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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风云》第十六回 湟川河畔春意闹 碧纱窗内女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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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讲到素肌若雪姐妹皆想找到谷风,但此刻的谷风却过着一种十分写意的生活。原来谷风那日离开嵩山之后,便往粤北连州的慧光寺赶去。当日,他对智通说过三年之后一定归还经书,现在已是两年有余。虽然当时他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用计强行将经“借”走,但他还是想按时把《易筋经》归回原主。这次他再不用像上次那样弯小路来躲避智通的追踪,所以,他只花了两个多月便到了连州地界。谷风这次是还经而来,当然是直奔慧光寺寻智通方丈。不想智通的师弟智清却告知,智通二年多前已出外云游,不知何日方归。谷风不敢将《易筋经》胡乱给人,只好暂时在连州这山间小镇留连,等待智通回寺。他就这样一耽搁,几个月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尽管他常到慧光寺寻访,但总是不见智通回来。他想到身上带着《易筋经》总是不太安稳,要是不慎让它落入恶人之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他见慧光寺山后的林子又大又密,便用油布将《易筋经》包了好几层,将它藏在一块易于辨认的大石下面。这样,谷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连州附近游山玩水,再也不必担心丢失《易筋经》了。

一日,谷风来到连州的湟川河畔漫步,只见这儿绿水青山,交相辉映。河的这边是一片翠绿草地,无数色彩娇艳的野花和风姿迷人的翠竹点缀其中,使这古老的小河平添几分野气。在河的浅处,清澈的河水顺着河床与一些露出水面的石块相互碰撞着,飞溅出万千朵大大小小的水花,而许多长长的、碧绿的水草在无数的水花丛中上下起伏着,恰似用来衬托水花的片片绿叶。不远处,两只水牛在水中悠然地玩耍嬉戏。它们的尾巴却不闲着,像两根软鞭不停地在它们的背部挥来摆去,将敢于骚扰它们的苍蝇赶得毫无立足之处。河的对岸,十余间错落有致,黑瓦黄墙的房子掩影在一片桃花林里。几只不知谁家的土狗,在桃树下或蹲或卧,浑然不觉身处画图之中。三五渔人泛着数叶扁舟,正在河的较深处指挥渔鹰捕鱼。渔鹰在清亮亮获的鱼儿从它们口中摘下,一边笑着用客家山歌相互对答,真个是乐也融融。

身在其中,人往往有身处桃花源中的感觉。谷风天性淡泊,最喜自然景物,今见此渔家之乐,一种远离江湖争斗的心情便油然而生。“是呀,江湖人每日争来斗去,终日在‘名’和‘利’中挣扎,何时才可把这‘名利’二字放下,找一所“舍前舍后皆春水”的清静居所,学那陶渊明一样“种豆桑篱下”呢?”

正思想间,他忽见一人坐在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边欣赏江景,边旁若无人地仰天而歌:“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消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谷风循声望去,看见那人生得面白无须,秀眉大眼。年纪和自己相仿,但却端的是生得玉树临风,俊朗不凡。谷风心想:“这位兄台神态俊秀,气度高贵,当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待我过去会他一会。”

正思量间,那人的小舟已然来到身前不远处。谷风正想与他招呼。忽见一人从前面岸上如飞而至。只见这人生得粗眉大眼,满脸横肉,一头如乱草一般的黑发四散分开与他那如铁线一般的落腮胡子相映成趣。其时已是初春,在连州这个靠北的山城,很有几分寒意,但此人竟然穿着一件单衫,袒胸赤足,犹如身处盛夏。谷风见他如此形相,不问便知他是个粗人。这粗汉两手各执着一只沉重的铁球,还没等自己在岸边站定,手中铁球早已飞起,向小舟那翩翩公子劲射而出。谷风正想出手相救,只见那公子把身子一摆,手上已拿着一根绳索,绳上还带有一个精巧的小钩。他把手中绳索朝铁球用劲一拂,铁球受横力一撞,去势顿减,“轰”的一声掉在水里。

谷风看出此公子使的全是巧劲,内力的运使虽还未达炉火纯青之境,但就其用如此精细的一根绳索来击落铁球的手法而言,其力道拿捏之精准也算得上是一位不俗的好手了。

那公子将那绳往岸边的一棵柳树一扬,绳上的小钩早就将柳树钩住。接着,他把脚尖在船板的一点,身子便如一支快箭一样向那柳树飞去。那岸上的大汉不待那公子在柳树落实,手中的另一铁球早又带着呼啸声向他的方向袭去,不过,此番铁球的目标并不是对着那公子而是他所依附的柳树。那柳树粗细如人腰身,被铁球猛力一撞,立时断折。那公子没料到对方的招式如此刁钻,从树上直冲而下,眼看就要跌个鼻青脸肿。那公子忽然对着地面发了一掌,借着地面的反弹之力,他向后翻了一个筋斗,轻巧地落下地来。谷风见他武功虽然不够精纯,但临阵时还可如此冷静,也不禁点了点头。

那粗汉见这公子已然上岸,抢步上前便要动手。突然见到前面站立一个素不相识的年青汉子。不用笔者多说,此人正是谷风,此番是想当和事佬而来。粗汉见谷风挡道,大为光火,用力把他向旁一推。他本以为这发力一推,这多事之人定跌出个十步八步,没想到掌力到处,竟如泥牛入海,声息全无。

谷风看到他露出那又惊又怒的神色,忙抱拳笑道:“这位英雄,何事如此大动肝火?待在下为你们作个和事佬如何?”谁知那人果是条莽汉,见谷风不肯让路,竟然一言不发,身形一挫,疾出左手,对着谷风的下腹便是一拳,谷风把小腹微微一收,那汉子感到自己左拳如击败革,知对方内力异常深厚,忙把拳头向外一收。谁知谷风的肚皮就像树胶造的,又软又粘,那汉子的拳头被它吸住,竟然拨之不出。原来,谷风见他无礼,便想给他个小小教训,让他以后不要滥施武功,恃强凌弱。故他见他拳头击到,便信手使出粘字诀将他的拳头粘住。

此时,那举止文雅的公子已然赶到,见谷风用内力困住莽汉,登时惊羡交集。忙对谷风抱拳施礼道:“公子,我兄弟性格鲁莽,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谷风见他讲情,又说那人是他兄弟,便把腹劲一收,那莽汉正在全力拨拳,谷风内力骤然一收,那莽汉收势不住,身形向后急退而去,退了十余步才拿桩站住。

谷风对着莽汉抱拳一笑道:“得罪,得罪。还望兄台不要见怪。”

接着又对那俊雅公子道:“两位为何争斗,可否赐告在下?让我作一个和事佬如何?”

那莽汉此时已走了过来,只听他大声道:“好,我来告诉你,你给我们评评理。”

谷风见此莽汉样貌粗鲁,知他读书不多,生怕他说得不够清楚,便对他说:“还是让这位公子先说,他说得不清楚时,你再补充好了。”

那莽汉见谷风让他补充,感到自己受到重视,便不再多言。当下那三人便坐在连州河畔,由那斯文俊秀的公子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两人乃是同胞兄弟。举止文雅者为兄,叫连千里。外形粗犷者为弟,叫连千锋。家住连州西面的连家庄。连家庄在连州颇有势力,连家的大院就坐落在连州西面的双喜山上。连家是个世代书香的府第,近二百年的族谱里就有十余个进士,而连家兄弟的曾祖父还被皇帝点为榜眼。自此之后,连家更是富贵非常,声名远播。然而,尽管连氏家族杰出文人出过不少,但却从没出过有影响的武林人物,这不能不算是连氏家族的一件憾事。

这种状况直到连千里和连千锋这代人才有了改变。连家兄弟的父亲连继儒连举人,是个思想开阔的人物。他觉得要改变连家那种只出文人,从无武将的历史状况并非十分之艰难。因此,他便在小儿子连千锋五六岁时,便四处请武林好手教他习武,而他哥哥连千里就还是像他的祖辈一样只是修文。

因连家财雄势大,愿意到他家教连千锋武艺的人比比皆是。不知是上天要帮连举人达成心愿,还是连千锋天生就是一个学武的奇材,不论多难的功夫,他总是一听就明,并且很快就练到和他师傅相若的境界。到了他十五岁时,家中所请的许多武师,都已教无所教。他们苦心习练多年的功夫,连千锋只用一年半载便练个精熟,而且还常青出于蓝。连千锋的悟性如此惊人以至于那些武师将压箱底的功夫教给他后,便只能叫他另寻名师深造。但世上多是碌碌之辈,而有真本事教他的人,十分难找。后来那些来教授武功之人,不是被他连千锋在择师比试中打出门去,就是见到他厉害异常的功夫而不敢交手。连千里常在楼上看他弟弟在院子里练功和比试,久而久之,自己也对武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窗子刚好对着练武的院子,他便常站在楼上偷学,久而久之,楼上靠窗边的楼板,亦被他站穿了好几处。他白日偷学,晚上演练。不经意间,他竟然也练就一身出色武艺。

一日,有个只称痴和尚的人自荐来教授武功。连千锋见他身子单薄,不信他有何惊人绝技。为避免误伤他人,他把那和尚让进院子后,便叫他拿兵器露一手功夫。谁知那痴和尚朗声道:“练武之人,寻常时候,岂还需用兵器?公子可随意取兵器向我攻击,能沾我半块衣角,我转身就走。”连千锋自小便熟习十八般兵器,那里肯信世间有如此厉害的武艺。现在见和尚如此托大,也就不再管他死活。只见连千锋信手在兵器架上提起一条齐眉棍,便对着那和尚劈将过去。

连千锋的在齐眉棍上下了十余年功夫,对棍法的轮、劈、戳、撩、点、挑等招数烂熟于心,棍势一经展开,立时院子内呈现出漫天棍影。那和尚身随棍转,每次都是在棍将及身时避过。连千锋斗到性起,大喝一声,使出齐眉棍的拼命招数“同归于尽”向那和尚当头劈落。“噫,怪!那棍明明重若山丘地向那和尚压落,却意外地劈了个空。原来那和尚早已看准棍棒来势,侧身避过,紧接着身子向左面一转,右脚便向那棍头踏落。连千锋奋力一提,想将棍棒抽出,岂知那一支轻轻的木棍被和尚压着脚下竟如泰山般沉重。无论连千锋如何用劲,那棍棒就是纹丝不动。

连千锋少年气盛,那里会轻易认输,只见他把棍一放,接着脚尖一点,身子已然腾空而起,同时右手急如闪电地向那和尚的天灵盖拍落。和尚见他向自己的脑袋袭来,哈哈大笑,竟然不闪不避。连千锋人在空中,收势不及,那开碑裂石的掌力便结结实实地击在和尚头上。连千锋大惊失色,以为此番定会闹出人命。谁知那和尚浑如不觉,而连千锋的手掌倒是肿了老大一块。后来才得知,此人便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铁头和尚。

连千锋见他武功如此高强,知道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高师,忙倒身下拜,虚心请教。

那和尚自此便在他家住下,每天在院子里教连千锋他那一套独特的武功。连千里自然仍是每日在楼上偷学。

如是又过了几年,连千锋又将这师傅的功夫学了个七八成。这短短的半年,他已经从一个江湖硬手变成了武学高手。只是他们师徒二人发梦也没想到,连千里就凭观察他们练功,竟然也悟出高深的功夫来。

其实文武之道实有其相通之处。试想一下,武学知识如此深奥玄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理解得到,只有文理精通之人,方可较容易悟透武学的至理,从而进入武学的最高境界。而习文之人,亦有许多通过习练武艺从而在文才方面更上一层楼。纵观历史,文武双全的大有人在。儒家祖师孔子就能力挽强弓而另一祖师孟子则善养其浩然正气。至于老子、庄子、列子等人的武功更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史有记载。到了唐朝,有大诗人李白一剑穿二虎的佳话,而宋朝的岳飞不但以其精湛武艺令金人闻风丧胆,而其所写的《满江红》、《小重山》等词亦成了留传千古的名篇。此学文习武相得益彰的道理其实极其简单易明。试想一下,一个身体强健又热爱读书之人,凭其健壮的体魄,读起书来自然就会如鱼得水,轻而易举地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理通,百理明。

连千里的文化功底如此深厚,其武学的悟性是这般出众也就不足为怪了。

一日,连千锋师徒俩又在院子里比试。那连千锋在比试中,无意中错走了一步,被和尚轻轻一带,摔在地上。连千里此时早已在楼上看到忘形,见此情景有趣,禁不住放声大笑。

那和尚听到连千里的笑声,便从他的笑声中感到他的内力竟然比连千锋还要深厚。

后来,在他父亲连继儒的不断追问下,连千里才把自己偷学武艺的故事一一告之。那和尚也是胸襟广阔之人,不但没追究他偷学武艺之罪,反而为自己又得一好徒而开心不已。连继儒得知大儿子练成文武双全,更是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那和尚后来又住了半年,便向外云游。临行之日,告诉他们切勿恃武而骄。皆因世间能人颇多,能胜过他们兄弟俩的也大有人在,让他们务必牢记天外有天的道理。

自此之后,连家兄弟每日习练武艺,功夫练得越来越强。周围好武的年青人见他们的武功是如此高强,纷纷前来学艺。连家兄弟觉得把师傅的武艺留传后世,也是盛事一件,便决定在连家庄设馆授徒。因他们兄弟二人同时开门立派,故向外称之为“兄弟门”。本来连家兄弟二人在家中天天教习武艺,相互之间感情十分融洽。但是,有一天,他们接到一份邀请兄弟门掌门人出席的请柬,而就是因为这份请柬,他们兄弟俩争得死去活来。

原来,自兄弟门创派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定过兄弟二人谁是掌门人。这次请柬来自离连州二百余里处的一个奇特的山庄——艳茶庄。此请柬专门邀请各派掌门到艳茶庄参加艳茶大会。据说江湖上每一个名门大派都收到一份请柬。请柬内还特别说明参加者除了有机会品尝艳茶之外,还要在一起商讨有关武林气运的事情。当然,这只是艳茶庄的一面说词,而至于艳茶庄举行艳茶大会的真正目的,外界的人却是毫不知情。

谷风因为在百丈谷呆了两年多,所以对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连千里见谷风一脸不得要领的表情,便继续津津乐道地叙述艳茶庄的特异之处。

“这艳茶庄在近两年来十分有名。不过,其庄主却极少在江湖上行走,故此外界无人知其庐山真面目。有人说其庄主是个鹤发童颜的姥姥,也有人说是个武功极高的中年男子,还有人说庄主是个柔若无骨、貌若天仙的年少女子。至于庄主究竟是何模样,武功又高到何种地步却无一人能说出所以然来。有一点倒是确切无疑,就是有许多武艺高强的人士在为其卖命。艳茶庄在江湖中崛起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它富可敌国,而其敛财的方式便是制作天下闻名的艳茶。这艳茶价格极为高昂,通常要上千两银子才可购到一两顶级的茶叶。这艳茶如此昂贵,到底它有何过人之处?原来艳茶除了茶叶非凡之外,最为其它种茶者难为仿效之处就是它的采茶与制茶方式。原来这艳茶庄的采茶和炒茶的方法极为独特。首先,采茶必须由精挑细选的绝色处女完成。而且她们采茶时绝不用手,而是用她们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这些处女嘴唇也极为讲究,美唇的尺寸不仅要大小适中,而且还须轻薄如纸。上等的嘴唇呈淡淡的粉红色,如清晨带露的玫瑰。别以为拥有美唇就行了,拥有这样的嘴唇的少女只是取得采艳茶一半的资格。艳茶庄的采茶女还要有的第二种要素便是一身超凡脱俗的皮肤。俗语说:“美人肌肤如彩虹。”好的皮肤应有四个特点,即体色、香味、光滑、弹性。此外,皮肤除了要白嫩之外,还要细腻芳香,而冰肌雪肤则为肌肤中的上品。

艳茶庄内有数之不尽的山泉。采茶女摘茶之前先要在加入木樨花、白松香、金雀花、百草等香料的泉中沐浴。沐浴过后,采茶女身披蝉纱,不施粉黛,散发出自然的体香。她们先用朱唇与透明芽尖含在嘴里,再用粉红色的舌尖顶着芽尖,然后用皓齿将它轻轻咬下,跟着放在散发青春气息的怀里。这个中的香艳与迷情,真正是不销魂处也销魂。

不过,这还不是制作艳茶的全部。

采茶女将采回来茶叶放置在一间由玫瑰花和白玉兰树枝做成的小屋里,屋子里点了几根上好的檀香。因为要让房子更为通风透气,房子的窗帘都用碧绿的轻纱所制,山风吹来,碧纱窗帘飘荡,檀香和茶香的清新香味便会从屋内散发出来。在这一间间的制茶作坊里,处处是清新怡人的气味。

茶叶芽尖落地之后,采茶女们便会将刚采下的透明芽尖搁置在自己的乳沟里,用白皙的乳*房,相互揉搓,一直到乳*房泛起红晕,淋漓的香汗与芽尖的清香完美地揉合在一块。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由洁净处子将茶叶进行烘制,那些由她纤纤素手所烘制出来的茶叶,自然将茶叶的香艳推上最高的景地。试想一下,这样的艳茶,不要说要你用千两白银来买,就算是要你用生命中的十年来交换,你也绝不会说要价太高。

正因为如此,艳茶庄通过多年的积蓄,便拥有了惊人的财富。有了这样一个所在,自然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和贪财之人。他们既想盗取庄内的财物亦想结识庄中的美女。这些无聊之辈大多是毫无真才实学之人,但其中也有一些武艺不凡之辈。不过,不论是毫无真才实学之人或是武艺不凡的好事之徒,其结果都是大同小异。他们进去之后不是如石沉大海,声息全无,便是被人打得断手断脚出来。艳茶庄内不但高手如云,而且机关密布,如无艳茶庄的许可,还未听说过有谁可以进入艳茶庄而能全身而退。

谷风听连千里说得津津有味,连千锋也是满脸向往之色,立时明白了他兄弟俩争斗的原委。原来,他们兄弟二人都想参加这香艳异常的艳茶大会,苦于只有一份请柬而无法同去。

谷风尽管品茶多年,对艳茶的认识只是根据《山海经》对艳茶的一些记录,却没想到时至今日还真有艳茶的存在。他是个极度嗜好品茶之人,听到有此美茶,自然有点神往。

他听完连千里添油加醋的叙述之后,特别是听到武艺高强者都折羽于艳茶庄时,闯艳茶庄的念头便油然而生。但他毕竟是个心思细密之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只听他鼓掌叫道:“错了!错了!你们兄弟二个完全不必比较武艺的高下。只要你们听我一言,不但你们二人可同时参加聚会,连兄弟我都可以有幸参加盛会呢?”

连家兄弟一听,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请柬只有一张,怎么三人都可参加呢?

谷风见二人不明其意,便解释道:“请问连兄,请柬所邀请的是‘兄门’的掌门人呢还是‘弟门’的掌门人?”

连家兄弟听他如此一问,感到十分奇怪。只听连千里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们叫做‘兄弟门’,他请的自然是‘兄弟门’的掌门人。”

谷风又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道:“这就对了。你们既叫兄弟门,自然是兄弟同去。连大公子只能代表‘兄门’而连二公子只能代表‘弟门’,只有兄弟同去才可叫做‘兄弟门’呀!”

连家兄弟一听,认为大有道理。只听连千锋笑逐颜开地叫道:“好主意!我怎么想不到。”接着他又问谷风:“不过,公子,你又以何身份参加呢?”

谷风微笑道:“噢,那就要看你二人是否把我作兄弟看了。如果我们三人结为兄弟,我们不就可以同时用兄弟门的身份参加大会了吗?”他顿了一下,又信心十足地道:“再说,他们就算不让我们进去,难道凭我们的武功,都进不了它这区区的艳茶庄?”

连家兄弟刚才见到谷风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心里早有结纳之意。现在听他要与他们结为兄弟,更是喜出望外。当下他们二话没说,就在那湟川河畔的城皇庙中,燃香向天礼拜,结为异姓兄弟。谷风年纪较长,为大哥,老二老三自然便是连千里和连千锋。

其实,谷风这次与他们结拜,并不是完全为了参加艳茶庄的聚会,只是他见这兄弟二人,性情率直,不像江湖里那些奸诈小人,是以有心结纳。不然,就凭他的本事,又有何处他是不敢去的?

当下,他们兄弟三人便做好准备要共闯那危机四伏的艳茶庄。只因他们兄弟三人的这一决定,便带出下面这一串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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