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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绕指媚君心》第一百二十七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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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疯老头儿你认识?”雪渊踢了酒荀一脚。

酒荀踹回去:“不认识,是不是你招来的?”

“放屁,我招个老头儿跟我们抢饭?天天应付你我都快应付不来了,现在又多一个?”雪渊非常生气,嘴里嘟嘟囔囔的,“谁招来的啊?!”

辛念脑海里一直回荡道长刚才念的那几句。

“海棠凋腊冬。碧桃芳菲绕。山茶香散尽。”

什么意思?

她垂头,看见碧染脸上的疤,红色的,山茶……

叶延也仔细想着刚才那几句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愣住,刚才血蛊从碧染身体里爬出来的时候,空气中散着一股幽香。刚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想,山茶……

二人对看一眼,心中有了个大概。

“师父,我和姐姐身体里也有蛊虫相伴生长吗?”

雪渊停止叫骂,轻咳一声,“有。”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是天生的。而且刚才蛊虫灭,它们渐渐地也就不复存在了。”

“书上还说,蛊女体内的血蛊是伴生的,必须有花来滋养,什么月份出生,就要用应季的花一起种入体内,人死后会在脸上显现出来。”

他指了指碧染的脸,“呐,就是那个,红扑扑的,像山茶花的东西。”

辛念心往下一坠,本能的去看南菁。

“牡丹。”南菁淡声道,“时间久远,也不一定是真的,传说而已,听听便罢了。”

这里的插曲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叶黎、南嵩。南菁对外也只是说路遇南疆公主倒地不起,仵作判断为自尽身亡。

不久,她又递了信笺给南疆王,告知他碧染离世的事。

不管碧染做过什么,到底是亲生兄妹,碧尘不惊动任何人来了上京一趟,接走碧染的尸身,带入深山安葬。

之所以不把她葬入南疆王陵,一是因为她对不起朝中大臣、边疆百姓,二是碧染这一生,都在为了追逐权利而活,他不希望人死后,也要待在那个权利纷争的陵墓里,不得安乐。

-

道长那日去了喜宴,喝了两杯喜酒,和二位新人说道了几句,没有多做停留,赶在雪渊和酒荀之前去了幽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用了三天时间,搭建起了自己的屋子,还顺手做了个跟另两位形式相同的牌匾,题写三个大字:无恙阁。

等两个老头儿吵着架回来,一眼看到的就是多出来的屋子。而且是隔在他们两个之间的。

嗯……情况有些许不妙。

酒荀踹门进去,“他会制毒用药,我会武功酿酒,你会什么?”

老道站起来,慢悠悠地说了两个字,就将二人彻底征服。

“做饭。”

于是三个人就过上了拉帮结派、争吵不休、嘈杂烦乱、鸡飞狗跳的生活。

日常就是——

酒荀:“无恙兄,咱们今天早上、中午、晚上都吃啥?”

无恙:“皆可。”

雪渊:“无恙兄,喝不喝酒?酒荀老东西那里存了好多好酒。”

无恙:“喝。”

酒荀:“无恙兄,毒药特别好玩,改日我们出去惩恶扬善!”

无恙:“好。”

雪渊:“无恙兄,你不能什么都说好,你要学会拒绝!”

无恙:“不。”

雪渊:“……”真的拒绝了。

酒荀:“无恙兄,以后我们两个就是至交了,跟雪渊势不两立!”

无恙:“好。”

雪渊:“无恙兄,以后我们两个就是至交了,跟酒荀势不两立!”

无恙:“好。”

……

谁说道长不吃肉喝酒?不吃肉喝酒的都是假道长!雪渊和酒荀如是想。比他们吃的都多!

-

辛念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平常懒懒的,能躺着就不想坐着,能坐着就不想站着。

叶延每天上完朝急匆匆回来,会陪着她在听心阁的桃林里散步。

辛念想荡秋千,叶延怕摔着她,头一天说什么都不让,第二天就开始为她准备又大又平稳的座椅,周围都垫上棉花、毯子。

辛念笑眯眯的坐在上面,对叶延勾勾手,“过来。”

叶延斜眼笑着,“学会我那一套了?”

辛念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嗯。”

“呵,”叶延侧头靠近,“干什么?”

辛念扬起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要来坐吗?”

叶延舌尖抵住腮,轻笑一声,把她圈进怀里。

秋千晃晃悠悠的,一点儿都飞不起来。

“念念,就这么个船似的小玩意儿,有什么好坐的?”

辛念啧啧两声,“不会享受。对了,你小时候睡过摇篮吗?”

叶延蹙眉,“我不知道。”

“那就是睡过,而且你肯定睡多了,所以你觉得这个不舒服。”辛念神色正经,继续认真道:“我小时候没有睡过,家里穷苦,能有地方睡就不错了,根本不敢奢望的。”

“小孩子嘛,小时候得不到满足,长大后就会想方设法补回来,我爱吃麦芽糖也是这样的!”

叶延抱了抱她,“都给你补回来。”

辛念推了推他,突然塌下脸来,委屈道:“叶延,去年在边疆的时候,你给我写信,说帮我留了桃子。”

“那是骗你的。”叶延笑得高兴,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你怎么还急着呢?”

辛念突然抬手打掉他的手,“你骗我?!”

叶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来了脾气,而且这件事,她之前不都知道了吗?现在……又是闹哪出?

他很小心地哄道:“我错了,那现在没有桃子,我让香凝送些浆果过来,好不好?”

提到香凝,辛念的思绪又被调走。

“叶延,香凝到底喜欢谁啊,我要替她说亲,她不乐意。”

叶延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总是能从犄角旮旯里挑错然后自己生闷气了。

他听栖川的老婆婆说起过,孕妇的情绪很不稳定,通常能因为很小的事自己钻牛角尖。

现在辛念能对他说出来,已经是很好的了。

“叶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辛念拳头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

“在听,”他微仰头,“你……去问问长林,把香凝许给他,看他愿不愿意?”

辛念像是意识到什么,嘴巴张得老大,一边拍着叶延,一边喊道:“长林!”

香凝急匆匆跑过来,“夫人有事吗?长林不在。”

辛念对着叶延瞎乐呵。

“那长林去哪儿了?我想给他说个媳妇来着。”辛念无害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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