不然连个过夜的地方也没有了。”卫临水转头安慰珠儿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哎?对了,坚戎人呢?我怎么好像从刚才就没看着他啊?周澄!周澄!”

卫临水喊了几嗓子却是没人回应,坚戎和周澄不见了!

方才天黑得快,大家都很匆忙的在整理东西,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是在干什么,问了侍卫们他们也都说没有看见,大家在附近找了半天还是不见两人的踪迹,这下几人心里就有些慌了。

南宫清羽安排了临水和珠儿先进山洞里面等着,打算自己带上几人在这周围再去找找,就在说话间突然听见珠儿大喊了一声,顺着珠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隐约好像是两个人的身影,喊了名字果然就是那二人。周澄扶着坚戎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洞口,侍卫赶忙凑上前去扶起了两人进了山洞里,坚戎的脚断了。

方才周澄担心夜里山洞里面太冷太黑,所以他就想去把刚才扑灭的那堆烧饭的材火给抱来,好在洞里生一堆火,可是不想天突然就黑了,周澄也想着快点找到材火赶快回来,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刚才生火的那个地方了。

坚戎本来是在山洞里帮忙的,周澄离开的时候告诉了他是去捡柴火,见天黑了周澄还没有回来坚戎就出去喊他,可是他找了半天发现自己迷了方向,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黑影,于是他喊着周澄的名字朝黑影走了过去,可是周澄虽应着声却没有转身看他,坚戎以为周澄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就想伸手去拽他,并没有注意到脚下有盘缠的树藤所以就一头摔在了地上,竟就这样把脚给摔折了。

“我一摔在地上就知道脚好像是断了,我一看周澄人不在了,周围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就听见耳朵后面飕飕的有什么风,我一回头就感觉好大一个黑影朝我扑了过来,我大喊了一声,才发现那是周澄,我还以为是碰上什么怪物了呢。”坚戎憨笑着说。

“是我?戎大哥,你是说你看见了一个黑影是我?”周澄突然问坚戎。

“是啊!可不就是你嘛,我喊了你好多声让你过来,可是你答应着也不往过走,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呢就过去找你,这才没注意就摔倒了。”坚戎说。

“不对呀戎大哥!你摔倒之前你都没有看见我吗?”周澄十分好奇的问他。

“没有啊,你不是在我摔倒之后才过来的吗?我怎么看见你?”坚戎被他问得有些糊涂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碰见对方的还能不知道吗?”颛珠儿问两人。

清羽和临水则是察觉到了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于是临水就让周澄慢慢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是这样的少爷,我的确是去找材火了,就在咱们刚才生火的那个地方,可是不知道怎得我就是找不到那堆材火了,然后我看天太黑了我也有点害怕就沿原路往回走了,然后戎大哥就走过来啦。”

“你看了我?”坚戎问他。

“是啊,我还问你呢,我说戎大哥那堆材火我怎么也找不到了,可是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然后我们俩就那么走着,可是我就感觉走的那条路好像不是回来山洞的路啊,然后我就问戎大哥我说是不是咱们走错了,戎大哥还是没有理我!他坚持朝前一直走,我就只能是跟着走了,然后走着走着我就听见戎大哥大叫了一声,我再看的时候就发现戎大哥不见了,他根本就不在我跟前,然后我就喊戎大哥,然后就在五十步以外的树底下找到了他,我还好奇呢戎大哥怎么会倒在这么远的地方,可是他一直不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呢,所以也就没问了,然后我就赶快扶他起来我们就继续往回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啊,我是一直都和戎大哥在一起的,戎大哥你真的没看见我吗?”周澄十分详细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还是不相信坚戎没有看见他。

“我看见你了,可是你是在那棵树下啊,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过去啊。”坚戎也十分肯定的说。

“那······那之前的和我在一起的是谁呢?”周澄想着有些后怕了。

“也就是说周澄早就遇见了坚戎,两人还一直在往回走,可是坚戎却是在摔倒之后才看见的周澄,是这么回事吗?”卫临水总结说。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几人听了都如芒在背,“这不太可能吧,两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认错呢?”颛珠儿缩着脖子说,不由得拽紧了卫临水的胳膊。

“你们俩能确定当时看到的就是对方吗?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吗?”清羽问两人。

“我······我虽然没看见戎大哥的脸,可是身高和体型明明就是戎大哥没错啊。“周澄说。

“我也没看见他,可是我叫他的时候他答话了,我就以为就是他了。”坚戎也说。

“这也太奇怪了吧,”临水说,“这根本就解释不通啊这个,难不成还是撞鬼了?”

“临水你别瞎说。”珠儿赶忙说。

“的确是奇怪了,”清羽倒是很冷静,回想着自来到了平逢山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他倒是也并不太诧异了,“算了,大家都回来了就好,平逢山是仙山地处仙界,有些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正常,大家不用害怕这也不值得太大惊小怪,坚戎你就休息一下,周澄你去吩咐下去,不管做任何事一定要结伴不可落单,而且也不要走太远,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今夜就先这样,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清羽吩咐道。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周澄说着朝洞口走去,可还是不解的摇晃着脑袋。

因为没有火把,山洞里面是漆黑一片,而且隐隐约约能听见什么声音,南宫清羽让所有人都靠近在洞口处休息,如此一来倘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及时有所反应;侍卫们都手握兵器肩靠肩的坐在山洞的两侧,坚戎的脚断了所以就和周澄睡在了洞门口,三位小主则是在更靠里面的位置休息了。

“我怎么感觉这洞里好像一直都有风啊,不会真的有什么怪物吧?”颛珠儿紧紧的抱着南宫清羽的胳膊,说话时候感觉后背都是凉凉的。

“没事的,不用怕,有我在呢。”清羽拍了拍珠儿的手安慰说。

颛珠儿伸手也拽住了临水的胳膊,“你们俩可是要靠我近些。”

从儿时起这三人便是在一起习武读书,清羽和珠儿是去帝都最早的,比其他皇嗣子孙都要早,临水比他们俩晚了一年,见面的过程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从那日三人见面之后可以说是吃住都在一起了,所以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又一年后公子少昊也从东海流沙而来,因为间接的帮助卫临水痛扁了齐国的两位嚣张皇子,所以也就被迫加入到了这个队伍中去,帝都四贵从此诞生!

颛珠儿,“我最高贵!”

公子少昊,“我最富贵!”

南宫清羽,“我最宝贵!”

卫临水,“我,物以稀为贵!”

先说说最宝贵的南宫清羽,南宫清羽是九牧大帝最宠爱的九皇子,可是自出生便没有见过母亲,八位皇兄中除了四皇兄南宫华现在是南域的君王外,剩下的几位也都是分属国的君主了,所以他虽然受宠但其实身边并没有谁能顾得上给他真正的关心,长以往就变得性格冷漠不顾人情了;

最高贵的颛珠儿,他是北王颛顼唯一的公主,说她高贵绝对是名副其实,在九牧大野帝宫没人敢惹,也是因为大家忌惮她父王的威严,对于这位公主大家绝对是双手供奉不敢有一丝怠慢,久而久之也就惯成了她现在的张扬和骄横,但究到底她心底也还是善良的;

再来说最富贵的公子少昊,公子少昊实则是一位仙人子,父母双亲都是神仙,所以在少昊的身上自然是多了一份凡夫俗子所没有的潇洒与飘逸,他从来不知愁苦为何物,“寻欢作乐”是他和卫临水一致的人生目标,但虽说两人有所共识可实际的情况却还是相差悬殊的。

卫临水,因是是卫渊从水边捡来临水成活的孩子,所以得名卫临水,他自幼跟随父亲混迹于宫府军队之中,早已看惯了人臣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生性敏感再加之父亲对他的严格苛刻所以也就习惯了看人脸色行事,因而也就成了这四人中最为圆滑的那个,自然也是脾气最好的。

四子性格迥异但是脾气相投,所以相处得也就十分融洽亲密了。

“珠儿你别怕,有我和南宫在你身边,你是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宽了心睡吧。”听到珠儿说害怕,卫临水是十分的担心,他把手臂垫在珠儿的背后,这样即能保暖又能让她感觉到安全。

“我觉得好冷啊,”珠儿打着颤说,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冷,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

听出了珠儿的害怕,临水有些呆不住了,“要不我去和周澄再找些树枝咱们生堆火吧,这样洞里还能有个光亮,珠儿也能烤烤火。”临水说着就站了起来。

南宫清羽探过手来一把抓住了卫临水的胳膊,“你不能出去!这么黑的天什么都看不见你去哪里找树枝?”

“可是······”

“忘了刚才的事情了吗?你丢了我还得再去找你,坐下!”清羽用力把人拽回在了地上。

“殿下,要不属下再和周澄出去找找看?我们多带些人,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坚戎说。

“戎大哥我和你去!”周澄说着也站起来了。

“谁都不准去!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忘了吗?就一个晚上也捱不过去吗?都给我坐下!”清羽厉声说道。

许是山洞里面太空了,所以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严厉,“你们俩给我好好守住洞口,有任何异动及时通报,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听见了吗?”

“是殿下!属下明白!请殿下放心,我们绝对会守好洞口让几位殿下好好休息!”

“珠儿你别怕,清羽哥哥答应你,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天黑得快想必亮得也就快,等天一亮我们就上山,”清羽转头安慰珠儿说。

珠儿也知道外面的不安全,于是就点头说,“嗯,有你们俩在珠儿就不怕了,临水你哪都不准去,你就在这里陪着我!”珠儿对临水说。

“好!我哪都不去,你快点睡吧,南宫说的对,说不定明天天会很早就亮呢,我们都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气上山看花啊。”临水说着笑了,大家的心情也有了些微的缓和。

山洞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可外面却是依稀还有类似呜咽的声音,被黑罩住的夜,抬头看不见一丝光点,山下寂静森森,而山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西域某处山洞

夜色浓浓的弥漫开来,笼罩着西域的某处高山,峭立的绝壁上被人用手指活生生抠出一个大山洞来,洞口边散落了厚厚的尖锐的碎石,月光下它们正舔舐着满地猩红的血水,在啃食着零落的丑陋的指甲碎片,它们异常的兴奋,那些残骸被它们坚硬无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山洞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阴风阵阵回旋,让整个山洞充盈着诡谲的阴森,突然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撕破了山里的寂静,是有人在拼命的求饶,只是很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对他手下留情。

夹杂着情绪的夜,变得不那么完整。

“我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来找我吗?我说了不要擅自行动不要离开幽灵,你都没记住是吗?”角落里的人终于是开了口,他说话很慢声音也不大,只是情绪作祟的缘故让那嗓子听起来是有些凄厉的,就像一段被撕裂的还在淌着血的羊肠。

“主人······小人知错了······求求······”山壁上的人像是被挂起的一块黑布在暗夜里拼命的挣扎着,黑色的破烂的罩袍几乎遮盖了他的全部身体,可让人奇怪的是即便是从破烂处也根本看不见他的肉体,此时他的喉咙被紧紧掐着,所以很难发出一段完整的声音。

“知错?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角落里的声音又变了,这回听着是浑厚了不少,但依旧是和之前的语气一样充满了残酷与决绝。

“小人······不敢······”那黑衣人依旧想要做些解释。

他荡在山壁空中狠命的掐着自己那截干朽的脖子,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却不见一滴血流出,已经是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是他松不开手,灰白的脸孔早已经扭曲变形,两只干枯的眼球也被挤爆出了眼眶,仅仅靠几根血丝肉筋揪扯着所以才没有脱落,可为什么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是他不敢不笑?还是说,他本就不是一副血肉之躯?

“你最好是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否则你就要真的吃些苦头了。”

话音一落,黑衣人就被狠狠的甩在了石壁上然后跌在了地上,角落里的人依旧是背对着他,甚至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还在这里。

“咳咳······主人······小人不敢······”黑衣人干噎了几声爬起跪在地上。

他喘着气把插进脖子里的九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抽出,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滩粘稠物,然后赶紧将头磕回了地上,“主人!小人,小人知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可随便离开幽灵城,小人的确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禀告给主人,求主人饶命啊!”黑衣人卑微的祈求着饶恕,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一眼他口中的主人。

“要紧的事?什么要紧的事?”

“是是主人!确是十分要紧之事,小人一早得知就想立即禀告给主人,可是得知主人您离开了那里,小人这才出此下策来到交趾······”

“哪里?”主人的声音又变得阴森起来,“你想说你来到了哪里?你是想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谁?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回音狠狠的冲撞着山壁,让这个不小的山洞瞬间又充满了一股血腥和暴戾。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小人怎么会知道主人是谁呢?小人知错了小人罪该万死!求主人饶命!求求主人绕小人一······啊!”黑衣人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再一次掀翻在地,他直直的撞向了一片突兀的山石,咔嚓一声,脊骨被瞬间切断了!

“是不知?不能知?还是不敢知?”

“小人不敢······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人也从没有揣测过主人的身份,不管主人是谁小人都会为主人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求求主人就饶过小人这一回吧!”来不及感受疼痛,黑衣人连爬带滚的跪回在了地上,他将脸死死的贴在地面上,背上黝黑的伤口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臭味。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还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个蠢货!”

“是是小人愚蠢!小人罪该万死!”

“说!到底是什么事?”

“是是主人!是那个孩子,”黑衣说着往角落的方向跪了几步,像是担心被人听到一样,“是那个孩子,小人发现了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声音震怒!

“主人,小人不敢说谎!那个孩子,他还活着!”黑衣人颤巍巍地说,脖子都快要贴在地上了,他是一动都不敢动,只在等待着主人的反应。

“不可能!你说他还活着?那他现在在哪?他是谁?”仇恨自胸腔奔涌而出,可能是因为震怒,斗篷下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一不小心露出了腰侧的一片光亮!

夜色变得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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