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功，现在还不能就这么说了算。至少，你需要给我和我的公司一个机会。”

“贵公司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一个机会？我似乎...可以另找更好的公司合作。”墨言垂眸，把玩着手上的尾戒。

“我的公司虽然远远比不上墨总的，但是墨总的主要势力好像在帝京吧……”寒雨汐缓慢地说道，微顿，又继续说：“在祁洲，本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涟市，更是我说了算。你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哦？寒总这是在威胁我和你合作吗？”墨言眯眼道，声音微冷。

“墨总言重了，我只是在和你分析而已。而且…”寒雨汐仿佛没感觉到墨言散发的冰冷气势，不紧不慢地说着，停顿了一会，才继续：“我这里…要方案有方案、要人才有人才、要利益有利益，墨总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墨言没有回答，似乎在考虑着。

反正对他来说，并不亏。

赌赢了，双赢。

赌输了，也就违约赔钱，对他来说，那点钱不过是他身家的一根头发而已，又不是赔偿不起。

他想了想，淡淡道：“我可以答应和你合作，但是你得通过我的考验。”

还没等墨言继续说完，寒雨汐已经开口了：“可以。”

墨言微微勾唇，神秘地笑了笑：“好，那就请寒总准备好，我随时上门验收成果。”

说完，他将桌上的冰咖啡一口喝到底，起身走人。

留下寒雨汐一个人在原地。

对于墨言的考验，她一点儿都不担心。

或者说，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反正，来什么她就接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

寒雨汐面对着落地窗，从高处俯望整个涟市。

手边的摩卡已经渐渐凉了。

空气中浓郁的香味也渐渐淡了。

良久，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我在thestringcafé，一号厢。”

说完，马上就挂了电话。

空气再次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的那通电话就只是黄粱一梦。

寒雨汐维持着之前的坐姿，动也没动，就这么望向窗外，眼神仿佛在透过窗，看着一个人。

直到半小时后，门把转动，人未到声先到。

“小雨汐，你没事吧？”一道修长的身影闯了进来，脸颊微红，重重地喘着气。

“今天是他的生日。”语调犹如直线般，没有起伏。

“我陪你吧。”子书烨拿起一旁的椅子，坐在寒雨汐旁边。

寒雨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杯黑咖啡。

她的嘴里全是黑咖啡苦涩的味道，仿佛自心底蔓延。

不是说负负得正吗？

为什么黑咖啡的苦不能驱走她心底的苦？

不是说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吗？

为什么弟弟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反复出现在她脑海？

不是说伪装久了就会习惯吗？

为什么她会被那张面具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多久没真正地笑了？

多久没看到弟弟了？

多久没卸下面具了？

她，已经忘记了。

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那滩死水泛起一丝涟漪。

伪装成死了。

平静地死了。

子书烨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美景。

空气还是一片安静，却不再那么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