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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奥义》第一章:蛇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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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大陆的最西岸,有一道通天的七色光柱,人们不知道它何时出现,也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何在,人们只知道,七色光柱自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未曾消失,无论刮风下雨,它依旧毫不怜惜的向世间播撒它的光辉。因此,无数人纷纷的涌向了这道神奇的光柱,一代又一代,人们的狂热未曾停歇,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谁到达过它的源头,人们也找不到它的源头,它就像太阳,明明那么耀眼,却总是遥望而无法触及。距离产生了猜疑,猜疑产生了神秘,人们相信七彩光柱是通往天堂的通道,是实现人们一切愿望的神秘之物,又或者,成为了永恒爱情的象征……或许,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遥远的,但是,人们还是会源源不断的对它探寻着,从不可能中缔造可能,这不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吗?

夜,暴风雨过后的大海是一片冰冷的死水,不断的扭曲着自己的灵魂,挣扎着。它不同于白天的蔚蓝,现在是是无尽的黑暗,由此可见,白天的天堂,到了另一个时候,可能就会变成地狱。

烛风坐在红珊瑚号的甲板上望着水面出神,那波浪在翻滚,那思绪,也在翻滚,夹着闪烁不定的浪花,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雨好像停了,不过昨晚的暴风雨好像把这艘弱不禁风的小船刮混了头,偏离了航线好大一块,听船长说,船驶进了纳米尔河,目前只有穿过蛇湾才能回到原来的航线。不过,这个蛇湾,貌似也不是个什么好去处,至少,船上的人们打听到蛇湾这个名字时,就一直恐慌个不停。

“什么!蛇湾,老天爷,您知道那是个什么去处吗?那可是蛇湾,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蛇给吃了,早知道我就不坐这条破船了,该死!”皮歇尔抱着头在夹板上大喊大叫,其他船员也都差不多,嘴里说个不停,多莱船长对于这些话都听厌了,自顾自的对着前面的靶子上扔着飞镖,还时不时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大胡子,完全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都说了这船是靠风力推动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力装作,风向哪儿吹,船就去哪儿,再说,这水道这么窄,想调头也不行,你们还是省省吧。”正在掌舵的达西小姐不满意的说到,然后一扫自己的秀发,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该死,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我们统统都会被那条巨腹黑曼巴吃掉啊!那可是,那可是死神!”船上有人抱着头痛苦的叫嚷到。

多莱船长把刚要投掷出去的飞镖停住了,船上的错杂的叫喊声骤然一顿,坐在夹板上的烛风把头扭了过来,达西小姐也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菲五普老伯睁开了闭着的双眼,胸前的蛇形挂坠微晃,一阵冰冷的裹挟着水汽的风吹过,那原本寂静的海浪也突然间热闹了。

“你,刚刚说的是,巨腹黑曼巴。”

“没错,就是那条把蛇湾周围的全部村落都吃了个干净的黑曼巴,就是那个死神,我们完蛋了,我们完蛋了!”那人抱着头无比痛苦的叫喊着,精神濒临崩溃,人类,在死亡面前总会暴露出种种丑态,恐惧,会彻底摧毁一个人。

皮歇尔怔在了当场,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他的面容抽搐着。是的,他也听说过那条蛇,它吃了无数的人,体型无比的庞大,据说它有20多米长,无所不食,口中会喷出黑色的火焰,人们甚至传言它就是一条龙。关于它的传言是近几个月才兴起的,它是一条无比凶残的巨蟒,想一想,一条把数百人的村落一夜间摧毁了的大蟒,吞下一条船又怎么会不可能的。霎时间,人们的希望全部破灭了。人们面面相觑,或许那条巨腹黑曼巴不会杀死所有人,但在人群中蔓延开来的恐慌却可以杀死所有人!

“不过,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菲五普老伯站起了身,那浑浊的双眼透出一股微弱的光芒,被雨水打湿了的黑袍裹着他那瘦小的身躯向前走了几步,人们又把目光聚焦在了这名毫不起眼的老者身上,等待着他的发言。

“你们口中的那条残暴的巨腹黑曼巴,在十年前,救过我的命。”人们没做声,心中又多了一份疑惑,菲五普老伯继续道,“就在十年前,那个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夜晚,那个洪水肆虐的夜晚,那个夺走了我妻儿的夜晚,那个我本该死去的夜晚,就是它,把我从大洪水中救了出来,从那以后我无依无靠,所以,那条蛇就是我的孩子,我还记得它那时的目光,那里面埋藏着的是善良而绝非是残暴,它是不会杀人的。”回忆过去的老人脸上又多了几分沧桑,可是,人与动物,更何况是一条蛇建立美好的羁绊,这样的事情,又会有几个人相信呢?

“够了!我们才不会听你的这些个谎言,你这个该死的天蛇教信徒,满口虚假的真诚,你想要编故事来骗我们,好让您们心中崇拜的那条大蛇更加的神圣,卑鄙,肮脏,快带着你的信仰下地狱去吧!”皮歇尔站起来指着菲五普胸前的挂坠愤怒的咆哮,或许刚开始人们还会对他的故事颇有几分心动,但当人们看到他胸口的挂坠并确认他是一名信徒之后,人们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人们总会对那些拥有信仰者心怀偏见,鄙视他们,看不起他们,但是实际上,那些没有信仰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也是最无能的。这不是说所谓的信仰必须就得是宗教,信仰是一种对神谕的倾听,一种坚定的精神力的灌注。

只有仰望天堂,人才能在这名为人界的地狱里挣扎着生存下去。

菲五普就这样默默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心境的那种超脱让他不再在乎他人的言论,他坚定着内心的那团光芒,因此在冰冷的黑夜中他不会孤独,不会害怕,不会迷惘。不善言辞的老人只得独自的望向群星闪耀的夜空,那无数的繁星,到底哪一颗是属于自己的呢?人们的不相信让这个夜晚更冷了,固然,在人生的道路上人们难免会遇到种种的哀愁,但只要心中还燃有那么一团火,那么温暖就还在,因为有了爱,人们才能够去拥有幸福。

“你怎么看呢?”达西小姐问坐在不远处的烛风。

烛风转过头来,虽然是黑夜,但达西小姐看上去依旧是光鲜亮丽,柔软的黑色线条勾勒出她那近似于黄金比例的身材,似乎能让最暴躁的人都能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达西小姐的身材那么好可不是天天不吃饭减肥保持的,作为多莱船长的女儿,她有着不逊于自己父亲的意志,更是一名出色的舵手,因此她格外的勤奋,在劳动中,她不仅没有使自己面容憔悴,反而锻炼出了好的身材,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达西小姐不喜欢用香水,但即便是远远的观望你也能嗅到她身上某种独特的气息——乐观!她总能保持愉快的心情,即便是面对日复一日枯寂无聊的大海也永远燃烧着内心的热情,并且不断感染着其他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吗?

“我?你是在说老伯吗?”烛风问。

达西小姐微笑着面对阴森可怖的大海,说到:“确切的说,是他讲的那个故事,人们都不相信那会是真的,即便是一个好人,等到他变坏以后,人们大概也会忘记他的好吧……”说到最后,达西小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海,然后继续微笑着看向烛风。

双臂枕在脑后,看了看角落里被黑暗吞噬的菲五普老伯,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谁知道呢。”

达西小姐一愣,然后噗嗤一笑,她考虑过许多种情况,但是,万万没料到对方会直接说不知道,笑说道:“那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烛风继续微笑着看向老伯,至于真正的答案,等到了蛇湾就知道了。

红珊瑚号继续在水面上前行着,但是船上的人们却都快要崩溃了,甚至还有人打算跳船,实在是傻瓜到了极点。

黎明时分,折腾了一晚上的人们也都快精疲力竭了,有的人昏昏沉沉的睡在甲板上,船身在颠簸着,浪花在拍打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人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切都沉浸在寂静之中,船只已经初步进入蛇湾了,周围还算安全,船板吱嘎吱嘎的乱叫,一层淡淡的水雾飘了起来。船长多莱站在船头,那朦胧的水雾让人有些不安,一股别样的波浪扩散而来,拍碎在了船身上,船长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老船长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破开昭示不详的白雾,用眼睛去指定,用灵魂去洞察。

“有情况,所有醒着的人快把那些懒鬼都叫醒,达西去把我的猎枪拿来,所有人抓住周围的栏杆,抓紧时间!”多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虎一样的臂膀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多年来的航行让他明白如何在危机面前保持镇静,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

波浪拍打的频率越来越快了,而且越来越重,有样东西在靠近,而且,个头不小。醒来的人们一个个提心吊胆,危机感越来越重,所有人都在后退,唯独烛风、多莱、达西,还有菲五普老伯。

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破浪声,多莱紧盯着水面,整个船只被翻滚不定,紧接着海水上泛,那只庞然大物缓缓的从水下钻了出来。黑色的头颅,血色的双眼,浑身都是坚硬如同钢板的鳞片,光是一颗头颅都要赶上红珊瑚号大了,它,就是巨腹黑曼巴!

菲五普睁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慈爱模样,久经离别,再次见到这熟悉的黑曼巴,曾经的一幕幕闪烁不定,他不顾别人的劝告走向了船头,伸出颤抖的手,喃喃道:“是你吗,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我吗?”

“不要靠近老伯,太危险了!”达西冲他喊到。

然而菲五普老伯并没有听到她的劝告,他的内心被强烈的感情所充斥着,多莱握紧了手里的枪,烛风注视着那条黑蛇,老伯又开口了:“是你吗,我的孩子……”他凝视着那双眼,那双眼也凝视着他,巨大的蛇头吐着息,缓缓的向老伯移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我的孩子,我。”

突然间那黑蛇张开来它的血盆大口迅猛的俯冲而来,如果被咬到,别说是老伯,整个船只都会支离破碎!

情况万分危急!

“黑奥义第一重·格斗流!”

(未完待续)

【概念引入】——“绝对粒子”

绝对粒子是世界构成的最小单质,同时也是最基础的构成单位,类似于分子,绝对粒子是宇宙一元论里构成一切的万能微粒,可以创造一切,而魔法的应用也和绝对粒子密切相关。总之,在绝对粒子构成的世界里,只有绝对粒子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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