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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梨记》第四章 红衣枉正 白袍恕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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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鹦鹉听得这几伙人话语甚凶,不自觉踉跄地退了几步,又见那何怀璧袖中射出几道寒芒,一时受到了惊吓,脚下不慎竟跌坐在了地上,那三根原本朝着自己腹部射过来的钢针现在已瞄到了脸上。

小鹦鹉“啊”地大呼一声,登时双目紧闭双手挡在了脑袋前面,心想明明是这些人让自己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这一刻却全部想杀了自己,等下到了阎君那里自己定要把这番原委讲清楚,哪怕等上几十年也要和这群人打上这场官司。

那关公子原本还想替小鹦鹉回辩几句,心想这帮大男人为了一个借口却去欺负一个弱女子也真是无耻的很,口中话语正要说出却见何怀璧已冲着小鹦鹉射了钢针,关公子忽地心头一凉,他纵是有心去救却也无能为力了。

小鹦鹉用手挡了脑袋好顿功夫,却发现自己还活着,惊吓之余的她这才收了心神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块白布,布上带着三个从何怀璧袖中射出的钢针,小鹦鹉向众人看去,却发现众人全都看着那个白衣小伙,想来定是那个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白衣小伙救了自己。

白衣小伙看着小鹦鹉,小鹦鹉也看着白衣小伙,四目相对之时,白衣小伙不由得愣了一下,忽地俏脸一红,柔声道:“姑娘,你已经没有危险,可以先离开了。”

小鹦鹉用着也不知是感激还是委屈的眼睛看着白衣小伙,冲着他空眨了几下眼睛,惊魂未定的小鹦鹉忽然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

白衣小伙见着小鹦鹉大哭,心中原本想好的千言万语顿时憋了回去,哑然道:“姑娘……你……你还别别哭了。”可那小鹦鹉哪里听得进去,眼泪仍旧汪汪流出,白衣小伙,更是语塞,道:“哭……的时候……不好看……”小伙一边说着一边挠头。

何怀璧眼见这白衣小伙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下早已气愤的很,又见这人事后竟未看自己半眼更是恼怒,忽地大叫道:“阁下有意帮这魔教女子,莫非也是魔教中人不成?”

他这一喊白衣小伙这才注意到何怀璧,白衣小伙缓缓转向何怀璧,道:“我和那五个门派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还有些过节,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说这位姑娘是魔教妖女,无半点凭证便要将她杀了,若是杀错了人你们后悔可来不及了。”

何怀璧冷哼一声,一脸傲色道:“行走江湖,杀错了个把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衣小伙看着他的神情,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脸怒容,剑眉倒竖,冲着他一字一字道:“你说什么?”

何怀璧见他神情不对,心下惊慌,不自觉间摸到了腕间的暗器机簧,转瞬之间三根钢针又向白衣小伙射去。

白衣小伙眼见钢针射来,仍旧坐在自己的桌旁也不躲闪,直至最后一刻白衣小伙忽地伸出左手照在自己面前,随即左手一甩那三根钢针尽数被落在了地上,何怀璧心中吃了一惊,他见过有人接他的钢针,也见过有人用兵器打落他的钢针,可用手来打落,他却是的第一次见,想来定是运气,思索间何怀璧又先后射了五组钢针。

白衣小伙也不着急,忽地从身后白袍取出一把银戟,只见白衣小伙银戟左右晃动,却见那针随戟走,十五支钢针竟再未近得白衣小伙分毫,何怀璧看着银戟,忽然间冷汗直流,一旁左云天见这银戟也是看的直了,忽地哑然道:“公子白袍舞银戟……小兄弟可是叫江庭?”

白衣小伙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晚辈确实是叫江庭,不知左前辈是如何知道的?”

四下众人把那江庭的回答听的真切,无不心中大骇,柳洪生干咳几声道:“想来江兄弟不愿理会那身外名声,只是近几年来你们‘武林三公子’的名声可是响亮的很呐。”

江庭心下更奇,疑惑道:“武林三公子又是什么?”江庭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脑门。

柳洪生道:“近些年来,江湖常有‘公子白袍舞银戟,羽箭能没数十骑,却说新桐何曾旧,棋仙从来不下棋’说的正是‘穿石箭’尉迟翎,‘棋仙’段小溪,行走江湖十五年未尝一败的新桐新大侠还有江兄弟你,大家更是把江兄弟,尉迟翎和段小溪并称为‘武林三公子’。”

江庭只想说一句“你们这些人真无聊”,却还未说出口,只听关公子一旁笑道:“却不知道这是何人所编,明明是三位武林新秀,却和一位直奔四十的前辈并称到了一起,有趣的很。”

铁游风冷笑了关公子几声,道:“孤陋寡闻!那新大侠当年初出江湖也只是刚及弱冠的少年,江湖上的朋友们把这三位年轻兄弟和新大侠并称到一起,不过是将他们寄予厚望罢了,再者说又哪来的第四位公子可以和这三位并提?”

关公子“什”地一声打开折扇,展颜一笑道:“我不就是了?”

竹花帮一个护法听了这话忽地吐了口痰,笑道:“我却从未听过江湖上有‘毒血衣’关焰泽这号人。”关焰泽从入屋到现在未提自己名字,他显然是听过的,只不过是想嘲笑关焰泽到了。

关焰泽听罢轻轻摇头道:“我却是听过贵帮威名,你们竹花帮宁修帮主为人行善悯顾百姓,只不过家里养了几只乌龟总爱咬人,还时不时地咬他自己,宁修帮主本想顿了这几只乌龟,只可惜这几只乌龟的壳硬的很,血也放不出来,可惜了。”关焰泽说着又喝了几口八卦汤。

那竹花帮护法听的愤怒,刚要发作,忽然间听得门口几声轻响,这护法向向门外看去,只见那何怀璧趁着主人不备,竟学着狗一般夹着尾巴逃走了,这护法看着何怀璧逃走的背影大骂一声“孬种”,接着四下众人全都大笑起来,甚至包括刚刚被何怀璧吓哭的小鹦鹉。

趁着众人哄笑之余,左云天心中忽生一记,冲着那个护法道:“想来这位护法师兄定是想向江兄弟讨教几招,不然怎么会头一个骂那何怀璧呢?”

那护法心中登时骂遍了那左云天的十八代祖宗,他心中自知不是江庭的对手,只是此时怂了不正是打自己的脸?心下一沉,起身愤然道:“竹花帮八大护法一齐向江兄弟讨教几招!”

关焰泽又笑了几声,道:“八个人?打一个?讨教?”

那护法忽显一脸肃然,道:“我兄弟八人对战一人是八个一起,对战千军万马也是八个一起!”(←_←)

关焰泽不住冷笑。

另外七个护法登时在心中对这个护法做了和这个护法对左云天一样的事,只是心中如此实际上却不得已和这位护法同仇敌忾,眨眼间八个人纷纷挚出兵器一起攻向江庭,江庭见这八人一起攻来,忽地吓了一跳,心想怎会有人这般不要脸?只是想了却又能如何,做了的人又能被如何?想到此处,江庭心下拿定主意舞起银戟便与八人战在一处。

这八人虽说仗着人多优势与江庭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可江庭一身行伍出身的功夫又怎会受这围困之苦,当年江庭成名于江湖便是于庐陵王萧续的府中身着白袍盗出库银一万辆,珠宝两大箱,偌大个庐陵王府数十位护院家丁,江庭几次进出那些人却拿他没有办法,而这八个地方江湖势力的武夫又怎会比得上庐陵王府中的护院?只见江庭几下格挡躲闪之后手中忽地发劲抡起银戟,两位护法眼见银戟拍向自己却也躲避不及,“砰砰”两声便觉浑身气息虚弱,不自觉地倒在了地上。

余下六个护法心中骇然,放眼看去那江庭几乎毫发无损只是气息微乱,而己方却有两人倒了下去,这架还如何能打?一旁柳洪生见状对着旁边两个长老急切说道:“今日这江庭气势盛的很,只怕咱们哥仨加一起也不是对手,不若我们帮上竹花帮一把,待除了江庭再与他们相争到也有机会,若是不帮只怕机会全无啊。”

左云天与铁游风听得连忙点头,三人同时挚出兵器入了战圈都与江庭打在一处,一时只见左云天长枪纵横,铁游风弯钩闪闪,柳洪生剑气如风,又有那六个护法在旁助阵,江庭持着银戟一时竟已招架不住竟落了下风,恍惚间江庭眼见铁游风那一对弯钩即要打到自己双肩,这一击若中只怕自己两条胳膊要与自己分离,想到这里江庭右手松开银戟,掌中运起内力搓指急进却是迅猛无匹,铁游风忽觉自己肩井穴疼痛非常像是断了一般,那对双钩只是动了分毫却再无力前进,“当”地一声铁游风左手铁钩落在地上,江庭刚舒了口气却忽觉背后火辣,两个护法终是趁着江庭不备在其背后连击数掌,江庭回过头去之时那左云天趁他不慎长枪猛地抖出,江庭忽觉左臂微麻,手中银戟竟已被长枪挑飞出去。

江庭见状哪还由得惊慌?忙地架起双拳再战,只是双拳尚未发力,江庭忽觉浑身酸软竟再无半分力气,不自觉地倒了下去,江庭再看身旁孤影门竹花帮众人竟也纷纷倒在自己身旁,江庭微微地喘着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云天见状心觉好笑,众人只顾对付他江庭一个,却忘了旁边还有个用毒的好手,这十二个人杀的昏天黑地竟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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