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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家族神奇的梦》第一章 开篇说事先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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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作连续梦,每晚由同一个人在你梦中讲故事?这一讲,就整整讲了三个多月。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

两年前,本人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头晕手抖、心跳心慌、坐立不安,几经医治了无寸效。病魔折磨了我百日左右,我的身体就消瘦了三十多斤。我心灰意冷,自以为年过半百之人,得此怪病料必难愈。然而,在有一天的夜晚,却做了个并不奇怪的梦。我正在家中扫地,那个家完全是我少年时期的格局,一盘顺山大炕,靠门一个大锅台。我正扫着,听到我妈说:“妙山,你看谁来了!”

我忙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中等身材,柳眉杏眼。身穿淡绿色长袍,外套一件赭色对开短衫,短衫边上压着淡黄丝绦,笑吟吟地走进门来。我一看,恍忽觉得她是我的师母。正在这时,听她说道:“妙山,最近身体可好些吗?”

听她这一问,我才想起自己似乎曾病着,但在和她说话时,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说:“也就那样。”

“师母是专为给你医这个病而来。”她也称她自己是我师母,她一边说话,一边自己就上了炕盘腿而坐,完全是个老熟人的样子。

我忙给她送上茶水,而后上了炕挨她坐下,我也觉得自己和她并不陌生。问:“师母是给我扎针呢?还是开方吃药呢?”

“我既不扎针也不开方,我只给你讲故事。”她看着我,满脸慈祥地笑微微地说。

“故事也能治病?”我惊奇地问。

“是啊!我的故事闻者康宁,讲者延寿啊!”

“那故事中一定有秘方了?”我自作聪明地肯定。

“我讲的是一个神秘家族的传奇故事。你只管认真听用心记,你自然日渐康复,你一定要相信我,别的少想。”她仍是微笑着和我说。

接着,她便一字一句认真地讲了起来,我呢?就坐在她身边默默地听。似乎讲了很长时间,她不讲了,一边下地一边说:“我该回去了,明天再来讲。”

早晨起来,我并未觉得奇怪,因为那只不过是个梦而已。然而,即至夜晚,那师母仍出现在我梦中,接着上次的又讲这个故事。第三天、第四、第五天天天来讲。如此像电视连续剧般夜夜讲下去,连着讲了三个多月。而我呢,像执行使命般也认认真真听了三个多月。

记得当她讲到第三夜时,那次听故事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而且还有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此小孩头扎两个发髻,身穿小道袍,圆乎乎的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红朴朴的脸颊好似熟透了的红苹果,他双手托腮趴在炕上静静地听着。当那师母讲完离去之后,他坐起来看着我,童声童气地对我说:“奶奶,您为什么不把她讲的故事写下来讲给小孩子们听呢?小孩子们都爱听故事。”

我掉过头看着他,因为在梦中我并没觉得自己的年龄是该当奶奶了,就想,看来小孩子还不能根据大人的年龄来判断对大人的称呼,他叫我奶奶。于是,我就用和小孩说话的语气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捧笔侍童啊。”

“捧笔侍童?”我在思考他的这个名字。

他说:“奶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奶奶从小没念过书,连字也不认的,怎么能写呢?”我忙说。

“我知道您能写,您拿起笔试试看,奶奶勇敢!”他像对同龄的孩子说话一样,天真地对我说。

我被他逗乐了,看他这么可爱,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脑袋。谁知他身体像一个会弹跳的皮球一样,一跃而起,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鸟向门口飞去。出门前从翅上掉下一根彩色翎毛,然后就飞出了院子。我忙过去把那根翎毛拣起,一看,发现这根翎毛的上部分是把金光闪闪的鈅匙,根部竟是个银光灿灿的笔尖。我拿起来用那笔尖在纸上一画,就画横出现横,画竖出现竖,随后我就随便写起了字。奇怪得很,我觉得我本来是会写字的。

早晨起来后,望着满窗的晓色,我眼睛似乎亮了,就有一种想拿笔的激动和想写字的欲望。忙找来了纸笔,又头靠墙斜躺在炕上,用颤抖的病手开始写,就写出了歪歪斜斜的字,语无伦次的句子,真的就拣那梦中所听的故事中记住的片断慢慢记了下来。我会写字了,想写什么能写出什么,而且越写速度越快,字体也越来越流利工整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仍然像在做梦。

以后,那师母每天出现在我的梦中,她像做她应该做的事一样准时和认真,接着前一天的讲。我也像做我应该做的事一样,每次早晨醒来后必忆必记,逐渐记了许多。我习惯了她在我梦中给我讲故事,白天我想她讲过的故事、记她讲过的故事、然后盼望天早点黑,她快点来给我接着讲,我在梦中接着听她讲。我简直不知道我是白天在做梦,还是夜晚在做梦。

三个月后的夜里,她讲完后站了起来说:“我的故事就算讲完了,以后就不会每天来了,但在你每写下一个新章节时我还是要来看看的。今天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接着,你就可以开始写了,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来看,估计你须写一年。”说着就递过来一个手掌大小闪着七彩光的绢子,“这是一件‘时空去来一念衣’。你若愿意重温故事中的哪个环节,或者是哪一部分记不清了,这件衣服随时可以帮助你。我现在就把它放在你的右手上,你需要它时就向右侧躺下,弓背蜷腿睡成长寿吉祥势,双手相合压在右耳下,心中想你要的那个片段或场面,这件衣服就已经穿在了你的身上了。它可以马上带你亲临现场,让你身临其境亲见其人,甚至你可以跟踪记录,却无人能发现你,因为,这件衣服还是一件隐身衣。当你不需要它时,你就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呈菩萨现身状,瞬间你就回来了。不过,能不用尽量少用,用得太多了对身体略有伤害,虽无大碍,却也影响健康的迅速恢复。”

她把那件“衣服”放在我的右手上后,又把双手重重地压在我的双肩上,看着我的眼睛慎重叮咛我:“务必将这个故事转述于他人。记住:闻者康宁,讲者延寿!”

我觉得,她好像把一副重重的担子放在了我的肩上,也就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记住了,这个容易。”

她离开后,我伸开右手看那“时空去来一念衣”时,却只看到我右手掌劳宫穴处有个拇指大的红印记。等到第二天起床后再看时,右手掌上根本没什么红印记,只在中指根下一横指之处有个小小的红点。这个红点是我原来就有的,还是刚刚有的,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我的手。

每当我回到梦中,便觉精神焕发,也好像较年轻,所以在那小孩称呼我奶奶时,我当时有点惊讶。我在那师母面前,觉得她是长辈我乃晚辈,所以,她之叮咛我雀跃应承。但当早晨起床后,想到梦中所承诺,甚觉为难。我一半百之人,向来口舌拙笨不善表达,体质又弱不耐劳神。小孩子见了不愿搭理,年轻人见我东倒西歪又躲之不及,谁会来听我讲故事?况且,从故事的开头到如今,四百多年的时距,说起来挺难,写起来更非易事。可是若将此事置之不理,总觉承诺便是责任,自己在梦中亲口答应她,怎可失信?再说此梦也太过蹊跷,似乎不应该悄无声息地将其泯灭。就想,自己一生一事无成穷困潦倒,在抓财富的年龄段,由于自己缺少相关的天赋,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捞世界,而自己却一脸茫然地发呆,以至于衣兜和钱包总处于饥饿状态。每天忙忙碌碌迷迷糊糊重复着前一天的日子,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发现白发出现,又不知道哪一天发现已是花发满头,这才突然醒悟年过半百是个什么概念。静下来想一想,怎么好像没觉得过青年和中年时期,就将要进入了老年的行列?不由得揉揉眼睛掐掐人中来清醒神志。然后自问,为什么把那么大段的美好时光轻易就放跑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开拓精神?抓财富,自己固然从未重视过,可人生的岁月怎么能不珍惜?镜中的自己满脸都是纵横交错的沟壑,这是时间往返留下的痕迹。如果把人的一生分为四季,那么三季应该快过完了,所剩的时间该怎么过?能不能把人生的大梦换个主题来做?重新做梦或许很有意义,可是该做什么心里没谱。那么现在做的这个连续梦,这应该是梦中之梦。师母之所托,或许正该做。思考良久,就又想,自己心田中或许有点智慧的宝藏,如果有,为什么不去开拓这点能源呢?眼看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抓时间确实应该比抓财富更为重要。既然自己会写字了,不如挽起袖管咬紧牙关,关门闭户静坐下来,将梦中所闻和自己白日所记编述一集。磊砌文字的长城虽然辛苦虽然劳累,但或许能使余年生活充实一点,也或者能使一些无事之人,在睡前饭后消愁取乐闲谈助兴。所幸整个故事并无淫秽凶杀偷盗掠夺,不会坏人子弟。倒是劝人行善积德辛勤劳作,有些引人入正之意。只是特别告诉读者,本人没有上过学堂,既无文字功力,又无文学天才,所述故事《观梦》皆梦中师母所讲,主要内容是福氏一家六代人各自所遇的传奇故事。为了能够说的清楚,我还是多次用了那件“时空去来一念衣”,亲自目睹了这家人家各代主人们的风采。把他们的部分生活片段略加删增整理成文,用我昏且钝的的思维,颤微微的病手,平淡而并不连贯的语言来表达。万望读者看故事的过程中能万般体谅,并记着“闻者康宁,讲了延寿。”有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是,自从提笔以来,本人渐渐能坐起来写字了,身体日渐康复,所以就梦中所闻所见,凭记忆和记录慢慢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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