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兴汉传说》1. 救易行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与莽夫相争,胜之不武也。以力折之,不如以智取之。”卫征衣露出一愤怒之气时,茶寮内传一人朗朗之声道。卫征衣回头一看,正是那个独座客。

壮汉见卫征衣没看自己,心里暗喜,快速地扑过来,挥拳击向卫征衣的胸口。卫征衣虽没看,确准确无误地伸掌而出,搭上壮汉击来的拳头,向前一带,趁势叼住壮汉的手腕向下一折。

“啊!”壮汉痛得叫了出声。

卫征衣趁势一拉,壮汉踉跄跌翻了出去,这个次比上次跌的更惨,半天没能爬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乱骂个不停。

“大降龙手周逢的绝技,想不到在此见得,确实不凡!”卫征衣回头一看,仍然是刚才出言暗示的独坐客,与卫征衣的目光对视之后,独座客笑道:“这位小兄弟,你那降龙手是否从周逢处学来?”

“这位大哥,你可认得大降龙手周逢吗?”

“屈步,弯腰,前翻滚,后撑踢!”独行客没有答复卫征衣,悠地出言喝道。

卫征衣顺着独行客吩咐,将这一套动作展现了出来,这招正是大降龙手里的一招,对付背后偷袭的绝招。随着卫征衣的翻滚与掌踢,壮汉却临空飞了去,壮汉这次不但跌得七晕入索,脑袋还被撞出一个大包来。

原来在卫征衣与中年人对答间,壮汉见有机可趁,遂扑上来向卫征衣背部击出一拳,不料落在中年人的眼中。屈步弯腰两个简单动作,正好化解壮汉击来的一拳,壮汉由于用力猛,向前扑去,又被卫征衣屈腿撑在小腹间,借翻滚之势将壮汉撑飞了出去。

“小兄弟,在其左腿弯处透力踢一脚,切不可太重,再将其右肋下第四根肋骨外敲上一记,用三分力便可。”独行客比划一下,对卫征衣吩咐道。

卫征衣略一迟疑,依言走到壮汉身边,不待壮汉反应过来,快速在壮汉腿弯处踢了一脚,又在壮汉右肋下敲了一记,壮汉想抓住卫征衣的脚,却抓了个空,卫征衣早跳开了。卫征衣这脚踢与指敲都不重,壮汉只是感到稍稍一麻,并无什么疼痛之感,虽然如此,也遭到壮汉一通乱骂。

“小兄弟,暂时可不用理会那莽夫了。”

卫征衣迟疑了一下,走到独坐客桌前,拱手为礼,道:“小弟卫征衣,那位是的我兄弟微生远,敢请教这位大哥的高姓大名?”卫征衣指了指微生远,一并介绍了。只是在场众都没有注意到,在卫征衣报出微生远的名字时,侍茶老汉眼里精光一闪,便悠地敛去,恢复老态龙钟的样子。

“原来是海府双帅,久仰!”独坐客一脸惊奇,接着笑道:“在下姓冯,名异,颍川父城人氏。”

“敢问冯大哥如何认得大降龙手周逢?”

“卫兄弟,请坐!”冯异哈哈一笑,道:“大降龙手周师叔是我父亲的小师弟,只是我多年没见过这个小师叔了。”

“冯大哥,周叔叔的行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不用担心,周叔叔一切都好,如果哪天周叔叔同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卫征衣沉吟了一下,郑重地道。

“如有机会,卫兄弟一定要跟周师叔说说情,带我见他一见。”

“我记下了,一定将话带给周叔叔。”

“那我就先谢了。”

“哎哟!”壮汉挣扎起来,又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不必在意那人,他只是被你制止要穴,血脉不通,站立不稳而已。”卫征衣仔细一看,觉得实情不假,那壮汉跌倒一会了,都未站起来,那女子走过去扶他,却被其推开,然后就不停地在那里挣扎,却总是起不来。

那壮汉本来腿麻木不已,站立困难,听得冯异如此说,又是一通乱骂,更搭上冯异骂在一块。冯异神色不变,接着道:“你现在还可以发狠,不过这条腿由于血脉受制,开始只是麻胀,站立不稳,长时间血脉不通,整条腿就会溃烂,最后整个人都会溃烂而死。”

听得冯异如此说,壮汉立即住口,半爬着磕头如捣蒜,求告道:“求大人饶我小命,我家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都靠我养活,望大侠开恩啦!”

“你现在记得妻儿了?你刚才不是还想杀死她吗?”卫征衣指着倒在地女子,没有好气地道。

“我错了,我错了,请大人饶了小人吧?”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小人真的知道了。”

“伤人之痛,犹如伤己,希望从此以后,你能善待你的妻子,这,你可能做到?”

“小人能够做到!”

“你且立个誓言来?”

壮汉自知性命握于人手,乖乖指天发誓,道:“我聂牛儿今天对天发誓,今后必定善待吴芸娘,如违此誓,死于乱军之手。”壮汉一边立誓一边暗笑,暗思道:“我又不去当兵,哪里会死于乱军之手?待骗这小子,回去再好好收拾这贱婆娘。”

卫征衣自不知壮汉心里的弯弯道道,听得其发完誓言,当替壮汉打通了血脉。血脉活络之后,壮汉已能活动,只是还略不灵活,卫征衣将其扶了起来,再将其交给吴芸娘扶住,一拐一瘸去了。

待得两人走的远了,侍茶老头走出来,望着两人去处,叹了一口,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征衣,半晌又叹了一口气。

“老先生,何故叹息?”卫征衣大惑不解,开口问道。

“卫小兄弟,你本是好意,只怕芸娘自此就要受苦了。”

“老先生,此言何解?还望指教?”

“卫小兄弟,聂牛儿此去,必定将气撒在芸娘身上……”

“他敢?”

“他如何敢?难道你能管这芸娘一辈子?”

“他难道不怕应了誓言?身死于乱兵之手?”

“聂牛儿死于乱兵之手,那芸娘只怕更是不妙?她一个女子又如何生存下去?还不是只能在屈辱中走完一生?”

“依老先生所言,某非卫征衣做错了?”

“征少,你没有错,错的是世道,以你一人之人,无法承载天下人之不幸,亦无法改变什么,所以……”微生远住口不言,大喝了口茶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