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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掘金团》第二章 我要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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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人黑着眼圈发问了:“本钱,本钱,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赌钱?然后赢他个几百两银子再去做生意吗?”

沈方士一个拱手:“这个兄台,你说的简直大错特错,我都不知道如何反驳你了。”

那人继续发问:“那么,请问有什么方法呢?”、

沈方士:“方法有是有,但这不仅需要那个想咸鱼翻身的人要么有巨大的勇气,要么有高于常人的能力,要么有运气,还要有......等我想好再说。反正你刚才说的上赌桌,如果你的运气够好然后你的对手还不出老千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不过我看阁下起色,应该是连续赌了几天没合眼了吧。”

那个赌徒一听这话,老脸一红,虽然他是感觉到脸红了,但其实他的脸色根本看不出来红色了。旁边又有人发问了:“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啊,沈秀才,咱们这个饭都停下来不吃了听你吹,你还吊着我们。”

沈方士对着大家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有分量的话总是姗姗来迟。”底下众人一片嘘声。

沈方士继续说:“我刚才说了,想咸鱼翻身的人要么有巨大的勇气,要么有高于常人的能力,要么有运气。这高于常人的能力,我就不说了,别人一天耕五亩地,你一天可以耕五十亩,那么,你赚的肯定比别人多。要不然就像我一样,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后等到年纪差不多了再去考个状元,金榜题名,嘿嘿嘿。”

底下有人骂道:“你可赶紧拉倒吧,你十五岁中的秀才,自称是天才,可是到现在为止考了三遍了还没中个举人。”

沈方士:“我只是想趁现在年轻多做做其他的,至于中不中举,我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八股文,我可真的没什么兴趣。”那人还想骂,沈方士指了指他:“别废话,等我说完的!”那人果真就坐下了。

沈方士继续说着:“要不然你就要有超人的运气,别人可能只捡到了一个铜板,你去海边玩儿捡到了一个夜明珠,大发横财,然后可以拿这笔钱去做买卖,钱生钱儿子,钱儿子再生钱孙子,世世代代无穷无尽。不过,我看这超乎常人的运气和能力,在座的各位都没有。”沈方士停了一下,故意转过身往后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脸指着台下的人:“我知道,现在一定有人问,难道我们这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答案当然是不!”

沈方士神情激昂,拍了拍手:“还有最后一个,勇气!何为勇气?勇气,即是想常人之不敢想,做常人之不敢做,不畏艰难险阻,定要达到目标。这就是勇气!当然,你也可以说,这不是个二愣子吗,闭着眼睛往前走谁不会?不不不,二愣子是二愣子,勇者是勇者。勇者不仅有勇气,更是有谋略。二愣子如荆轲,武艺不精,也敢刺秦王,后被绕柱反杀。世人都赞颂荆轲之勇千古无二,我却认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底下一片叫骂声“你装你妈呢?”“踩荆轲抬高自己?”“说到底还是一个狂妄的秀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但是沈方士毫不在乎,只是面带微笑淡淡地说了句:“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罢了,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情。还请诸位冷静一下。”沈方士停了一会儿,骂声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了,他才继续说:“真正的勇气,是勇气与谋略并存,而非只有一腔热血。否则就会像我刚才提到的前人一样,那么的......哼哼”

底下还是有些人很不爽,但是刚才的武夫似乎是不在乎这个,武夫再一次抱拳起来:“那么,沈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锻炼勇气,学习谋略,成就一番大业然后逃脱那个永恒的穷人的圈子吗?”

沈方士直愣愣地看着武夫,武夫都被看得有点发毛了,默默地坐下了,然后沈方士突然淡淡地冒出来了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有一个有勇有谋的人站在你们面前,在座的各位只要每人出一两银子,便可助我成就一番,待到他日我搬来金山银山,你们便可咸鱼翻身了!这叫”沈方士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掷地有声地说出来“投资!”。

“投资?”众人疑惑不解。

沈方士:“正如我刚才所说,你们给我钱,我去赚钱,然后赚到钱再把钱分与你们,你们给我钱的这个行为,就叫投资,而投资,也是钱生钱儿子的一个不错方法,特别是投资给我这种有志之士,简直百年难遇稳赚不赔的生意。”

“切!~”众人听到这话纷纷不理沈方士了,整个茶馆变得像外面一样人声鼎沸了,伙计也开始忙了起来。

沈方士见此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双臂抱于胸前,说了句:“真是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啊。”然后转身欲走,突然感到一阵风从后面吹来,沈方士转脸一看,刚才那个武夫已经跑到了他后面,沈方士被吓了一跳。那武夫对着沈方士做了一个非常不规范的拱手,感觉像刚表演完街头卖艺然后找沈方士要钱的一样。

武夫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张俸山,刚才听了你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沈方士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张俸山的武夫,从他之前的表现以及现在主动来找沈方士的行为看来,沈方士觉得张俸山脱贫的意愿是非常强烈的:“那么,你要投资吗?”

张俸山吸了一口凉气:“我就是想问问,你想要做什么,需要钱。”

沈方士一看张俸山就是属于没钱的那种,原本想直接拒绝他,但是此人太过憨厚,说不定是富家子弟,真人不露相?退一步说来,此人确实内力深厚,就算是没钱的话,说不定忽悠一下,后面也可以有点用,于是就把刚到嘴边的“不”给咽了回去:“我要出海。”

旁边喝粥的人把自己呛到了,赶紧擦了擦嘴,拍了拍张俸山,顺手都抹张俸山的衣服上了:“这位兄弟,听到了吗?出海!这里可是大明,大明律法是禁止出海的。你一定是刚到这边的吧?”

张俸山点了点头。

那人指着沈方士继续说:“这人就是一混子书生,天天不干点正事儿,年纪轻轻中了个秀才,放着好好的圣贤书不读,没事儿就会吹牛睡女人。”

沈方士被这人指着鼻子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已经习惯了。

那人继续说:“他之前,还说自己是个剑客,你练的那是什么剑法来着?什么十?十......”

沈方士:“十步一剑,这个我可真的会。”

食客摆了摆手:“对对对,十步一剑。你可拉倒吧,你说会,让你跟人比你又不敢。”

沈方士笑了笑:“不是不敢,就是不行,十步一剑可是非常凶狠的剑法,十步之内,我一出剑,非死即伤。”后面四个字沈方士刻意拉长音来说。

食客反而被逗乐了,对着张俸山说:“看看这个傻子,还十步一剑,我看你是练武的,你听过吗?十步一剑,哈哈哈哈。劝你一句,这人说的话,别当真,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

张俸山一脸疑惑:“可我觉得,他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我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骗子啊。”

沈方士“哼”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张俸山想追出去,被食客拦住了:“嘿!你说你这人啊,我们这个城里的,谁不知道那个神经病秀才,我现在告诉你了啊,你要是还信他,你被骗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这个城欺负外乡人。”

张俸山对着那食客笑了笑:“多谢多谢,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了。”然后转身追了出去。食客无可奈何,继续坐下吃饭,无奈地说道:“这年头,真是说什么都有人信啊!”

张俸山跑出茶馆,外面都是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河边的一颗树下找到沈方士,沈方士正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包子。张俸山刚想说话,沈方士先出声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张俸山恭敬地鞠了一躬:“我想请你帮我,我不想做穷人了。”

沈方士原本是坐在地上的,听到这话默默地转过头,然后爬到了张俸山的前面,抬起头与张俸山四目相对,张俸山被吓了一跳,心里默念这个人真的是个神经病吗?他们两个保持这个动作有几秒钟,沈方士才说出:“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帮你?”

张俸山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卖艺来凑。”

沈方士听到这话一震,心里某块地方好像被打动了,随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难得你有这份心了,卖艺的话,实在是太慢了,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如果那一条路再行不通的话,我就会让你卖艺去凑的!”

张俸山高兴地说:“这个意思就是,可以带上我了吗?”

沈方士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对着张俸山笑了笑:“当然了,你就是我那艘将要航遍大海的船上的第一个船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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