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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魔王传》第一四五章 劫刑场艾米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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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策反了御林军副统领王方胜,艾米莉还争取了江湖门派漕帮。

艾米莉跟漕帮除业务上有些来往,并不是很熟,要争取这些人,还颇费了一些周章,七弯八拐,找到了漕帅赵琪,才把这些人能搞定。不过,就是这样,艾米莉也已经很开心了,能够把江湖的第一大门派搞定,化敌为友,收为己用,就已经是很大的功德了。至少,避免了一些杀戮,少了一些纷争,挽救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

漕帮作为江湖的第一大门派,人多势众,也不是浪得虚名。光是仁川郡的一个分舵,就有十几个堂口,下辖帮众三万多名。这些帮众倘若组织起来,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可以对朝廷构成重大的威胁。不难怪,连御林军统领胡得一也在极力收买,拿出了真金白银。甚至,封官许愿,不惜任何代价。

一开始,艾米莉倚重的,是广济公司的一个老账房。老账房姓于,叫于德水。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仁川郡分舵的一个舵主,在帮中有一定的地位,也算是一个人物。老账房于德水由于工作需要,与漕帮的人有一定的接触。当然那个时候,于德水还不是账房,还只是个小伙计。他的那个远房亲戚呢?也还是漕帮分舵一个毫不起眼、无足轻重的小头目。

于德水的那个远房亲戚,姓得有些古怪,姓乌,叫乌黑。这个姓,在整个傲来国都比较少见。姓小,族人不多,根蒂也不大,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势力,在帮会的权利之争中,也会处于下风,非常不利。要知道,帮会是一个讲实力的地方,来不得半点虚假。

乌黑之所以能夺颖而出,乌鸡变凤凰,成为堂堂仁川郡分舵的舵主,也完全得益于于德水的帮衬。只是于德水一直不知道,一直蒙在鼓里而已。灯不剔不亮,话不说不明。理由就是这么一个理由,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久而久之,于德水与乌黑交往的时间长了,两个人都很对脾气,成为了莫逆之交。也难怪,他们都爱喝一点小酒,都爱吹吹牛皮,都爱谈论女人,也都是年轻人。共同的语言,相同的爱好,让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称兄道弟,结成了生死之交,也成为了狐朋狗友。

自然而然,凡是于德水自己手上的,凡是商行里能够争取到的装卸业务,他都一律交给乌黑去经营,去打点。国贸商行财大气粗,业务量本来就很大。乌黑交上了于德水这个朋友,无异于半夜里捡了一个金娃娃。他在分舵的权力和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交往到后来,不知出于感激还是什么的?乌黑想跟于德水结成儿女亲家。其最终的目的,还是想把于德水套牢吧。乌黑有个宝贝女儿,叫乌姣,正是二八芳龄,人长得非常漂亮,可以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腿稍微有一点跛,不仔细,根本就看不出。糊弄一下陌生人还可以,相处久了,长了,当然也会穿帮露出马脚。

恰好于德水也有一个宝贝儿子,叫于连。这个于连,不是法国作家司汤达笔下的那个于连,他甚至可能连《红与黑》都没看过!相同的是:两个于连都长得十分潇洒漂亮,帅气阳光。尤其是于德水的儿子于连,更是才追子建,貌比潘安,像画上画的一样。

两个人初次见面,印象都还可以,可以说是相当满意。郎有情,妾有意。久而久之,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出于礼节,于德水家请了裁缝,决定给女孩子乌娇缝几套衣裳,也算是一种尊重吧。一请,二请,三请,四请,最后,乌娇实在推不脱,只得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跑到男家去定身量尺做衣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根本不会露馅。

也是凑巧,那一天,定身量尺都十分顺利,几套衣裳很快就搞定了尺寸。可事到临头,于连的母亲、乌娇的婆婆,烧了一碗甜酒鸡蛋茶做点心,给裁缝师傅当了一碗,自然给自己未来的儿媳乌娇也端了一碗。乌娇最爱吃甜酒了,特别是甜酒里面的荔枝和桂圆。她当然不会拒绝。让人想不到的是,隐患就出在这碗甜酒里面。

乌娇端着甜酒,吃的正起劲,冷不防从门外窜进来一条恶狗,直奔乌娇而来。乌娇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把一大碗甜酒全泼在裤子上面,弄得两只裤脚都流汤滴水。公公婆婆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拿出了一条新裤子,劝乌娇马上把裤子换了。

乌娇实在是有些犹豫,换吧,她担心自己的残腿被人发现,露了马脚。不换吧,湿裤子穿在身上,实在是有些难受,恶心,一分钟都过不下去。权衡再三,乌娇还是一咬牙,决定把湿裤子换了。乌娇四顾无人,悄悄地走进了一间小屋,把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然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裤子,手忙脚乱地换上了一条新裤子。

乌娇自以为关紧了门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那一天,乌娇未来的丈夫于连,由于高兴,多喝了几杯酒,正躺在床上醒酒、睡懒觉。乌娇进来换衣服,他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明明白白,乌娇那条见不得人的残腿,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自然而然,两个人的婚事也黄了,一段美满的姻缘付诸流水。自然而然,于德水和乌黑也产生了一点嫌隙,有了一点距离。他们虽然见面也打着哈哈,称兄道弟,开一些荤荤素素的玩笑,他们之间到底有了裂痕,貌合神离,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

乌黑自知理亏,到底是他不该用残腿女儿去哄骗别人,有错在先。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乌黑不顾女儿的极力反对,强行把她嫁给了于德水的一个远房亲戚做儿媳。叔伯兄弟的、叔伯姑妈的叔伯姨,不知叔伯了多少?说是远房亲戚,其实拉拉扯扯,八竿子也打不着。

有了这些隔阂和纠葛,于德水的策反工作做得十分艰难。再加上这个时候,乌黑已经坐稳了漕帮仁川郡分舵舵主的位置。不是他有求于于德水,而是于德水有求于他,形势已经逆转,主客已经易势。机会难得,乌黑也可以趁现在,摆摆谱儿,端端架子,漫天要价,坐地收钱,正好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过得并不幸福。

这样一来,艾米莉跟乌黑的几次谈判,都不大顺利,都是铩羽而归。艾米莉刚刚跟他谈妥了,以三万两银子成交。可乌黑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变了卦,又把要价提高到了四万两。艾米丽一咬牙,四万两就四万两吧,银子对她也只是一个小事。可事到临头,乌黑又变了卦,翻脸就像翻书。一个大儒遇到一个地痞,这个判,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想来想去,艾米莉只有另僻蹊径,迂回出击。她暗暗地找到漕帅赵琪,由他亲自出面,去找漕帮的帮主马大为谈了一次。就一次,就把艾米莉谈了十次,也没有定下来的事情,定了下来。马大为这个人十分爽快,根本就不喜欢拖泥带水,胃口有也比乌黑小多了。什么钱不钱的他都无所谓,他站得高,看得远,最在意的就是国贸商行的业务。

到底还是一级衙门,到底还是官府,漕帅赵帅的面子就是大。不费一两银子,就把天下第一大帮,漕帮拿了下来,完全出乎艾米莉的意外。漕帮答应到京城之后,表面上跟御林军统领胡得一站在一起,为虎作怅。暗地里却跟朝廷、跟姐夫人精合作。艾米莉这才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把一颗悬到了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自己的胸腔。

艾米丽也从侧面了解到:乌黑在漕帮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只是徒有其表。就是在仁川分舵,他虽说是一把手,是舵主,可他一个外乡人,一个小姓,单丝独苗,在帮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说话也不灵。他跟艾米莉谈条件,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虚张声势而已。可以想象得到,一只没有羽毛的鸡,它能飞多远,飞多高。

再说,漕帮一个十几万人的大帮,自然会有人主事,自然会有人深谋远虑,怎么会轮到一个分舵舵主来当家?怪只怪,艾米莉当初就拿错了脉,打错了算盘。好在她当机立断,立刻踩住了刹车,没有错得太多,太远,太久。否则,就会铸下大错,悔之晚矣!

近水楼台先得月。

艾米莉凭借国培计划的优势,苦心孤诣,策反了御林军副统领王方胜,并顺手救出了己押赴刑场的姐姐妮可,师爷何平,贴身护卫大愣,刀笔吏二愣等四人,可谓功莫大焉!无形中,为人精化敌为友,团结了不少的朋友,卸掉了很大一部分的压力,

本来,救出姐姐妮可之后,艾米莉准备把她送进相府,让她与姐夫人精团聚,夫妻俩双宿双飞。可艾米莉跑到相府一看,相府里乱糟糟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丫环仆妇早已逃得干干净净。真应了那句古话:树倒猢狲散,大限来时各自飞。姐夫人精还没倒呢?这些人也真是的,太势利了,真是不可药救!

艾米莉转念一想,相府目标大,也太不安全了,而现在又正是多事之秋。更何况,姐姐妮可怀有身孕,体质又弱,再也经不起半点惊吓了。万一有个三长二短,艾米莉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找谁哭去?算来算去,还是宝宝最重要,他才是国贸的希望和未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行!艾米莉暗忖。她扶着姐姐妮可,已经走进了相府大院,又原路退了回来。相府里已经风声鹤唳,风雨飘摇,一夕数惊。姐姐妮刚刚可死里逃生,再也不能受惊吓了。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她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再也经不住风吹草动了。

扶着姐姐妮可上了马车,艾米莉俯下身子,跟师爷何平、贴身护卫大愣、刀笔吏二愣等人交代了几句,吩咐车夫出发。车夫一抖马缰,吁地一声,长长的鞭子甩在空中,叭地一声脆响,马车如一片在风中飘荡的云,缓缓地向远方飘去,晃晃悠悠。

什么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呢?最适合姐姐妮可居住?艾米莉一路走,一路想,脑壳都是个木的。去皇庄吧,虽然房子多,范围大,但也人多嘴杂。去国贸商行吧,那里更不行,生意人精得很,目光也有毒,要想瞒住姐姐妮可的身份,也难如登天。

左思右想,艾米莉灵机一动,决定把姐姐妮可藏到乡下,藏进农村。艾米莉在皇庄里一个副手,叫吴怀甫,就居住在离皇庄不远的龙秀村,距离不远也不近。龙秀村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老百姓都不坏,把姐姐妮可交给吴怀甫,藏到他家里,艾米莉也放心。

地点一定,就有了前进的方向。在去皇庄的大路口右侧,艾米莉吩咐车夫往右转,岔上另一条小路,往龙秀村飞驰。艾米莉并不担心,自己事先没有跟副手吴怀甫打招呼,沟通。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过程多了,消息就会外泄,姐姐妮可就会有生死危险。

相处这么久了,艾米莉十分相信吴怀甫的为人。他应该可以理解,,自己之所以言之不预,是有一定理由的。吴怀甫作为艾米莉在皇庄里的副手,是一个练家子,会一点武功,他分管山林防护工作。在工作上,他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就没有让艾米莉失望过。

马车悄悄地进了龙秀村,七弯八拐,在一座庄院门前停住。艾米莉跳下车,伸出手,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了汪汪地几声狗叫,一个人扑沓扑沓地走了过来开了门。门一开,艾米莉吓了一大跳,来开门的那个人也吓得不轻,差点失手打碎了手里的碗。

“哎呀呀,老板,你怎么来了?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来开门的那个人就是吴怀甫。他身材硬朗,目射精光,吐辞也十分伶俐,简直是口若悬河。

“怎么,你家里我就不能来了,不欢迎吗?”艾米莉轻轻松松,反客为主。

“欢迎,欢迎!老板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我还求之不得呢。”吴怀甫也有一些幽默。

“是这样的。”艾米莉把吴怀甫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听得吴怀甫一边点头,一边微笑,找个脑壳点得像鸡啄米。坐在车里的妮可就知道:交易即将达成,很快,她就有着落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颠沛流离了。

还是艾米莉有办法。

吴怀甫端起碗,草草地扒了一口饭,回过头去,吩咐自己的老婆:“秀芝,你把我们住的那间正房腾出来,换上新的褥子,让这位大姐在这里将就几天。你记住,下午,你把家里的那只大公鸡宰了,收拾干净,炖一大锅汤,给这位大姐补补身子,她是一个孕妇。”

“要得,要得。”叫秀芝的女人连连点头。

“秀芝,你不能光说不练,嘴巴子说得漂亮,要有实际的行动。”吴怀甫扒完了碗里最后的一口饭,搁下碗,撩起袖子,抹了抹有些油腻的嘴唇,附住他老婆的耳朵,接着又说:“老婆,这些都是你我的衣食父母,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不起啊!你不管别的,菜是一天一只鸡的标准,餐餐都得有鱼有肉。你给我记清楚了,要是得罪了这些客人,我就跟你离婚。”

“要得,要得,老公,你放一万个心。”秀芝见到吴怀甫的指令,一边点头,一边撸起袖子,开始追赶那只红冠子的大公鸡,把整个院子闹得鸡飞狗跳。

大公鸡虽然是扁毛畜生,却很有灵性,见主人不停地追赶自己,知道是自己的末日到了。它拼命地扑腾起两只翅膀,凌空飞了起来,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圆弧。院子里的鸡啊,鸭啊,猪啊,狗啊,猫啊,也乱纷纷地加入了战团,飞的飞,跳的跳,叫的叫,跑的跑。一时里,院子里就像古书里的三国,群雄割据,烽烟四起,乱得像一锅粥。

吴怀甫也许是早上出门踩了狗屎,倒霉到了极点。一只趴在鸡窝里孵雏的老母鸡,也受不了这种惊吓,扑楞楞地腾空飞起,冲着吴怀甫飞了过来。吴怀甫一仰脸,老母鸡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尖厉的爪子在他脸上划出了三条血痕,疼痛无比。

这狗日的扁毛畜生,真是欺人太甚!吴怀甫火了,顺手抄起墙角的一把扫帚扑了上去。院子里的鸡啊,鸭啊,猪啊,狗啊,猫啊都惊慌失措,跳得更欢实,飞得更厉害了。尤其是那头半大的架子猪,不停地顺时针旋转,把院子里的人都转得晕头转向,昏天黑天。

恍恍惚惚之中,架子猪一头拱在吴怀甫的腿上,按理说,吴怀甫一个练家子,一个武林高手,不会被一头架子猪拱倒。主要是他被这些鸡啊,鸭啊,猪啊,狗啊,猫啊搞昏了头,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反正,吴怀甫是被一头架子猪拱倒的,摔了一个嘴啃泥,而且无巧不巧,嘴里啃的不是泥,而是一坨晒硬干结了的猪屎。

妮可和艾米莉刚下了马车,还没走进院子。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艾米莉扶住门框,妮可扶着艾米莉,姐妹俩都弯下腰,笑得喘不过口气来。好一阵爽朗的笑声,就像在空气里撒满了胡椒粉,连阳光也变得火辣、凶猛了起来。

吴怀甫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迭地抠掉了陷在嘴里的猪屎,恨恨地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脚,像极了大文豪鲁迅笔下,那个精神胜利法的阿q。幸亏就在这个时候,吴怀甫的老婆秀芝,已经抓住了那只闯下了大祸的红冠子大公鸡。

红冠子大公鸡被秀芝抓住,英勇不屈地昂起了脖子,两只黑眼珠眨啊眨,喔喔乱叫。吴怀甫气不打一处来,开始杀鸡褪毛,把几乎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只无辜的大公鸡身上。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和谐。人的悲哀,是无休无止的贪婪;而鸡的悲哀,是遇到了贪婪的人。

而这个时候,吴怀甫的老婆秀芝才可以真正腾出手来,照顾远道而来的客人了。秀芝长得很一般,却很耐看,就像那种陈年的老酒,越品越有滋味。不仅耐看,她的手脚也十分麻利,不大一阵功夫,就把一间正房腾了出来,换上了新的褥子,收拾得熨熨贴贴。

坐在收拾好的正房里,虽然陈设简陋,且还有一股难闻的霉腐味儿,妮可和艾米莉却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倍感温馨。生活在相府里,整天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有很多羡慕。可那不是日子,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日子,真正的生活,简单而淳朴。换句话说,就是听得见鸡鸣狗吠,听得见羊喊牛哞;闻得到那柴火灶上,小鸡炖蘑菇的浓浓香味。

一连几天,妮可和艾米莉都窝在吴怀甫的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饭菜都是由吴怀甫或者老婆秀芝亲自端进屋里。住了三天,妮可就有些不耐烦了,龙秀村安是安全,却消息闭塞,妮可和艾米莉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吴怀甫也还乖觉,一天几次出去探听消息。可他一个大男人,视野不宽,朋友不多,消息来源也不广,探听到的都是一些一鳞半爪,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再加上龙秀村挨皇城很近,每天都有各种小道消息传过来,有好,有坏,让妮可天天为人精担心。

住到第四天,妮可再也按捺不住,再也住不下去了,坚决要走。艾米莉实在劝不住,也没有办法,只得叫了一辆马车,两姐妹风风火火,风一般地向城里、朝相府疾驰。在路上,妮可和艾米莉见到了几拨伤兵,一个个死伤枕籍,鲜血淋漓,妮可的心又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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