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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狐媚狐有理》第十章 做饭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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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二夫人的病涎皮赖脸的缠着这个羸弱的女人,罗衣去看她的时候,二夫人连话都说不出,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对她的到来,眼神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反应,罗衣的心里飘出一个叫做病入膏肓的词。

她走过去,将手指放到白夫人的手腕上,脉又细又快,全然看不出什么回旋的余地。

“你在干什么!”

白凉突然冲过来用手挡在罗衣和白夫人之间,这呵斥声太过严厉,罗衣都吓了一跳,她心里白凉温温柔柔的形象有了一些些微妙的变化,本来她只是路过这人气都没有的地方,好奇走进来看看。

“我只是看望一下你的娘亲而已。”罗衣又换上她的笑,这笑却带着一点寻味,却没有道破什么,施施然出去了。

罗衣最近很喜欢往对面那家卖道符的小店门口坐着,一个藤编的小凳子她也不嫌弃,坐在那衣裙袅袅的铺了一地。

姝月知道她是来看什么的,只要江老道喊累把沧戒喊出来看店,沧戒往那一站,罗衣的眼睛就放了光,削果皮的的频率都慢了许多,姝月蹲在一边,巴巴的望着,盼望这个梨赶快削出来,好分她一块。

只要罗衣在这,白凉就不会来,白凉在这,罗衣就不会来,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轮番在这里坐着。

罗衣专注的看了沧戒一会,手里削了一半的梨打湿了裙子,她才想起来,又接着削,看了看蹲在一旁的姝月,悠悠的叹了口气:“你看你这小模样,果真比那些我见犹怜的小姑娘还要我见犹怜,我都忍不住想揉揉你的毛,啧,干脆我也变个狐狸好了,还能呆在小道长的身边。”

姝月瞧了瞧在那边画符的沧戒,这个人确实,在一群凡夫俗子中显得尤为脱俗,若是她客观一点,沧戒又比那些好看的男妖还要好看几分。但姝月这几千年的狐生里,见过的男子里,有两个人的脸,她觉得恐怕再等个几千年,她也看不到。

一个很幸运,就是她那姑且称为前夫的妖帝,另一个就是……

“族长?”罗衣手里的梨掉到了地上:“姝月你看刚刚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族长……不对你这个人形都没有的小狐狸怎么能见过族长,妈诶,我好像看见族长了!”

罗衣直接蹦了起来,跳到大街上,左右瞅了瞅,又大失所望的走了回来:“眼花了?”

族长从来都不出那狐狸山,姝月印象中,只在狐狸山之外见过他一次,那一次,便是他领着各妖族群讨伐妖帝的残暴荒淫,那是千军万马,他在天临山的云端,她在天临山的山崖。

隔的很远,他的脸她却看得很是清楚,千年万年她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可是她再看见,却也不会有初见的悸动了。

方才罗衣见到的,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姝月却看得清楚,那确实是族长霁夜,名字是结束夜晚的意思,像清晨的日光,不似午时耀目,不似黄昏垂暮,恰到好处,使人想去接近,却最终相隔天地尘埃,永生无法逾越。

好在她早已经在穿上红凤玄裳嫁衣前,就饮了一滴梧桐苦泪,忘了红尘如晖。

因而现在看见霁夜的身影,她也只是将霁夜与妖帝谁长得好看比较一番,又在脑袋里脑补霁夜与妖帝谁身材更甚一筹,霁夜她是没见过的,想来穿上衣服两人不分伯仲,脱了衣服,啧……

姝月觉得自己现在想的东西是越来越不对了,好歹她是来凡间还命的,又欠了白娘恩情,仿佛是正事要紧些,只是可惜她现在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不能跟罗衣通个气,若是罗衣大手一挥,白凉离开白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罗衣此刻却是有些坐不住,大概和狐族大多数,不,是全部女子一样,心中都有一束白月光,那就是族长,罗衣也不例外,她撑着脸庞一副少女怀春模样,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见上族长一面。

姝月像看没救了的病人一样看着她,想她自己这一副家里人都引以为豪的容貌,最后还不是被霁夜亲手送上了去天临山的路,那可真是一段,唏嘘的往事。

白家最近来了一位很是神秘的道士,这道士江城人都没有见过,姝月倒是眼熟,这不就是和罗衣经常一起合伙骗人的麻雀精么,本体是个叽叽喳喳的小伙子,这老道的模样,是罗衣教他变的。

白老爷也熟悉,这便是极力推荐罗衣去上他门的那个道士,也是这个道士说,罗衣的八字最符合他了,准能给生个大胖小子。

据说是白家闹鬼,已经传到这位高人的耳朵里,他决定亲自上门收妖。

这番夜里有女鬼哭泣,夜里大家慌慌张张爬起来抓鬼什么也没有,第二天小麻就出马,施法平息了这“女鬼”的哭声,白老爷馈赠了一大笔钱。

那会罗衣又一病不起,小麻又略施手段,罗衣病好如初,白老爷又出手阔绰,回报丰厚。

小麻和罗衣两人可以说是敲诈的不亦乐乎。

罗衣却忘记了白家对面的俩道士才是真道士,这厮又沉迷沧戒的美色,忘记知会小麻。

当小麻被沧戒逮住,给一招打的现了半个麻雀原型的时候,罗衣见此情此景,只能感谢苍天这是在白老爷为小麻安排的别院,尚且还没有别人进来。

“道长,您能放过奴家,能不能也放过小麻,他还是个孩子啊嘤嘤嘤。”罗衣声泪俱下,很是凄惨的模样。

沧戒拔剑,一言不合就抵住贴过来求饶的罗衣的脖子。

一旁的江老道说道:“这麻雀精扮作道士模样,坏我同道名声,不可原谅,不可”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们没管你并非姑息,只是懒得淌浑水而已。这小麻雀伴的道士是贫道的老朋友,你说贫道该不该管?”

罗衣的求饶忽然停止了,脸上换上讥诮的笑:“虚空那老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老道手环在胸前,轻描淡写的“啧”了下,虽然脸上没有怒色,姝月却看出来了这是生气的前兆,就像她踩坏了江老道的葫芦苗,那是要抱着沧戒的大腿,沧戒求情,又用好酒交换,再由沧戒说服师娘把做饭权让给沧戒七天才能换来原谅的,此刻江老道就对罗衣这么“啧”了一声。

“徒弟,给我揍到他俩知道妖塔为什么那样高!”

姝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蹿了出来,跳到了小麻的肩膀上,沧戒锁妖的符刚刚落到上面,姝月疼的“嗷”了一声。

“师父,还是徒儿为您做七天饭吧。”

江老道气的眉毛跳了起来:“出息!不就是一只白狐狸吗……给我做三十天的饭!”

沧戒笑了笑,把疼的舌头都掉了出来的姝月抱了回去。临走之前,小麻对姝月诚恳的道了谢,姝月眨眨眼,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孩的,小麻平常和罗衣一起作妖作怪,也没有分到多少钱,却还是记得给姝月改善伙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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