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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重生之风殇》第五章 九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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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规定?什么叫各行起道?”

“阿郡,看来这里的老板能看透人的心呢,我们的缺点全暴露在他们眼前了,所以才会下这种帖子,让我们进入不同的机关中,真是......

煞废苦心啊!”青龙邪看着困惑的白虎郡,同时也看着手中的灰色帖子,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很奇怪,本来路上还是很平稳的,突然刮起了一阵黑风,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当所有人都回过神的时候,骆逸风发现自己的马背上多了一个类似于白泽(黄帝巡游至东海,遇一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命白泽)的卷轴,打开一看:上面用朱砂写了几个字,既来我林,必进我关,各行其道,各戒其欲,榆林圣地,天赐宁静。”看完这些字,骆逸风微微皱了皱眉,没错,对方很清楚五个人的缺点是什么,否则不会提出这种条件。

“这是卷轴当中的五块玉佩,分别给我们五人,拿着,看来,我们只能在最后汇合了。”骆逸风将手中的玉佩分给五人,只要将玉佩带在胸前就可以启动它的咒文,进入九轩境中,也就是八个机关的所在,虽然只是个幻想的镜中世界,但因为布阵的人力量太强大,又是注入了毕生的精气,自然无化解之术。

“放心吧,四大家族一定会活着与您汇合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朱雀锁带上了给他的龙嬉朱雀玉佩,在强光下渐渐失去了身影。

“大宫主,很快我们又再见。”白虎食人鈫玉佩照亮了白虎郡的笑靥。

天开始变黑,已经走了两个同伴,青龙邪的眼睛盯着手中的九龙玉佩,闪着幽幽的绿光,不知道是在诱惑还是挑衅,没有说任何的话,他带

上了玉佩,在消失的那刻忘了到底该等待什么。

“夜凛,会怕吗?”平淡的声音。

“不知道,真正禁欲以后会怎样,不想去想啊!”玄武夜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可还是要过这关的,因为只要是为了你,即使死,也可以没

遗憾了,大宫主,我相信,你会好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的。”转过身,玄武夜凛的穿心玉佩带着一抹哀叹离开。

又是孤独的一个人了,等再见面,是约定吗?还是自己的渴望?禁欲?禁欲!

玩弄着冰到刺骨的古龙玉佩,用手滑过上面的裂痕,头开始晕眩。

异样的空间,阵阵往事涌上心头,只能逼自己控制住心,不要让它就这样迷失了方向。骆逸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经历一场自己和自己的较量,首先迎接自己的是“哀”,不知道将是什么的哀伤。

头开始慢慢清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有高入天际的大树,有一直在叫的小鸟,有盛开的鲜花,还有受伤的男子,很英俊的样子,旁边还有一把蝎尾螫(以带刺藤蔓与生牛皮互绞制成,挥击时所布短刺刺入人身有如蝎螫一般,故称蝎尾螫)一点一点的黑色粉末从上面落了下来,男子抬起头来,眼中是不肯倒下的坚毅,是维护另一个人的坚强,骆逸风尚未明白要发生什么,就见他把蝎尾螫深深的刺进自己心脏,淡淡的血丝像开放的彼岸花,灿烂的盛开着,一个老者从树林中走出来,垂地的白须扫过路上的尘埃,在死去的男子面前将他抱紧,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失声痛哭。

“哈哈,骆逸风,不知道这是什么吗?那让我哀钥来告诉你吧!”一阵尖如嘶鸣的笑声。同时骆逸风像受到某种刺激似的恍然明白了他们是谁,只是这一幕并不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忘了你亲爱的义父和你一直认为已经出家的弟弟吧!”一道光从骆逸风脑中过,怎么可能?幻境毕竟是幻境,难道就这样唬弄一下就可以让自己陷入哀当中吗?笑话,姑且看看她还要说什么吧!

“你不是一直都恨你的弟弟偷了你的蝎尾螫吗?你不是一直都认为那场灾难是因为没有蝎尾螫而造成的吗?你不是一直都恨你的义父那天明明答应了你回山庄却再没有出现过吗?”还是那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那么我告诉你那天的真相吧。”

“那天,就在你老爹被融化的时候,你的义父正在帮你的弟弟驱除最后的魔性。”

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骆逸风开始稍微有了一点反应,当年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有人那么清楚,还有当时他们全家被化尸散溶解时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啊,不得已,他只有继续听下去。

“你爹是不是从来没告诉过你蝎尾螫的秘密啊?!”嘲讽的声音带着一点察觉不到的怜悯,“蝎尾螫的制作你应该很清楚,生牛皮在泡制时需要需要牛生前被剥皮时的怨气,而这种怨气又在寻找着能和自己相配的主人魔性,只要两者相结合就可以把挥击时的力道加大为500%,同时也会逐渐变得更加嗜血,而被它控制,成为它的一部分。而你,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你身上的魔性在全天下都是少有的,假如你成为了它的主人,恐怕天下又将出现一位新魔君了,当时你的义父偶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去找了你的父亲,于是他们合计让家中最单纯,最没悟性的骆阗夔来替你承担这份武器的怨恨。”

“是吗?假如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么我父亲和义父他们完全可以将蝎尾螫收起来,而不是非让别人来承担啊?”骆逸风仍然是不可置否,这女人虽然了知世界万事,却不知道这样的机关对自己一点威胁都没有。

“别忙,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父亲在得到这件宝贝时从来没让人看过,却又要在你16岁的时候告诉你这是传家之宝,让你一定要学会掌控,其实当时你也怀疑过了,不是吗?可你却相信这是山庄对你的肯定,因为你恨你的父亲!”

骆逸风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多久以前的情感了,现在从其它人的口中说出时,全身又仿佛有了震撼。

“那些陈年旧事,现在提起来由又有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就这样来夺走我心理的哀吧!”语带调侃,却没有任何表情。

“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没错,我的确是要用这段你不知道的往事来触动你心中已经所剩无几的哀愁,只是现在先别那么快下结论,有些秘密当它真相大白时才有意思呢。”

“废话少说,别耽误我的时间。”骆逸风最讨厌女人罗嗦!

“那你自己去感受吧!哈哈哈哈.......”

场景又在疯狂的变化,骆逸风闭上眼,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段咒语。

“二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一个憨厚的老头走到骆逸风的面前,轻声说道。是无管家,看来那个女人将自己送到了过去,还好记忆没变。

“无关家,现在是什么时候?”没头没脑的问出这几个字。

“二少爷,你没事吧,现在是酉时啊?!”无关家有些奇怪。

“我是说......”算了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没事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就来。”骆逸风觉得刚刚无关家说得话有些奇怪,可是怪在哪他又说不清楚,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吧!

转身进了房间,看了看四周,奇怪,自己的房间什么时候变那么“充实的”,走到床边,曾经的一些零散回忆散开来。不对不对,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刚才无关家叫的“二少爷也不是自己。难道......”骆逸风走到铜镜面前,果然,自己已经变成了弟弟骆阗夔,那个哀钥是想让他自己来体会当年的事情,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是魔了,要想控制他,简直可以用可笑来说。不过既然有幸再回来,那么就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吧!

将房门关上,眼前出现的景色熟悉的陌生,幽静的走廊,随风而摇晃的一株株白杨,朱漆的栏杆渐渐有了斑驳的痕迹,不远处的假山,伴着

流动的水显得更加有味道。路过的侍女们低谈着些什么,见到他时,欠个身,他挥挥手让她们离开了,即使是知道一切都是假相,忍不住还是一整惊悸。稳了稳心神,他绕过前面的拐角,朝父亲的房间走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一场考验呢,从刚刚那间房间里闪出淡弱烛光,瘦弱的身影望向拐角处骆逸风消失的地方。

辟飏楼

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啜饮一口龙凤杯中的碧螺春,担忧的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男孩,这样的使命太沉重,夔能承受多少,我这样做对风又怎样交代,总有一天他会恨我。唉!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了这个男人的无奈与凄凉。

“父亲大人,你叫我。”骆逸风再次见到已经多年没有想过的亲人时,不知道内心深处是种什么滋味,很苦涩。

“夔,你刚刚叫我什么?该不是和风在一起在久了,和爹也变的生疏了?”骆庄主听到这样的称呼,想到儿子的生疏,心中划过极其酸楚的一笔。

“呃~爹,您多想了,孩儿只是觉得大哥平常这样叫您心里一定也很不舒服,想看看我是不是也能这样淡漠。”听着骆老爷子的话,骆逸风骤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看到这个样子的爹竟会觉得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和自己一样是那么的孤独,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自己来用另外一个身份来爱一次他吧。虽然,虽然,这是假的。

“呵呵,想来也是我太亏欠风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的强迫自己。”老人似乎陷入一种自责当中,阳光中那些隐约折射出来的老人的皱纹忽然让人悲伤。

“爹,您也别这样说了,大哥可能也是想的到爹的肯定吧,您也别太自责了,倒是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骆逸风试着用夔的语言和老人交流。

“是这样的,哎!夔,你应该知道你大哥从小就颇具魔性,为了怕他走上歧途,我一直不让他学习更高深的武功,甚至还用被江湖人所不齿的蝎尾螫来控制他,现在他也完全成年了,蝎尾螫也该反嗜了,原以为这会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可纸包不住火,风的义父研究兵器多年,还是被他发现了这个迷。”

“可即使这样又会怎样呢?”

“你所不知道的是当一件武器被使用时中途停下的后果……”

“这,似乎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有化解的办法与我有关?”骆逸风始终都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哪个女人说的话。

“夔,对不起,都怪爹,可是爹也不能眼看者风成魔,我,做不到,你是和他血液最相近的人,也是唯一能抵抗魔性的人,只有这样才会有一丝生机啊……”骆老爷子强忍住内心的痛楚,怅然的等待着夔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从小就是好孩子,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一定赴汤蹈火,只是,造孽啊!

“爹……”

又是一整转换,银白色的山洞中,白胡子老人正在运气,前方的少年双眼紧闭,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煎熬,疼痛袭上全身,骆逸风知道此时自己不能施展任何的招数,否则这个身体绝对会爆炸。全身像许多的蝎子在爬,好多好多,不断啃蚀着身上每一部分,奇痒难忍,万虫咬骨,倘若是真正的骆逸风,这样的痛早就习惯,可夔从未习武,这种非人类的酷刑他该怎样坚持,就在骆逸风要自行结束时,场景又变了,似乎知道了他会肆意改变结局。

骆逸风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张用千年白狐铺制而成的松茸床上,多久了,刚要起身全身火烧的感觉又回来了,身体似乎只剩一口真气了,那义父去了哪里,是去了骆家庄?!这么说,骆家庄已经被灭了?!

“二少爷,你别动,师傅让你别牵动身体上的神经,否则会被咬死的!”一个女童过来扶着要下床的夔。

“我……不是……”一口黑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为什么那么想流泪,流泪!对!就是流泪。不要啊!不要,这不是真的,不是!

“哈哈哈……”又是那个恶心的笑“骆逸风,现在是什么感觉啊?”要不是因为你,你亲爱的弟弟不会绝望到自尽,不是因为你,你父亲不用背负那么大的罪恶,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骆逸风咬了咬渐失血色的嘴唇。世上能进到他心里的只有两个人,而决不可能是她。

“你输了……”

“笑话!”话还没说完。廑天寒针已经出手,没有人能看见只针的射出,却不再听到哀钥的声音。天际开始变红……

“恭喜你,欢迎到死界报到!”

哀林中,快死的男子看到骆逸风消失的身影,眼睛柔和下来。

“哥……还好你活着。”慢慢消失的哀玥看着那道身影,泪滚落下来,一场大雨也从天而降。

“那么快就过了,真没挑战力。”洛逸风嘲讽极了,不过不知道那个哀玥到底长什么模样,还真想会会,但是令人不解的时,为什么心中会如此悲伤,并不是因为知道了真相,而是有某种东西从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定了定心神,骆逸风将这种念头抛开,再过一关,就可以出去了,无聊的游戏啊!看一看下一关属于自己的“死”觉得好讽刺,要是能死他早死了,还用等到现在?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里的死,与死亡无关。

远方。好久没看见那么俊俏的人了,穿红色衣服的小孩呆呆的看着静立的骆逸风,那种神情够大义凛然的,呵呵,过去找他玩玩。

“大哥哥,好啊。”调侃的语气从不远处过来,一个大大的房间充满了毛茸茸的娃娃,那些娃娃的脸上都是不同等级的伤痕,翻开的“肉”惨白的耀眼。骆逸风让自己先习惯了房间里的光线,然后就看到了坐在玩偶中间的孩子,明亮的光线下孩子漂亮的脸异于常人,褐色的眼珠,凝脂般的皮肤,黑如瀑布的发荡着妖娆的愁丝,两只手抱在胸前,双脚晃来晃去,很有兴趣的看着在自己房间的贵客。总觉得这孩子的脸搭配的不甚协调。

“开始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与其在这里观察一个孩子,还不如早点出去的好,自己早对小孩就没什么兴趣了。

显然,小孩听见这个话不是很高兴,他嘟了嘟嘴。

“你还真是一个无趣的人,人家可是小孩唉,你都不能温柔一点说话嘛!”理了理头发,他走到骆逸风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欢迎来到玩偶山庄,想不想死一次看看啊?”

对于这样的问话,骆逸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虽然令人毛骨悚然,却让他凄然一笑。

“好啊……”骆逸风讽刺的看着辨不出性别的孩子。

惊讶于他的回答,于是没有再多的话,小孩又走回刚才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就这样在无语的空间中流逝着,那些玩偶也渐渐觉得无聊的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不同于刚才甜嫩的嗓音,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一个早就没有生命的人不值得经历我的死亡挑战,这关就算你过吧。”孩子盯着他又看了一会,这次的挑战从他进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全输了,九轩境是为那些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准备的,而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看来江湖中真的又开始****不堪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呵呵~

并不诧异他的话,骆逸风淡然说了声谢谢,离开。

老板,小心了,真的来者不善啊,小孩在心中默默的念道,而这时骆逸风也成功的进到了榆林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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