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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雅相亲奇遇记》第十八章 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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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次同学聚会以后,蒋少男联系罗小雅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虽然罗小雅不会每次都及时回复他的消息,不过罗小雅会时不时和他在微信上聊几句,偶尔还会和他出去吃个饭。

蒋少男不由得欣喜若狂,这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的,甚至于是都不敢想的事情。要知道上学的时候,罗小雅对于男同学基本上都是冷冷淡淡的,如今她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说明了他蒋少男也有美人青睐的运气呢?不过他回头又想,对于罗小雅态度的转变也了然了,毕竟她离过婚,再加上马上就要30了,周围同龄的女同学也基本上都结婚生子,她应该对于结婚这件事很急切。想通了个中关键,蒋少男也没有刚和罗小雅联系上那阵那么上赶着献殷勤了,他准备慢慢的坐实两人的恋爱关系。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了几个礼拜,这天正在外面准备吃饭,突然,罗小雅接到了任非非的电话,她一划开接听键,就听见任非非的声音像爆竹在耳边噼里啪啦的炸响:“罗大丫,你在哪里?楠楠被陈老四那家伙打了,我现在马上去她家,你也过来吧。”

罗小雅听了,吓了一跳,陈老四是任非非给丁月楠的老公陈子凡起的外号,因为前段时间丁月楠收养了两条流浪狗,任非非笑他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只能排行老四,所以干脆叫他陈老四。她问任非非:“怎么回事啊?她被打到哪儿啦?受伤没有啊?严重不?”任非非说,“我还不知道呢,我就听见电话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马上过去看看,你也赶紧过来吧。”

罗小雅挂了电话以后,对蒋少男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今天不能和你吃饭了,我的一个闺蜜家里好像两口子打架了,我要过去看看。”蒋少男听见了她接电话说的话,也明白有了突发状况,已经把桌上的东西收了一下,“你也别太着急,这个时候是饭点,不好打车,到处都堵,我送你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忙,万一有事,我还能帮忙跑腿。”

罗小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她没有带蒋少男给两个闺蜜看过,因为她觉得对方和她也不算是男女朋友,只是相处看看,不过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在,她觉得心里要踏实一些,毕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等她堵了将近40分钟的车,赶到丁月楠家,她刚下车,恰好看见陈子凡从他们家小区一溜烟的跑出来,任非非跟在他屁股后面撵着,嘴里还大声说,“陈老四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没给你说呢!你别跑,你给我站住!”陈子凡一边跑一边回头说,“我有急事马上要出去,非非你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该吃吃,该喝喝,我回头请你们吃饭!”

任非非今天恰好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她跑到小区门口,眼看着撵不上陈子凡了,这时恰好看见罗小雅和蒋少男过来,于是她停下,气喘吁吁的跟他们打招呼,“小雅,你来了啊,你这旁边跟的是谁啊?”蒋少男上前一步伸出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少男,永安保险资深保险顾问,小雅的初中同学。”

任非非一只手撑着后腰,另一只手在脸旁挥了挥,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她说,“这位兄弟,我这里撵人追得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你们迎面过来,不是正好和我里外配合,给那孙子逮个正着嘛?你既然在追我的人,怎么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啊?”

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蒋少男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我的人”指的是罗小雅,他看面前的这位美女虽然长得漂亮,个头也没有罗小雅高,可是一开口霸气十足,气场二米八,和温婉柔和的罗小雅性格正好相反。他猜这个肯定是罗小雅的闺蜜之一,于是他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这位美女,我这不是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嘛,何况咱们也是初次见面,我和那位先生也是初次见面,不好造次啊!我也是怕我太积极了,万一好心办坏事可不就糟糕了嘛。”

罗小雅在旁边问她:“非非,楠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啊?咱们陪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任非非看着罗小雅说,“我只看到她脸上五道手指印,我让她先冷敷着。依我看主要还是伤心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不是不太擅长安慰人嘛,而且也看不得她这样。还说揍那孙子一顿给她解气,那晓得,那家伙一见我,一溜烟就跑了,我这才撵出来的。你看,我上个月才崴的脚,跑这几分钟,估计一会要肿了。”

罗小雅低头一看,果然任非非走得一瘸一拐的,她于是扶住她,口里责怪着:“女侠,你脚伤着呢,不但穿着高跟鞋,还在这跟追贼似的,何必呢?何况你一个女人,就算能打他一顿,能不能把他给打疼还是个问题。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真把他打伤了,人家两口子还过不过了?”

任非非说,“我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想先把老娘胸中这口恶气出了再说,一时就忘记了我的伤脚。你说的对,咱们得问问楠楠怎么想。不过,要是照我的观念,家暴男就该狠狠揍一顿,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让他麻溜滚蛋。”

几个人上了楼,丁月楠已经没有哭了,不过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确实有五道手指印。她看见罗小雅扶着任非非进了门,又去给任非非拿了瓶药油。任非非说:“药给我,我自己弄,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离不离婚?”罗小雅轻轻推了任非非一下,“你怎么动不动说离婚啊?关键要看月楠自己的意思。”她自己离婚以后,有点听不得“离婚”这个词,总觉得能不离还是不离的好。

丁月楠没说话,抬头看了蒋少男一眼,蒋少男明白了,他作为一个外人,确实有点尴尬,可是他还是不想走,他想多在罗小雅面前表现表现,于是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蒋少男,今天本来约小雅吃饭,没想到遇到这件事。我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有个好哥们是律师,姓龙,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很有名的,就算不离,咱们也可以找他咨询咨询嘛,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你们姐妹们说说知心话,我现在去外面抽个烟,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吧?我顺路去带点吃的回来,你们姐妹三个慢慢聊。”

等蒋少男走了以后,三个女人坐下来,问丁月楠怎么会被打了?一问下来才知道,原来两个人这天就陈子凡要不要去上班又起了争执。争执当中,丁月楠说话激烈了一些,就说他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的,一天就说创业创业,今天创业,明天就想上中小板,下个月就成李彦宏了。

她以往从没说过这么激烈的话,这次也算积怨已久,而且他们家里存款也基本上都让陈子凡拿去投资创业了,而且这个投入不是一次性的,投入源源不绝,关键压根不见产出。丁月楠做了太久的月光族,心里越来越慌,就怕万一遇到点什么事,自己没有应变的能力。而陈子凡觉得丁月楠不支持他的事业,长期给他甩脸色,这次更是口出恶言,于是盛怒之下就打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下去,两个人都懵了,而后丁月楠给任非非打电话,陈子凡已经在给她道歉了,一听任非非要来,立马慌了,但是还不敢马上走,等任非非一到,他就拿着包说要出门,而后就发生了之前在他们家小区门口那一幕。

任非非听了前因后果,不由得好笑,“看来我这个人也算是恶名在外,这一个个渣男都怕老娘。要是我能把他们都镇住,也是功德一件。现在闲话少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我话说前头,你要是还想过,这次就得彻彻底底的把他收拾了,绝了他动手的念头。否则,他会得寸进尺,动过一次手以后还有第二次的。”

丁月楠想了想,“我想了一下,我还是不想离婚,虽然他这次动了手,不过,之前和我还过得去。比起和他这么凑合着过,我更不愿意回到我自己的那个家里。”

任非非说,“你这个妞儿怎么这么死脑筋,你和他不过了就要回家?你们不是还有这套房子嘛?你们不是还在一起还贷款吗?就算是分割财产,我觉得你也还有一间房啊,不至于就得回家里去吧?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和你这个弱女子争夺财产?好歹,大家当初也是有过好时光,不至于就翻脸无情。”

丁月楠把冰袋放到自己脸上,叹了口气,“我还真没你这么乐观,如果是今天以前我还和你想的一样的话,在挨了这一巴掌以后我不这么认为了。你也知道,他家在咱们市下面的县里,能在市区买套房,不是这么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落脚点,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而且,照现在这个房价飙升的势头,这套房子早就不是以前的价值了,而且之前因为他是婚前就买的房子,我虽然现在在和他一起还房贷,但是也一直没有在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你说,我们要是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他会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会有什么丑陋的嘴脸,我们都很难想象。”

另外两个女人听了丁月楠这番话,都沉默了。是啊,在利益面前,感情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要是大家真的撕破脸皮,会面对怎样的一种情况,谁的心里也没底。杨晓军之前不是爱罗小雅爱得死去活来嘛,结果呢,说劈腿就劈腿,而且现在更是彻底投奔他人怀抱了。所以,这看不见摸不着只存在于自己心里的感情,哪里敌得过一套实实在在的房子。

三个女人聊了半个多小时以后,蒋少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抬着好些菜的小伙计。于是大家收拾了一下餐桌,就开始吃晚饭。开始吃饭时,罗小雅正式介绍了一下蒋少男,丁月楠说,“不好意思,蒋先生,我们初次见面就让你看笑话了。不过小雅和非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不怕在她们两个的面前展露出我人生中最狼狈的一面。你能理解吗?”

蒋少男忙不迭的点头,丁月楠又问,“蒋先生,刚才我听你说有个朋友是律师,一会儿吃完饭能不能麻烦你联系一下他,然后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想找他咨询一些问题,你看方便吗?”

蒋少男一叠声的说,“方便方便,我一会就给你联系。”四个人很快吃完饭,叫那个小伙计来收拾碗筷,蒋少男开始打电话,可是说来也奇怪,他这个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最后还是任非非找到了一个律师,让丁月楠仔细问了问,如果他们要离婚的话,那么他们的共同财产应该要怎么分割。结果这么一问下来,她们才知道,因为这套房属于陈子凡婚前买的,应该是婚前财产,而丁月楠又没有保留她和对方共同还贷的依据,所以,如果他们要离婚,这套房多半会划归对方所有。

丁月楠挂了电话以后,愣了半天,任非非推了她一下,“妞,怎么啦?你这呆呆的样子别是伤了脑子吧?律师怎么说?”丁月楠回过神来,看着她说,“和咱们想的差不多,属于他的婚前财产,而且,我没法举证我有付过贷款,所以,真要就这个问题走法律程序的话,我讨不了好去。”然后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你们说说,婚姻这个东西也真是好笑,在开始的时候,谁不是你侬我侬,温情脉脉?等到它病入膏肓,图穷匕现的时候大家都撕下了那张温情的面具,然后大家都成了精算师,名侦探。现在我觉得你不想结婚是对的,非非,我这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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