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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为尘》第六章: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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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孙哲坐在床上失落之时,传来了拍门的声音,不过此时孙哲还沉浸在失落之中,没有对拍门做出反应。同样的,拍门并没有持续,孙依依就开门进来了。

看见孙哲坐在床上发呆,就把手放在孙哲脸前挥了挥。

“干啥呢,哥?大早上发什么呆?下楼吃饭啦!”

然后也不管孙哲,就径直走向门口。

而此时孙哲也回过神来,或许是在梦中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下意识的就和梦中一样,下意识的就按照梦中的方式,在心中叫了孙依依一句。

“依依。”

“嗯?”孙依依转过头来,看着孙哲。

这一刻孙哲也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看着孙依依。

“你……你你你你能听见?”或许因为太过激动,连声音都开始微微颤抖。

“什么我能不能听见,我又不是聋子,刚刚声音大的就跟在我耳边说话似的,我能听不见?你今天好奇怪啊?”

“没事,我只是睡懵了,睡懵了,嘿嘿!”孙哲瞬间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掩饰自己的反常。

“你这是睡傻了吧,对了,昨天那个傅书轩寄给你的快递我放你窗台上了,记得下来吃饭。”然后就转身下楼,空气中还飘荡着孙依依的自言自语,不过已经听不清了。

孙依依走后过了两分钟,孙哲回过神。

“是真的,都是真的!”孙哲声音颤抖的自语,听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

突然想起刚刚孙依依说,傅书轩有快递给他,就在窗台上,于是他转身想拿过来看一下。现在不知声音,孙哲连双手都开始颤抖了,因为那个木雕简直不要太眼熟,分明就是山洞里的那个,若有什么不同,应该就是自己房间这个黑色的石头上多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却奇迹般地没有碎下来。

木雕下面压着一封信,落款是傅书轩。

虽然难掩自己的激动和紧张,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拿起木雕和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书桌的抽屉。是的,他现在不打算看,他虽然以前就隐隐觉得傅书轩的与众不同,却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奇葩而已,而现在,傅书轩已经带上了神秘色彩。

孙哲打算先下放在那儿,等到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仔细看。在穿衣过程中孙哲整个人都在颤抖,几次打开抽屉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孙哲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表面是是看电视,其实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昨晚发生的事,显然,他不是在做梦,昨天的都是真的,那么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吗?为什么自己会过去,看起来像是那个木雕的作用,这么说傅书轩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么那封信里应该就有答案。如果白天看,他怕自己难以掩饰知道真像的姿态,所以他留到晚上,这样他就有一晚上的时间消化吸收,平复心情。

可能想的太过投入,以至于孙依依叫了他好几遍都没有反应。

“我说哥,你今天怎么了?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啊,电视不看的话我换台了啊。”孙依依递给孙哲一片苹果,然后坐在了孙哲旁边。

“没…没事,傅书轩说他不读大学了,我觉得有点可惜而已,所以没注意你。”正好可以把傅书轩不上大学的事拿来挡箭。

“难怪,平时你这个书呆子也就傅书轩和你说说话了,别人才懒得搭理你。”

“嗯?谁说的,谁说的没人搭理我。”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好吧。”

孙哲仔细回忆一下确实也发现,似乎自己高中三年只有傅书轩这么一个聊的多的朋友,甚至于有些同班同学的样子和名字都不清楚。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充斥着内心,稍稍冲淡了孙哲的激动。

孙哲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人生或许并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奇特经历而改变什么,终归还是要随着之前的轨迹顺延下去,人活着就像尘埃一样,风吹过,冲上天空,终归会落下,仍旧是尘埃,不会有什么变化。

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孙哲像往常一样,正常的等到了夜幕的降临。

正是天热的季节,月色却凉的如水。孙哲坐在了窗台上,背靠着墙,旁边支起了一盏夜灯,神色古怪的看着外面的远处一座高楼楼顶的闪烁的信号灯。手上拿着拆开的信,信很简单,就一句话,一幅图。话是傅书轩的字迹——送你两个礼物。两个礼物,一个是木雕,一个应该就是那副图画了。图似乎是某个山顶日落的画卷,但只有卡片的大小,画师的水准很高,因为画面很生动,仿佛让孙哲身临其境。

然而,除了木雕,没有任何东西和自己灵魂到达的世界有一点儿关系。关于木雕傅书轩也是只字未提,似乎这一切就是一个巧合。孙哲看着远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几乎瞬间就会闪过几个想法和猜测,然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这种思考速度连高考的时候他都远未达到。

月亮悬挂在半空中,在云层的遮盖下只看的到一半,没有风,故云没有动。月光顺着窗子投进来,孙哲关上了小夜灯,打算躺着床上再把过程的详细捋一遍,孙哲拿去窗台上画的日落图的卡片,木雕,和字条,打算放进抽屉。不经意的一瞥,卡片上的风景似乎变了,因为已经看不见上面的落日了。孙哲又把卡片放回窗台打开小夜灯打算自己观看一番,然而又是正常的落入图了。孙哲很清楚,刚刚自己没有眼花,画面确实变化了,可又仔细观看了十几分钟,画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刚刚真的眼花了?”孙哲都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眼神了。

无奈,只好把灯一关,拿去卡片,可就当他拿起卡片的瞬间。上面的画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开始动了,落日渐渐下沉,傍晚的山顶转化为夜晚的天空,一轮明月居于正中央。

孙哲盯着手中的卡片,直视着卡片上的明月,回过神来时,周围的景色已经变成某座山的山顶了。这一次,孙哲就淡定的多了,毕竟经历过一次了。

几天前,c市某处深山山腹之中。有个一座打开的石门,看过去门后一片幽黑深邃,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连旁边灯光的光线都照不进去。在门口站着两道身影,一个中年一个少年。

“黑石我送人了。”少年的声音响起。

“送就送吧,本来祖训上记载的就是黑石别人送的,这么久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用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回应。

“入道图我也复制一份送人了。”话音刚落,一巴掌就拍在了少年的头上,声音在山洞中回响。

“嘿,你这小子,咋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算了,他有缘的话我帮他一把。”中年男子只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并没有生气。

“嗯,我走了,爸”少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有悲伤有不舍。

“嗯,记得回来看看你爸我。”中年男子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嗯”少年的身影走向石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少年走后,石门就关闭了,接着消失不见。中年男子也迅速平复心情,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个祭坛,白光一闪,人影消失不见。

山脚的某处别墅地下室,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现,走出地下室,拿出一个特制的哨子吹了一下,不一会儿身后传出了脚步声,阴影之中似乎有一个人的轮廓,看不分明。

“你也在我这十年了,去跟你姐姐道个别,帮我保个人,四年,若他能入道,入道图取回来,若不能,保他富贵,入道图依旧拿回来,分部令牌我会给你,任你调动人力物力。”

“好。”人影消失,应答声幽幽传来,不辨男女。

中年男子走出别墅,天空下起了小雨,极其压抑。

“平静不了多久了。”声音散开,人影已经不见,别墅如烟云一般飘散,如同梦幻。

卡片,山顶,孙哲站在那儿看月亮看了好久,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灵体进来没多久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摆成了这个姿势看月亮,连手指都动不了,强制赏月。虽然被强制看着月亮,但孙哲这个姿势确实十分舒服,一点儿不费劲,谁叫他是强制的呢,有股力量撑着他不让动,自然也不会费劲。

看着看着,孙哲就觉得有点饿了,对,是饿了,可灵体为什么会饿呢?可是孙哲就是觉得好饿啊,那种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饥饿感,迅速蔓延到了孙哲灵体的每个角落,孙哲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吃得下去。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月光如水一般洒落下来,他突然觉得这月光可以吃,就在他想怎么吃月光的时候,月光居然就自动开始在他面前汇聚起来,成了一个光球,散发着莫名的韵味。接着,光球就从孙哲口中没入,停留在在丹田处旋转,孙哲发现自己的饥饿感没有消失,而旋转的光球开始吸收月光并引导月光按照特定的路线在孙哲灵体里面循环。随着月光的流入孙哲得饥饿感消失了,就是这个类似于灵体吃饭的过程,世人称之为——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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