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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十回 护剑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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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笑而不语,抽出自己的佩剑在达儿面前将这三十二招串在一起连贯地演示了一遍,达儿顿时廓然开朗,笑道:“原来如此。”雪儿道:“少庄主,您先请用午膳。待属下给您将这三十二招逐一演示。”达儿点点头道:“好。”于是雪儿先给达儿摆开午膳,然后开始从“挑”字诀第一式“挑龙捣海”到“缠”字诀滴三十二式“缠中说禅”,一招一式向达儿逐一演示,并解说相应招式的要领。达儿边看边牢牢记住雪儿所说的要点,不时就出剑的角度和方式进行询问。待雪儿演示完,他对雪儿道:“姐姐,我打一次给你看。你看看我这样打对不对?”雪儿惊喜笑道:“好。”

达儿从剑鞘抽出乌金剑,将这三十二招剑法练了一遍。最后收剑入鞘,问雪儿道:“姐姐,你觉得怎样?有什么地方不妥吗?”还未等雪儿开口,门外传来仙姐的声音:“少庄主,招式没有太大的瑕疵。但是,缺乏剑客的傲气和霸气。”说话间,仙姐已经来到达儿面前。她对达儿道:“少庄主,祖师爷的神剑有别于其它兵器。所谓神剑出鞘,如蟹浪骤起,剑光落处,似蛟龙入水,寒气阵阵阵透心。”说完抽出佩剑,在练功房施展开来,达儿顿时觉得被一股穿心的寒气压得直往后退,这比昨日和自己交锋时不知强多少倍,心想:如果昨天仙姨妈真的要杀我,我必死无疑。

转眼间仙姐已回剑入鞘,对达儿道:“少庄主,您刚才练剑时,力度和招式也基本掌握。但是缺乏一种咄咄逼人的霸气。”此时的达儿对这位仙姨妈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点头道:“姨妈,说的极是。那我该如何改进呢?”仙姐笑道:“少庄主,别急。这样的霸气,需要您对招式熟练,出招充满自信,气势便会随之而成。”

达儿心想:仙姨妈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刚才出手时的不足。仙姐鼓励达儿道:“少庄主天资聪颖,一定很快就练出剑客的气势来。”转身对雪儿道:“雪儿,你好好陪少庄主练剑。”雪儿点头应允:“是。”仙姐收拾好达儿吃过的碗筷,对达儿道:“少庄主,雪儿的剑法在本庄可是数一数二的,她肯定是一个很好的陪练,希望您在和雪儿切磋的过程中有所收获。属下,奉庄主之命要替您带来的那一个小姑娘疗毒,暂时先由雪儿陪你练习。待属下给小姑娘配制出解药后再回来陪少庄主。”达儿拱手道:“好的,谢谢仙姨妈。”仙姐笑道:“这是属下应该的。”达儿再道:“姨妈,那小姑娘有治么?”仙姐摇摇头道:“属下无能,不敢保证根治小姑娘的病症的,目前只能尽力尝试祛除她身上的腐臭味和减轻她毒发时的疼痛。”听仙姐这样说,达儿有些失望:“哦!我知道了,谢谢仙姨妈。”仙姐看见他失望的神情,安慰道:“少庄主,这个小姑娘中毒很深。我配给她的药虽不能根除她身上的毒,但可保她不死。”达儿点头又再拱手道:“辛苦仙姨妈了。”仙姐接着又安慰达儿几句,就退出练功房。

仙姐一走,练功房里又只剩下达儿和雪儿两人。雪儿对达儿道:“少庄主,咱们先将这三十二招练熟如何?”达儿收回心神点头应道:“好。我跟着姐姐练。”雪儿抽出佩剑,带着达儿从“挑”字诀第一式“挑龙捣海”到“缠”字诀滴三十二式“缠中说禅”,逐一练习,雪儿耐心指点,不时停下来细心纠正一达儿不妥之处。就这样,达儿在这个练功房跟雪儿熟悉这套基本剑法足足练了三个多月,直至达儿灵活掌握了这三十二招剑法。

一天,当达儿正要踏进练功房时,仙姐却早已站在练功房门前,见到达儿,和蔼笑道:“少庄主,听雪儿说,您已经掌握好这三十二招基本招式了。今天老身前来请少庄主出剑。”达儿有些不明仙姐的意思,但是还是依言拔剑出鞘。仙姐即道:“少庄主,‘挑山盖海’。”达儿这三个月早已将每一招牢记于心。当下,他横剑出招,果然使出“挑山盖海”。接着仙姐又念出其它招式,达儿均一一使出,仙姐开心笑道:“少庄主,您现在出剑果断而且准确,确实进步神速,没有令庄主和我失望!”达儿此时才明了仙姨妈要他出剑的意思,原来是要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练剑的成效。忙道:“这都是雪儿姐姐的功劳。”仙姐微笑心想:你未来的媳妇,不用心陪你、教你才怪呢?但是她并没有道破,只说:“这是她做属下应该的,谈不上什么功劳。”达儿接着问道:“请问仙姨妈,那我现在可以学其它新剑法吗?”仙姐听出达儿的心思,说道:“要悟出自己的一套剑法,必须要有本门口口相传的口诀,待属下念授少庄主。”

达儿挠挠头道:“啊!还有口诀?”仙姐正色道:“那当然了,不然祖师爷怎会将招式那么随便就刻在练功房上呢?”达儿拍拍自己的头道:“也是,刚上来时,我见咱们的招式就刻在这里,我还想祖师爷就不怕有人来偷学?原来,还有口诀,这就是看到这些招式也不能得知精髓。”仙姐笑道:“那当然了。少庄主,请您只可用心记,切莫将口诀写下。”达儿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仙姐并没有领达儿进练功房,而是径直朝铸有祖师爷圣像的石亭走去。一路上仙姐先把这三十二招的来历告诉达儿,然后才将串并这三十二招剑法的口诀传授。达儿边听边用心记下每一句。

原来凤凰山庄的剑法是开山祖师姜吉米通过观察各剑派的精妙招式,并从中悟出破解方法而创造出这三十二招独门剑法,而各门派都有克制其他门派的招式,所以这三十二招又相互克制。刚开始他怎么都不能将招式焊接上,但是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于是他独自归隐于此处,经过刻苦钻研,最终悟出独门的修炼心法。

仙姐悉心传授,达儿用心谨记,最后,他一言不发独自闭目盘膝而坐。仙姐见状,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陪伴守护达儿。

良久,达儿慢慢睁开眼睛,对仙姐道:“仙姨妈,我记牢了,不过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仙姐笑道:“祖师爷的武功高深莫测,这套口诀是字字蕴藏玄机,一时半会是很难理解透彻的。”顿一顿又道:“凭少庄主聪颖天资要领悟祖师爷口诀的奥妙也不是难事。”达儿苦笑道:“仙姨妈,您太夸奖我了。我哪有那么聪明呢?”仙姐摇摇头笑道:“属下没有夸口,祖师爷这三十二招基本招式,看似简单但是真的要在短时间能掌握的,除了要有武功根底外,还要记清楚这几十招招式没有一定慧根是不可能做到的。”憨厚的达儿只好笑笑不语。

仙姐知道达儿虽然认识字,但是他的师父周忆道却没有教他字词的具体含义,于是她将每一句口诀的意思详细解释给达儿听。达儿在听完仙姐对口诀含义的解释后,他才弄得祖师爷剑法的修炼方法。达儿天的确资敏慧,又有扎实的武功根底,以及仙姐这个高手从旁悉心指点,还有雪儿的耐心陪练,达儿在神峰上逐渐悟出一套具有自己特色的剑法。

这一天,达儿、雪儿切磋时仙姐从旁调教,看着看着不由眉头紧皱:少庄主使出的剑法怎么都是护体的招式,而一招杀招也没有呢?日后,他怎么能立足武林呢?她不动声色,心中暗自盘算。

第二日达儿如常来到平时练剑的松树下,看见只有雪儿在等自己,却不见仙姐,便问道:“姐姐,仙姨妈呢?她怎么没来?”雪儿笑道:“她要给那个小姑娘疗伤来不了。”达儿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小姑娘,她怎么了?”雪儿见达儿为小姑娘心焦,心中泛起涟漪,淡淡地道:“她很好,仙总管正在给她施药。”达儿听后提起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了。回神见雪儿默不作声,达儿问道:“姐姐,我们还是练剑吧。”雪儿抬眼摇头道:“不!仙总管要我和少庄主过招。”达儿茫然望着雪儿,只见雪儿转身从树后取出两把用木头做成的剑,她将一把递给达儿道:“少庄主,得罪了。”说完,提剑出招。

达儿惊觉剑尖直刺自己的双目,立即反身避开,旋即朝她胸、腹、大腿连刺三剑,雪儿叫了一声好,回剑隔开。随即雪儿出剑越来越急,招式也更加紧凑,逼得达儿只能回剑护体,没有任何还击之力。最后,连回剑护体的招式也使不出来只能施展“闪电轻功”躲闪。比武除了比招式外还要有灵光,就在达儿连躲也躲不过就要被刺中之际,他突然向右侧方一闪,同时出剑。居然,一剑正中雪儿肩头。雪儿“啊!”的一声,向后跃开,虽见达儿出其不意的击败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内心欣慰;而此时的达儿对自己是怎么击败雪儿的犹如还在梦境中,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使的是什么招式和身法。

雪儿见达儿呆站原地一言不发,笑道:“少庄主,您这一招出其不备,正中对手要害的确是奇招。”达儿憨笑一声道:“这一招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还没想明白?”雪儿再笑道:“这就是本门剑法的精妙之处了。少庄主,一定是熟记了祖师爷这三十二招基本招式后,在临战时应对手的招式而悟出来的吧!”达儿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也只好跟着笑了笑。

此时,才想起刚才刺中雪儿,担心刺伤她忙道:“姐姐,刚才我刺伤你了!”雪儿嫣然一笑道:“没有。”达儿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十分担心的。”雪儿却恳切说道:“少庄主,您的剑法缺乏攻击性,这可是大忌啊。”达儿不解:“缺乏攻击性?”雪儿道:“是的,少庄主的剑法缺乏霸气。”达儿疑惑问道:“霸气?”雪儿再道:“霸气就是盛气凌人的杀气,少庄主使出的剑法并没有凶狠的招式。就是说在对决中,你没有让对手忌讳的招式,对手就能从容地应付,很快对手就能掌握主动,你就危险了。”达儿觉得雪儿的话很有道理,在野店他亲眼见义兄义姐杀掉那些东瀛贼人时,下手的确无情,局面得以很快地控制。雪儿见达儿默然,安慰道:“不过,少庄主的‘缠’字诀领悟的很透彻。您的招式虽然缺乏攻击性,但都是一些化解对手招式的高招。如果少庄主不想击毙对手,这些招式使出时,加快些出剑的速度和力度足以。可是,如果少庄主想要击毙对手,那么这些招式欠缺杀气了。”达儿边听边点头。

最后,雪儿对达儿道:“少庄主,如果您要报父仇就不能用这些招式了。”达儿点头道:“那之前我的招式不是要浪费时间?”雪儿摇头道:“这些招式恰恰是你日后和人对决时,一时没有办法击败对手,用于消耗对方内力的上乘办法。但凡杀招,使出时都是又快又猛的,出招迅猛则是要靠内力来支持的。当对方内力不足正是你使出杀招的时候。”达儿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自从和雪儿交手后,达儿知道自己剑法的不足之处,于是更加专注对这三十二招基本招式的运用,并将祖师的招式和“闪电轻功”以及自己独创的拳法融合在一起,最终钻研出一套以融剑法和拳法于一体的独特打法。但见他的剑法在“闪电轻功”和拳法的映衬下以影随行,剑法和拳法随心而发,进招出人意料。对于达儿的练功情况,雪儿都会及时向庄主汇报。当她看出达儿居然悟出一套怪异的打打法时,着实惊喜。并决定通过实战来检验一下达儿的招式,再详细禀告庄主。

这一天,达儿和往常一样在祖师爷石像前练完剑,正准备离开,不期然听见姨妈在叫自己:“臭娃,剑练得不错。”达儿转头一看,姨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达儿开心忙道:“姨妈,您什么时候来的?”庄主微笑但语气带着责备道:“你开始练剑的时候我就到了。你没发现吗?你是练武之人,对周围环境不可掉以轻心。万一上来的不是我而是要杀你的人,那你就十分危险了。”达儿点头道:“达儿切记,今后一定注意。”庄主点头道:“知道就好。”顿一顿又道:“现在,姨妈要考一下你的剑法到底是否好使。”达儿听后以为姨妈要亲自检验自己的武功,谁知庄主笑笑接着道:“不过,这一次不是我和你交手,更不是和雪儿比试,而是要你下山去替姨妈办一件事。山下祝家屯有一个恶霸,仗着自己有些武功,在那一带**掳掠、无恶不作,你此番下山替姨妈将他杀了,以消此祸害。”达儿一听,姨妈要他去杀人,顿时吓得脸如土色,忙道:“这……这……。”见达儿如此害怕,庄主道:“臭娃,你怕什么呢?”达儿道:“姨妈,我……我不敢杀人……”庄主道:“不敢杀人?你不是说要杀了杨贼为父母报仇吗?!你不敢杀人,怎么报仇?”一句话问得达儿无言以对。庄主皱皱眉头沉声道:“你仇人的武功,比这祝家屯恶霸的高多了,你连这一个人也下不了杀手,以后就不要谈为父母报仇了,我也不会让你下山送死。”达儿见姨妈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必须要下山完成此次任务,否则,姨妈日后定不会让自己下山报仇。惟有咬咬牙道:“姨妈,我去。”庄主见达儿接受任务,缓色道:“这才是。”达儿接着问:“那我什么时候下山呢?”庄主拍拍达儿:“雪儿已经在庄门前等你,你现在就和她一同下山。”达儿点点头说了一声:“好。”庄主微笑道:“姨妈送你出庄。”说完,身形一闪,人已沿着小道下了神峰,达儿见姨妈已经前行,随即握着乌金剑紧跟姨妈下山。

两人到达庄门前,雪儿早已等候在此。一见两人出来,赶紧上前行礼。庄主迎着雪儿拉她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回头对达儿道:“臭娃,雪儿江湖经验比你丰富,有什么事和她商量,切莫鲁莽行事。”达儿点点头道:“姨妈,我知道了。”

两人辞别庄主后,朝着祝家屯方向,一并施展轻功翻山越岭,飞涧越谷,不久,他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祝家屯了。祝家屯,占地不大却是一个位于交通要道的小村庄,人口虽然不多,却也颇为热闹。雪儿问:“少庄主,您饿了吗?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达儿同意,雪儿带着他上了整个屯最大的一家名叫“留香居”的酒家。

两人上到二楼,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店家就给两人上齐饭菜。当雪儿摘下面纱后,众人不禁惊呆了,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清秀脱俗的女子,有几个好色之徒忍不住冲着雪儿吹口哨,并进行言语挑逗。雪儿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出手惩罚,却听见一个中年汉子呵斥道:“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祝老爷的地盘撒野?”那帮流气之徒正要开口骂,但当看清楚了,不由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低声下气地说:“是,是,小人该死望四爷宽恕。”中年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众人,而径直来到达儿他们面前,对达儿和雪儿,躬身道:“没有吓到二位吧?”

达儿见对方替自己解围对其十分感激道:“感谢大侠,出手相助。”中年人哈哈大笑道:“这没什么。我看二位就不像本地人。”达儿道:“是啊!我们是来……。”一旁的雪儿担心达儿说漏嘴,赶紧接到:“我们是来寻亲的。”达儿顿即意会噤声。中年人笑道:“那二位遇到我可是,碰对了人了。”雪儿假装不明道:“碰对人?你又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中年人哈哈大笑道:“远的不说,要说祝家屯吗?只要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我就能给你找出来。”雪儿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道:“那太好了,我们就不用太费周折了。”中年人笑道:“能为二位效力,是鄙人的福气。”说完冲着楼下喊道:“小二,这两位的饭钱算到我账上。”楼下传来店家的回话:“好嘞——小的记下了。”雪儿忙道:“初次见面,怎能让你破费呢?”中年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家老爷十分喜欢广交天下朋友,他知道有远方来客,他定会很高兴延请二位的,就不知二位是否赏脸呢?”雪儿说道:“我们和你家老爷素不相识,怎么好打搅呢?”中年人道:“不会,我家老爷好客。还请二位务必赏脸。”雪儿问道:“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你家老爷尊姓?”中年人笑道:“这里是祝家屯,我家老爷当然姓祝咯。”雪儿笑道:“那好,先谢过你家老爷了。”中年人见雪儿答应了,就兴高采烈地告辞下楼,临行前还和雪儿约定晚上派人来接两人。

见中年人离开,达儿不解地问雪儿和对方不认识为何要应约,雪儿微笑着低声问达儿道:“少庄主,您看他是什么人?”达儿想了想道:“不知道,不过看他刚才替我们解围,应该是一个好人。”雪儿摇摇头道:“不对,这是一个恶人。”达儿诧异:“恶人?!”雪儿道:“刚才那些流气之徒在调戏我们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众人立即不敢出声。你看出了什么?”达儿道:“他们怕他。”雪儿道:“为什么会怕他?如果此人不是在本地很有势力的话,这些地痞会怕他吗?”达儿觉得雪儿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不明白雪儿明知对方不是好人为何又要应对方的约呢?于是问道:“那姐姐明知他不是好人,为何又接受他的邀请呢?”雪儿再笑道:“少庄主,您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了吗?”达儿道:“没有啊!但和这有关系吗?”雪儿道:“我们要找的恶人,就是这个人的主人。”达儿愕然,问道:“你如何得知?”雪儿道:“很简单,从他的言语行为就能看出来。”

此时,店小二上来笑着对二人道:“二位客官,刚才祝管家给二位开了两间厢房,请先休息片刻,他入夜派人来接应。”雪儿回道:“那有劳店家带路了。”雪儿看向达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随着店小二起身离开。达儿不甚明白雪儿的意思,也只好跟着店小二往厢房走去。待店小二离开,雪儿从怀里拿出一个泛有白光的手套交给达儿低声道:“少庄主,这是护剑神索,你将它套在您的剑柄上。”达儿接过手套一看,只见这是一只用钢丝特制而成的手套,在手套的掌心中嵌有一个小圆筒。达儿好奇问道:“护剑神索?有什么用?”雪儿道:“您将神索中间那一个小圆筒套住剑柄,然后带上手套,这样您的剑不会在和你过招时被击落。”达儿道:“你将它给了我,那你呢?”雪儿笑了笑道:“少庄主,您这是第一次和别人真刀真枪的过招。难免会紧张,属下得确保您的剑不被打掉。”达儿茫然道:“我们不是去吃饭吗?为何要和人打斗呢?”雪儿一边从达儿手上接过神索和乌金剑,一边将神索套在剑柄上并说道:“少庄主,您真的以为他们那么诚心请我们吃饭吗?”达儿皱皱眉头道:“不是请我们吃饭?那他们叫我们到他家干嘛?”

雪儿心中明白,这个姓祝的管家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占自己,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说道:“去了,您就知道了。”达儿不明,问道:“明知是对方要害我们,我们也去吗?”雪儿道:“不去,您怎么完成庄主的任务呢?”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封口的木塞,倒出两颗花生米大小的紫色药丸出来,将一丸递给达儿道:“这是仙总管特制的解药,它能解天下各门各派的蒙汗药。少庄主,您请服下吧!”说完将自己手上的那一丸服下,见达儿依言服下后,雪儿接着对达儿道:“少庄主,晚上吃饭时,如果你发现饭菜味道是苦的,千万要装不知道,你只管吃。”达儿疑惑重重道:“饭菜会苦?”雪儿说:“他们一定下了蒙汗药,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下的药,被仙总管的解药化得干干净净,您吃到的苦味其实是仙总管的解药在化去蒙汗药的药力,所以您可放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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