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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四十五回 神州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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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达儿不语,转头对柳泳儿和雪儿道:“你们两个女娃都对这个傻小子一往情深,这个谁也看得出了。”见两人的脸“刷”地一下绯红,笑了笑对雪儿道:“虽然事情另有隐情,但他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想赖也赖不掉。”说完冷冷地看了凤凰山庄主和仙总管一眼,吓得两人顿时瑟瑟发抖。然后,对柳泳儿道:“但是,这个傻小子只钟情于你。如果你舍他而去,他必然痛不欲生。我相信你绝对不会看着他为你郁郁而终,是吧?”柳泳儿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和达儿、雪儿一样低头不语。

见三人都默不作声,姜吉米对三人道:“这样吧!老夫就倚老卖老,替你们做主如何?”三人中就柳泳儿知道他所指的主意是指什么,心想:哥哥和这个雪儿有一个孩子已是铁的事实了,而我现在又有哥哥的骨肉,如果我真的走了,先不要说哥哥会伤心难过,痛不欲生。再说日后孩儿向我要爹,我又该怎么说呢?唉,算了吧!还是依前辈的意思吧!反正哥哥只喜欢泳儿一个,就是哥哥娶了她也只是给孩子一个名份。想到这里,她不作声。而达儿和雪儿并不知道姜吉米有什么好主意,只是知道祖师爷德高望重,他的主意一定是两全其美,所以都十分期待祖师爷给出一个解决此事的好办法。

见柳泳儿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他就放下心,便说出了“二女共伺一夫”的解决办法。此言一出,首先反对的就是达儿,他跪地对姜吉米道:“祖师爷,达儿此生只爱泳儿一个。除了她,达儿谁也不要。”姜吉米扶起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置雪儿母子呢?”达儿却不知怎么答,的确自从柳泳儿知道这件事离开后,他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这件事。就在达儿不知怎么应答之时,雪儿却上前对姜吉米道:“祖师爷,您的好意雪儿心领了,但是雪儿心意已决,我会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静静地把孩儿带大,以后在也不会见少庄主。”此言一出,柳泳儿反而不明白了,心想:她背着未婚先育的骂名,给哥哥生了孩儿,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和哥哥在一起吗?那现在为何又会舍哥哥而去呢?难道她是怕我反对,哥哥不肯?她知道只要她跟达儿说,达儿肯定会听她的,既然自己接受了“二女共伺一夫”的解决办法,为何不能接受雪儿和自己“分享”哥哥呢?于是,她做出一个令在场所有人惊愕的举动,就是上前拉着雪儿的手道:“雪儿姐姐,哥哥老是欺负我。现在有你,他就不敢欺负泳儿了。”雪儿一怔,马上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就是你能接纳我,少庄主也不会同意的。就是同意了,他也不可能好像对妹妹一样对我,与其大家痛苦,倒不如我一个人离开。”说完,轻轻挣脱柳泳儿的手。然后分别向姜吉米和庄主行礼,从身旁的宫人手上接过熟睡中的孩子,独自下山而去。果然,柳泳儿走遍大江南北始终无法找不到雪儿母子二人的下落。

自从知道自己快要当娘亲后,柳泳儿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见雪儿抱着小孩失落而去样子,心想:如果换成是我,我的心该有多痛啊?便想达儿把她追回来,于是她瞪了凤凰山庄庄主一眼,对达儿道:“雪儿姐姐一个人带小孩多可怜啊!不如咱们把她追回来?”达儿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能看着她不语。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收场,这大大出乎罗辉和汪翠翠的意料。汪翠翠道:“泳儿,没用的。你没看见那个雪儿绝望的样子吗?现在恐怕谁拉也没用了。”柳泳儿不解道:“难道哥哥去也不行吗?”汪翠翠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回头吗?”柳泳儿一怔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和雪儿互换角色,她也不会跟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更何况还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人卿卿我我呢?只好默默地看着雪儿消失在山林之中。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式,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姜吉米对柳泳儿道:“丫头,现在你总算可以安心和你这个傻小子在一起了吧?”柳泳儿看了看达儿,点点头不语。

姜吉米转身对凤凰山庄庄主和仙总管冷冷道:“这个结果,你们开心了吧?”吓得凤凰山庄众人赶紧跪下,庄主怯怯地道:“属……属下知错了,望祖师爷恕罪。”姜吉米冷冰冰地道:“凤凰山庄称霸武林,我一个老匹夫哪敢受此大礼。”突然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道:“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更没有伤害过一个人,没想到让你们给毁了。老夫还有什么资格自称‘神州大侠’?不如就叫‘神州混蛋’好了。”庄主和仙总管,更是浑身哆嗦,不敢再说话。

愤斥两人后一挥手让其他人站起来,然后转身突然对着柳泳儿做了一个双膝半曲道:“老夫教导无方,以致差点害你无辜丧命。老夫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姜吉米这一举动,吓得柳泳儿不知所措,赶紧跪地双手托着他双膝道:“前辈,您这是折泳儿寿,使不得。”姜吉米扶起柳泳儿道:“是我没有管教好她们,以致酿成今天的大错,老夫理应赔罪。”

姜吉米当众向自己赔礼道歉,使得柳泳儿心中凛然,她没想到姜吉米所说的凤凰山庄要还自己一个说法,竟然会老前辈当众向自己屈膝认错,顿时心中对达儿姨妈的种种不满也就烟消云散。

在场群雄无不感到震撼,一个受万人敬仰的武林宗师,居然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林小辈屈膝请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也是中原人士受礼教的约束太深了,所谓子不言父过,徒不言师错,臣不言君失,已成为天经地义的事了,甚至誉为美德。尤其是身为武林大师,一派掌门,一言一动,都为其门下弟子视为典范,什么“英明”、什么“伟大”、什么“智慧过人”呀等等,对师父只有唯唯诺诺,哪敢有半点议论?哪能像姜吉米这样向晚辈直言己过?以中原武林人士看来,这是长幼无序,成何体统?

凤凰山庄庄主,没想到当初她想为自己义妹留后的荒唐做法差点害死了三个后辈,更要祖师爷因自己的自私造成的恶果而当众向一个晚辈屈膝认错,这对祖师爷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跪在原地低头默默不语。

虽然柳泳儿化解了心中的怨气,但是姜吉米却不肯就此作罢转身对庄主和仙总管道:“你们自己说,你们干出这样的事该怎么办?”姜吉米近三十年没有在中原武林露面,在场的武林人士有不少是各派的掌门,但是在姜吉米绝迹武林的时候他们大多都还未入门,就是入了门也顶多是其门派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所以他们只是从他们的师父或者掌门口中听说过“神州大侠”姜吉米连挑黑道十大高手的事迹,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位神出鬼没的大侠,更不要说他的脾气和性格。然而庄主和仙总管来对祖师爷的脾气是什么是十分清楚的,庄主向姜吉米磕头道:“祖师爷,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小仙是按我的意思去办的,求祖师爷饶了她?”说完抽出宝剑就要自缢,一边的仙总管按住她赶紧道:“庄主,药是我下的,跟庄主无关,要受罚也应该由属下承受。”说完也抽出宝剑。姜吉米冷冷看着主仆两人一言不发,突然道:“小仙,你也该死。”两人一怔,看着姜吉米。姜吉米接着道:“如果一开始你就制止秀秀,不把药给她,这件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是,你不单没有制止她,而且还积极配合她,一错再错,以致造成今天的恶果,你说该不该受罚?”仙总管无言而对。

庄主原本希望让祖师爷放过仙总管的,没想到见祖师爷竟然要她们两个人一起受罚。没办法庄主叹一口气对仙总管道:“小仙,是我把你害了。”仙总管摇摇头道:“庄主,此生能伺候您是我的福分,黄泉路上有我陪伴您,您就不会孤单了。”庄主大为感动,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妹,让咱们来生再做姐妹。”说完两人闭上眼睛举剑将自己的喉咙。

正当她们的剑就要刺中咽喉之际,只听见“噔,噔”两声,有人把她们的剑人格开。两人睁开眼一看,隔开她们的剑救了她们的竟然是柳泳儿,不解看着柳泳儿。柳泳儿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觉得虽然达儿的姨妈这样做的确很过分,但也罪不至死,姜吉米强令以死谢罪,实在有些过分严厉,再者此事或多或少都牵扯到自己,庄主是达儿在这个世上除了他的恩师周忆道外最亲的人,如果她们真的因为此事而死,必然会影响她和达儿之间的感情,权衡利弊之后,她最终在两人自缢之际出手阻止。见两人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收剑入鞘转身回到达儿身边。

其实姜吉米在强令两人以死谢罪之后,也觉得两人的行为虽然对于三人有失公平,但也罪不至死,顶多就是废了她的武功和庄主之位,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自己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至尊,又怎么能朝令夕改呢?既然话说出口了,也只能强令两人执行。

他明白柳泳儿的用意,便转头对柳泳儿会心一笑。然后转身对正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两人正色道:“既然丫头不让你们死,那我就卖一个人情给她,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绕活罪难逃。”两人对看一眼,心中嘀咕,不知道祖师爷怎么那么听这个丫头的话,更不知祖师爷接下来又会怎么处理他们?只好跪在原地听候发落。

姜吉米打量凤凰山庄众人想了半刻,向仙总管身边的红玖招了招让她出来。见祖师爷召唤,红玖哪敢怠慢,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姜吉米问道:“丫头,你叫什么?”红玖诚惶诚恐地道:“属下红玖。”姜吉米笑道:“红玖,不错的名字。你先起来。”红玖叩头谢过祖师爷,然后才慢慢站起。姜吉米转过身再对庄主道:“秀秀,你这个庄主做了几十年是时候换一下人了。”庄主一听浑身颤抖,但又不敢说个“不”字。见她不作声,姜吉米冷冷道:“怎么样?不乐意吗?”庄主怯生生地道:“属下不敢,”姜吉米冷笑几声道:“那就是同意让位了是吗?”庄主不知怎么答才是,只能点点头。姜吉米道:“那就好,我觉得这个红玖不错,是做庄主的料,你说呢?”此言一出,吓得红玖赶紧跪地摇头道:“不行,红玖……。”话还未说完,就被姜吉米打断道:“谁生下来就会做庄主的?你慢慢就会了。”红玖还想推辞,可是见祖师爷面露不悦,吓得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正当众人以为姜吉米把庄主之位易主来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时,姜吉米却又做出了令众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只见他慢慢靠近两人道:“除了这样,另外我还要废了你们的武功。今后,你们两个就在凤凰山庄颐养天年吧!”说完,不待两人说话举手就要废掉两人武功。

突然,从群雄中有个人快速冲到两人身前对姜吉米道:“姜前辈,我愿代她们受罚。您要废就废我吧!”对于练武的人来说,都视武功为自己的生命,所以当大家听见姜吉米要废两人武功时,他们都觉得这和杀了她们没有什么区别,但这毕竟是人家帮中之事,外人不便插手,只能为两人惋惜。然而现在居然有人会代替她们,使得在场群雄无不愕然,不约而同地朝那个人看去。

当他们看清楚是谁时,达儿已经跑到那个人面前跪下磕头道:“徒儿,叩见师父。”原来,来者正是达儿的授业恩师“辽东神镖”周忆道。

姜吉米仔细打量一下周忆道,然后指着达儿问道:“你是江湖人称‘辽东神镖’的周忆道是吧?”此时,周忆道已经扶起了达儿,见姜吉米问自己话赶紧拱手道:“晚辈正是。”姜吉米点点头,然后指着庄主和仙总管问道:“你认识她们吗?”周忆道的脸“刷”一下红了,不知怎么回答才是。见他脸红耳赤,姜吉米先是觉得奇怪,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心想:难不成他又和她们中的一个又是“冤家”?见他不语,举起右手对周忆道道:“我这一掌下去,你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你真的不后悔吗?”周忆道摇摇头道:“前辈,您动手吧!晚辈,绝不后悔。”说完就站在不动,静静地等着姜吉米动手。

此时,跪在一旁的庄主再也按耐不住了,她冲着周忆道怒道:“你走,就是死,我也用不着你那么好心!你滚!”周忆道忙道:“秀秀,别这样!你就让我替你受过好吗?”庄主还是不依不饶一边用手推周忆道一边恶狠狠地道:“如果你真的对我好,为何当年你舍我而去?现在,用不着你这样惺惺作态。滚!”在场群雄更是丈八金刚摸不在头脑,相互对望,都在想:这个凤凰山庄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呢?

见到此情此景,达儿甚是诧愕心想:难道姨妈和师父前认识?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上去问道:“姨妈,师父,你们这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问。两人见达儿傻傻地看着他们,觉得有些尴尬,彼此对看一眼便不做声。庄主对达儿道:“臭娃,这是我和你师父之间的事,你暂且退下。”说完抬头对姜吉米道:“祖师爷,秀秀做错事理应受罚,不需要任何人代我受罚请祖师爷惩罚。”一旁的仙总管随即也请祖师爷出手惩罚自己。

周忆道哪里肯让庄主受罚,上去向姜吉米要求由他代替两人受罚,而庄主当然不肯。就在两人相互为此事争吵不休之事。达儿上去对姜吉米道:“祖师爷,就让达儿代替姨妈和仙姨妈受罚吧!”此言一出,两人一怔,随即停止争吵,周忆道道:“达儿,你知道什么是废武功吗?快点站一边去。”达儿摇摇头道:“我曾经也试过失去武功,当然知道失去武功意味着什么。”一听达儿曾经失去过武功,这就意味在他曾经受过严重的内伤,两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怎么?你曾经失去过武功。那现在怎么样?”说完他们也觉得多余,刚才他们都亲眼看见达儿和柳泳儿联手击毙了杨洪文,说明他的武功早已恢复,只是两人都十分关心达儿,所以当听见达儿受伤失去武功都十分担心,才会忘记刚才他们那场恶战情不自禁的说出来。

达儿指着柳泳儿摇摇头道:“没事了,是泳儿把我恢复了功力。”听见是柳泳儿救了达儿,周忆道向柳泳儿表示谢意道:“泳儿,达儿身边幸亏有你。”柳泳儿想起在那个山洞中帮达儿恢复功力以及自己就是在那里有了达儿的骨肉,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怎么回答。大家见她不做声,以为她是女儿家不好意思,便不以为然。

周忆道接着对达儿道:“那你知道了,怎么还要替咱们受过呢?”达儿道:“姨妈和师父对达儿恩重如山,达儿就是粉身碎骨都难以为保。达儿不要见到你们受到伤害。”庄主一听感慨万千,对达儿道:“臭娃,姨妈这样做。你不恨姨妈吗?”达儿摇摇头道:“虽然,臭娃不喜欢姨妈这样给我安排的这一切。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恨过姨妈。”听完达儿这番话,庄主悬着的心就放下。

见达儿这样说,柳泳儿也上去对姜吉米道:“哥哥,愿意替他的师父和姨妈受过。那么泳儿也愿意替哥哥受过。祖师爷,你动手吧?”姜吉米一听,又惊又喜道:“丫头,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柳泳儿红着脸道:“祖师爷咯。”姜吉米哈哈大笑道:“好,再叫一次?”柳泳儿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摇摇头道:“不叫!”姜吉米不怒反而笑道:“好,不叫就不就。那你想祖师爷送你什么?”

柳泳儿不假思索地道:“泳儿不想哥哥不开心。”姜吉米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庄主和仙总管道:“看着丫头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们两个。你们要好好辅助红玖管好凤凰山庄,以赎今日之罪知道了吗?”两人点点头然后起来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在场群雄不约而同地再次打量柳泳儿,不明白这样一位令武林敬畏的武林至尊,竟然会那么对那么一个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言听计从?其实,在场的众人根本不知道,柳泳儿和姜吉米相处这两天,姜吉米甚是喜欢这个鬼灵精,早就把她当成孙女那样疼爱。

达儿见柳泳儿竟然三言两语就说服祖师爷放过自己姨妈,甚是高兴和奇怪:祖师爷和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祖师爷竟然那么听泳儿的话?虽然,他心存疑惑,但也不好直接问柳泳儿,只是上去对她说:“泳儿,谢谢你!帮我姨妈向祖师爷求情。”柳泳儿“哼”了一声不理他。

正当大家以为这一次凤凰山庄的事彻底解决大家可以下山之际,姜吉米突然脸色一沉道:“大家,有没有听见什么?”众人一怔,赶紧凝神聚听,但只听见山风呼呼,并没有听见什么声响,不明白姜吉米让他们听什么。见众人疑惑地看着自己。姜吉米不做声,过来一小会,然后指着东边的山峰道:“不用听了,你们看看那边。”大家随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此时,只见一条黑影刚好从山峰背后翻过来,正以尽快的速度朝他们过来,不一会就到了半山腰。从对方那么快捷的身法可以看出对方肯定一名绝顶高手。同时,他们也惊叹他们离那个山峰少说也有五六里,而且中间还有树木遮挡,如果单凭听觉凭他们的内力想要听到那边的声响已是实属不易,如果还要听见山峰背面的声响,那可是遥不可攀的事,而眼前这位姜吉米前辈,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他的功力之强可想而知。

转眼间,那个黑影已经靠近,他们已经可以隐约看清楚对方。而当看清楚那个人竟然是左手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右手拿着一把长刀和一根长棍时,无不瞠目结舌,单是刚才他从山峰上下来的身法他们也望尘莫及,更没想到他手上竟然还提着一个人和那两件加起来足有两三百斤的长兵器了。如果他什么东西都不拿,那他的身法岂不是更加迅速?他到底是谁?

突然有人大喊:“是恶魔刘正洪,大家要小心!”一听是来人是“武林公敌”刘正洪,众人神经顿时绷紧纷纷抽出各自兵器严阵以待。

果然,来人正是刚才和吴凯激战的“江湖游侠”刘正洪。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虽然此人面朝下,但从其衣着可以看出就是吴凯。他对那些正怒视自己的群雄视而不见,径直来到达儿面前,抬头见到柳泳儿觉得甚是奇怪问道:“丫头,你不是和你这个傻哥哥正在闹别扭吗?怎么?那么快就好了。所以俗话说得好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看来是真的。”柳泳儿的脸顿时绯红然后“呸”的一声道:“老是欺负我,你把冒充你那个人解决了吗?”刘正洪把手上的人“啪”的一声丢掉地上道:“不搞定,回来不怕给你笑话吗?你看是不是这个人?”达儿上前翻过来一看,果然就是那个刚才和刘正洪打斗的那个残害凤凰山庄宫人的恶魔吴凯,只见他浑身多处骨骼被打折早已气绝身亡了,可想而知他们的打斗是多么惨烈。确认此人就是之前残杀凤凰山庄宫人的那个恶魔后,对姨妈道:“姨妈,就是这个人残害了那几位姐姐。”听了达儿这样说,凤凰山庄众人纷纷上前,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害了她们的姐妹。

就在凤凰山庄查看吴凯尸体的时候,突然有人道:“大家不要上刘正洪这个恶魔的当。”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霹雳门”掌门候家久。达儿不解看着他心想:当日吴凯自己都承认是他有意冒充刘正洪的名义杀死凤凰山庄的人,怎么这个人会让大家不要上当呢?于是上去拱手道:“前辈,这个人自己都承认是他残害了那几个姐姐。又怎么会是上了刘前辈的当呢?”候家久瞪了刘正洪一眼道:“小兄弟,你们凤凰山庄和这个人有仇吗?”达儿摇摇头道:“没有。”侯家久又道:“那有怨吗?”达儿又摇摇头道:“也没有。”侯家久道:“既然无仇无怨,人家怎么会杀你们的人呢?你和那个丫头虽然联手杀了黑道一大高手,足见你们武功不俗。但你们的江湖阅历尚浅,上当受骗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慢慢你们就会知道江湖险恶了。你且退后,让我们把这个武林败类杀了,再慢慢跟你们说。”所谓英雄皆冲动,说完不等达儿把事情始末说出来就用剑指着刘正洪道:“恶贼,今天这里那么多武林人士在,看你还能不能逃出去。”

刘正洪见群情汹然势必要杀他而后快,但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果不他先师临终前要他即使含冤而死也绝不能杀一个正道人士,在他们之前围攻他时,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棍下逃生,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呢?

他担心把达儿他们几个牵扯进来,便对达儿他们道:“你们先退下,老夫的事自己解决。”说完,把长棍“咚”的一声插入一块岩石中,冷冷地道:“看来今天你们是想一起上,不把老夫杀了不罢休是吧?”众人见刘正洪插进岩石中棍的边缘的岩石既然没有一丝裂纹,他露出的这一功力令众人不禁向后倒退。如果要把岩石击碎,在场的群雄中大部分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好像刘正洪这样既要把兵器插进去,又不震裂旁边的岩石,这不是单凭内力深厚就可以做得到,而还需要在内力发出时速度和力度都必须“恰到好处”。然而,群雄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有此造诣,刘正洪的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众人知道刘正洪这样做是在恫吓他们,但是仗着“神州大侠”姜吉米在场,便有恃无恐。侯家久冷笑道:“老贼,你这是威胁咱们吗?”刘正洪斜眼看着他干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你们一起上吧,一对一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我对手,一起上也许还有机会。”

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姜吉米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震得众人双耳“嗡,嗡”直响。见笑声来自一位年近百岁的紫衣长眉老者,不禁一怔:此人笑声蕴含深厚的内力,他是谁?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怎么之前他们围攻我那么多次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呢?见姜吉米出手了,众人暗喜:刘老贼,这次有姜老前辈看你怎么死法。于是收起兵器退到一旁,都想看这位传说中的“神州大侠”是不是像他们师祖所说的那样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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