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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之衢》第六回 鹤唳清宵,九天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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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话说,在这江州地区,有一匡庐山,绵延大小山峰百余座,犹如那九叠屏翠般,屏蔽着北部的浔阳江,素有“匡庐奇秀甲天下”之美誉。在这匡庐之上有一地处,远远仰望过去,俨若席地而坐的五位仙翁,雄奇险峻,山姿不一,故号曰“五老峰”。在这五峰之中,又尤以这第四峰最高,象老僧入定般盘坐于群峦之中,远远遥望这峰顶,又似在那青天之上盛开了一朵金芙蓉,峭拔秀丽,真真是可揽天地奇观也!此刻,就在这峰顶之上,有一白衣翩翩的长发女子,正在背手而立,壮观这天地茫茫大江去不还的景色。由于头遮斗笠,面披纱巾,并不清楚是如何的容貌长相。单看这身姿,却是玲珑有致,纤纤娇媚,上下散发着一种且妖且闲的翩翩神韵。这时,只觉那女子朱唇微启,似是在呢喃软语般,叹道:“九地既出,九天何隐!积乱已起,大贤将生;貔貅待临座,鹤唳要清宵;况且这玄机未殇,岂可夺琴?看来这尘间俗事,也需我亲自安排一二了!”说完,隐见那女子足尖轻点,飘身而起,竟似那真神仙般,逐高风,离瀑泉,渐渐隐逸在这山涧之中,飘然而逝!

书接上回,临风待这坟墓做好,对着土坟便是长身一拜,说道:“世道虽乱,但人心不浇漓,愿老人家您一路走好,早生极乐,福佑这天下困苦之人!”宗源听后,不觉好笑道:“若真得极乐往生,怎会还有空闲给你这福佑之机,鬼神之说也信,忒得迂腐。你倒不如好好把酒与我,管我几顿酒饭,哄得大哥我开心,到时教你几套绝学,也能在这世间潇洒自得!”临风听后,怒道:“少来这大哥长短,我与你素不相识,若不是被你劫持,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难,现已经被你掳来多半日,叔父见不到我必定心急,我且去了,愿从此不再相会!”

宗源气道:“你真是不开窍,我本是好心待你,你却拒人千里,你是打小生在温柔乡,不知道人间疾苦,哪天离开你叔父,看你还能过活得下去!”大哼一声,紧接着说道:“不怕与你明说,此次众豪杰皆是为刺杀太子而来,只许功成,不能有任何闪失,故而在刺杀之前,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如若不然把你交于夭伯等人,看他们如何待你!”临风听罢,心内着急,既担心叔父挂念,又忧虑檀心小姐参赛之事,打定主意怎得也要及早赶回去,告知与她这宗源所说的太子般般劣迹。想毕便抬脚疾跑,不期宗源一闪身便挡在了他的面前,直冲他呵呵嗤笑。临风连连又换了三四个方向,眼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他挡住逃走之路。

临风刚要破口大骂,只见宗源右手往怀中一探,转而拿出一古怪绳索,朝他头顶之处兜头一照,也不见如何动作,临风已经被这绳索捆了个结实,动弹不得。宗源拿着绳索的另一端,扭转身子,直拽着临风踉踉跄跄,牵引而行。宗源默叹一声气,说道:“我看你此人品性良好,心思善良,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这次却是我对不住你了。如若此番侥幸未死,日后定当向你赔礼道歉。”临风用尽平生力气,努力挣扎着绳索,根本毫无心思回他话语。宗源扭头一看,劝说道:“莫得白费气力,我这绳索乃是用虎皮浸药所成,唤名‘捆仙索’,就是换了功力大成之人,照样挣脱不开,而且越挣越紧!你且等待我拿回狗肉,与你烤了吃,那时有了气力,再做挣扎吧!”

临风听后,感觉果真如他所说,越挣越紧,也就不再做这无谓之争,只是再也不肯言语一二。宗源牵着临风,回头拎了两只死狗,便拖拽着临风一起回到了群雄聚集之地。看到大家基本已经全都回到原地,经了解却是很多人都空空而回,没寻得半点吃食,有些只是以地上野草或树上残存的野果简单充饥。大家见宗源竟猎杀了两只野狗,俱都欢笑起来,便一起动手,将这两狗屠杀架烤。宗源默默将临风拉到一边,找一地坐下,并没有与大家交谈如何寻得这野狗之身,更没有透露这“鬼门神针”之事。

待到这狗肉架火烤熟,夭伯吩咐众人分食。宗源便自顾砍下多半条狗腿,打算拿来与临风共食。临风撇过脸去,并不接那狗肉。宗源无奈,只得自己啃将了起来,直吃得那酣畅淋漓,满嘴流油,并说道:“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你这书生,不食狗肉,不知人间大味也!”临风被折磨半天,气力用绝,早已经是饥肠辘辘,饿得肚中咕咕直叫,怎奈碍于脸面,却不好巴下脸面来向他讨食一二,只得自己闷闷生气。

夭伯与众人一边吃着,一边部署这乔装刺杀的大计。一应吩咐妥当后,夭伯便安排大家分散进城,谨慎行事。于三日后器乐师大选当天,直待夭伯一喊“诛炎人何在,杀了这狗贼!”诸位英雄便皆都露面,共同击杀太子炎书雷及一应随众。夭伯待众人俱都遵照部署,相应搭伙分散离去,便起身来到宗源两人身旁,说道:“宗大侠,你我还需带着这小子一起进城!”宗源“诺”了一声,便从临风身上收起这‘捆仙索’,将他拉起身,胁其一起随夭伯前往城中安顿。

待到城中,已是华灯初上,夭伯便随同二人找一偏僻客栈,寻得一间大房,三人打尖住下!一切闲言不多赘,临风因内心担忧叔父挂念,以及檀心安稳,连连困恼了三日。想寻机逃走,无奈两人看管甚严,一应吃食只是叫店中伙计送到屋内,并不见二人外出行事。临风期间曾欲大喊呼救,却又被夭伯点了哑穴,一直作声不得。待到这第三日晚饭后,临风听得夭伯坐在桌前与宗源说道:“宗大侠,你行走于江湖,可曾听闻‘玄机琴’一说?”宗源说道:“‘九天九地,何天之衢;九地不守,九天即现;玄机神音,天地逢春。’玄机琴久已闻名天下,虽略有所知,却不解详情,夭伯为何有此一问?”夭伯听后,赞声道:“不错,却是如你所说的玄机神音玄机琴也!”紧接着又问道:“你可知这几句诗词内隐藏了如何的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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