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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妖之间》第五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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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电话

阳台的瓷砖,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变的有些泛黄,在安言左侧的围墙上,摆放着一株盆栽,那些盆栽,像是在这里放很久,尽管他来阳台的次数并不多他,但每次植株都完好的摆放在那里。

应该是有人养的吧,他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只是觉得,很好看。

阳光有些炙热,他将手搭在围栏上,栏杆有些烫,他只好缩了缩手,站立着眺望着这座城市。从这个地方,他能看见自己学校的轮廓,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自己便生活在这座城市,在这里,他认识了很多人。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他这样想着。

毒辣的阳光,加快他身体里的新陈代谢,开始出汗了,伸手将额头的汗水擦去。他并不想离开,只是,想再多看一会儿。

“应该走了。”梁超敲了敲阳台的门。

“嗯。”安言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离开。

……

一辆商务车正在打火,引擎被点燃,发出轻轻的轰鸣声。“不和他们道别吗。”坐在后面车厢的国字脸对着身边有些沉默的少年说。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眼里蓄含着泪水。

默默看着车开走的一对夫妻,男子轻轻拍打着女子的肩膀。右手用力地挥舞着,会一天,他们一家四口会相聚的。

……

车厢内梁超开着车,气氛有些沉闷,他只找找话题好开口说,“哎安言啊,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你的朋友说一说,我们对外帮你宣称的可是你被名校看中,免费包办让你出国留学,怎么样,够气派吧!”

国字脸有些无奈:“快闭上你的臭嘴吧,贱人超!”

“得了吧,你这个墙头草,刚刚看在安然前辈面上,我不和你吵。现在你还来劲了啊。”梁超眉飞色舞的说着。“亏你还长着一张正直的脸,干的全是小人的勾当。”说着,他还摇下了车窗,朝窗外吐了下口水。

坐在安言旁边的国字脸,做势就要抄起手来。

“哎,你别动啊。我现在可开着车呢。你不想被团灭的话,就好好的坐在那接受党的批评。”说出这句话的梁超表情有些贱。

坐在副驾驶的王海,只是笑了笑。显然是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起来。

安言跟被群无厘头的家伙,给逗笑了。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列表里的联系人,他打开和轩逸的电话记录,满满的一排未接电话。他笑着,拨打了过去,刚响没多久,电话便接通了。

林轩逸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言仔,你最近怎么了?怎么都不来学校?问老师,老师说你都退学了。什么情况?”

关心的语气让安言心中一暖,“没事,我要出国留学,因为一些原因,时间有点赶。所以没跟你们说而已。”刚刚还在车厢内拌嘴得两个人,安静了下来。

“出国留学校,可以嘛!”林轩逸有些开心。“那啥时候回来啊?可别出国了,就不认我们这边乡巴佬的好兄弟了。”

“那哪能啊。”

“你可要记住了,就算在国外念书也要天天考个第一名给他们看,不要丢了我们三剑客的脸啊。”

“嗯,不会让你们丢脸的,放心。”安言笑着。

“好了,别搞得这么沉重了,又铭这小子就在我身边,我让他和你说两句,喂,臭小子,别只顾着谈恋爱了,过来有事。”

顾又铭那受受的声音,“牛逼啊,言哥!都混出国了呀。苟富贵无相忘了啊!”

还是熟悉的语气,让安言有些恍糊。

两人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够了够了,让我说”抢过了自己新买的手机,“好了,我们差不多要上课了,记住了,留学完回来,老子请你吃大餐。”林轩逸如此说着,挂掉了电话。讲电话握在手中的林轩逸有些呜咽,“臭小子一声不吭地聊跑去留学,妈的我们也不能输给他呀,是不是,又铭小同学。”他重重拍了拍又铭的肩膀,顾又铭没有说话这是点了点头。

……

“你别太伤心了。”国字脸将一盒纸巾递给他,安言抬起了头笑着,“我没有哭。”又看向通讯录。

他盯着屏幕里的那三个字,不停摩挲着手机屏幕,最后他关上了屏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他靠在背后的座椅上,国字脸看了他一眼,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孩真是淡定啊!他想起当初也是这般年纪被收容的。

自己可是比他惨的多啊,不过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个人s级的老爹啊!

“我妹妹,你们有人认识吗?”安言突然间问道。梁超立刻附和着说道,“对,对,我也知道,不过你妹妹你自己怎么会不认识?”

安言将两只手合十,“我不知道,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见过,甚至父母都没和我提起过我有一个妹妹。”

国字脸看了看安言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见过但是自己忘记了,根据你父母的说辞,4岁时你妹妹就被带走了,但是四岁,应该是拥有记忆力的啊。更何况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妹妹,就算记忆在模糊,也应该是有印象的。”

“视觉欺骗,篡改记忆。典型的幻觉类能力。”假寐状态的王海说,“这方面,杨超应该是知道。”

车厢内的人看着梁超,他慢慢将车靠在路边,转过身回答:“王海说的不错,如果是幻觉类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将你记忆里,有关于你妹妹的事情全部删除了,不能说删除,更像是加上了一把锁,让你打不开你的记忆。这是的任务部门会干的事。”

国字脸摩挲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不对,按道理没必要怎么做,如果是一般家庭的话,你这么理解倒是没问题,任务部也确实会这么干,可问题是,他老爸是安然啊,按道理来说他们整个家都应该知道我们的存在,安然还曾经是s级的专员。为什么要消除安言的记忆,这完全说不通。仅仅是为了让他忘记有个妹妹的存在吗。”

梁超看着国字脸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被打断的国字脸无奈的什么耸肩,“那你告诉我,安言无缘无故被消失的记忆是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可能是那时候他太小了,记不清了咯。”梁超发动起车子:“也许安然前辈觉得两个人兄妹之间感情很深,怕他伤心咯!”

王海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有没听见,还是睡着了,安言则是默默的听着,自己也不清楚,回来想自己父母的话语,他才发现他们仅仅是告诉自己有个双胞胎妹妹,其他的他们什么也没说。自己也没有去问,感觉有些不对劲。

强忍着给父母打电话的冲动,他反复地告诉自己,爸爸妈妈不会欺骗他的,一切,只是想多了。

第二幕飞机

升腾的气流,巨大的引擎轰鸣着,安然有些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上来要走了。”国字脸喊着。

坐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车程才知道现在要转机,“哦,哦”安言回应道,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进了飞机的舱门。

“呜呼,学院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方的吗。”梁超怪叫了一声,将自己像丢沙包一样摔进了奢华的沙发。“哦,舒服。”呻吟声!

国字脸敲了敲是铺着柔软皮革的墙壁,“有点酷哦,看来这次是沾了你的光哦。”身材魁梧的国字脸拍了拍身旁的少年。

安言有些踉跄,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还是私人飞机。

“波音737。”一路上沉默的王海说着。

“波音737,是这辆飞机吗?”安言打量着四周,迎面而来的一种奢华感,让他有些震撼,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像是乡巴佬进城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在吧台的梁超随手打开了一罐洋酒,褐色晶莹液体被他倒在高脚杯里。“妈的,这还有个吧台,连冰块都有,还真是应证了一句话。”

安言说,“什么话。”

梁超晃了晃洒杯,有些苦涩的味道散发着,梁超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蓝方”的气味什么时候有这么苦了吗,他甩了甩他头,应该是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鼻子出问题了?!

“那句话就是:你以为有钱人就会快乐吗,不是的,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梁超笑着抬起高脚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忽然,他的脸色一变,舌尖感觉到强烈的苦涩。他一口将嘴巴里的液体喷出。

国字脸和王海对视一眼,“梁超,怎么了。”

只见梁超脸色变成猪肝状,痛苦的说:“酒,酒里有毒。”

国字脸闻言,立刻将少年护在身体,王海警戒的看着四周。接着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他们听见梁超接下来的话两两无言。

梁超用虚弱的声音说着:“谁tm把老子的威士忌换成凉茶了,这tm也太苦了。”

按平时的话,凉茶而已,那种苦涩感以他的忍耐能力,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他将自己注意力集中,想品尝感受到那种浓烈的入口的滋味,以及泛起的醇香口感时。

入口的则是,只有苦涩的凉茶,还是加了冰块的那种,这就像是你将香气扑鼻的佳肴吞入口中,尝到的味道却是咸臭的狗屎。剧烈的反差感,像是从天堂打入地狱。

“梁超你决定好怎么死了吗。”国字脸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的声音。王海一脸无奈。

“喂喂喂,别啊,别过来!”梁超扭动着身体在吧台移动着。安言表示,你们这些专员都这么跳脱的吗。

飞机在梁超杀猪那般的声音下,急驰在跑道上,飞向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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