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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暴君的炮灰后妃》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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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宫里便传出了圣上出宫巡视的消息。

这几日里,沈懿如已经把自己毕生的五子棋技巧都使了出来,最后还是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还被谢昀嫌弃了好几次!

这母妃没法当了,天天被主角嫌弃蠢可还行。

于是乎,她现在在给谢昀做飞行棋。

反正谢昀年纪小不知道,就说是草原上的风俗,由于太过民间化,中原人嫌粗俗不愿意记载入册就行了。

自从来了书里,沈懿如觉得自己搪塞人的功力日渐深厚。

宫里禁止赌博,沈懿如找了好久,愣是没找到骰子。

等等,原主之前是不是虐待谢昀的时候让他做过一把小桌子?那想必还是有点做木工的潜质的吧!

沈懿如目光一转,乖乖看着棋盘的谢昀心里一惊。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难道就因为自己赢了几盘棋要搞死自己吗?

沈懿如笑眯眯,“昀儿可会使些锉刀刻刀什么的?”

谢昀:“会……会一些简单的。”

他做过的唯一好看的东西,就是生身母亲的排位。

“那昀儿帮母妃做个骰子怎么样?母妃等下再给你做个好玩的棋子。母妃不会刻骰子,可以拜托昀儿一下吗?”

谢昀心道这个女人怎么自打救了自己之后,每日里越发奇怪,不是吃好喝好就是玩好睡好,这么没追求的吗?

“母妃吩咐,儿臣照做就是了。”

沈懿如拉着谢昀的手,再嘱咐了一次:“仔细点,小心别伤到手。”

有那么一瞬间,谢昀几乎要信了这段时间里,沈懿如的温柔和细心,都是真的。

而沈懿如此时脑中所想,只是觉得自己妈当年真不容易。

带孩子这个事情吧,你总是事事护着他呢,似乎也不对,尤其这还是个人中龙凤,断不能在她手里给养成个人中土鸡;你若是放手让他去做一些事情呢,又总归是觉得不放心,总想心软地告诉自己他还是个孩子。

沈懿如之前跟上司讲话,都没有这么细心斟酌过。

呵护一个孩子的内心锻炼一个孩子的动手能力真的是太困难了啊!

折中一下,沈懿如叫莹儿拿了工具来,就让谢昀在自己身边捣鼓。

约莫一两个时辰过去,沈懿如在现代智慧加持没有尺子的情况下,做成了飞行棋。

与此同时,谢昀也完工了。

要说每个孩子都有点与生俱来的天赋,沈懿如其实是相信的,譬如她小时候就特别爱画画,虽然后期为了高考被父母被镇压了下去,但未免不是一个长处。

现在看来的话,谢昀的长处似乎是……做木工?

噗。

“母妃你笑什么?”

谢昀感觉这个女人一天比一天奇怪。

沈懿如正色道:“你看错了。”

这个骰子做的还真是不错,为了达到滚动的效果,谢昀甚至把八个角都打磨地圆润。

沈懿如叹口气:“昀儿啊,你那些书,哪里来的?”

谢昀疑惑:“母妃在说什么书?儿臣的书都是齐贤宫统一配给的啊。”

沈懿如在画好飞行棋的纸上掷着骰子,“宫里禁止赌博,你怎知骰子长什么样?”

沈懿如摆出一副威严的嘴脸,刻意压着声音:“昀儿老实告诉母妃,母妃便不责罚你。撒谎的话,母妃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也太爽了吧!

沈懿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教训男神。

天知道她有多期待看着男神眼泪汪汪求自己不要惩罚他的委屈样子。

可爱,想欺负。

谢昀淡然道:“儿臣一年前,见生母和宫门的侍卫玩过此物。”

这下轮到沈懿如僵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

她只知谢昀生母故去,皇后身体不好无法将养孩子,加之丽妃的耳边风,才得以让谢昀到自己宫里来的,至于谢昀生母故去的原因,沈懿如从没深究过。

和侍卫玩骰子。

沈懿如当谢昀年龄还小,后宫嫔妃和侍卫赌博,根本没往男欢女爱上去想,可这话听在任何一个懂人事的人身上,却是不对味。

沈懿如打了个寒战,她得以窥见谢昀童年的一角。

有这样一个母妃,谢昀在遇见真正的自己之前,想必过得很惨吧。

再不济沈懿如也知道,虞美人位分不高,加之不守妇道女子的儿子身份,谢昀在宫中人尽可欺已成了一个开诚布公的秘密。

本想来点正常母子的互动,这一出,算是彻彻底底地搞砸了。

谢昀想不清其中关窍或许可以无动于衷,可沈懿如不行,这个人承载了她幻想中刚强硬朗的男儿形象,只手遮天杀伐果决,幼时的可爱聪慧也只会让人心生喜爱。而当心中的幻想存在告诉你,我其实只是个最无足轻重谁皆可踩一脚的人,沈懿如受不了,她只想把那些曾经欺辱过谢昀的人千刀万剐。

“母妃?”

听一声清冽无瑕的叫声,沈懿如这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好像有一瞬间体会到了“为母则刚”的情绪,如果说一开始来这个世界抚养男神长大,只是抱着养大爱豆的成就感和撸团子的满足感,那现在,却多了一份使命般的责任感,她清楚地感受到,谢昀日后的成长轨迹是在她手下成型的,她是真的,在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负责。

而不是像书里那样的提线木偶,作者让他如何,他便如何了。

坐在自己面前都这个谢昀,他未来有无限种可能,沈懿如内心源源不断地升起些期待,这个谢昀,未来又会成长成什么样呢?

清闲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沈懿如每日在花园里散步,眼瞅着柳树到她发髻,再到她肩膀。

这样算来,谢昀跟着她,也有近半年时日了,七八岁正是男孩子飞速抽条的年纪,加之沈懿如喂养的好,如今的谢昀,已经到了沈懿如抱不起来的地步。

沈懿如羡慕得不行,长身体的时候营养都在骨头上,每日里吃这么多的谢昀,竟是只长身量不长脂肪。

沈懿如捏捏自己软趴趴的肚子,气不过,便把正在读书的谢昀叫来杀了一把国际象棋。

只学了一天的谢昀完败沈懿如。

沈懿如更生气了。

儿子一天天总在智商上碾压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沈懿如在宫里踱着步,烦闷不已。天气渐热,宫里没有空调,仅靠着冰镇西瓜和手动扇风根本满足不了她这个现代人的饕餮需求,而且!还不能穿短裤!

“昀儿,跟母妃去找皇后娘娘玩去。”

谢昀也逐渐习惯了沈懿如时不时放飞自我的说话风格,见怪不怪了。

“娘娘病了?!”

颐仁宫里宫人们各个面色凝重,沈懿如来这一趟,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如今皇上不在宫中,皇后娘娘卧病在床,阴谋论地想一想,这未免太巧了一点。

她是不在乎外面如何勾心斗角,可不代表她全然不知像个傻子。

晚秋奉茶,沈懿如却无心品茶,拉住晚秋便问:“秋姑姑,太医院可查出来皇后娘娘是何病症?为何见一面也不能见?那可是我姑祖母啊!”

晚秋摇头:“太医院也说不好是何病症,此症无人见过。”

现在沈懿如好像知道为何书中要去找巫医了,泱泱然名医圣手,竟是连见过的都没有,说不定……是什么草原上的特有病症?

可是……如何才能说呢?

“秋姑姑,我倒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晚秋急道:“讲得讲得,这时候是娘娘的命重要啊,请沈娘娘知无不言。”

沈懿如张口就开始瞎编:“我虽未曾在草原上生活过,可是祖父,我母亲,都是草原孕育来的,进宫之前,母亲镇日里都叫我不得忘了我身上流的另一半草原血脉,教了我许多草原知识。我身体自小弱,苦于骑射,医药民俗便读得多一些。皇后娘娘这种病,我虽不会诊断,但未尝没可能是草原上特有的疾病,中原大夫自是没见过,或许可以唤草原上的巫医来。”

晚秋迟疑,“我曾跟圣上远赴乌越,也见过巫医治病救人,可多是血腥不已的手段,不煎药熬药反而是在肌肤上开刀放血。娘娘千金之躯,如何能遭得住这样的对待。”

卧槽?

沈懿如心里飘过一句国骂,这个什么草原上的乌越族,已经先进到这个地步了吗?这简直就是现代医术的雏形啊!

当然,如果等这种治本的医术发展完善,少说千年,再此之前,一场手术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自然不可能让皇后娘娘冒这个险。

那原著里,到底是什么才促使谢策最终选用这么冒险的方法医治皇后的呢?

沈懿如想不明白。

“秋姑姑说的有理,我这是关心则乱了,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我实在是埋怨自己出不上一分力。”

“沈娘娘言重了,您能有这份心,皇后娘娘醒来定会高兴的。”

沈懿如皱眉道:“醒来?”

“沈娘娘莫要跟他人多言,如今这宫里,越发地不太平了。圣上出宫巡视,皇后娘娘又昏迷不醒,民间无乱贼扰民边境无宵小作乱,前朝摄政王代理朝政尚且安好,可这后宫……”

“如今后宫的凤印,在谁手上。”

“赵贵妃。”

完了!

赵贵妃身份非同小可,那位的娘家,才是真正的簪缨世家。

说来也可笑,皇上刚迎娶赵贵妃时,赵贵妃知书达礼,清纯羞怯,未曾练就一身后宫里流言蜚语阴谋诡计十八般武艺,后来这副争宠不要脸面的作态,一开始也非本意。

后宫不缺八卦,沈懿如每天就靠着梳妆穿衣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向翡翠打听,这么些日子下来,后宫里哪位死了父亲,哪位进宫前有个青梅竹马,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不过后宫流言真假参半,沈懿如也不全信。

乌越族因把皇后嫁与了谢策,自然就成了曌朝的盟友,经常会替谢策抵御西北来的其他游牧民族。久而久之,其他各游牧民族看不惯乌越族明明同为游牧民族却不和他们齐心协力瓜分曌,反而倒戈相向,故而近年间乌越族总被群起而攻。而曌朝此时作为盟友,自不可能坐视不管,每每出兵助乌越族一臂之力。

为稳住当朝簪缨世家赵家军心,谢策迎娶赵氏女赵齐衡,也就是如今的赵贵妃。

天命难违,不知何故,每位去指挥军队助乌越族一臂之力的赵氏将军,都战死沙场,如今赵贵妃就剩下一位刚刚成年的弟弟。

赵老将军忠君爱国,曾经也是死生不惧但求四海安康的有志之士。但是年迈之后轮过几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那份爱国也就消磨殆尽了,慢慢发酵成了怨怼。一心认为是皇上贪恋皇后美色,沉迷情爱,才做出保护乌越族的决定,害了他儿子性命。

他不想篡位,不想光耀门楣,只想杀谢策,报子仇。

赵齐衡这个在皇上身边的女儿,自然要里应外合地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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