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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就擒沈公子的猫奴妻》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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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小手抹着眼泪站起身子,打开小挎包把香水翻出来。这么好的香水扔了可惜留着碍眼,还不如还回去。

把整栋别墅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初夏也没见到初衡的人影,心里存有疑惑,于是换了双鞋子打算去外面找他。

终于,初夏在后花园里看见了初衡,遮阳蓬下,初衡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吹着阵阵凉风,手机里传出来的标准英式英语是初衡每天必听的bbc广播。

感觉到旁边有人,初衡慢慢的睁眼,“有事?”

初夏小手一伸,香水瓶出现在初衡的视线中。这一看,初衡立即凶了,“你哪来的香水?”

初夏不满初衡对自己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因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你还给你女朋友吧,我不要了。”

初衡看了一眼香水瓶,沉默了很久也不接过香水。初夏就只能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一直到肩膀都酸了,那人也没动静。

“我在跟你说话呢呀。”初夏急的直跺脚。

初衡又闭上了眼睛,语气淡淡的反问初夏,“人家给你的东西你还要还回去,你有没有礼貌?”

“……”

初夏被气的吼初衡的名字,初衡漫不经心的睁眼,像是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看着初夏,只是这眼神彻底激怒了初夏。小丫头心一横,香水瓶“嘭”的一声摔碎在地上,整整一瓶香水随着凉风扑到初夏鼻子里。

“阿嚏!”初夏抖着小身子打了个喷嚏,红红的眼睛死盯着初衡暴怒的脸。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初夏哼了一声刚转身,小细手腕就被初衡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初衡阴森森的声音在初夏耳边落下。

“初夏!你有病是不是?温冰给你香水,你为什么砸了?你有没有教养?”

初衡的话落,初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初夏不明白初衡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他说自己没有教养,不就是在说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没把自己教好吗。初夏恨极了初衡拿自己父母说事,于是哑着小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初衡吼,“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没有教养,行了吧!你去找你的大家闺秀,不要再回来了!”

趁着初衡不注意,初夏张嘴就咬住了初衡的大手,初衡吃痛的放开她,初夏看准机会一溜烟儿的跑了。

从家门口出来,初夏流着眼泪一路小跑着往别墅后面的小山上跑,那座小山承包了初夏童年的回忆。每次不开心或者太开心的时候,初夏就会让初衡带自己上去,或者是坐在大石头上欣赏美景呼吸新鲜空气,或者是把鞋子脱掉,坐在石头上把脚放在冰凉清澈的浅溪中踏水花。

初夏上到小山上,像从前一样坐在大石头上踩着小溪里面的水,听着鸟鸣声,心情也一点点的平复下来,不再那么烦躁了。

不过还是委屈的不行。这才过了几天,初衡就把别人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初夏心里不平衡,甚至还想把初衡大卸八块,看他还敢不敢骂人。

真是要气死初夏了。

初夏知道初衡是孤儿,跟自己差不多,不过自己要比他幸福一点,至少自己还有爷爷,还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他不一样,他谁都没有了。初夏还记得初衡第一天来家里的时候,虽然他长得俊俏可却面黄枯瘦的,穿得衣服也不合身,虽然干净可也已经发旧了。

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初夏从来都没有问过初衡任何关于他家里人的事情,一个字都没问过。

可现在呢?

就因为自己把他女朋友的香水给砸了,他就说自己有病还说自己没教养,呵呵,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初夏正伤春悲秋着,急速坠落的雨滴就砸在了初夏脸蛋上。初夏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被乌云遮住,脚下的溪水被雨滴砸中以后也蹦的老高。

雨越下越大,初夏穿上鞋子往后面的小山洞跑。

这雨下的又大又急,初夏的衣服已经被淋的半湿,而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初夏想走也走不了,怕一个不小心站在了密集的树下面会被雷劈死。于是只能在山洞里徘徊,祈祷着大雨赶紧停下来。

然而干等雨也没有变小的趋势,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又黏又冷,初夏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身体也冷的直发抖。

初夏好怕自己死在这里,甚至都没有人会发现,好凄惨。

小丫头坐在山洞里面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无声的哭泣,似乎只有哭出来才会让初夏心安,会让初夏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有生气的。

脑袋越来越沉,初夏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初夏想睁开眼睛看看叫自己的是人是鬼,但眼皮就是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初夏!”

初衡看到缩在山洞里的小身影后,急忙朝这边过来,在把手心贴在初夏滚烫的脑门儿上时,初衡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初夏发烧了,额头、脸蛋儿全都烫手。外面的雨又不停,初衡一时间也犯了难。

在这里等雨停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初衡不知道初夏烧了多久,发烧这东西就怕拖,拖得越久越危险。可冒雨带她回家,又担心会加重病情。

两难之下,初衡咬牙选择了后者。现在正是雨季,山洞里也很潮湿,还是先走为妙。

初衡脱下身上的雨衣套在初夏的身上,然后背起初夏往山洞外冲。

多亏小山里别墅不远,即使下雨路滑,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一进家门,初衡就把初夏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扔到了浴室里,抱起轻飘飘的小丫头回了她的卧室。

小丫头的衣服有一大半都湿透了,家里现在一个佣人都没有,初衡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给初夏换上,眼睛根本不敢随便的瞥任何一眼少女的**。

一层薄薄的夏凉被根本不足以御寒,初衡又从柜子里翻出了毛绒毯和几床厚被子。

这下,初夏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初衡又回卧室取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张医生提着医药箱来了。初衡给开了门,带她进了初夏的卧室。

“张阿姨,夏夏淋到雨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了,我回家给她量了下体温,已经39度6了,您快给看看,是不是得打针啊?”

张医生拍拍男孩儿的肩膀,安慰他,“你先别急,我给她检查,你先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好了,你再进来。”

初衡担心也没办法,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乖乖听话去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张医生推门出来,“就是受了风寒外加上火导致的。我已经给她挂上水了,等她醒来以后,你再给她吃上退烧药,很快就会好的。还有,让她多喝热水,多排汗有利于退烧。”

“谢谢张阿姨。”

“不用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担心,夏夏没事儿的。”

送走张医生,初衡回到初夏房间坐在床边守着安然入睡的丫头。气氛平静下来以后,初衡反倒开始后怕了。

被初夏狠狠地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了前几天扭伤的手腕上,初衡痛的直冒冷汗,等到缓过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不见人影了。

初衡把整栋房子都找遍了,连小仓库和花房都没落下,却始终找不到初夏。

碰巧外面开始下雨,初衡更急了,回屋找了一件大号雨衣穿上就往外跑。在别墅四周转了一大圈儿也没见到人,初衡就试着往小时候的秘密基地走。

雨越大,初衡就越急越害怕,不过好在初衡的直觉是对的,初夏果然在这座小山上。

山上的石子路被雨水打湿后,要比平常滑很多,初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步穿过去跑到了小山洞里。

看见初夏抱着胳膊缩在洞口,初衡的心都要被撕裂了。她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吧。

脑海中的景象和眼前的景象渐渐重叠,初夏的小脸依旧虚弱薄红,微干的双唇嗫嚅着。初衡把耳朵凑到初夏嘴边,想要听到初夏在说什么。

“我不要香水了,不要了。”梦中的初夏眉头紧皱,神色痛苦的呓语着。

在梦里还没忘了香水这件事儿,初衡觉得好笑。

给她重新掖好被子,初衡下楼去厨房烧水。电水壶轰隆轰隆的响着,初衡竟也不觉得烦躁,只是站在厨房窗前静静地看着雨滴落在花坛的月季花上,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与年纪不想符合的深沉。

曲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初夏是自己的妹妹,无论哪一个都很重要,初衡割舍不掉任何一方。

即便曲泽现在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但不敢保证他以后也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异性时,都会化身为狼,主动出击,捕获猎物。

想着想着,初衡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变态,会喜欢自己妹妹,更笑自己病态,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让别人得到。

那么她呢,她有没有看出曲泽在对她示好?时间一久,她会不会开始喜欢上曲泽?

水烧开了,初衡把热水倒在水杯里端上楼。

小丫头这会儿平静了不少,眉头不再紧皱着,也不说梦话了,脸上也还开始冒汗珠了。

初衡去浴室拿了干净毛巾给初夏擦汗,又继续坐在床边等着点滴挂完。

就这么静静地端详着初夏,一种可怕的念头忽然在初衡心里炸开。

在她知道温冰是自己女朋友后,她的反应那么大,甚至还把温冰送给她的礼物给砸了,小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初衡承认自己很龌龊,可这种心理反应太过强烈了,初衡很想迫切的知道答案,但又怕被初夏讨厌。模棱两可的感觉最为磨人,初衡犹豫了。

“唔。”

嘤咛了一声,初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打眼就是上方熟悉的天花板,只是屋子里隐隐约约有一股酒精味,手背好像还有点不舒服。

“醒了?”

听到初衡的声音,初夏慢吞吞的扭头,懵等的眼睛看着他。那会儿在山洞里的时候,是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吗?

见初夏不吱声,只是懵懂的看着自己,初衡有些摸不着头脑,轻笑着调侃:“发烧烧傻了?”

初夏摇头,收回了视线。怪不得在山洞里的时候那么冷那么晕,原来是发烧了。

“是你找到我了吗?”

这个问题很傻,至少在初衡看来是这样的。这大雨天的,谁让往山上去?

“如果不是我去山上了,难道还能是你自己走回来的?”初衡眼中带笑的问她。

初夏当然知道自己没力气从山上下来。问他,只是想要确定答案罢了。

初夏不再跟初衡纠结这一个问题,小舌头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求男孩儿帮忙,“我想喝水。”

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过来,初衡试了下水温,正好既不会烫的喝不下去又不至于太凉,正好适合她这种发烧的人喝。

扶起初夏,让她靠坐在床上,初夏一只手接过水杯,小心翼翼的噘嘴吹水杯里的热水,吹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的试探着喝了一口。

初衡看不下去初夏怕被‘迫害’的模样,沉声吩咐:“多喝点,有助于排汗。”

初夏倒也听话,喝光了被子里的水,又蠕动着躺下,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见药瓶里的药水快见底了,初衡把张医生留下的另一瓶生理盐水拿过来,打算给初夏换上。

“我要挂几瓶水啊?”

“两瓶,还有一瓶小的。”

初衡这么一说,初夏的脸色忽地变了,变得为难还有些羞涩。

“怎么,你有事儿?”

可能在山上玩水的时候凉到了,刚刚又喝了一大杯水,初夏只觉得自己的膀胱快要憋坏了。

思来想去,直说总比尿床了好。双颊爆红的初夏眼睛一闭,瓮瓮道:“我想上厕所。”

这下换初衡为难了,药水没挂完,初衡不能给她拔针,自己总不能进去给她擎着药瓶陪她上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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